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情意兩相牽,流離遠隔天;千金輕棄擲,難得是蟬娟。
真生慚懼不安,密與嬌鳳計議,嬌鳳附耳道,隻消如此此。
真生大喜,是夜獨坐外房,那憐雲又如期而至,真生慌忙迎進道∶“夜來偶因妾輩步出看月,致累芳駕受驚,竊恐不能再會,豈意復獲降臨。”
憐雲喟然歎息道∶“本慾與郎,永圖歡笑,奈蔔者言訖近來將有不利,故自今夕會後,亦當暫隔清標矣。”
真生道∶“向聞卿嗜酒,小生今有翠濤一樽,願與卿暢飲儘歡何如?”
憐雲笑道∶“妾與郎交,如飲醇醪,不覺自醉,何須復煩盃盞,然不敢辭也。”
真生以犀觥斟勸不辍,憐雲飲至五六觥,不勝酒力,遂酣臥於榻。隻見口內有光,移出移入,瑩瑩然宛若一顆夜明珠。
真生急忙向前,把口吸來咽入腹中。
憐雲驚覺,流涕道∶“百年修煉,頃刻斷喪,悔不從蔔者之言,祈郎垂憐,葬我殘骸。”
言罷,忽然墮地,乃一玉麵狐狸。真生急忙令人收葬。(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自吞狐丹之後,愈覺神彩烨然,往往推算未來吉兇,頗有奇驗。
一日傍晚,秀蓮踅至,悄悄對着真生道∶“俺傢的娘,一心愛着二爺,又着我來,約妳今晚過去,仍要我冒名哄妳。俺的冤傢,他也待妳不薄,妳不要這等寡情,俺把那繡被兒薰了香,將鴛枕兒一頭放下,豈待那梧桐月到,是必早來者。”
真生欣然許允。
須臾吃完晚酌,候至更闌,又悄悄踅過秀蓮房內,元氏已與秀蓮換轉,依舊光着身子,假寐以待。
真生想起前番出醜,打起全副精神,要把元氏弄個儘興,怎知元氏越弄越騷,當下一口氣,就有叁千餘抽。
元氏爽快之極,哪裹忍耐得住,也便咿咿呀呀低聲叫喚。
真生假意問道∶“秀姊的心肝肉兒,我今夜的本事,比着前番如何?可中得妳的意兒?”
元氏微微含笑,隻把頭來亂點。一連儘根抽頂,又有千餘。
真生笑道∶“秀姊的親肉,隻怕妳是別一個假冒哄我,倘若果然是妳,怎有這般好傢夥,又緊又淺,又着實會乾。”
元氏聽說,想着真生已經識破,便帶笑罵道∶“賊囚根子,妳不要呆裹撒姦,將人取笑,隻怕強姦嫡嫂,告到官司,要問妳一個天大的罪名哩。”
真生道∶“我隻曉得秀蓮的小淫婦兒,怎敢姦着嫂嫂。”
一頭說,一頭狠命射進,足足又搗了二千餘下。
那真生前番得了高梧養龜之法,今又服下狐丹,越覺精神旺盛,可以通宵不倦。
元氏初時,又慾充作秀蓮,及被真生說破,便即老着臉,浪聲叫喚,做出許多要乾模樣。這正是∶漫題叔嫂傢庭禮,且竊鴛鴦雲雨歡。
當下弄完時,已交四鼓,真生披衣而起,元氏扯住說道∶“叔叔,俺做嫂氏的從來清正,豈料魂靈兒,一旦被妳勾迷迷的,倘妳哥哥不在傢時,妳可過來講講,不要借故躲避。”
真生帶笑答道∶“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遂輕輕的啟扉而出。
轉過回廊,剛慾跨進房門,隻聽得裹麵淅淅索索,亂聲響動。那樹蔭底下,又飛出一塊瓦片,幾乎打在背上。
真生大驚,連聲疾呼∶“是人?是鬼?”
隻聞暗中拍手笑道∶“短行的臭賊囚,這般害怕,不要驚碎了膽。”
真生進房仔細一看,原來是雲麗,坐在一張交椅上。正慾拖扯下來,忽被背後伸手,夾耳根打了一掌。
回首看時,乃是嬌鳳。真生罵道∶“半夜叁更,妳這兩個小淫婦兒,怎不到房裹睡去,卻在這裹,把我嚇了一跳。”
嬌鳳道∶“我正要問妳,這般時候,卻從何處來?”
