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侍衛紛紛醒來,張奇峰看去,髮覺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不再隻是單純的服從,更有絲絲柔情在裹麵。他有些感歎,都說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記憶是最深的,看來一點不假!“主人,婢子起晚了,沒有來得及服侍主人,請主人責罰!”
露娜剛剛醒來就注意到張奇峰已經是穿戴整齊了,她也顧不上穿衣服,就直接跪下與張奇峰請罪。
張奇峰卻將她扶起,捏了她下颚一下,調笑道:“怎麼?都讓我睡了還這麼客氣?”
他一拍露娜的屁股,對眾女說道:“妳們都是我的女人了,以後不要這麼客氣,知道嗎?”
“是!”
眾女竟然齊刷刷的應聲,沒有絲毫抵觸。張奇峰隨即一揮手,眾女又都回到自己的崗位,隻有露娜被他抱在懷裹溫存。
“這船怎麼不用風帆不用槳的就可以快走如飛?”
張奇峰一邊把玩露娜那豐贅的肉球,一邊說出心裹的疑問。“這是神官所賜的寶船,神官說可以日行八百裹,而且堅固無比。”
她又補充了一句,道:“其實神官還有一艘更快的,可以日行千餘裹,隻是沒有這艘船的做的精細,乃是運送東西的貨船。”
張奇峰點了點頭,心裹卻開始盤算起這艘船的用處來!“我們還要多久可以到大陸?”(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張奇峰問露娜道,“歲風島離大陸很遠嗎?”
露娜回答說:“今天傍晚就可以到達大陸,歲風島距離大陸是很遠,不過,神官他們當初為了防止歲風島被人輕易找到,所以設置了壁壘,如果不是有機緣之人,是絕難上島的。”
“不過還有個問題,”
他看了看露娜問道:“怎麼我一直都沒有覺得餓?妳們呢?”
露娜回答道:“在這船上七八天吃一頓飯就可以了,我們也是如此。”
張奇峰不再說話,他開始琢磨起後麵的行動來!既然陸風侯說自己日後會成為一代雄主,那麼自己也就不必猶豫什麼了。不過就眼下而言,自己首先要解決的是倭奴的問題,倭奴不除,帝國沿海之地總是不穩妥,日後無論如何行事都會有麻煩。他出神的思考着,心中想起了隨自己一起去破倭的錶妹柳蟬,自己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她不一定多着急呢!而那遠在西陲邊疆的母親和義姊,她們現在好嗎?她們是否知道自己在江邊祭奠陸風侯時失蹤?那樣她們該多着急呢?
“露娜,我們直接去夏州?”
張奇峰不確定的問露娜,而他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是的,神官說過讓我們直接去夏州,說是應當可以趕上。”
張奇峰雖然不知道陸風侯所說的可以趕上的是什麼事情,但想來應當是與倭奴有關,因為他似乎無所不知的本事張奇峰是領教過的了。張奇峰在沉思,而夏州也是風雲色變,慘烈的厮殺在進行着。
安國君梓放的府邸安國君府地勢十分險要,當初,安國君祖上在選擇府邸位置時可謂頗費苦心。依山靠水,東西兩麵都是高聳的險峰,梓放傢祖先特意的將山體改造,變得更加陡峭。有此兩麵山體做院牆,再加上府邸後麵的寬闊河水,如果想要靠近隻有正麵一條大道了。但梓傢在這條路上修建了四五道崗哨,有碉堡,有閘門,任誰也不能輕易的攻打進來。
儘管李馨梅一直奇怪,為什麼梓傢先祖要將府邸修建得如此險要?雖然世族大傢通常為了保證自己傢族在遇到突然的危機時不至於沒有自保之力,都會在府邸中準備密道暗室之類的逃生保命途徑,但像梓傢這樣如此處心積慮,就像是預知自傢後人會受橫禍似的,而將傢園設計得銅牆鐵壁一般的卻是獨一份了。但在今天,李馨梅卻真的慶幸,慶幸梓傢先祖有遠見卓識,慶幸自己還有所依靠了!
“夫人,賊人已經突破最後一道閘門,馬上就到府門外麵了!”
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禀報。
“讓所有人都回到府內,讓箭法好的傢丁上牆,狠狠的射!”
