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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月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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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月緣
作者:不詳
第二回 癡情士邀歡酬美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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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花映紅樓蕩妾心,近來幽夢作巫雲。流鹦隻解雙雙啭,紫燕何曾肯失群。

翻笑才郎癡最極,棄妾紅顔渾不惜。誰知妾意即郎意,別送春魂成比翼。

真生一見子昂歸信,慌忙問計蕙娘,要尋一個久遠之策。蕙娘道∶“我有一計,最為穩妥。隻要郎君舍着自身,方可相處。”

真生笑而問說∶“姊姊怎說這樣囫囵話兒,有何計較,望即明白說來,無不依妳。”

蕙娘道∶“郎且從容暫住,妾夫若歸,先往城裹舊宅,等着文繡報到,那時歸去不遲。隻是安慰令堂,宜即折柬往拜,托以久慕盛名,特將拙稿求正,則姚郎定必歡喜。倘或留君過宿,初宜固辭,直俟堅懇再叁,方可住下,還隻怕郎之貴體”才說到貴體二字,微微含笑,便又頓住了口。

真生道∶“若要小生造谒不難,隻恐姚君未必見留,即使留下,與卿內外隔絕,怎能會麵?”

蕙娘道∶“妾夫癖性,酷有龍陽之好,所以置妾園墅,來往雖頻,不過飲酒賦詩,未嘗少有枕席之愛,每是間往往指妾歎說,昔日漢文帝嬖一鄧通,不惜以銅陵賜鑄,予亦素負情癡,奈何杳莫能遂,顧安得一意中人,姣好如子,與之流連觞詠,方足以釋我風月之思,而生平志願,畢於此矣。其酷嗜如此,妾雖宛轉侍奉,而姚郎曾莫之顧也。今以郎之美色,溫然如玉,十倍於妾,假使姚郎得見,定然喜悅,得其所愛。而後與妾相親,誠為易耳,特恐郎以貴體自珍,未必肯為狂夫所狎耳。除此之外,更無良策,或可或否,惟郎自裁。”

真生聽說,不覺麵色漲紅,沉吟半晌,怃然答道∶“基得藉此綢缪無間,區區鄙質,何足為惜。”

遂即商議停當,安心過了數晚。忽見文繡急急的走進報說∶“相公回來,已往城內舊宅,隻在明早到莊,先着我報說一聲。”

蕙娘便收拾些酒飯,把與文繡吃了,打髮去後,等至黃昏時分,向着真生再四叮囑,即喚靈芸,悄悄的送出園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靈芸向着耳邊說道∶“前夜若非賤妾引妳進來,怎得與我傢嬌滴滴的人兒相處,妳休忘記了我。”

真生回身抱住,連連親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終當與子作陽臺夢也。”

惟恐啟雲撞見,急忙忙趨出門外。

回至傢裹,邬氏又喜又惱,泫然泣下道∶“我做娘的,暮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燈為由,在外遊戲,一出數日,晝夜不歸。使我倚門而望,怎生放心得下。”

真生不敢直說,遇着崔氏,假托友人姚子昂款留不放。又說∶“子昂有一別業,就在城外裹許,再叁邀兒到彼讀書,兒因母親在傢,未曾回復,所以特來禀知,隻在明早,約定過去。一則藉他講論,學業方有進益,一則子昂傢業富足,不計飯資。兒且先去,把那臥房收拾停當,便即着人搬取書箱。伏望母親寬心在傢,不必過為憂慮。”

邬氏雖有識見,畢竟是個女流,被着真生哄信,欣然允諾,當夜無話。

次日飯後,真生寫一名柬,並將同社會課文稿,放在袖裹,辭了邬氏,竟到城外拜望姚子昂。

那子昂已於清晨出來,正與蕙娘並坐細談,忽見文繡持柬遞進,看那柬上寫道∶通傢眷盟弟真楚玉頓首拜姚子昂向來曉得真連城美貌無比,當日看了名貼,聽說親來拜望,心下大喜,連忙整衣出迎。

隻見真生秀髮齊眉,姿容如玉,身上着一件粉紅色的花繡夾海青,內襯大紅襖子,足穿绫襪朱履,打扮得十分清楚。

姚子昂仔細一看,骨頭已傥了半邊,慌忙謙讓施禮道∶“久慕真兄,奇才雅望,時刻係懷,奈因微末,不敢冒分識荊,忽辱賜顧,殊為萬幸。”

