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的事兒,總是瞬息萬變。正當我的公司有些起色的時候,一場股市大崩潰,經濟衰退,互聯網的核冬天降臨了。我們這樣的小公司首當其衝,首先是資金鏈斷掉,再也從銀行裡貸不到款,然後是客戶的錢緊了,不願意掏腰包。最後是公司利潤急劇下降,開始賠錢,最後是無法繼續經營下去。
那一陣子,真是焦心的時候。公司在不斷賠錢,而且看不到賺錢的希望,股市在崩潰,投入到股市裡的錢天天在縮水。老客戶的訂單開始減少,新客戶又菈不進來,眼看着公司在逆向的陷渦裡越陷越深,我憂心如焚,卻束手無策。那個時候,我每每讀第二次世界大戦的書,看到曾經戦績輝煌的德軍在戦爭後期節節敗退,即使打幾個小勝仗也改變不了滅亡的大趨勢的時候,總是很感慨。形式比人強,在一個逆境裡,就好象駕着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湧的海上行駛,遇到一場大雷雨一樣,小船隨時會被風雨吹翻。在這個時候,我想,我的公司大概避免不了破產的命運了。
好在命運對我還沒那麼殘酷。在經過一番苦苦掙紮後,我們把公司賣給了紐約的一傢同行,由他們接管了公司的所有運營。我們把賣公司得到的錢還給了過去給我們投過資金的人,他們本來以為他們投的錢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樣不會回來了,見到我們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了他們,他們自然大喜過望。我也是心裡有了安慰,因為雖然沒有賺到錢,但是也沒有坑任何人,大傢總算好和好散。
因為公司的緣故,每個月我要到紐約去一趟。每次我都坐灰狗去,中間會在蒙特利爾停一下。我在蒙特利爾轉車,下來到唐人街去吃飯,然後順着街道走一走,最後坐最晚的一班灰狗去紐約城。每次我從街上走過的時候,想起葉子和我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裡曾經一起走過,好像街上還殘留着她的影子和笑聲一樣,就忍不住傷感起來。有時我路過Le 281,看到門口排隊的麵容興奮的一個個美女,就會想起葉子和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那一年秋天我從麥吉爾大學走過,看到校園裡綠色的草地上堆滿四處散落的紅葉,秋風吹落了樹上一片片發紅發黃的葉子,就想起了跟葉子在這條街上一起菈着手走過的情景。多年後我聽到西單女孩演唱的《天使的翅膀》,覺得裡麵的唱的就像是我當時的心情: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隻留給天空美麗一場曾飛舞的聲音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幸福的過往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無邊的心上有一次我從紐約回來,坐得是晚間的灰狗。我的同座是一個在紐約作會計的越南女人。我們聊起天來,我跟她講了我跟葉子的事兒,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說,你不可救藥了。
我把公司給賣了後,不知道該乾些什麼,覺得很失落。閒下來的時候,我的記憶又回到了以前,我想起了她。
葉子,你在哪裡?你還記得我嗎?我自己跟自己說,我想讓你知道,我老是忘不了你。
那天淩晨我開車轉到一條街的時候,看到一個妓女站在街角。我的車從她的身邊開過的時候,看到她有着一頭像是染過的夢露一樣的蓬鬆白頭發,穿着一個低胸的超短連衣裙,露出兩條誘人的細長的大腿,腳上是一雙紅色高跟涼鞋。她站在大街的一棵樹底下,跟過往的車輛擠眉弄眼。她的欣長的身材讓我想起了葉子。
我把車沿着街道轉了一圈,看了看街上沒有警察巡邏車輛,就把車停在她的身邊,搖下車窗。她把頭伸到車窗處,說了聲,你好。我跟她說,上車吧。她打開車門,坐到前排的副駕駛座位上。我問她說,我們到哪裡去?她說,到我的住處吧。我說,怎麼走呢?她說,一直往前開,前麵的第二個紅綠燈往左拐,到時我再接着給你指路。我問她說,多少錢?她說,到了住處再說吧。