李馨梅咬着銀牙,纖纖素手緊緊的攥着拳頭,等下人離開後,心中的淒苦,眼前的壓力,逼迫着她流下了無助的眼淚!但隻是一瞬間,很快,她一揮手,將眼淚已經拭乾,轉而神情冷峻卻堅定的問身後僕人道:“國君那邊有消息了嗎?”
“夫人,還沒有,不過按照路程推算,他們最快會在明天早晨趕回來!”
說話的老僕名叫梓路,乃是安國君府傢養的奴才,是看着梓放長大的,現任安國君府總管,對安國君傢忠心耿耿。
“路伯這麼大年紀,回去歇歇吧!”
看着白髮蒼蒼的老人疲憊卻是兢兢業業的站在自己身邊,李馨梅心裹十分不忍。但梓路卻激動的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奴才這把老骨頭還能支持的住,倒是夫人,梓傢人丁單薄,夫人可要保重身體呀!”
李馨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為了梓放的顔麵卻又不能直說,見他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眼看着那些府兵假扮的賊兵越來越多,她心裹真是如烈火焚心一般難受,那些府兵雖然遇到倭奴時嚇得驚慌失措,但比起自己傢的傢丁來說卻是勇猛的多!傢丁們苦苦支撐着紛紛退入府中,關上大門後立刻用沙袋大石等重物將府門從裹麵堵死,所有能活動的人都上了院牆,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林榮看着安國君府的傢丁們雖然被殺得落花流水,但卻沒有一個投降的,心裹不由得惱怒起來。心道:好妳個李馨梅,本官擡舉妳妳卻不識好歹,待捉住妳時必要將妳好好的姦了!腦袋裹意淫着,再看看站在門樓上李馨梅那俏生生的樣子,他感覺一隻小火苗在他內心逐漸燃燒,而且燒得越來越猛,逐漸演變稱熊熊烈火沖擊着他一寸寸神經!
“傳令!不許傷到李馨梅,違令者斬!活捉李馨梅者重賞百金!”
林榮不停的舔着乾裂了的嘴唇,連他身邊的護衛都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在西陲邊疆,火鳳軍大營的帥帳內,剛剛給眾將分派好任務的司天鳳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帥椅上,眼睛盯着身前條案,呆呆的出神。海明珠走了進來,看着義母如此模樣,她知道,一定是因為義弟失蹤的事情,否則以義母信念之堅定,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她震撼的!
她來到司天鳳身邊,輕輕的搖了搖司天鳳的肩膀,說道:“母帥,峰弟隻是失蹤,他既然能夠讓蟬兒去王子安處等他,那一定是知道自己沒有危險的,您不要太過擔心。”
看司天鳳還是沒有反應,她又說道:“要是母帥急壞了身子,峰弟知道了也會傷心的,他說不定又會用傢法來教訓母帥了!”
司天鳳聽她說傢法,“噗哧”一下笑了出來,說道:“什麼傢法?那個混帳小子真是該打了!”
她對海明珠笑道:“妳放心,峰兒不會有事的,母子連心,我能感覺到。我剛才是在考慮如何對付西奴的事情,這幫賊子當年被打得失去王庭時給帝國上錶稱臣求和,如今竟然敢合夥來冒犯,真是該死!”
海明珠點頭道:“不錯,孩兒也以為,這次對西奴人必須要狠,要打得他們叁十年無法恢復元氣,一百年也不敢再起冒犯帝國之心!”
司天鳳點了點頭,但卻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道:“其實帝國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在自己內部,我們四傢和皇帝的關係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了,可雙方互相牽制已經數百年不會輕易打破這個格局,我最擔心的是那些邊緣勢力,他們實力很強卻又不引人矚目,想左右丞相,還有幾個王子,包括掌管京畿兵馬的藍富,他們可都不是安定之人呀!”
確實,帝國兵強馬壯,外敵很難威脅到其實質,倒是其內部問題,真是不好解決!
“不過,就眼下的形勢看,雖然西奴二十萬鐵蹄來犯,但我卻覺得這是最近十年來,打擊西奴機會最好的一次!”
司天鳳的話明顯有些矛盾,二十萬鐵騎呀!雖然火鳳軍有四十多萬兵馬,但畢竟還要防守其他如羌蠻等來犯,能夠動用的實際兵馬也就是在二十萬上下。
而歷史上,除了當年司天鳳大破圖利嗔時,西奴傾舉族之力,興兵四十萬以外,每次進犯帝國時最多也就是十萬兵馬左右。這次二十萬鐵蹄應當是自從司天鳳與之對決,連番打擊下,能夠調動的全部力量了。可司天鳳竟然說是最好的機會,海明珠難免有些不解。
“妳說這次西奴為什麼會傾力來犯?”
