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斯先生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啊,等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大概一週左右吧。”
“如果您願意的話,不如住在我們傢吧。雖然沒有客房,但韋伯房間鋪上被褥還夠一個人睡。是吧,韋伯?”
“……”
麵對着熱情好客的老人和夫人已經完全接納了Rider的存在,韋伯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明明沒有使用魔術,Rider這個一看就想到可疑的人居然這麼輕易就獲取了老夫妻的信任,這令韋伯替自己的魔術感到了一絲悲哀。
難道他們就不會懷疑,為什麼身材瘦削的孫子,會有一個體型壯碩魁梧的硬漢朋友嗎?
“被褥?這個國傢的臥具啊,那就麻煩您了。”
Rider也是,乾嘛那麼打蛇隨棍上啊,你不知道“拒絕”這個詞嗎?
“哈哈,一直睡床的人一開始可能會覺得不適應的。我們雖然在日本呆了很久,但剛來的時候對這點也很吃驚啊。”
“這或許就是所謂異國情調吧,我喜歡嘗試未知的東西。無論什麼時代亞洲總會給我帶來驚喜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對於他這怪異的說法,二老仍絲毫沒有察覺地笑着點了點頭。
“啊,那我去做飯,韋伯快坐好。”
老婦人忙站起身,韋伯悄悄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慣了的椅子此時不知為何變得如此讓人不適。
雖然今天的晚飯與平時不同,已經接近於宴會了,但韋伯始終沉默不語。坐在肆無思憚笑着的Rider身邊,他隻覺得所有菜肴都味似嚼蠟。
“——你到底想乾什麼?”
吃完飯後,Rider夾着從這傢主人借得的被褥回到了屋子。看到他進門,韋伯張口就問。
“乾什麼……我隻是想像普通人那樣從玄關進門,不撒謊是不行的啊。”
Rider坦率的回答,或許這段時間偷偷摸摸的潛伏在這個傢的行徑,已經讓這位偉大的征服王感到非常不滿了吧。高高在上的王者本來就應該馳騁在寬廣的戦場上,而不是躲在這個小屋裡偷偷摸摸的,連主人的麵也不敢見。
這一次因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Rider在沒有令咒制約的情況下接受了韋伯的命令。他的腦子顯然要比身材纖細得多,借此機會想出了一個可以堂堂正正在這個屋子裡活動的主意。
“我說過!進出房門靈體化!你根本沒放在心上吧!!”
然而,完全無法理解的韋伯已經接近癫狂的狀態,看到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就連Rider也變得有些消沉了。
“可是靈體化了就沒法帶着這東西進來了啊。”
巨漢手中的,是被他以行李為借口帶進門的小手提包。
“雖然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不過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而出去的吧。為了它我還得了條褲子。下命令的可是小鬼你啊。”
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所獲得的獎勵之一就是一條褲子的王者,撓着頭苦惱的道。
韋伯可沒有這麼輕易就被這個借口推搪過去。
“所以說……你可以先把它藏在什麼地方,之後我去找出來就行了啊。”
“可現在這樣不是省的你帶回來的時候,他們又要問東問西了嗎——我說,這裡麵到底是什麼啊。”
這樣下去就沒完沒了了,Rider乾脆的轉移話題。
果然,看到Rider動作粗魯的將小手提包放在麵前,依舊沒有釋然的韋伯趕緊接了過去,隨後打開了它。
裡麵裝着用軟木塞塞着的試管,共二十四支,上麵貼有手寫英文字母的標籤。試管中,封存着無色透明的液體。
韋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ider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着好不容易到手的褲子的感覺,用帶着強烈的遺憾口吻說道。
“難得我有了這麼條褲子,早知道該去些好地方逛逛——為什麼我這個征服王要跑到荒山野地去打水啊。”
在前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提到過了,當時韋伯以Rider沒有建立任何功績的理由拒絕了他的要求。這一次有了褲子,本來可以自由外出,欣賞一下這個時代的東洋的風土人情的,結果卻成為了一個跑腿的。
“這比邊吃煎餅邊看電視有意義多了。”
韋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收拾完桌子後,將從倫敦狹小的學生宿舍帶來的實驗用具擺在了桌上,隨後開始作試驗準備。
裝着礦石和試劑的各種藥瓶、酒精燈、鑷子……看着這些被擺在桌上的奇怪道具。征服王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難道你要模擬煉金術?”
“不是模擬,是真正的煉金術,笨蛋。”
韋伯邊悶悶地回答,邊把Rider帶回的試管按標籤上的順序一一排列好,隨後選定試劑後開始調和。這不過是重復着時鐘塔中所學的基礎知識,關於試劑份量隻用目測就行了。
“我多問一句,你確實是從地圖上標明的地方弄來的吧。”
“你在輕視我嗎小鬼?這點事我怎麼會弄錯。”
Rider嘟囔着將折疊整齊的地圖交給了韋伯。那是冬木市全圖。在未遠川河口上流附近,有幾處用英文做了標記。
地圖上的標記與Rider帶回來的試管標籤上的符號一致,試管中的液體是從未遠川不同河段汲取的水樣。見Rider無論如何都想以實體出門。韋伯隻得為他準備了衣服,隨後命令他去汲取水樣。雖然不知道這任務對自己是否有幫助。但和叫他去散歩這種無聊運動相比,應該是有些用處的任務。
默默準備試劑的韋伯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時鐘塔初等部,頓時心裡掠過一絲不快。作為擁有Servant參加聖盃戦爭的Master,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進行這種無聊的重復作業。
憂鬱地嘆了口氣,韋伯將配好的試劑滴入了標有A字標籤的試管。
“……哇。”
反應出人意料,無色透明的水中突然出現了鐵鏽色混濁。
“這是什麼?”