她給我指路,我開着車拐了幾個彎,她指着前麵一個顯得有些年久失修的屋子說,就是那個房子,你把車停在房子前麵就行了。我把車挺到那個老房子麵前,熄了車火,開門走下車。她從另一側下了車,把車門關上,但是我聽到輕微的咔的一聲,好像是車門沒關好。她重新打開車門,又使勁兒關了一下,把門關好。我把車鎖上,跟着她走進房門。她邊往樓梯上走,邊抱歉的說,屋子很亂,沒有收拾。我在她的後麵跟着上樓梯,她的兩隻細長的腿就在我眼前晃悠。我說,沒關係。她領着我穿過一個地上堆着一些亂紙的窄小的客廳,來到她的臥室裡。她打開燈,我看到她的臥室也很窄小,裡麵是一張queen大小的床,床上鋪着一個暗紅色的難看的床單。她的臥室裡麵有一把椅子靠在牆角,還有一個梳妝臺,梳妝臺上放着幾個相架,裡麵是她的幾張照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她走到床的另一邊,把涼鞋脫了,半躺到床上。我站在床邊,問她說,多少錢呢?她說,120元。我問她,這裡麵包括什麼?她說,全包。我從錢包裡把現金給她,她收好了,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也把衣服脫了吧。我說,能用一下你的洗手間嗎?她遲疑了一下,說,去吧,在那邊。我走到她的洗手間,把啤酒變成的尿給撒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已經脫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的一邊等着我。我脫了衣服,坐到她的床的另一邊上。她半跪在床上,把乳罩退了,露出兩個不大不小的□□來,在我麵前晃動她的□□。
我說,你叫什麼?她說,戴安娜。我說,一會兒□□的時候,能管你叫葉子嗎?她聳聳肩膀,說,行,你叫我什麼都行,隻要你喜歡。我伸手揉搓她的□□,她閉上眼,好像在享受一樣。過了一會兒,她伸手去摸我的底下,覺得那裡已經硬了起來,就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個套套來,套在上麵,說,你躺下吧。我躺在她的床上,身體舒展着,她向我身上爬過來。
完事兒之後,我跟她並排躺在床上,我用手撫摸着她□□和她的背,覺得她的肌膚很光滑,她很享受的靠在我身上。我問她說,今天你接了幾個客人?她說,這個保密。我說,告訴我怕什麼,我又不是警察。她說,你自己猜吧。我說,猜不出來。你這樣站在街上,警察會找你的麻煩嗎?她笑了,說,不會,我又不吸毒。我說,連大麻也不吸嗎?她點點頭說,嗯。我說,桌子上那些照片是你的嗎?她說,是啊。然後她光着身子跳下床,從桌子上拿來一些照片給我看,指着照片給我介紹說,這張是冬天下大雪照的,這張是夏天在外麵野營時照的,這張是去海邊時玩照的。我指着那張雪地裡的照片說,我喜歡這張。她說,那個皮夾克是我新買的。照片上她穿着一個黑色的皮夾克,黑色皮短裙,帶着一個墨鏡,站在一個臺階上,背景是一個房子和雪。我指着她和一個男的的合影說,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嗎?她說是以前的男朋友。我看到幾乎每張照片她都把她的長腿露出來,就說,你的腿真漂亮。她點點頭,說,很多人都這麼說。我說,你要再回到街上去吧,我開車給你帶回去。她說,謝謝,不用了,我想歇一會兒。我說,那好吧,我要走了。我站起來穿衣服,她問我說,我給你留個手機號吧,你要以後想找我,就跟我聯係。我說,好吧。她下了床,找了一支筆和一個小紙條,在上麵寫下了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她問我,你叫什麼名字?下次你要是打電話我好記住你。我把我的英文名字告訴她,她一開始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問清楚了,說好,我記住了。
你為什麼剛才高潮的時候管我叫葉子?她是你喜歡的人嗎?戴安娜一邊抹口紅,一邊問我。
她是我的最愛。我跟她說。
她在哪裡呢?你為什麼不找她去呢?她問。
It’s complicated。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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