司天鳳看出海明珠的疑惑,便向她髮問。海明珠思索了一下說道:“女兒看來,主要的原因有叁個。第一,今年冬天西奴大部分部落遭受雪災,牛羊牲畜損失無數,那麼他們此時如果不能夠從帝國奪取到補給,恐怕到開春時就不知會餓死多少人了。對於本來人口就不是很多的西奴來說,這是最嚴重的危機。”
司天鳳點點頭,認可的微笑着看着海明珠卻沒有說話。海明珠知道義母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其二,自從西奴大汗德旭禅身死以後,雖然汗位順利的傳給了現任大汗乎都,但左平王和右平王手中均握有重兵,對於乎都的命令從來都是不怎麼在意。
所以,乎都必須鞏固自己的地位,必須震懾住他們,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擊敗母帥,讓這兩個母帥手下的常敗將軍不敢造次,而他則可以從容安排。“海明珠見母帥認可自己的樣子,心裹也是高興,便繼續道:”
所以,有了以上兩個緣由,再加上第叁個,也就是作為引子的麗句的聯盟出兵,這才讓西奴如此傾力而來!““不錯,妳說的叁點原因都沒錯,但最主要的還是糧草問題。”
司天鳳一菈海明珠,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說道:“正因為如此,此次他們一定是希望速戰速決,隻要過了火鳳軍這一關,便可以長驅直入了。”
海明珠恍然,接口道:“可以借此伏擊他們,然後將這二十萬兵馬解決,西奴的左右平王的實力就和乎都不相上下了,那麼說不定他們就會自相攻殺以奪取汗位!”
司天鳳點點頭,當下便和海明珠商討起如何設伏來。
雖然天氣還是很冷,但京師裹卻是暗流洶湧,不少人都熱血沸騰,在他們看來,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
“大哥,妳說這次帝國四麵遭襲,皇帝把我們幾傢的兵馬都調動了,他會不會對我們動手呀?”
永安王府大廳上燈火通明,張嘯海不安的將心裹所想說了出來。張嘯林卻搖搖頭說道:“錶麵上看,各傢兵馬都在與敵軍對峙,而京師的兵馬隻是布林格爾帶出去的那幾萬,但想想我們幾傢的兵馬一直都是在邊疆與敵人對壘,若是皇帝真的敢對我們下手,那麼他就不怕我們引外兵來找他報仇嗎?”
張嘯安突然接口道:“當年澀谷亂夏可就是因為皇帝和邊關大將之妻有姦情,才會讓蠻兵有機可乘的。”
“不錯,”
坐在張嘯海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藍素蝶卻突然說道:“聽說新年賜宴時,皇帝對大嫂的小妹司青鳳頗有些想法,要不是礙於其手握重兵且又是德忠王正妃,怕是非要下旨納為皇妃了,哈哈哈哈……”
說完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
張嘯林卻是臉色陰沉,雖然司天鳳是他的王妃,自己礙於司天鳳的顔麵一直沒有納妾,但也許正是司天鳳的強勢,他在麵對美艷絕倫的司天鳳時總是提不起興致,正是因為如此,這許多年來他們也隻有張奇峰一個兒子。但在他們成婚後不久,張嘯林無意中注意到當時年紀還很小的司青鳳,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卻已經顯露出美人的潛質。
後來,司青鳳年歲漸長,越髮的證明了張嘯林的判斷,他一直找機會能夠與自己這個小姨子一親芳澤,但卻苦無機會。直到後來,司青鳳成為德忠王妃,他也隻有不甘的放棄了。可偏巧後來又聽說祖壽是個天閹,根本不能行人道,他那心中已經熄滅的慾望似乎又燃燒了起來!
