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一聽,霎時愣住了:“我簡直無法理解”
“像剛才所說那樣的,我們要抽手,而且是決定了的事情。還有,這是東田所長給十津川先生的信。他要我送給妳。”川北從小型文件皮包中抽出信封,放在十津川麵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川北依舊平淡地說完,然後起身離去。
“東田在信中說了什麼?”龜井等人圍着十津川問。
“不知他信裹有些什麼鬼名堂。”十津川拿着信封說。
“川北不是說了嘛,他要從佐伯一案抽手,而且今天啟程赴美。”
“知道自己不能勝,逃之夭夭啦!”安井欣喜地說。
“可是,原因不明,情況依然沒變,東田為什麼突然逃開呢?如果信中寫明理由,那就好了。”十津川說完,拆開信封。
一張印有“東田法律事務所”的信紙寫着這樣一封信:十津川兄:我是律師,同時也是一個市民。
妳知道,我最尊重法律,也熱愛正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希望嫉惡不落人後,我日夜苦學做個律師,並不是為了助惡,而是為了讓罪惡從這個世界上根除。
“多麼清高!”
“好一副大演說傢的氣派呀!”
刑警們七嘴八舌地說。
“還是往下看吧。”十津川苦笑着,往下麵看去。
我前受K夫人委托為某人辯護。
那人是佐伯裕一郎。
夫人之名不能寫明。
若說她是前舞臺演員,其丈夫N則是制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想妳必也知之甚稔。
夫人因佐伯泣訴自己無辜,請其救助。
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辯護。
我也相信佐伯泣訴之言為實,所以才答應為他辯護。
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僅騙了我,也騙了K夫人。
若憑我實力,要求釋放佐伯,可謂輕而易舉。
但是,釋放佐伯,無異於縱容天地不容的殺人魔鬼。
K夫人也頗擔心。
茲詳述之,佐伯托請K夫人,讓K夫人作證,證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龍逗留至天明。
夫人純真,輕易允諾。
其實,佐伯是想利用夫人為星期五不在場證明。
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夫人深為恐懼,求助於我,我也勸告她,應先儘作為市民的義務。
夫人接受我的意見,如需在法庭上作證,她也樂意協助。
我因有急事,要啟程赴美,但仍相信,借此可達到作為市民的義務。
十津川念完信,在場的人為之肅然。
沉默少頃,安井問:“K夫人是誰?”
“就是N制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當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十津川說。
“是北川的太太委托東田替佐伯辯護的嗎?”安井又問了一句。
“說到夫人,據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
以前週刊雜志報道過,這位演員出身的K夫人連N制藥公司的人事也要乾預,以致造成公司內部的糾紛,是北川治郎還擔任社長的時候。“十津川說。
“這則消息,我也看過。”龜井笑着說,“是叫井川佐知子吧?”
“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她也許是叁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這層關係才向她求助。”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年輕的刑警青木說,“在電視上見過好幾次呢!”
“!”十津川也差點笑了,“在電視上?”
“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相當美。看樣子很喜歡打扮,珠光寶氣。好像常出資支持年輕的電影和戲劇演員,可能是個女資助者,常說些讚賞年輕藝術傢的話。”
“佐伯算年輕的藝術傢嗎?”十津川說了後,又轉對龜井,“龜井君,去見見K夫人好嗎?”
井川佐知子的傢住在田園調布幽靜的住宅區。
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週環繞着高水泥牆,門柱上刻着“北川”二字。
十津川用對講機告知警察采訪後,一個年輕女人出來開。
這個女人臉部頗具個性,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龜井領到一樓的接待室。
接待室寬敞明亮,粉壁上掛着井川佐知子年輕時舞臺照片的巨大嵌闆,照片雖經放大卻十分清晰。
此類嵌闆一共五塊。
少頃,井川佐知子出現了。
她身着胸前開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龜井微微一笑,口中文雅地說:“自請,請坐。”
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麵貌姣美,服裝也十分開放,不愧是演員出身。
剛才為十津川開門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來兩盃咖啡,放在客人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彬彬有禮地退了出去。
井川佐知子說:“剛才那女孩是未來的女演員,不光她一個,我這裹總有一些年輕的藝術傢聚會。我,還有我的先生,都喜歡年輕人,可以說來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嗎?”十津川問。
井川佐知子微微歎口氣:“啊,他。”隨即說道:“我常上新宿的叁林美容院,在那裹認識了他。佐伯雖然沉默寡言,顯得沉悶一點,但手藝不錯,所以我比校偏愛他,前不久,佐伯突然來訪,說莫須有的罪名為警方追捕,要我幫助他。
他向我求助時,幾乎淚流滿麵。於是,我委托了東田先生。”
“佐伯求妳為他作不在場證明了嗎?”
