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上的錶情越來越難看,滿臉的不高興,說:“連妳也這麼看,真糟糕。星期五的漢子已被起訴,不久即將公開審判。
在這時刻,作為第一線的刑警,還認為真兇並沒有抓到,後果會是怎麼樣的呢?這不僅嚴重傷害了警方的威信,市民對警方的仰賴也喪失殆儘。妳能理解嗎?”
“可是部長,B型血的男子確與這兩個案子有關,這是事實。對這點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吧!”
“妳打算怎麼辦呢?”叁上問。
“我請求偵辦這兩個案件,以警察的身分查明事實真相。”
“妳可以去辦。但,十津川,請務必注意,即使此案有誤,妳也不能隨便說出星期五的漢子另有其人啊!”
“我知道。一定小心謹慎,認真偵辦。”十津川虔誠地錶示說。
在已髮生的幾起案件中,十津川雖然大體上都能同警方站在同一立場,遵從警方的有關決定,但他對有關星期五漢子的認定,一直持有不同意見,就性格而言,十津川對上層部門從不百依百順,有時甚至有頂撞的行為。
對此,龜井刑警己早有察覺,因此也很替他擔心。
這次十津川單獨向叁上部長作了彙報後,龜井愈髮不安起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叁上部長對妳不滿意吧?他是否動氣了?”龜井憂心忡忡地對十津川說。
“不管部長如何,我的職業使命要求我務必追求事實真相。”十津川回答道。
但事情並不如十津川想得那麼簡單。
根據叁上部長的指示,下高井戶警察局己為十月十日的案子設立了專案小組。
設專案小組而不設聯合專案小組,主要是認定此案跟鬆木香織的被殺案不同。
叁上認為,十月叁日的案子,兇手是田中誠;十月十日案子的兇手是模仿“星期五漢子”的人。
十津川承擔此案後,首先從調查研究開始。
假如兇手從永久紀子的大廳二樓跳下後,有人看見的話,那將是極有力的線索。
為此,十津川動員了十五個刑警,進行查詢。
第一天沒有任何收獲,可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所期望的目擊者。
這個人四十歲,是住在離大廳僅有二百公尺遠的社區的上班族。
他在朋友傢打麻將,在回傢途中走到現場附近,突然有個男人從黑暗中奔出。
從時間和現場考慮,那個從黑暗中奔出的男子,很可能是襲擊永久紀子的兇手。
為此,十津川立刻去拜訪那位目擊者。
被訪的人名叫長谷川保,中等身材,胖瘦勻稱,是典型的上班族。
任鋼鐵公司的助理課長。
“正走到大廳附近,嚇了我一跳。”長谷川對十津川說,“一個人從黑暗中跑出來,險些把我撞倒。那傢夥連句客氣話也沒說,我當時氣得要死!”
“妳看清那個人的麵孔沒有?”十津川問。
“沒有,因為他是突然跑出來的。但我仔細地看了他的背影。”
“他是什麼打扮?”
“藍色斜紋褲下穿着年輕人常穿的白運動鞋,上衣是白夾克,不,是目前流行的寬大的白外套。”
“留的什麼髮型?”
“是長髮。”
“身高和年齡怎樣?”
“身高一米七十左右。年紀很輕,是個小夥子”
“是不是從打扮上看是年輕人呢?”
“不,是他奔跑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年輕人。”
聽了目擊者的講訴,十津川一副苦笑相。
在谷本清美遇害案調查作證人時,叁木伸介曾說兇手是年輕人,個子也是一米七十左右。
看來,這兩次的作案者是很相似的。
“此外,妳還注意到別的沒有?”十津川繼續問。
“我到傢之後,髮現上衣前胸有血迹,也許是那個人撞我時沾上的。”
“那件上衣在哪呢?”
“準備明天送洗衣店去。”
“送洗前,讓我們查一下好嗎?”
取得長谷川同意後,他的西裝上衣立即被送到“科研”調查血型。
調查結果,果然是B型血。
但是,除此之外,兇手一直無影無蹤。
調查過京王線最後一班電車的站員,各站均未髮現身穿白衣白鞋的青年人。
看來兇手可能步行逃逸,也可能事先將車子藏在附近,作案後駕車跑了。
這次強姦殺人未遂案,使十津川聯想起與此案有關的其他一些事情。
第一,遭襲擊的永久紀子最近到宿務島遊泳,身體曬得很黑,第二,兇手知道她泳裝的花紋,而且還說曬黑肌膚的痕迹與泳裝很相配,第叁,除了惟一的吉川知子外,其餘五個受害者都曬得很黑。
十津川想到,這絕不是偶然的。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兇手為什麼知道永久紀子泳裝的花紋呢?
這起案子已把龜井和十津川緊緊地聯在一起了。
十津川向龜井錶明了自己的看法,“五個受害者都有共同的特點,這絕不是偶然的了。”
“是指受害人曬黑的肌膚嗎?”龜井問。
“是的。惟一的例外是吉川知子,但她不是遭埋伏而是受引誘,襲擊的方式也不同。”
“可是,警部,我這麼想”
沒等龜井說完,十津川望着他說,“我知道,龜井,妳要說把過去的受害人納入一個推理中,就不能不承認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漢子,對嗎?”
“是的。我正想這麼說。”
“到目前為止,連妳也很難認為這些案犯不是一個兇手吧?”
“說的也對,但”龜井慾言又止。
“強姦曬黑肌膚的年輕女人,不能認為是兇手隨意而為的,必須看到這是兇手的癖好。有人說最近兩起案子是兇手模仿星期五漢子乾的,我不這麼看。難道連選擇曬黑的肌膚也模仿嗎?”
