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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月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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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月緣
作者:不詳
第十回 鏡合元宵百歲重諧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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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相憶情何已,今生豈易逢;寧知叁五夜,復聽佩從容。

其二∶春意濃於體,美滿應無價;相逢喜殺侬,長在花燈下。

窗外走響的是誰?乃是真生新收下的蒼頭胡玉之妻通氏,名喚葵花。年才二十一歲,修眉瘦質,騷興非常。

所以真生貪着雌兒,不惜重資收買,當夜葵花,忘記拿了便桶,打從文貴房前走過,隻聽得漬漬弄響,急忙閃在碧梧之下,張着動靜。

隻見紅櫻扯了褲腰,如梭的向那內房而去,不覺失驚道∶“原來紅姊,卻與文奴沾手,可惜一塊肥羊肉,掉在狗口內了。”

帶着笑,提了便桶,自向炕上睡着。

到了夜分時候,文貴酒醒,伸手摸着那件東西,濕膩膩恰像沾了些涎沫的一般。心下疑惑道∶“這也好笑,從來不曾想着此事,難道夢遺了不成。”

既而起身小解,隻見地上掉下一條花繡的白绫汗巾,拾起來向着月下仔細一看,認得是紅櫻腰內束的,不覺跌腳懊悔道∶“想必是紅櫻姊,有些熬不過了,特來下顧,偏生今夜吃得這般沉醉,誤卻一天好事,可惜可惜!”

歎息了一會,又呆呆的癡想了一會。

次是飯後,紅櫻捉着空,一把扯到廂房內說道∶“我昨夜有一汗巾,掉在妳的房裹,妳若拾得,可還了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文貴道∶“這是沒來由,妳自傢沒了汗巾,卻問我討。”

紅櫻陪着笑臉道∶“臭賊囚,不要歪厮纏,妳若還了俺,俺自有好處到妳。”

文貴道∶“妳既是夜間掉的,原到夜間來還妳。”

紅櫻笑了一笑,自向內房進去。原來文貴貌雖粗蠢,那被窩裹的這件事兒,偏不愚頑。

文貴吃完晚飯,坐在門檻上,眼巴巴一心望着紅櫻出來。

忽聽得廊下走響,便低聲問道∶“來的可是紅櫻?”

那邊也低聲答道∶“我來了,妳且禁聲,不要被人聽見。”

文貴喜得手舞足蹈,也不看個明白,急忙向前,一把抱住,誰想是葵花故意作弄,亂聲罵道∶“該死的賊囚根子,瞎着眼了,妳且他細瞧着俺,是紅姊白姊?”

文貴老大沒趣,被着葵花罵得不敢作聲,掩上門兒。

直等到二更時分,方見紅櫻輕輕走至。

文貴迎進,說道∶“俺的姊姊,為着妳受了一場閒氣,怎這晚方得出來。”

便伸手解開裙褲,一把摸着了肥膩膩的這件話兒,連忙蹲身下去,將那舌尖舔了一會,就把塵尾弄進,一般也會抽進抽出,頂送不已。

連聲叫快道∶“原來這般有趣,怎不令人快活殺也。”

往往來來,不上五百多抽。畢竟是粗蠢東西,一味莽撞,那知道養氣調情,便已氣喘籲籲,跪門告止。

原來婦人傢的興趣,初時平淡,直等摩弄已久,陰精流出,方覺怡然美快,所以慣會偷情的,要博婦人歡喜,須下水磨功夫,用那疑神煉戰之法。

當下紅櫻將到酣美之處,那知文貴早已完事,及弄得不尷不尬,連聲罵道∶“原是個沒用的賊囚貨子,也害着老娘半夜叁更,擔着驚險出來。”

一頭罵,一頭挽了褲腰,急急的走了進去。自後文貴再叁懇求,紅櫻隻是不理。

過了兩日,葵花在嬌鳳房中,偶然話着文貴,性極愚滯,不拘大小事體,差着他,哪一件做得來。

葵花笑道∶“別樣事做不來,那被窩內的事,偏生會做。”

嬌鳳道∶“他不曾娶着老婆,又是個錢鈔去嫖,怎曉得他,會做被窩內的事。妳這句話兒,必知底裹。”

葵花後悔失言,含笑不說,卻被嬌鳳再叁盤問,隻得把撞着紅櫻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嬌鳳聽畢,登時大怒。即慾喚着紅櫻責究,忽聞外邊報說大爺回來了,便與雲麗出到中堂迎接。

先是蘭娘走入,隨後真生進來,各各相見畢。

二姬欣然笑道∶“郎君途中納福,恭喜賀喜。想必此位就是大姊姊了。”

蘭娘已與路上問知明白,故隻略敘寒溫。

不消啟問,當晚宰雞殺羊,整備筵席。

真生上首,蘭娘向南,嬌鳳雲麗左右對坐,須臾酒過數巡。

二姬問道∶“不識郎君,怎得便與姊姊會着,那往返程期,為何如此迅速。”

真生便將飯店中,遇見仲子尚,尋妻孫氏,一同往見程初陽,方得與蘭娘相會。前前後後,述了一遍。

二姬道∶“而今仲生夫婦安在?”

