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直衝凱蒂走過來,她首次髮現他究竟是種什麼樣的人。所有的笨拙和不合時宜此時都蕩然無存。這個年輕人此刻正摩拳擦掌,充滿了慾望。他顯然很高興,棕色的眼睛靈活地閃動着不安分的光。
他伸出手朝她的臉狠狠打去,凱蒂的頭立刻向後仰,躲過了這一擊。她不相信地看着艾米爾。他是個爪牙。
他再次攻上來。她的頭往後仰時,脖子上的鏈子勒住了她,她痛苦得差點哭出來,又拼命忍住了。
她並沒聽到勞爾命令艾米爾走開,可艾米爾一定是得到過這樣的命令了,他失望地垂下肩膀,轉身走開,明顯地透着不高興。
勞爾已經擦乾了臉和襯衫,在露臺那麵看着她。天色此時更暗了,蠟燭在他的臉下髮光,讓他顯得尤為陰險恐怖,看上去像個骷髅。
“這次。”他的聲音略為顫抖,“妳不會受到懲罰,我不是個殘忍的人,但是我警告妳,親愛的,如果妳還敢再玩這種把戲,妳的懲罰將是極為嚴厲的。艾爾米一直想要得到妳,而他的方式並不同於我或魯西安或其他人的。艾米爾有一種獨特的快樂方法,我想他總得讓它付諸實施的。我給妳時間,讓妳好好想想試圖違背我的意志的危險性,也許隻有妳自己的心靈才有說服妳的力量。為妳着想,我希望如此。”
“妳打算乾什麼……”凱蒂問勞爾。她的嗓音十分平緩,絲毫不泄露出內心的憤慨。
“哦,現在還不能說。我想時機未到。”
“也許如果妳給我個解釋,事情就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了。”
凱蒂說,輕輕摸着自己被弄痛的脖子。她試圖不讓自己的嗓音髮抖,也幾乎做到這一點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也不願搞成這樣呀。現在妳乖乖聽話吧。我警告妳,如果妳還要搗亂的話,有妳苦頭吃的。妳在這兒沒有朋友,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他離他們,去換襯衣了。其他繼續回到座位上進餐。安娜過來收拾凱蒂身旁的雜物,幸災樂禍地看着她。凱蒂不知她會怎麼想這件事。勞爾當着她的麵就這樣隨心所慾嗎?她是不是毫無法律觀念,或者說。她認為她的主人是高於法律的?
她不知道。她又疲累又驚恐,隻想離開這兒。她想儘快回到平平凡凡的人中間,雖然有些厭煩,但畢竟是安全的。
她寧願看看普通的風景,旁邊有公路,有房子,而她現在所處的如畫景色,是幫不上她一點忙的。
她頹然坐在露臺上,背靠着欄杆,竭力不哭出來。這是她難以忍受的侮辱。勞爾回來了,她沒有注意到他,他也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第二天仍然是在露臺上被拴着渡過的。沒有人傷害她,隻有艾米爾對她依然虎視眈眈。吃的依然供應,如果她需要方便,她就會被帶到屋內,用用她自己的洗手間。可是這就是她全部的自由。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是一種多麼難受的經歷啊。
她已經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隻能伺機逃跑。她瞄準了一個時機。她脖上的鏈條被取下來,正要被帶到房間裹的時候,她不及多想,縱身跳下了湖中。
冷冷的湖麵濺起一大片水花。她的手舉在頭頂上,向下俯衝,她這時才一陣驚慌,不知從哪兒走好。
湖水特別暗,她分不清方向,忽然她髮現有一道較亮的光線,她擡起頭,原來是空氣和水麵的交界線,不能向上衝了,隻要頭露出湖麵,他們一定髮現她的,而她就不得不再次被抓住。
她盲目地轉過身子,又向着暗處遊去。她的空氣快不夠了,肺已經支持不了太久。她的手摸到硬硬的東西。太不幸了,是露臺下麵石壁。
凱蒂極其需要空氣,猛地向上一麵露出半個頭,這時髮現她處於拱壁下麵。除非想走遠,否則她可以一直躲在這兒,直到他們放棄搜尋為止。
她緊緊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鮮空氣她的頭有些痛,但有了氧氣,一切都好多了。可讓她又驚又疑的是,她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看不見東西?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這片漆黑是無庸置疑的。
她要死了麼?這是不是一個垂死的人的臨終感覺?她相信她還在呼吸,但也許是她弄混了,或者是冷冷的水正灌進她的肺裹麵去吧?這樣死倒也挺舒服。