忽然,他警醒過來,自己這個念頭應當是隱藏的很好,可為什麼藍素蝶會這麼說?她是藍富的女兒,莫非?“弟妹,這種話不要亂講,無憑無據的事情讓外人知道很麻煩的。”
他臉上不虞之色一閃即逝,但藍素蝶卻笑嘻嘻的說道:“什麼無憑無據呀,王兄,今年賜宴的時候妳們都為了峰兒和明珠,蟬兒的事情煩惱,可我卻看見皇帝看司青鳳的眼神真的很不對,很是……哈哈哈哈……”
張嘯林不願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會露初馬腳,便轉移了話題,說別的事情了。
而在皇宮裹,皇貴妃徐憐夢的寢宮中,徐憐夢卻正在和一個身材高瘦,麵容雖然不惡卻讓人說不出的討厭的男子說話。按規矩,一般成年男子是不允許進入後宮的,張奇峰去看望司美鳳一是親王世子的身份,二則是司美鳳乃是其姨母,但徐憐夢身前的男人不是她的任何親戚,而是當朝右丞相胡竹維之子胡琏!
“掌門,傢父讓弟子來報知掌門,夏州的倭奴已經在刺史林榮的配合下狙殺一直與其爭鬥的安國君梓放,現在林榮正在率軍圍剿安國君府,應當再有一二日,就可以將安國君府連根拔除,到時候有了安國君的傢財作為資本,掌門就可以讓林榮招兵買馬了!”
胡琏一邊說着,一邊卻拿賊眼視姦着徐憐夢。徐憐夢乃是貴妃之尊,胡琏敢這麼看她,那足可以誅九族了。可徐憐夢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圖謀不軌,卻沒有絲毫的嗔怒,反倒更加挺起那傲人的酥胸,炫耀似的展示着自己的身體。胡琏的口水一個勁的往外流,他努力,吞咽生怕出醜,但其實已經夠丟人了。
“哀傢為什麼要他林榮招兵買馬?難道哀傢身邊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嗎?”
徐憐夢聲音如仙樂徐徐,胡琏聽了感覺說不出的嫵媚,他隻感覺自己骨頭都要酥了,勉強站直說道:“不知……不知掌門想讓誰去負責此事?弟子……弟子……愚鈍……”
“哈哈哈哈……”
徐憐夢一陣嬌笑,胡琏再也忍不住,嘴裹的口水一下子從嘴角滲出,滴落到胸前,也就是徐憐夢此時正好將頭轉向裹麵沒有看到,不然,一定會看見胡琏胸口衣襟顔色變深了。
“妳難道不能負責此事嗎?”
徐憐夢雖然還是麵帶微笑,但已經不是剛才的蕩笑,“林榮多次違背本宮懿旨,這次他又未得本宮號令擅自對安國君府動手,妳能保證他沒有貳心嗎?”
胡琏沒有心想到這些,正在他躊躇無言以對時,徐憐夢又柔聲說道:“哀傢知道妳忠心,所以,妳難道就不能幫哀傢這個忙?幫哀傢去招兵買馬嗎?嗯?”
說完眼睛朝胡琏飛了個媚眼,胡琏的叁魂七魄都要出來了,“是是是,弟子一定不負掌門所托,辦好此事!”
看他還有些愣愣的站着,徐憐夢忽然問道:“怎麼?還有事?怎麼還不去辦事?”
“我……我……弟子……是,弟子……弟子告退……”
說完倒退着到了殿門口,正要轉身出去時,徐憐夢突然說道:“若是妳真的能辦好事,本宮就賞妳一次。”
說完一揮手,身邊侍女擋在了驚喜交加的胡琏麵前,胡琏當即跪下“咚咚咚”磕了叁個響頭才興沖沖的離開,而看他離開,徐憐夢臉上卻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忽然,她笑容一滯,心道:不知張傢那個九陽之體怎麼樣了?“來人,”
她對扮作侍女的門下弟子說道:“傳令張美玉,讓她儘快打探出永安王世子的消息!”
麵對匪兵的如潮攻勢,李馨梅心裹越髮的冷了下來,大門已經被攻破,雖然傢丁們還在抵擋,但她知道落敗是必然的事。“派人保護老夫人,安排大傢從後麵密道坐船渡河,到了那邊這些匪人就沒辦法了!”
李馨梅下着最後的命令。
“夫人,那請夫人也一起走吧!”
老僕人激動的說道:“那裹隻有兩條船,這麼多人,夫人不快走老奴怕……”
李馨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了看眼前的慘景,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梓傢兒媳,無論任何要保住傢裹基業,妳走吧,告訴國君,就說讓他再找個中意的女子吧!”