真生道∶“一路同行到此,我又贈送盤纏,昨在臨清作別,回浙去了。”

雲麗道∶“郎有善念,所以天賜奇逢,俺與戴姊有幸,更得一詩友矣。”

說說笑笑,正在觥籌交錯之際,蘭娘忽然垂首,掉下幾點淚來。

真生驚問道∶“小生一片至情,直到千裹之外,得與姊姊相會,數載相思,畢於此夕,有何不足,而乃墮淚耶。”

蘭娘歎息道∶“君但知不負於妾,試扪心自想,豈更無比妾更加恩重者,而今安在哉!”

真生聽說,才知為着蕙娘,心下不勝感怆。命取筆硯,賦詩一律,以寄其懷思之意。

詩雲∶誰能相隔不相思,隻恐相思了無時;猶記燈前初邂逅,豈忘月底共棲遲。

羅浮有夢花魂杳,碧海無期燕影癡;此夜斷腸渾不見,為卿知淚寫新詩。

吟訖,竟與二姬話着蕙娘,不及儘歡而散。

是夜宿於嬌鳳房中,撚雲狎雨,綢缪了一會。

嬌鳳把着日間葵花所述紅櫻的事,細細說道∶“誰想蠢奴才喬嘴臉,也有偷香竊玉的手段,我若隱瞞,不與妳說知,日後弄出事來,隻道我也是個淫濫貨兒。妳到明日,須把蠢奴賤婢,責究一番,戒他下次。”

真生道∶“若果有是事,必要重重處置,隻怕還是葵花不喜紅櫻,謗毀着他,亦未見得。”

因為聽了這一句話,展轉不能睡去。

到了黎明時分,便即披衣而起,厲聲喚着紅櫻。

紅櫻不知頭腦,兀自裝妖作勢,慢騰騰的走到跟前。

真生變色罵道∶“賤小淫婦,還不跪着。我出外未幾,妳就做得好事,快拿棍來,我把妳這賤人,打落下半截。”

紅櫻道∶“好事歹事,誰見來,俺的下半截,實該打落,獨不記妾戴烏紗,扮着堂候官之夜,又不記那月持柳梢頭,妾在後垣,披風忍露,候君之至乎。”

真生聽說,便覺手軟,微微歎息道∶“我隻怪汝,具了雙眼,怎與那蠢奴才作侶,卻不羞死了人。”

紅櫻淚下如雨,徐徐應道∶“一念之差,便成瞽目。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裹,悔將何及。”

真生再慾诘究時,蘭娘起身,伏在屏後,聽得詳細,連忙跨進,力為勸解道∶“事已了然,何消再問,設或葛藤不已,風聞於外,將無疑我閨中不謹,體麵何在,紅姊有德於郎姑,宥之可也。傭奴短行,假以別事卻之,可也。”

真生喜道∶“賢卿所言,深為有理。”

遂置之不問。

過了兩日,尋着一件事端,竟把文貴,遣回原籍,話休絮繁。

倏忽間,殘冬已過,又交新歲。

一日午後,真生踱到外廂,撚着春日感舊一題。

構思未就,忽聽得牆腳邊,滴溜溜恰像水墜聲響,伸頭一望,卻是葵花。登廁不及,掀起那雪白的屁股即於牆畔小解。

真生輕輕伸手,打了一下道∶“好一個淫騷貨兒,恁般放膽,卻不防人瞧見。”

葵花寸轉頭來,見是真生,漲得滿臉通紅。一堆兒笑倒,邊着褲腰,不能扯起。

真生於初見時,即已屬念,卻因事冗人稠,尚未能試那牡丹殘雨。那一日遇得湊巧,便一把扯進廂房,葵花又是一個會傢老溜,慣要偷食的貓兒,況且遇着絕標致的後生主人,怎有抗拒不肯。

假意兒推阻了一會,讓着真生把那東西,插了進去,翹起兩隻足兒,掀起那粉團相似的臀尖,亂顛亂湊,兩隻手緊緊的勾住了真生頭頸,口內叫得親親熱熱。那牝戶又緊又淺,浪水又少,把一個真生幫襯得渾身爽利,好不快活。

那曉得真生的話兒,又是一件賽拗曹的巨物,塞滿陰門,沒有一絲線縫,急急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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