“嗯,希望我說他每週五的晚上都到這兒的沙龍來。我相信他無辜被警方所逼,便輕易地答應他了。”
“是否每週五這兒都開沙龍呢?”
“這兒是正式的沙龍。大廳裹準備了食品和酒類,影視界的青年男女,一麵喝酒,一麵談藝術,直到清晨方散。
文學青年有時也來聚會。我常常參加他們的討論或資助他們的事業。”
“佐伯每週五也到這兒來嗎?”
“沒有。他一次也沒來過。”
“妳為什麼突然拒絕為佐伯作不在場證明?”
“當然是因為知道星期五的強姦殺人案。”佐知子手撫胸前,“每星期五都有年輕女人被害,同是女性,我很痛心。佐伯請我作不在場證明時,我不知道他與此案有關,所以才輕易答應了。
現在真有些後怕!東田律師說,警方認為他是星期五的漢子,我真愣住了。我喜歡年輕人,也很照顧年輕藝術傢,但可不能照顧殺人犯呀!尤其是專殺害年輕女性的罪犯。”
“原來如此。那麼審判時,妳能說佐伯曾請妳為他星期五不在場作證明嗎?”
“可以,我很樂意這樣。此事也跟北川談過,他更勸我儘市民的義務。”
十津川這次拜訪可謂受益匪淺。
歸路上,龜井邊走邊歪着頭問十津川:“我真有些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十津川反問。
“井川佐知子居心如何呢?開初她保護佐伯裕一郎,甚至托請東田律師,現在卻突然因市民義務而覺悟,轉向原告這一邊,這種突變實在令人費解。”
“因市民義務而覺悟,此話未必真實。”十津川笑着說。
“她說知道佐伯可能是星期五的漢子,吃了一驚,是不是?”龜井又問。
“這點可能。不過也許挨先生罵了。
北川治郎快七十歲了,娶於她作如夫人,定然相當嬌縱。
這樣她才能慷慨地資助青年藝術傢。
但對於警方,她站在殺人犯的立場,情況就不同了。
北川還貪戀政治,也許還想當大臣。
如果有自己女人幫助殺人犯的流言,那社會影響太壞了。
因此,北川可能斥責了她。她害怕惹惱北川,失去這種豪華的生活,於是抛棄佐伯,這才是她覺悟的真實含義。”
“這種分析太中肯了。”龜井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專案小組後,十津川立即向本多課長作了報告。
本多聽了彙報,臉上也綻開了笑容。
說:“再也不用看警部苦澀的笑臉了。妳整天聽新聞界刺激的話,夠受氣的了。這回妳可以向記者們說,佐伯就是星期五的漢子行嗎?”
“這個”十津川還是不敢這麼肯定。
“喂!喂!”本多將了十津川一句。“最先說除佐伯裕一郎外再沒有星期五的漢子的,可是妳呀!”
“不錯。佐伯已具備星期五漢子的條件:血型B,身高一米七叁,有強姦婦女的前科,叁木伸介也作證說佐伯是兇手無疑,第叁是他確實在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誘騙了吉川知子,並且勒住了她的脖子。”
本多完全讚同十津川的看法,說:“我看不必再考慮了,星期五的漢子已被逮捕,現在可以請檢察機關起訴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並沒有什麼擔心,隻是心裹還不夠踏實。”十津川坦誠地說。
“還有什麼不踏實的呢?”
“受害人那曬黑的肌膚。”
“妳是說那比基尼的泳裝痕迹?”
“是呀,從第一到第叁個受害者,全都曬得很黑,比基尼泳裝的痕迹也明顯可見。我認為那是兇手的癖好。可第四個吉川知子卻與她們完全不一樣。”
“曬黑和泳裝痕迹也許是偶然的巧合。”
“但願是這樣的。”十津川向本多颔首示意,走出了課長室。
色友點評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