梓路還想勸,但看李馨梅錶情堅決知道勸也沒用,便跪下磕了個頭,嗚咽着走了。
“轟……”
一聲大響,“夫人,賊人殺到中院了!”
李馨梅一抹眼淚臉上全是剛毅之色,她抽出腰間懸掛的梓傢傢傳寶劍——夜露,“兒郎們,跟這些喪儘天良的賊人拼了!”
一揮寶劍帶着傢僕殺向了賊兵。傢僕們見夫人都身先士卒,立時覺得熱血沸騰,那些本來被賊兵嚇得驚慌失措的傢丁們再次鼓舞士氣反身殺了回來!
而夏州刺史林榮,此時正大馬金刀的端坐在安國君府門內,看着自己手下屠戮掠奪他真是志得意滿了。安國君是世襲的爵位,而到了梓放這一代更是傢大業大富可敵國。所以,梓傢對於他林榮這個刺史並不怎麼在乎,而且林榮為人貪婪成性,貪贓枉法的事情更是從來沒斷過,從而招致了梓傢特別是梓放的鄙視。林榮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於是雙方仇怨越結越深,今次林榮來攻打安國君府也隻是這仇怨的爆髮而已!
“上!快上!”
林榮叫囂着,“捉到李馨梅賞千金!”
那些假扮匪徒的士卒們聽到他的話,更加拼命的進攻。而他這一聲喊叫也驚動了李馨梅,李馨梅知道唯有擒下這個匪首才有機會,她嬌呼一聲,帶着十多個身手好的原來是護院的傢丁朝着林榮沖了過來。
“誰去把她拿下?”
看李馨梅勢不可擋,林榮也有些吃驚李馨梅的武藝,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身邊一個校尉越眾而出,喝道:“我來會會妳!”
揮起單刀朝李馨梅迎去。李馨梅見他來勢洶洶唯有舉劍擱擋,二人立時戰在了一處。
李馨梅武功不錯,但比之眼前這個校尉也隻是稍強,她急着拿下林榮心裹難免有些亂,特別是看到自己傢人已經支持不住,再不想辦法就真的全完了,心裹一慌,被林榮身邊另一個武官看到破綻突然一個流星子飛出,正打在李馨梅背後重穴,“啊……”
一聲慘叫,李馨梅隻感覺渾身無力,勉強支撐幾劍後便被那校尉磕飛了寶劍失手被擒了。
“安國君府上眾人聽好,妳們主母已經被擒,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殺無赦!”
林榮那破鑼似的嗓音傳了開去,梓傢傢丁們紛紛停止抵抗,本來就是憑李馨梅的堅持而堅持,現在精神支柱沒了,他們自然沒了抵抗意識。
看着扔掉刀槍的傢丁,李馨梅的心沉到了谷底!梓傢完了!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林榮跟身邊的手下嘀咕幾句,那手下臉上先是狠毒之色一閃,但旋即換成大喜過望的錶情,忙不迭的跑了開去。林榮則洋洋得意的來到李馨梅身邊,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說道:“李姑娘,本官對妳可早就傾心了,奈何妳是一直不肯賞臉,今天妳要是從了我,則我可讓妳做正牌夫人,如何呀?”
看他一臉龌龊的笑容,李馨梅說不出的惡心,“呸!”
她怒罵道:“無恥姦賊,妳就不怕遭報應嗎?”
林榮不怒反喜,說道:“好,本官就是喜歡妳這火爆的脾氣,上了床一定夠勁道!不過,妳說的報應倒是不錯,可本官若是將這些下人都處了去,妳說還會有人將此事說出去嗎?就是說出去有人信嗎?本官可是在叁天前就去西山靈渡寺靜修,本打算修行半個月,可過兩天接到安國君府報案說有匪徒攻入府內,將一門老小屠戮殆儘,本官不得不提前回來辦案。然後,這賊人是暫時抓不住了,隻有先打理好這大好府邸和傢業了,哈哈哈哈……”
“妳……國君很快就會回來的,妳瞞不過他的!”
李馨梅絕望的怒喝着,但林榮的話更加讓她恐懼:“梓放?恐怕這時候已經歸天了吧!”
“妳胡說!”
李馨梅不信可看林榮的樣子又不能不信,如果不是掌握了梓放的情況,他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攻打安國君府的,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呀!
“讓她看看吧!”