如果她要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她的裙子緊緊貼住她的腿上,涼鞋已經丟了一隻,渾身疲累不堪,耳朵裹一直在嗡嗡作響。
凱蒂的腦子清醒過來了。她這是在露臺底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地週圍的環境。忽然她的腳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被刮擦得有點疼痛,她髮現自己踩到了階梯上。
她手腳並用,向上爬,上半身露出了水麵。忽然她刺痛的腦袋又碰到一個硬硬的錶麵,她一疼,滑回去好幾級石階。
她又硬起頭皮向上爬,這一次把一隻手放到了頭上。似乎有些水草絆住了她,粘糊糊,臟兮兮的,她竭力用麻木的手指撥開它們。
她將會被困在這兒,慢慢死掉嗎?這石級是用來乾什麼的?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方向性。凱蒂又急又惱,拼命把那些水草撥開,心想着連這些東西也要跟她過不去。
終於有一絲微光透進來了,凱蒂喜極而泣,她用力一擡,石闆被推到一邊,髮出一聲沉悶的聲音,一些乾乾的沙粒飛到了她眼睛裹麵,自由了。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也許是進到房間裹麵了。如果她恰好處於餐桌下,她是沒辦法爬出去的,而且,她剛才弄出這麼大的聲音,也許已經引起丁他們的注意,也許他們已經圍在旁邊,等待她鑽出去了。
可這兒不是餐廳,她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哪一間。石闆上的地麵很臟,光線很暗,她也幾乎看不清四壁。即使如此,她對這一點微光還是充滿了感激。
這是地下室。不,這是地牢。她處於塔底,是從水閘門進來的。
凱蒂小心翼翼地把石闆挪到原來的地方,儘量不露出被動過的痕迹。她每動一下,地闆上都留下濕濕的印記,但不久它們就會乾的,到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她一陣輕鬆,畢竟蒼天有眼,幫她躲過了追蹤。除非勞爾非常清楚他水下的這些建築構造,不然他是萬萬不會想到到這兒來找的。他們一定認為她跑了,於是到島週圍的湖裹去找,而她其實還躲在島上的某個角落裹。在一定意義上說,她是自由的。
她的第一個需要是弄些乾衣服,以免着涼。這時候健康是尤為重要的,她決不能倒下。她勉強脫下衣服身體直起雞皮疙瘩,濕漉漉的。她用力扭乾頭髮,準備回到她的房間裹去。不能等到天黑才過去,到那時他們肯定已經回來了。
現在是她的機會,隻要她能夠小心避開安娜就可以了。
她爬上梯子,準備走到上麵,進入主房。當她的手碰到那扇通往主房的門,她忽然想起門曾經是鎖着的。老天啊,如果真給鎖上了,那她就徹底完蛋了。她從一種被囚禁的狀態達到了另一種狀態,實質卻絲毫末改。她小心翼翼地試試那把鎖。
她記得勞爾最後一次和她嬉戲——她蹦跳着逃走了,他跟在後麵跑。她重重地關上了門(或者是安娜在他身後接着關上的)但似乎誰也沒曾費神去鎖它。謝天謝地。
凱蒂輕輕走出門,並關上了它,蹑手蹑腳走到一個屋子裹,從那兒可以俯視露臺,船已經開出去了,勞爾背對着她站着,冷酷地看着,其他人一定都離開這兒去追她去了,隻剩下安娜站在勞爾身邊。
凱蒂感到機會來了。她輕輕地跑進自己的屋子,輕快地穿上內衣、襯衫、罩衫,每穿一件她顫抖的身體都多一分暖和。她取過手提包,不敢把它拿走,隻是取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和一些現金,以及一把梳子。
然後她穿上短襪和鞋子。她知道她的逃脫是一件艱苦卓絕的事情,得經受好長時間,所以她必須準備充分,房間裹有餅乾和水果,她各取了一些。不一會兒,她又想起塔裹沒有水,於是又用她的旅遊水瓶裝了一瓶礦泉水,背在肩上。
好了,她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回到塔裹——那個暫時比較安全的地方,在那兒再細細考慮下一步怎麼做吧。
她趕快跑回去,順便拿走了塔門的鑰匙,在裹麵反鎖起來,心理多一分安定與妥貼。裹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凱蒂忙碌一陣,把那些笨重的東西搬到樓梯口。即使她們破門而人,也多少要受到阻礙。
凱蒂向塔頂爬去。她依然記得塔頂上有些可怕的東西,但她寧願上去也不願到地下室裹去。她希望靠陽光和空氣近些。地下室的陰暗潮濕是很可怕的。而且她也不放心,萬一勞爾想起他屋底的那種構造呢?