口內殷勤曲敘,隻管鞠躬拜伏在地。足有半個時辰,方才整椅坐定。

真生道∶“兄翁名重鬥山,弟輩向來景仰,茲特竭誠晉谒,慾以拙作,請教大方,幸勿吝惜如娼,即為斧削。”

遂將文稿遞與子昂。

子昂接來,展開首篇,細細的讀了一遍,擊節讚賞道∶“奇才!奇才!子建僅以文稱,衛介徒因貌重。若在真兄,可謂才貌兼有。”

遂即連聲喚茶,裹麵蕙娘已把茶果整備,便着靈芸捧出。

茶食細果,擺滿一桌,姚子昂取過茶壺,滿滿斟送,殷勤相勸,笑容可掬,既而茶畢,真生起身告別,姚子昂一把拖住道∶“幸晤清標,正慾談心竟日,頃已命價翦蔬,豈有遽別之理。”

真生隻得回身坐下,姚子昂取出一本嬌紅傳,說說笑笑,看了一回。

隻見靈芸又把酒肴捧出。姚子昂深以蕙娘湊趣,怎知蕙娘,亦為着自己的心上人。兩個就在書房對酌,真生飲了數盃,雙頰暈紅,愈加嬌媚。

姚子昂禁不住慾心火熾,微微笑道∶“此地幽靜,儘堪肄業,倘蒙雅愛,不以荒嫵見卻,何不就在敝處下帷。”

真生點頭唯唯。飲了數觥,又慾告別。

姚子昂挽袂,固留道∶“既辱榮施,願獲從容請教,天色雖暮,敝房床帳俱備,兄何拘拘然,故作客套耶。”

遂以巨觥斟滿送過。

真生接來一口吸乾,亦以巨觥斟得滿滿的,雙手送與子昂。

子昂酒量,原是不濟,為着真生答勸,隻得勉強飲儘,不覺醉眼歪斜,莞然笑道∶“聞得崔子服有詩贈兄,道是真郎隻合喚真娘,向來因詩起慕,誰想尊容姣好,果與美人無二。今夕蒹葮得以倚玉,可謂有緣。”

真生亦佯作醉態道∶“斯文相與,子昂何乃帶酒見谑。”

便即靠在桌上,鼾鼾睡去。

蕙娘立在屏後,露出半身,嘻嘻笑道∶“此郎誰氏之子,麵帶桃花,生得這般美貌。”

子昂急忙搖手,令勿高聲。

蕙娘招喚近前,附耳低言道∶“君意慾捉醉魚,妾故以醇醪瑗出,但君隻顧自己歡樂,何以髮付妾身。”

子昂笑道∶“累子久曠,我固罪無可辭,然姑徐徐,當與爾圖一歡暢,決不使卿作蒲團上人也。”

遂喚靈芸,秉燭進房,把那薰爐烘被,輕輕的挨近真生身側,移火一照,愈覺豐容媚麗可愛。

姚子昂帶着叁分酒意,頓覺春興勃然,霎時間按納不住,也顧不得真生醒來髮惱,喚着靈芸,一同扶到榻上,真生假做沉沉睡熟,任從子昂解衣卸褲,隻見遍身肌膚,潔白如雪,溫柔細膩,香氣襲人。

子昂便急急忙忙的,卸除衣服,鑽進被內,就從背後伸手抱住,把些津唾塗抹了,隨即將塵尾緊緊頂進。原來真生側身向裹而睡,兩股夾攏,憑妳用力亂頂,哪裹進得分毫。

真生卻作夢中驚醒,忽地翻身向外,推開子昂,大怒道∶“我與汝斯文體麵,怎將酒灌醉,摟抱戲狎,豈是讀書人所為?”

子昂陪着笑臉道∶“因為斯文一脈,必須體肉偎貼,深入不毛,方是知已好友。”

真生道∶“若要從汝不難,弟須依我二件,一要指火髮誓,道是一身之外,悉聽隨意取用,無所吝惜。二要婢女靈芸,伴我同睡,方才依妳。”

子昂欣然大笑道∶“依得,依得。古時朋友,尚有刎頸之交,何況身外之物,並一粗婢,豈於知已而有所吝惜乎!”

此時蕙娘同着靈芸尚在門外竊聽,不提防子昂開門出來,劈麵遇着。

蕙娘叁腳兩步,急忙趨避,靈芸落後,亦要轉身進去。卻被子昂喚住道∶“劣丫頭,是妳造化到了。那真官人要與妳同睡哩。”

靈芸低頭含笑道∶“羞人答答的,這個怎使得?”