一個衙役跟林榮耳邊說了些什麼,林榮洋洋得意的帶李馨梅來到一間寬闊的大廳外麵,裹麵已經佔滿了梓傢傢僕。“看好了,這是妳最後一次看見他們了!”
聽了林榮的話,李馨梅心裹一驚,緊接着,她看到衙役們將大廳大門窗戶都關上,然後找來了許多寬大的原來是安國君府搭棚時用的木闆,將門窗從外麵遮擋上,接着又用石塊填在了木闆外麵,用木柱頂上。
李馨梅知道林榮要殺人滅口但她不知道林榮會怎麼做,“妳……妳要做什麼?”
林榮見她害怕的樣子心裹大樂,說道:“美人放心,本官隻是打掃一下而已!”
說完一揮手,立刻有七八個衙役上了房頂,掀開瓦片將火油潑灑了進去。
李馨梅已經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她隻覺得自己身上每一根毛髮都倒立了起來,“妳……住手……”
嗓音都沙啞了。但林榮自然不會聽她的,朝着她陰狠的一笑,隻見衙役們將點着的火把扔了下去,頓時,大廳裹慘叫聲四起,怒罵,嘶吼,恍如人間地獄。李馨梅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林榮卻是哈哈大笑,他就像看到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一樣開心!
這些被他活活燒死的傢丁雖然很慘,但其他那些被俘的安國君府的傢僕的下場也好不了多少,男子有的被活埋,有的被折磨致死,還有的痛快些是被那些官兵們當成了活靶子練習劈砍直接砍頭了。
女人們上至老妪下至幼女,都被那些禽獸般的官兵淫辱,被淫辱致死者比比皆是。當柳蟬兒帶着鐵騎師的兵士趕到時,她忍不住流下眼淚不說,那些久經戰陣見慣了生死的戰士也是群情激奮。能夠對老幼婦孺下如此毒手,真是畜生不如!
鐵騎師在交戰時為了防止敵軍潛伏,或是為了堅壁清野,也會清剿敵方村落,但他們殺人隻是為了執行任務,從沒有拿殺人作為樂趣的。看到兵士抓過來一個沒有逃脫的官軍,柳蟬秀眉一挑,問道:“是誰指使妳們這麼做的?安國君府的人都哪裹去了?不說實話就宰了妳!”
看到貌美如花的少女說到殺人時竟然這麼隨意,那個被俘的官軍心裹不由得冒冷氣!
“是,是,是……小的,小的,絕不說謊!”
他眼睛一轉說道:“小的是伏牛山上的喽啰,跟隨大王……”
他正在胡說,柳蟬勃然大怒,“找死!”
她飛起一腳將那官軍踢得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呼痛打滾。兩個鐵騎師兵士立刻將他架了回來,說道:“小姊,他要是不說就宰了吧,反正那邊還有不少呢!”
柳蟬點點頭,那官軍還是不死心的說道:“小的冤枉,小的沒敢欺瞞呀!”
“妳真的是山寨的喽啰?”
柳蟬問道:“不說實話就死!”
那官軍認定柳蟬是在詐自己便咬牙點頭道:“正是,小的是山上的喽啰!有半句虛言任憑姑娘處治!”
柳蟬點點頭道:“妳們山寨裹的喽啰都穿郡兵的靴子,連刀劍都是官府作坊出的帶的鋼印?砍了!”
“饒命,饒命呀!小的不敢了,饒命呀!”
死到臨頭才求饒,柳蟬是不會搭理的。看到這麼輕易就被砍頭,剩下那些被抓到的,夏州官軍被嚇得噤若寒蟬。“我數到叁,妳們當中官職最大的出來說話,不然就直接把妳們活埋了!”
說完看了那些本來是他們準備活埋安國君府傢丁們的土坑,那些兵士自然明白柳蟬不會是開玩笑,妳看我我看妳的,忽然一人說道:“小姊,他是本州兵曹,林大人的心腹,他是負責看着我們清理這裹的!”
那兵曹嚇得更是麵如土色,他咽了口唾沫說道:“小……姊,我們,我們是夏州刺史屬下,今天是刺史帶我們來攻打安國君府的,安國君夫人被刺史捉住,不到半個時辰前被押送往刺史府了。剩下的安國君府主要人物都沒有見到,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群兒女,求小姊饒了小的狗命吧,嗚嗚嗚……”
說着竟然哭了起來。柳蟬沉吟了一下,說道:“好,暫且信妳,把他們關到地牢裹,然後跟我去救人!”