而且,要是她不小心弄出聲響來泄露了她的行蹤,從這閣樓上逃開要比從地下室方便。
凱蒂吃了一些餅乾和水果,喝了點水,打了個盹。她實在已是精疲力儘了,一陣髮困。她甚至希望自己沒忘了偷一條毯子上來,並迷迷糊糊地想,值不值得再冒一次險去弄毯子。當然不能。他們還在找她呢;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呀?隻要他們去申報她意外死亡,他們就不用費這麼大的週折了。這裹沒有電話,無法與外界聯係,也許,他們是開着船和小汽車去報案了?不過凱蒂認為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追捕的。如果他們髮現被移動過的石闆,知道她又回來丁,來一番大搜查,她該怎麼辦?如果他們髮現塔給鎖上了,那麼她還處在這個閣樓裹就更為危險了。
凱蒂太累了,不能繼續再想下去了。她沉沉睡了過去。
很遺憾她的錶灌滿了水,已經看不太清了。凱蒂把它舉到窗子上,透過陽光,時間的數字還是依稀可見。外麵非常安靜,隻有微風輕輕掠過。他們一直在找她,從一個島嶼找到另一個島嶼。他們也許還以為她含着一根蘆葦躲在水底呼吸,但時間漸漸過去,這種可能性也越來越小,然而他們還在巡邏。凱蒂不時看一眼他們,隻看得見船緩緩地繞着島嶼轉圈。
凱蒂吃點東西,喝點水。她休息一會兒,想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外麵的人是肯定看不到她的。為謹慎起見,最好還是等些時候吧。他們保全自己的最佳方法,是報告她的死亡,並宣稱這是意外事故。這聽起來非常可信,而他們必須眾口一辭地編出一個故事來,然後警察就會趕來。她希望他們很重視這個案件,而她就隻要耐心等着,最後出現在警察麵前就可以了。
太沉悶了,一直這樣等下去。然而這是目前所能做的最安全的事。她走到她房間的那個時候,她根本無暇思考,而現在,她可以好好想想了。她那時還以為自己會抱着一個包,包裹裝着乾衣服,遊一個晚上,然後到邊境上去換。這太幼稚了,根本是不可能的,光是魯西安的追蹤就讓她無處藏身。
他們一整夜都在島週圍搜尋。她向後掃了一眼。她能跑到車庫裹,起動那輛小貨車?不能。太遺憾了,這是一個逃跑的絕好方案。
她睡得很不舒服,她絕望地悄悄溜出閣樓,跑過寂靜的屋子,進了她的房間。她又灌了一瓶礦泉水,刷刷牙,從一個框子裹找出兩條毯子和一個靠墊,偷偷抱走了,最後還是沒敢拿枕頭。她又爬上塔頂,小心地插上門栓,但還不是不可避免地髮出巨大的聲響。凱蒂抱着這堆東西上了閣樓,開始睡覺。
這時屋外響起一片嘈雜聲,凱蒂一陣興奮,以為是警察來了,她的苦難結束了。然後她又聽到尖利的聲響,意識到有人在開槍,似乎是從外邊射過來的,天空一道閃亮,人們橫衝直撞到處跑。
聲音靜下來了。他們一定進了屋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不可能是警察,除非勞爾的秘密已經泄露出來了。
那他們是些什麼人呢?他們要做什麼?凱蒂對他們的行為百思而不得其解。
塔壁非常厚,凱蒂什麼也聽不到。時間很快過去了,已經到了黎明。凱蒂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他們沒有去警察局。
他們朝什麼人開槍。他們看起來像罪犯。
她在這全部事情裹究竟充當了一個什麼角色?她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兒來?也許他們已經捏造出一個什麼故事,讓人們認為她的失蹤與他們毫無關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帶她來這兒?勞爾是偶然遇到她的。她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切都出自精心的策劃。
這時她完完全全給嚇呆了。閣樓裹已經微微透出灰蒙蒙的光,天快要亮了。
一種挫敗感包圍了她的全身。她應該早些離開的。如果她晚上跑掉,遊一晚上,她差不多該到湖岸上了,到那兒再想其它對策吧,她畢竟不是在沙漠裹,最終總會有辦法的。
她是一個健康的年輕女人,她本來可以自救的。然而她卻乖乖地等在這兒,等着警察來救她。她太低估了她的這些對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殺掉她。他們是變態者,喜歡着恐怖、性、和死亡。她一直被蒙在鼓裹,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臨近。
凱蒂背靠着牆,渾身軟綿綿的,害怕極了。下麵的嘈雜聲又響起來了,好像是很遠的某個地方傳來的吼聲。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他們開始敲打着門。她全然失去了主意。她不可能再往上去了,上麵已經沒有地方了;她也不可能在他們破門而入的那一剎衝下去。她害怕極了,一絲不能動彈,隻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的愚蠢與自以為是,她早該憑直覺行事的,那樣的話她早就逃掉了。
最後她聽到打開了。他們肯定找到了另一把鑰匙。毫無疑問,一定是她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迹,以致他們髮現了她逃跑的路線?——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他們最終找上門來了,這就是結果。凱蒂站起身來,力圖顯得高貴而莊嚴。
許多男人的聲音怒氣衝衝地響起來了。她聽到勞爾慢吞吞的語調,勞爾憤怒的咆哮。一個她認不出的聲音在說着什麼。門又關上了,隻剩下一片靜寂。
凱蒂靜靜地站在那兒聽着這一切,心潮起伏。她不知道髮生了什麼事。過了一會兒,下麵又有了動靜,但沒人開口講話。
時間依然不緊不慢地走着,有人在開門,腳步聲進來了。
凱蒂擡起一條腿,脫下一隻鞋,坐在樓梯口,右手舉着鞋子,心想要是它是一根木棍就好了。她感覺到一股殺氣。
不知有誰上了樓梯,先是露出頭來,然後是肩膀。凱蒂用儘全力狠狠打了過去。
他“哎喲”一聲。凱蒂立刻髮現自己這一招並不奏效?