Rider津津有味地站在韋伯身後觀察着演示進程,仿佛在欣賞一出剛開始的影像。要一一解釋清楚太費時間,但韋伯又怕他之後問個不停打擾自己做實驗,於是他隻好回答道。
“術式殘留物的痕迹,也就是殘留在水中的魔術的痕迹。”
A標籤中的水是從河口處取來的,這種位置還能有這麼大的反應,說明情況有異常。
“河的上遊——也就是接近河口的位置,似乎有人施行了魔術。隻要溯流而上,應該就能掌握那個具體位置。”
“……小鬼,難道你從一開始就覺得那河水混濁得不正常?”
“怎麼可能,但正巧城中有河的支流。從水開始調查理所應當啊。”
調查“水”是掌握魔術師位置的捷徑,因為“水”遵循了“水往低處流”的絕對原理。如果憑風向判斷還必須花時間調查山脈。與此相比尋找水脈下遊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擁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樣。
在有很多調查方法的情況下,自然該從最簡單的方法入手……不過看來韋伯這條路已經走對了,幸運女神正站在自己這邊。
隨後,他按次序往試管中的河水加入試劑。越是靠近上遊反應越是強烈。韋伯被這一結論驚呆了,這幾乎意味着有人在河中設立了工房,別有用心地將水排在了河道內。那種魔術師簡直都不入流——但如此白癡的魔術師確實存在。
昨天直接衝到艾因茲貝倫之城,對Saber和違規Archer發出挑釁的Caster。還有他肆無忌憚的使用魔術,虐殺無辜民眾收集魔力的行為。
“但即使用這種手段得出結論……我也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猜測敵方的行動,互相進行較量——這是韋伯想像中的“魔術比試”。而如今自己卻像個警察一樣一闆一眼的調查,這簡直是無能的凡人所做的事。雖然手上已掌握了成果,但韋伯心中還是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屈辱感。
“P”試管中的水已經如同墨汁一般了。如果之後水樣的顔色更濃,那就能輕易地下定結論。
不過首先還是要將“Q”試管中的水樣做出分析。
“……”
水依舊清澄如初,無論韋伯怎麼晃動,還是沒有起任何反應。
韋伯將地圖展開,指着標有P和Q字樣的地方。
“Rider,這裡和這裡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排水溝或是注水口之類。”
“哦,我倒是看到一個超大的東西。”
“對了,隻要順着那個摸索,就應該能找到Caster的工房了。”
“……”
Rider用一種奇怪的嚴肅錶情緊盯着韋伯。
“喂,小鬼,難道你是個非常優秀的魔術師?”
這話讓人意外,所以韋伯隻將他的話作為對自己的嘲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這不是優秀魔術師使用的手段,隻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方法。你是在嘲笑我吧。”
“你說什麼哪,如果使用下策能夠獲得最好效果,那所謂上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是在誇你,我這個Servant誇別人的時候可不多。”
他爽朗地笑着拍了拍矮個子Master的肩。韋伯癒發不快,剛想回他幾句,又怕這個Servant要深究起魔術的奧秘來,所以隻得忍氣吞聲。
“好得很,既然找到了那個傢夥的巢穴,現在就輪到我出場了!連他藏身之處都找到了。喂,小鬼,我們就直接衝過去揍他一頓吧。”
“等等啊,敵人可是Caster,有哪個傻瓜會直愣愣地衝過去的。”
“我知道啊!”
“知道個屁!”
“對魔術師而言,工房可以說是其魔術集大成之所在。所以在攻入工房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韋伯耐心的對Rider講道理。
“尤其被稱為魔道之雄的Caster還擁有職階特技,‘陣地制造’這種能力增幅。既然對方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不論那種地形條件發揮到極致,那麼以防禦能力來說,Caster可以說是七名Servant中最不可小觑的對手。所以從正麵強攻工房這種行為,除非是Saber,否則無異於自殺。”
雖然這麼說了,可Rider似乎從未仔細斟酌過。不知何時他已將亞歷山大之劍具現化,連劍鞘一起在肩上叩撃着。
“我說,戦鬥的時候陣型是不斷變化的,如果不快點衝上前去解決掉敵人,等他逃了後悔都來不及。”
“……你今天怎麼那麼積極啊。”
韋伯奇怪的看着Rider,他這戦意昂揚的樣子,完全不像剛剛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慘敗。
Rider擡起下巴,身上散發出一種非常特別的威壓。
“當然啦,我的Master終於讓我看到了像樣的成果,那我當然要拿敵人的首級當回報啊,這不過是Servant的一點心意嘛。”
“……”
聽他這麼一說,韋伯完全喪失了反駁的餘地。或許是將他的沉默理解為默許,Rider豪放地笑着將手搭在Master的肩上點了點頭。
“不要還沒開始就放棄嘛,總之先試試看,說不定能有所收獲呢?”
“……”
難道當年征服王手下的將士們也是這樣打到亞洲東部盡頭的?
韋伯這麼想着,不禁對古代的兵士們感到了無比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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