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多月,關艷牽線給劉玲介紹了一個男人。那人40來歲,說是個什麼大公司的頭頭,看上去也確實有點兒乾部的派頭。雖人到中年,卻不像一般中年人那樣身寬體胖,這一點很合劉玲的心意。那人自稱姓“胡”。在這種場合,姓名無關緊要,那隻不過是稱呼對方的一個符號而已。劉玲也叫了個假名字是“惠蘭”。她再叁叮囑關艷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關艷一再答應了劉玲的這些條件後,劉玲那天當天才用“惠蘭”這個名字去赴“幽會”的。
地點選在劉玲的丈夫趙國軍不大經過,並與趙國軍的上下班路線方向相反的需要坐公交車轉兩次站的往昌平方向的一個小餐館裡。關艷陪同着劉玲去到小餐館。“不要緊的,你就隨便點兒,要是不喜歡,咱們就喝點茶一起回來。對方是個有修養的人。這是你們雙方自願的一次幽會,你盡興玩好了。“為了消除劉玲的緊張,關艷在路上再叁叮囑她。”要是不喜歡,我就喝點茶就回來。“劉玲像說給自己聽似地離開了傢,在小餐館,關艷把他介紹給她時,劉玲本能地意識到,”隻喝點茶是收不了場了。“對方使她感到,他遠比丈夫老成,善於體察女人初次見麵時的羞澀之情,卻又不給人中年之感,服飾。舉止穩重大方。
因為劉玲是頭一回,關艷給她介紹的這個男人大概是特意挑選過的。“噢,你們好好玩吧。”關艷敏感地察覺到二人情投意合,連忙回避開了。臨走時她說那句微妙的話,大概是斷定劉玲不可能隻喝點茶就了事。“這個餐館門麵不大,可供應的咖啡倒是地道貨,所以愛喝咖啡的人無人不曉。”為了消除劉玲的窘態,胡先生談起了這個輕鬆的話題。
同一個有夫之婦親密到一定程度後,就無需故意提及性的問題,尤其今天的幽會是雙方都心照不宣的。有夫之婦的心中存有不得同其他男性的親密的戒律,可是這種戒律一但被解除,那麼發展到兩性關係的一切令人煩躁的(有時又是愉快的)手續就可以統統省去了。有夫之婦的優點就在於此。今天的幽會,初次會麵的“資格審查”業已通過,相互間已經建立了了解。談話隻不過是為了掩飾剛剛見麵就要進入男女間具體關係的羞慚而已。“咱們走吧。”胡先生招呼道,聲音很小,劉玲點點頭,臉一直紅到脖子。----我這就要生平第一次委身給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了----。劉玲站起身,兩腿微微顫抖。幸而胡先生好像沒有注意。
來到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車。她茫然若失,連胡先生對司機說得地點都沒聽清。“今天可以玩到幾點?”胡先生嘴巴貼在她耳朵上說。“下午五點以前得回去。”劉玲像蚊子叫似地答道。
在五點之前這般時間,胡先生可以盡情地為所慾為。他覺得,她這句話等於是給他的最後許諾,於是,身子朝劉玲貼得更緊。汽車的顛簸癒發增進了兩人的接觸,那瞬間的觸感激發她的良心進行最後的抵抗。
丈夫趙國軍這會兒一定在公司裡拼命地工作吧,那不僅僅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是為了維持同劉玲的小傢庭。丈夫性功能衰弱也許都是工作疲勞過度所致。
——自己卻要背棄這樣的丈夫,為貪圖不道德的享受,在他人麵前展露肉體,這真是不折不扣的背信棄義呀——劉玲譴責自己的時候,關艷的話又浮上腦際。“餐具也好,便器也好,隻要消毒,都能吃飽。”-----我這是要當便器啊-----“隻要消過毒,用起來都是一個味道,隻要不讓你丈夫知道就沒事兒。不要緊,他絕對不會知道的。”“大膽地試一試吧。”正當關艷的話要摧毀劉玲最後的而且是無濟於事的抵抗時,耳邊響起了胡先生的聲音。“諾,到了。”定睛一看,汽車已經駛到一傢旅館似的大樓前,庭院的樹叢很深,大樓在庭院的深處。劉玲頭一回進這種旅館。“唔,進去吧。”胡先生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脊背。劉玲沿着踏石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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