“那麼,警部,妳認為星期五的漢子不是佐伯,真正的星期五的漢子還沒有落網?”龜井問。
“不錯。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漢子。
我們逮捕佐伯無疑是錯了。而且,十月叁日被殺的鬆木香織一案,兇手也不是田中誠。”
“可是,警部,還有一個疑問。十月叁日的案子中,證人十清一是B型血的人,他作證說,自己那天晚上曾與鬆木香織髮生過性關係。
如果這是事實,強姦殺害她的就不是星期五的漢子。這點很值得考慮呀!”
“為準確起見,妳親自去見見十清一,好嗎?”
“見他乾什麼?”
“妳去威脅他一下,說搞不好就認定他是星期五的漢子,要定死罪的。假如他以前說謊,勢必露出尾巴來。”
龜井會意地點點頭,立刻去拜訪證人十清一去了。
叁小時後,龜井返回來報告說:“果然不出警部所料。”
“真的是撒了謊?”
“那天晚上九點半鐘,十清一髮生了車禍。”
“原來如此,他是為了隱瞞肇事這件事吧?”
“刑警來問他,那天晚上有沒有跟鬆木香織髮生關係?他就順水推舟,把髮生車禍的時間,即十月叁日晚九點半前後,作證說成鬆木香織到自己的大廳一起睡到十點左右。這樣,就否定了自己有髮生車禍的可能。”
“這可是他的真話。”
“那就是說,星期五的漢子正逍遙法外,而且還伺機繼續作案。”
“是的,必須向搜查一課課長和刑事部長報告這件事。”十津川的話停住了,又陷入了沉思。
搜查一課課長本多聽了十津川的報告後,歎口氣,說:“完了。”隨即沉默不語。
呆了半晌,又歎口氣,說:“真糟糕啊。十津川。”
“課長,既然是事實,我想就不應不接受。十清一說謊是事實,不承認這個事實,還要堅持對星期五的漢子起訴,那今後將接連有人受害。”十津川直視着本多的臉說。
“我很明白。”本多望着遠處說,“隻怕刑事部長不會接受,因為這等於宣告警方的失敗。”
“可是,不正視事實,不僅還會有人受害,而且把無辜者定為罪犯,那就更糟了。我擔心下星期五還會有人受害。”
“也許吧。”
“真兇沒被逮捕,那他一定還要作案。可我們卻無法制止案件的髮生,因為我們認定是星期五的漢子已被逮捕。不僅如此,一旦出現新的受害者,我們就以為兇手是她的情人或男朋友,因為已是先入為主,認為這並不是星期五的漢子乾的,而是模仿者。”
“妳認為在目前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我希望能讓我們放手自由偵查,這樣我才有信心逮捕真正的星期五的漢子。”
“對於真正的兇手妳有線索嗎?”
“有點線索。但整個案件從認定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漢子,就髮生了偏差。
如果早點髮覺受害人中隻有吉川知子例外,事情就好辦了。““因為是酒廊引誘的女人,才覺得例外嗎?”
“不僅如此,主要是她的肌膚沒有曬黑。”
“曬黑?”
“到目前為止,受害的六個女人中,有兩個得救,四人被殺。除吉川知子外,其餘五人都有曬得黑黑的皮膚。
不僅臉部,是全身都曬得很黑。所以比基尼泳裝痕迹泛白,獨具性感。”
“妳的意思是兇手對曬黑肌膚的女郎有特殊的癖好?”
“把幾起案件串起來看,不能不令人這麼想。”
“可是我還有兩個疑點。”
“哪兩個?”
“第一,兇手為什麼隻看準了曬黑肌膚的女人,妳能猜出原因嗎?”
“當然猜不到。”
“第二,兇手是怎樣捕捉這類女人的,這點我早已提及過,妳不知道嗎?”
“吉川知子遭受襲擊是偶髮事件,我這麼看。”
“不錯。目前有一股網球熱,年輕女人都喜歡打網球。可打網球和高爾夫球的女人隻能曬黑手和臉,其他部分不會曬黑,如妳所說,兇手隻選曬黑的女人,那是怎麼選的呢?這確是問題症結的所在,從調查每星期五髮生的案子以來,並沒有其他強姦殺人案髮生,因為兇手已事先掌握了捕獲對象是全身曬黑的。”
“妳講得完全正確。”
“那怎麼解開這個疑點呢?曾考慮過兇手是東京都內遊泳池的監視員。這種假設又因受害者中有人沒去過遊泳室而不能成立。”
“是的。這起案子更奇,兇手知道被害者的事情很多,甚至連永久紀子隻在菲律賓海域穿的泳裝花紋都了解,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深思。”
“妳是說可以限定兇手範圍?”
“不是。”
“不是?”本多露出驚異的錶情。
“如果認為這次強姦未遂案是獨立案件,那確實可以限定兇手範圍,因為知道紀子泳裝花紋的人就是兇手。”
“是的。”
“到宿務島的永久紀子、女模特兒、攝影師和助手,紀子和情人杉山和男,這些人是必定知道泳裝花紋的。可紀子作證說,對她施暴的既不是杉山,也不是同去宿務島的人。而且,如果認為襲擊的是第一次案件以來的兇手星期五的漢子,那同去宿務島的攝影師和新聞記者杉山就不能不除外。”
“說了這麼多,不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本多信心不足地咕嘟了一句。
“有兩件可以肯定。”十津川很自信地說,“一是兇手對肌膚曬黑的女人有特殊的癖好,二是對被害人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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