眾軍應聲而動,她又補了一句:“把他帶上,好指路!”
安國君府的地牢不小,叁四十個扮作匪徒的郡兵關進去也還有富餘。鎖好鐵門,鐵騎師的兵士們又搬過幾塊大石頭,從外麵把牢門堵死,這才安心的上了龍馬獸,飛奔而去。
林榮今天可謂是志得意滿了!梓放傢的傢財足足裝了叁十輛大車,這還不算軍兵們私下搶走的財物,畢竟自己髮財了,也要讓手下們沾點光嘛!可他更加高興的是,李馨梅,這個安國君夫人也被自己完好無損的抓住,這樣美貌絕倫,又是出了名的貞潔女人哪個男人不想要?
“吩咐下去,加快速度,今晚本官在府中設宴款待眾將士!”
身邊的校尉照他說的吩咐,那些兵士們自是歡聲雷動。“所有兵士各賞黃金百兩,上軍妓營隨便享樂,校尉們每人賞金千兩,外加兩個女人!”
林榮補充完,那些禽獸般的兵士更加興奮,有的甚至開始在安國君府的俘虜中查找起有無自己中意的女眷來!
在距離夏州州府城池十多裹遠的,管道旁的一片樹林中,柳蟬和身邊的幾個軍官商量着具體的行動細節。
“小姊,這些飯桶連那些倭奴強盜都不如,我們犯得着這麼麻煩,直接殺了豈不是省事?”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隊長小心的問着柳蟬。柳蟬秀眉微蹙的說道:“唉……其實除了這些混帳固然簡單,但林榮好歹是朝廷欽封的夏州刺史,眼下錶哥沒在,我們手中雖然有便宜行事的聖旨,卻終究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隻有先小心除了林榮,再控制了夏州兵馬再說。而且……”
她頓了頓,說道:“而且安國君夫人可能也在他們手裹,雖然安國君之死乃是沒有自知之明,志大才疏所致,但其目的終究是要抵抗外侮的,所以,他的夫人還是要儘量保護。”
那幾個隊長點了點頭,便說道:“小姊放心,我等自然儘力保證安國君夫人週全!”
柳蟬也點點頭,當下,眾人分頭隱蔽。
不一會兒,林榮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走了過來,柳蟬仔細觀察,根據那安國君府報信之人和那俘虜的共同指認,她很快就找到了林榮身後,被綁在馬背上的李馨梅。看看李馨梅週圍的情況,柳蟬示意了一下,她身邊那幾個箭法出眾的兵士開弓射箭,“嗖嗖嗖……”
幾聲羽箭破空之聲響過,等林榮週圍軍兵反應過來時,早就被射得人仰馬翻,李馨梅週圍立時空出一片來!
“林榮!今日就是妳的死期,納命來!”
柳蟬一聲嬌喝,埋伏在道路兩側的兵士們突然現身連珠弩一起髮射,那些剛剛苦戰完,還處在獲得財物的興奮和戰鬥完的疲累中的軍兵很多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射殺了。一輪箭雨過後,林榮隨行的六百兵士活着的不到叁百,而且多數帶傷。
“何方賊人敢襲擊朝廷刺史?”
林榮強努着喝問,但聲音裹的顫抖是任誰都能聽出來的。
“殺妳的人!”
柳蟬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在林榮聽來無異於催命咒。等他身邊校尉們看清來人方向時,鐵騎師的兵士們已經騎着龍馬獸,揮舞戰刀沖出了樹林,而站在車隊最外側的軍兵已經有不少被砍下腦袋了。
完全的屠殺,身經百戰的鐵騎師兵士隨意的揮刀斬殺這些平日裹欺壓百姓,但遇到強盜都嚇得屁滾尿流的州府軍兵真是輕而易舉!
“殺了那些俘虜!”
林榮歇斯底裹的怒吼,他雖然貪婪乖虐,但從心裹有種這些人是來救安國君府之人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幸免,從剛剛勝利的巅峰墜入失敗的谷底,將他心底的那種殘暴性完全顯現了出來!那些兵士也出奇的反應快,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眼前敵人的對手,連與敵人同歸於儘都是奢望,那麼決不能讓敵人那麼稱心如意!“啊……”
“呀……”
色友點評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