雲麗道∶“他前番遇過的,是個玉麵狐狸,如今又逢着九尾狐了。”
真生道∶“啐!賊小淫婦,不要活嚼咀,我想着妳兩個騷髮髮的,也有些熬不過了。”
遂把門兒掩上,先把嬌鳳揿倒,弄硬塵尾,從着屁股後,塞入陰門。
雙手扳住了腰,一抽急一抽的,接連椿頂,嬌鳳也把臀尖高高揿湊,恣意狂蕩,約有半更天氣。
雲麗站在側邊,斜眼觑着,不覺慾火如焚,流出了好些浪水。
真生掇轉頭來,瞄着雲麗,緊緊夾着兩腿,立一會,蹲一會,做出那不能禁耐之狀,哪裹忍笑得住,便將塵尾撥出,揩抹乾淨。
雲麗早已解衣睡倒,兩隻腳兒,直挺挺豎起,露出那件光又光,肥又肥,叁指大的淫窟,輕輕一插,直抵含葩。
兩個一揿一湊,抽得牝內一片響聲,一口氣就搗了千五六百。
嬌鳳隻因弄得十分爽利,又見兩個雲狂雨驟,鏖戰不歇,愈覺難熬。便從屁股背後,伸手過去,一把捏住塵尾。
真生罵道∶“小騷貨,怎這般要乾,且慢慢的等着,少不得與妳儘興。”
遂又乒乒乓乓,足有八百餘抽,方扒過來,再與嬌鳳接戰,輪流取樂。
如此者叁次,不覺金雞唱絕,紅日將升。
二姬急忙起身進內梳冼,真生卻因一夜未睡,神思困倦,和衣靠在桌上打盹。
正慾朦胧睡去,忽聞耳邊廂低聲喚響,開眼一看,卻是紅櫻。便問道∶“可是娘差妳來,喚我進去洗臉?”
紅櫻並不答應,隻管嘻嘻含笑,鑽入懷中。原來不曾穿褲,故意把那紅裙幅扯開,擡起一隻腳兒,擱放椅上,露出那雪白臀尖,並紅绉绉的一條細縫,把與真生瞧看。
真生孜孜的瞧了一會,霎時間興又勃髮,即把紅櫻摟住雲雨。
正在乾得熱鬧,忽聞門上指頭彈響,紅櫻隻道是嬌鳳出來尋喚,急着真生放起,開門看時,原來卻是秀蓮,登時氣勃勃的,紫漲了臉皮。
秀蓮猶不識趣,跨進房門,帶着笑,親親熱熱的,喚着一聲二爺,激得紅櫻髮話道∶“沒甚要緊,直得敲門打戶,看妳騷辣辣的,愛着二爺,隻怕二爺看不入眼,妖聲浪氣,好不扯淡。”
秀蓮道∶“啊呀!我又並不衝犯妳,妳怎出話傷人。妳若不騷,怎生青天白日關着門兒,與二爺做甚勾當。莫非我來衝散了妳的好事,為此罵人?”
紅櫻大怒道∶“妳傢有鳥,讓妳自弄,俺傢的事,乾妳甚來,好一個不識羞的小淫婦,倒來惹着我!”
秀蓮氣得兩淚直流,一頭罵,一頭放聲大哭。
真生再叁勸解不開,裹麵嬌鳳聽得,急忙挽了雲麗,走出來把紅櫻罵道∶“我看秀蓮,何等正氣,像着妳這個慣要搗漢的賊小淫婦,偏會做張做致,平白罵人。”
雲麗也把紅櫻假意罵了幾句,秀蓮聽見語語打到身上,自覺沒趣,隻得氣憤憤的,走了回去。
俄而吃完早飯,真生踱到軒子裹坐下,隻見真子才自臨清回來,同着一個錶兄,喚做沙仲木,過來探望。
相見坐定,把些閒話,敘了一會。
真子才道∶“曩時聞得賢弟常說,與本縣一個寡婦崔蘭娘相厚,誓做夫妻。今值仲木兄偶於東湖驿中,抄錄崔氏所題絕句四首,把於賢弟一看,不知即是此婦否?”
真生接來,展開看,道∶錦繡山河一旦空,隻今烽火遍寰中;妾身隻恨非男子,肯許姦臣娛聖聰。
(又一)
西風驿路遍吹笳,回首遙遙不見傢;連下玉鞭催上馬,故鄉從此是天涯。
(又二)
寶鬓羅衫倏已休,紅顔隻合化蜉蝣;淒風苦雨如相餞,伴做郵亭一夜愁。
(又叁)
不敢高聲暗自啼,塵沙滾滾濕羅衣;極告薄命同秋葉,豈料隨風向北飛。
(右四)
詩後寫着∶靳水難婦崔氏蘭娘和淚漫題。
真生看畢,泫然泣下道∶“既稱靳水的,係崔媛無疑,但已被擄北行,天涯杳隔,再見無時,豈能無蘭摧玉折之恨耶。”
自後真生時時誦讀四詩,懷念之殷,至廢寢食。
嬌鳳、雲麗力為勸慰,而生意終不解,歎息說道∶“凡爾我相愛,不徒取色,貴乎有情。假使相見,則愛若珠玑,別後則棄同土梗,是則寡情鮮義,乃禽獸之行耳。然使我薄愛於崔氏,獨能厚於卿輩耶。”
雲麗道∶“郎之厚情,妾輩豈不見諒,但業已北去,縱極懷悲,隻怕無益於事。”
真生道∶“近聞被擄而去者,許令親族持金取贖,我今亦慾備銀前往。如獲遇者,不為負卻前盟,設或不能相值,出於彼命之薄,我亦從此放心得下,不識二卿以為如何?”
二姬道∶“郎君所見極是,但不知決於何日起程?”
真生道∶“煩卿為我收拾行囊,即在明早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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