他還呆在原地,哼哼唧唧的。
“誰在上麵?我不知道這個監獄已經租出去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還是不知道這是誰,她退到一邊,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四週看看。這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閣樓裹也亮堂了許多。凱蒂看清這是誰了。
她扔下鞋子,不自覺地摸摸臉。“妳。”她喘口氣說。
他的臉直直麵對着她。“這不是待客之道。”他輕聲說。
“妳真缺少女性溫柔,凱蒂。在可佛時我就這樣相遇,現在我確定這一點了。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不是淑女,凱蒂。”
他們一起坐在凱蒂的毯子上,約翰、索內爾和她自己。
在這種古怪的境況下,凱蒂和這樣一個男人坐在一起是毫不奇怪的,雖然這個男人曾經利用過她逃脫法律追究,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他時也對她不冷不熱的,可是之後她依然對他念念不忘。
這一次他又是這個樣子了:又累又臟,還負了傷。這是槍傷,不過他說這是小意思。凱蒂看得見他襯衫上的血迹。
“妳在這兒乾什麼?”凱蒂問。
“妳在這兒乾什麼?”他說。
“我在倫敦遇到勞爾,他邀請我與他同遊。他說他在這兒有個好去處,”凱蒂顫聲說。“我相信了他,因為這似乎符合他的身分。”
“妳是偶然遇到他的嗎?”約翰有禮貌地問。“還是妳早就認識他了呢?”
“純屬偶然。”
“妳在可佛沒見過他麼?”
“沒有。我該見過麼?”
“他住在那兒,凱蒂。跟妳一樣。”
“也跟妳一樣。妳認識他。他是誰?他是什麼人?”
“妳不知道?”
凱蒂被激怒了,“我當然不知道。”
約翰猶豫了一會兒。“妳知道,”
他終於開口,“我不想把妳卷進這件事中。我落入了一個陷阱,而妳是那個誘餌。
但是這個誘餌對她扮演的角色全然不知麼?這是我想知道的。”凱蒂瞪着他。他也回瞪她一眼。“我想妳被囚禁在這兒的事實多少證明了妳的無辜。”他說。
“我沒有被囚禁。我逃開了他們。他們不知道我在這兒。”
“就是說,我是在監獄裹,而妳則不是?”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跑到這兒來的。他們以為我已經跑了。事實上,他們也許以為我已經死了。”
凱蒂有種奇怪的感覺,使她不想向這個男人詳儘講述她留這兒的原因。她覺得他的出現很讓人迷惑。他多有魅力啊,無疑是個壞男孩的典型。而相比之下,勞爾好像成了好男孩的典型了。這種感覺是模模糊糊的,也許約翰已經替勞爾為虎作張了呢?也許他剛剛加入到他們中間。作為小偷,他們很可能臭味相投。啊,對了,他們都是賊。他們都是騙子,雖然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在整個事件中是什麼角色,她毫不懷疑,隻要約翰找到一個利用她而自己得到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棄的。所以她不能不留一條後路,保存住這個秘密。她知道離開這兒有條路可走。
她有一個冷酷的念頭。也許他們已經知道她在這兒了,所以他們把約翰打扮成一個囚徒的樣子,來這套問她都知道了些什麼。
她其實什麼也不知道。而他們卻認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事。
“妳最好讓我看看妳的傷口。”
凱蒂試探地說。她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我有水。我們可以洗洗它。”
“妳真是週到。”約翰說。他笑笑,甩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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