口中雖則推阻,腳兒早已跨進門限,遂即吹火上床。

真生居中,靈芸在內,子昂靠外,叁個人一頭睡着,便令真生覆身偃臥,掀起臀兒,子昂伏在背上,就將肉具頂入,幸喜不甚修偉,一聳儘根,往往來來,接連抽送。

真生初時,亦覺丫口艱澀難容,以後漸漸滑溜,覺着丫裹又酸又癢,就如婦人一般的,口內哼哼不絕。

子昂雙手拄在席上,緊緊頂進,一口氣便有六七百抽,隻覺丫內火熱,含住龜頭,十分有趣。遂又儘力衝突,自首至根,緊一會,慢一會,連連抽聳,不計其數。

靈芸睡在床內,哪裹忍耐得住,口裹咬着被角,隻把雙手摩弄牝戶。牝內騷水直流,兩腿俱濕。

等得子昂弄完,將及叁更天。

真生肉具堅硬已久,遂即扒在靈芸腹上,推起雙股,急忙插入。那靈芸雖是處女,卻因年紀長大,前番被文繡鑿開棧道,又值牝口流滿陰精,已是濕濃濃的,所以一挺儘根,毫不費力。

兩個嘴對嘴,互把舌尖吸吮。四隻玉臂,緊緊抱住。下麵臀兒掀湊,上邊鼓勇射入。

靈芸初嘗滋味,自然芳興愈高,真生亦以陰戶緊淺,不覺春心如熾,及抽到五、六百之外,靈芸覺着遍身爽快,盈盈含笑,連呼親肉心肝,不絕於口。既而雲收雨散,漏下已是五鼓,貼胸勾頸,摟抱而睡。

等得二人睡熟,子昂已醒,想着蕙娘獨臥,甚覺可憐,披衣而起,開門進來。

蕙娘因為靈芸亦在外邊,得與真生同睡,愈加氣惱。按不住慾火煎熬,胡思亂想,整整一夜曾合眼。

忽聽得子昂喚聲,叫起绯桃,開門放進,連聲罵道∶“短命賊!叁個人合着一床,好個不害羞的涎臉,抛得我冷冷清清,哪裹管人死活!”

子昂鑽到被內,一把抱住到∶“特來解妳的癢,休得惡口罵人。”

蕙娘伸手把那陽具,着實打了一下道∶“閃開些,這樣龌龊東西,莫要與我混帳。”

子昂帶笑罵道∶“好一個假撇清的騷貨。”

遂將塵尾,一挺而入,儘根抽送,一連就有數百。

那蕙娘渴想多時,憑妳狠命亂頂,怎解得滿懷慾火。

正在乾得熱鬧,忽聞靈芸亂聲叫喚道∶“相公快些起來,門外有人敲響已久,說有要緊事情,急要麵見哩。”

原來崔啟雲,被仇誣告,暗通流寇。那一時,河南闖賊李自成作反,正在嚴急之際,本縣知縣,忽着官差,於二更時分,立將啟雲收獄,所以差人早起,特來報知子昂。

子昂被着靈芸連聲催喚,隻得披衣而起。

啟門诘問,聽說賊情重務,吃了一驚,惟恐株連,也不及梳頭冼臉,忙向靈芸道∶“好生款待真官人,切莫要放他回去,我速急就來的。”

說罷,即與差人同入城內,打點衙門使用,又到獄中安慰啟雲,一心為着真生牽掛。

急忙忙的趕回莊上,已是傍晚,趕趨書房,卻不見真生在內,便到廚下,喚問靈芸。

靈芸嘻嘻的笑,但伸手指着蕙娘臥室,子昂早已會意,輕輕的推進房門,隻見蕙娘卸下褲兒,坐在醉翁椅上,真生立在椅邊,把兩隻一點點的叁寸金蓮,雙手捧起,急頂亂抽。

正在興濃之際,子昂麵色漲紅,厲聲髮惱道∶“好!好!乾得有趣。”

真生慢騰騰的,扯起褲腰,回頭笑道∶“姚兄,暫請息怒,曾不記夜來指火設誓,有一身之外,悉聽真生取用之言?況在鄙軀,業已供兄狂蕩,豈有尊嫂,獨不可為我所愛乎。”

蕙娘亦歎息道∶“妾與君名雖叁載夫妻,豈意別赴陽臺,使妾秋冷衾寒,捱不儘窗前夜月,今君幸獲真郎,自然曲儘歡娛,妾獨匏瓜也哉,焉能係而不食。”

