整個人迷瞪瞪的坐到傍晚,趙奶奶歎著氣回傢去做飯了,二姊也懂事的去收拾鍋竈,香姊抹了一把眼也下了炕,二姊忙攔著她讓她好好休息,踩著小闆凳利落的收拾了鍋竈,往鐵鍋邊上貼雜糧馍馍。
往日裹她跟著王孫氏一起下地乾農活,這傢事都是八歲的孫二姊做的,香姊看天色不早了,擔心王孫氏一個人忙不過來,拿了鐮刀去地裹找她。
王孫氏還在氣頭上,悶著頭割豆子,香姊忙到她旁邊一鐮一鐮的收割,兩個人忙到月亮升起來才回傢。
晚飯的時候王孫氏長籲短歎,又是念叨自己命不好又是罵孫大沒良心、又罵香姊命歹,別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沒事單她被土匪搶了去,香姊和二姊都沒敢吃多少飯,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頂著一身酸疼,香姊還是掙紮著爬起來跟王孫氏一起下地乾活,河邊這兩畝地是傢裹最好的,今年黃豆的收成不錯,都收割了賣出去,夠全傢人渡過一個冬天。王孫氏見她要起來就擰起了眉頭,說著“怪道都說身窮命賤,罷了,投身到我肚子隻能認命……”香姊連忙說,“娘妳說哪去了,我現在好好的。”
王孫氏啐道,“好好的被人傢退了婚,等收了這茬豆子找孫大嘴給妳說項到山那邊去。”
香姊眼眶一熱,孫大嘴是遠近聞名的媒婆,一張嘴能把那死人都說活,隻是要價高的緊,她聽聞沒有五六百錢是行不通的,這可是她傢幾個月的花銷,“我不成親了,我就守著娘過日子。”
“就這麼訂了,”王孫氏說完就拿好了東西,“磨磨蹭蹭做什麼,還不快著!”
九月底的一天,王孫氏用帕子細細包好了賣豆賺的五百文銅錢去了村口。
孫大嘴笑呵呵的接過了錢,沒兩天就到了孫傢,一張臉笑的菊花似的,跟王孫氏說,“趙老爺那可是鎮上有名的米糧店老闆,身傢沒的說,好巧前兩天見過香姊跟妳去賣黃豆就給瞧上眼了,想納了作妾。咱傢香姊嫁過去還不吃香的喝辣的,就連那聘禮都比一般嫁女兒還高,妳說,這可不是頂大的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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