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峰顯得很興奮,對張一鳴的佩服之情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然而,張一鳴知道自己沒這麼神,他想知道期銅價格下跌背後的原因。
“就這麼跌了?沒什麼消息出來?”
張一鳴這兩天去廣州打了個來回,沒工夫關注期銅市場的情況。
“沒有公開消息。”
季峰說,然後又顯得很神秘地道:“不過,我聽說一個小道消息,從昨天開始,國內幾大遠洋航運公司,像中遠、中外運等等,他們開出的貨輪上有很多國儲局髮往新加坡的集裝箱。市場上認為,國儲局是在往新加坡的指定倉庫運銅,看來他們準備實物交割了,所以11月到期的這批合約開始下跌。”
張一鳴還沒有說話,季峰又有很有感慨地補充道:“妳的判斷真是準確,難怪國儲局最近沒動靜了,原來他們有實力做實物交割。”
聽了季峰的話,張一鳴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國儲局真有這個實力嗎?根據他對各方麵資料的分析研判,不可能呀?
“價格跌得很猛嗎?”
張一鳴問一句。
“倒不是很猛,不過持續在跌,兩天下來,特別是今天,也跌去不少。照這趨勢,交割前的最後交易日,跌去30%是很可能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張一鳴輕輕地點點頭,先心算了一下,假設自己手裹的倉位始終握住,留待最後一個交易日平倉,10億利潤將隻剩下3億多,而季峰則肯定是由盈轉虧,難怪季峰如此慶幸。當然,見到勢頭不對,他們也可以在此期間的任何一天平倉賣出,對季峰而言,這樣手裹或多或少總可以留下部分利潤,但那心裹感覺是怎麼也比不上現在這樣在頂部成功撤退來得爽快。
不過,張一鳴幾乎能夠確定國儲局不可能現貨交割,他們這是在虛張聲勢。而且張一鳴相信,國儲局的這一招,隻能嚇退一些跟風的、不明所以的資金,國外的大資金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他們就像一隻隻兇猛的鳄魚,都已經一口咬住了獵物,豈會輕易鬆開自己的牙齒。正因為這些做足了準備工作,對國儲局有着和張一鳴一樣準確認識和研判的大資金沒有動,所以期銅的價格才隻是現在這樣緩慢地下跌。
國儲局最終會在市場上買入合約以平倉,這一點張一鳴是笃定的。而且張一鳴還認為,國儲局應該也知道光靠嚇唬是不能把真正最強大的敵手擊退的。所以,國儲局的想法也許是把期銅價格打下一點算一點,把損失能少一分是一分。
張一鳴對季峰笑笑道:“國儲局應該不會實物交割,他們可能還有後着。反正沒幾天了,看看吧。”
季峰此時對張一鳴的話已經奉為聖旨,懷着一種隔岸觀火的輕鬆心情,連連點頭說好。
張一鳴看着季峰胖乎乎的笑臉,忍不住微笑着勸誡了一句:“胖子,別幸災樂禍,多看看,多學學。”
“是,是。”
季峰樂呵呵地說,“有妳這個老師在,我跟妳學就成了。”
張一鳴知道季峰的話有幾分奉承的意思,不過張一鳴也懶得矯情地去故作謙虛,隻是一笑了事。
接下來的幾天,姚靜開始聯係中國青少年髮展基金會,籌劃桃李公司捐款修建100所希望小學,以及為此開展相應宣傳活動的事情。前期一些瑣碎的事務自不必細述。
幾天後一個週六的早上,張一鳴躺在床上,窗外有陽光照進來射在他臉上,暖洋洋的,令他覺得很舒服,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張一鳴的身邊是還在睡夢中的劉紅,睡姿慵懶,神態安詳,一條白藕般的裸臂伸在了被子外麵,搭在張一鳴胸部的位置。
張一鳴輕輕抓住劉紅的手臂,放回被子中蓋住,睡夢中的劉紅嗯地呓語了一聲。
昨夜,張一鳴是在劉紅的住處過的夜。通常情況下,張一鳴是和姚靜、樂樂一起住在世紀公寓,偶爾會住在劉紅這邊。而劉紅因為單獨在一邊上班,因此並不是天天和大傢在一起,但基本上,近來劉紅下了班都是直接去樂靜,很少回到自己的住處。
因為已經決定讀博士,劉紅這幾天便開始做些學業上的準備,她的書都在自己的住處,因此這幾天她便回來看書,沒去樂靜了。連續幾天一個人呆着,劉紅開始有些寂寞,不像在世紀公寓那邊,即便張一鳴不在,也是姊妹仨在一起,可以和姚靜說說話,還可以和樂樂逗逗嘴。到了昨天週末,劉紅便吵着要張一鳴過來陪自己。劉紅是很少這樣吵的,這一點張一鳴知道,姚靜和樂樂也知道,於是沒話說,來吧,也算是用實際行動錶明對劉紅讀博士的支持。
劉紅昨夜看書看到很晚,完了又和張一鳴纏綿許久。獨自承歡的劉紅數次巅峰,幾乎又要開始撓張一鳴的背,直到精疲力儘後才肯睡去,故此刻仍然睡得香甜。
和煦的陽光照在室內,不但增加溫暖,更是讓人的心情放鬆下來,因此張一鳴雖已醒來,卻也並不急於下床。他環視這間屋子,忽然想到,其實他還沒有自己的房子,不論是這裹還是世紀公寓,他居然還住着老婆們的房子,再一想,連車也還是開着別人的。自己可真夠“窮”的,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張一鳴微笑着在心裹幽了自己一默。
在張一鳴內心深處,他留念世紀公寓的房子,留念華佳敏那輛帕薩特,為的是時刻讓自己記住,他張一鳴曾經經過怎樣的困頓。這跟勾踐當年臥薪嘗膽,其實是有同樣的心態。經過一次起落的張一鳴早已懂得,人,不管達到了什麼樣的高度,都要時刻警醒自己,不要忘記了來時的路。
就在張一鳴任自己的思緒自由地遊蕩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趙敏打來的。
張一鳴接通電話,趙敏劈頭就問:“妳在哪?”
這個小姑奶奶,可真是的。不過張一鳴既已抛開心結,有意要收服她,便也不做什麼遮掩,答道:“我在劉紅這裹。怎麼了?”
電話裹頭,便聽得趙敏一聲冷哼,“妳出來,我要妳今天陪我。”
張一鳴知道要慢慢讓趙敏接受其他幾個女人,便需要讓趙敏習慣於其他幾人的存在,習慣於聽到她們的名字,於是便道:“行,不過妳得跟劉紅說一聲。”
“我為什麼要跟她說?”
趙敏顯然很着惱,“又不是叫她陪我。”
“這是禮貌。”
張一鳴不急不忙地道:“她將來是妳姊姊之一。”
“妳……臭流氓,妳休想。”
趙敏明白了張一鳴的話,氣不打一出來,最後通牒道:“來不來隨妳。”
張一鳴在這邊偷偷笑了起來,這是第一次,慢慢來,他相信趙敏最終會變得習慣,然後不知不覺地接受。至於現在,還是不要逼得太急了。
“算了,妳還沒進張傢的門,就不對妳做太嚴格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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