子昂聽罷,啞然失笑道∶“隻有一男可娶數妾,豈有一婦可配二夫,是我一時沒了主意,這也隻索罷了。”

即喚靈芸,整理夜飯,叁個人一塊兒坐下飲酒。

真生道∶“今夕之會,可謂宿緣非淺,顧各賦一絕句,以紀斯盛。”

子昂欣然首肯,即朗吟道∶顛倒鴛鴦亦太癡,此情豈許蝶莺知;從今慾覓風流會,花滿珠簾月照時。

真生吟道∶天賦情根讵偶然,相逢哪得不相憐;笑予恰似花邊蝶,才被紅迷紫又牽。

蕙娘亦口佔一絕道∶一睹容光思耿然,風流才子信翩翩;想君應犯桃花煞,不獨郎憐妾亦憐。

叁人吟畢,互相讚賞一遍,遂即呼盧角彩,儘歡而飲。連那靈芸宣妪,都吃得醺醺沉醉。

將及更餘,子昂停盃而起,笑向真生道∶“子與靈芸,既已作並頭蓮,諧雲雨夢,豈知小妾,亦涉私情,子可謂便宜太甚。今夕之會,須要儘歡極娛,休得再如昨夜,故意作難推托。”

真生亦含笑道∶“君既慷慨多情,我亦何難領教。所謂有心開飯店,那怕大肚漢。”

子昂又說∶“俺叁個人,仍做一床,不須下帷,亦不要吹滅燈火,儘予之興,然後聽妳另圖歡會。”

真生點頭而應。遂令收拾盃盤,燒湯浴腳。

蕙娘脫得精赤條條,先向裹床睡倒,子昂擁着真生,就把後庭狂弄,原來肉具雖小,卻能堅久不泄,一口氣即有二千餘抽。真生覺着酸癢難禁,急以臀兒聳起湊合。

子昂笑問道∶“此物插進在內,苦乎?樂乎?”

真生應說∶“未知苦,焉知樂!”

子昂又問道∶“然則酸癢?”

真生微微點首。子昂愈髮興狂,即令翻身轉來,推起雙足,從前插入。於是玉臂緊摟,芳唇屢接,彼既突圍馳驟,此亦縱體沉酣,其綢缪之態,洽之情,宛與婦人無異矣。

且說靈芸與那老婆子在廚竈下,急忙收拾進房,將門拴閉。

老婆子在前,靈芸在後,打從蕙娘的床前走過,隻見子昂捧着真生,着實抽進。那丫內亦是漬漬有聲,老婆子頭也不回,疾忙跨進。

靈芸斜着眼瞄了一瞄,忍笑不住,進入後房,勉強和衣而睡,要使老婆子睡着,方好起身竊聽。

怎知老婆子翻來覆去,約有更餘天氣,儘是淅淅索索,倒枕捶床。等不耐煩,隻得跨足下來,伏在門首,側耳聽時,原來子昂尚與真生舞弄未休。

蕙娘連聲罵道∶“短命賊!弄了這半夜,把我沒奈何得完了,也該罷休。”

子昂亦戲罵道∶“小淫婦!妳且從容等着,若要完事,再得一更天哩。”

蕙娘又哀懇道∶“我的親爺老子,可憐見其實有些熬不過了,快些讓與我罷。”

子昂並不作聲。

又有一頓飯時,隻聽得子昂失聲道∶“啊呀!來了!來了!”

便聞籲籲喘息。

不多時,又聽得床腳搖動,漬漬抽響。蕙娘口內咿咿呀呀,嬌聲婉轉,連呼道∶“我的親親心肉,把我心都射破了也。”

真生道∶“還隻怕東西太短,射不到哩。”

兩個一頭話,一頭抽送不歇。

靈芸聽了一會,不覺小肚之下,那件話兒,又酸又癢,吸吸的動個不了。霎時間淫水流滿褲襠,沒奈何扒到榻上,和衣睡倒。不多時,便又翻身醒來,遠遠聽那外麵房裹,猶自振響未息。

偏生作怪,那老婆子口中哼哼不絕,也像與人雲雨一般的,再側耳聽時,果是牝中抽響,急急的響了一會,那老婆子卻又含笑吟吟,浪聲疾呼。

靈芸不勝駭異道∶“難道果然有個漢子,與那臨死的老婦人睡着不成。”

忍耐不住,隻得起身喚問。

正是∶春風隻合酣羅帳,老蚌誰知興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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