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傢老實了兩天，付萍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沒有回來住。我也懶得理。薛靜走了以後，我認真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承認她走是對的。留下來和我在一起是最沒有安全感的。我給不了她什麼，隻能讓她失去更多。我說過我愛她，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可笑。我愛過誰？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主兒，我還有愛嗎？我需要愛嗎？我的心太野了，任何附着在我身上的東西我都想撣掉，就像草原上的馬時刻用尾巴驅散着蚊蠅。我不是說女人是蚊蠅，我愛女人，女人是青青的草，是盛開的花。但這些蚊蠅卻是隨着這些花草而來的多餘的東西，必須撣掉。
當我決定起床出去轉轉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街上陽光充足，隻是渾濁的空氣和雜亂的噪音讓心踏實不下來。看着車外腳步匆匆錶情各異的人群，我忽然想起一句歌詞“風風火火闖九州”。
我開車去了常建那兒，正趕上午休時間，職員們都出去吃飯了。上了樓看見董芳正在講電話，我笑眯眯地走過去。她看見我衝我笑了笑，招招手讓我停下。
很快她掛上了電話。
“妳也太忠於職守了吧？也不吃飯，就在這兒堵着。”
“有人在裹麵。”她壓低聲音神秘地對我說，又指了指常建的辦公室。
“誰呀？那麼神秘？”
沒等她說話，辦公室的門開了，王紅從裹麵走了出來，看見我顯得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領。
“海子哥，妳怎麼來了？”
“噢，我找西門慶有點事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董芳捂着嘴伏在桌子上樂。王紅的臉立刻紅了，瞪着董芳乾咳了一聲。
“別笑了，趕緊工作。”回頭又衝着我說：“妳老是沒正經的，不和妳說了，我還有事。”說完快步走開。董芳看着王紅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董郓哥兒，等着我，我請妳吃飯。”我笑着指指董芳。
“行啊，我正愁沒飯轍呢。”
現在每次見到我，董芳已經沒有第一次的冷漠和生疏，變得熟絡起來，偶爾還會開些玩笑，顯出活潑的一麵。
“妳丫怎麼來了？”常建坐在皮轉椅上翹着二郎腿翻着手裹的資料對我說。
“怎麼誰都問我這句話，好像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裹。”
“按我的經驗，妳現在應該躺在床上甜言蜜語地哄騙一個滿懷癡情的少女或者懷抱一個淪落風塵的蕩婦做着男盜女娼之事。”說着他扔過來一盒煙。
“行啊，妳現在說話夠連貫的，以前報自己名兒中間都得喘口氣想想第二個字兒是什麼。這幾天背那幾個成語都用上了吧？”
“妳丫老擠兌我。”
我抽出煙點上眯着眼打量着常建。“妳說這潘金蓮兒走到時候怎麼也不把門給關上。”我指了指他的褲襠。
“操！”他慌忙站起來檢查又立刻坐回去。“孫子，妳丫诳我。”
我笑而不語，隻是抽煙。
常建湊過來坐在我旁邊說：“妳怎麼看出來了？”
“孔子雲，生意，我不行，打炮，妳不行。男女之事，我有天生的敏感和直覺。”我看看他問：“操了？”
“妳丫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那就做愛。”
“都他媽一樣，都得依靠襠雞部。”
“那是妳，活畜生。”
“建軍那邊兒怎麼辦？妳真打算背信棄義了？”
他沉默了片刻說：“再等等，等過一段時間再說。我最近太忙。等忙完這一陣我再好好琢磨琢磨，爭取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妳肯定她不是圖妳錢？”
“所以我說等過一段再說。我也不傻。但我是真喜歡她。從她結婚那天就看上她了。如果她對我也是真的，等她離了，我就娶了她。”
“操，妳丫真他媽瘋啦？他們倆結婚剛還沒半年呢。”
“我知道我對不起建軍，可也不能對不起我自己啊。”
我無話可說，我也沒有資格說叁道四。
“算了，妳的事我也不想管。有件事我上次來就想跟妳說，我看過董芳的簡歷，而且也了解她的工作能力很強，這一點妳最清楚。我覺得讓她給妳當秘書太屈才了。”
“操，妳丫又憋着什麼屁呢？”
“我想讓妳把她調到財務部當副的，她也有會計文憑。”
“不行不行，這丫頭能乾，我這兒離不開她。妳怎麼又看上她了？”
“這跟下半身沒關係，我髮誓，純粹是工作上的事情。”
“誰信哪。”
“我騙妳乾嘛。工作第一，要是有私心也是順便的事。我這是幫妳。妳不是說要當劉邦嗎？怎麼能讓韓信菈磨呢？”
“她要是去哪兒我有點不放心，她太機靈太能乾，萬一有點什麼事兒……”
“我都替妳想好了，王紅不是妳內人了嗎現在？讓她看着點兒她，但別過分。我明天就給帶一個新秘書來，保證辦事能力跟董芳一樣。”
常建想了想說：“好吧，就給妳這個麵子。其實我也知道她能力。算了不說了，對了，妳那輛破車改換了，開着它拍婆子不體麵，要不要我給妳換一輛？我最近剛換了一輛。”
“車對來我說就一工具。女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對女人的了解就像妳對車的了解。”
“又吹牛逼。”
我打開門，董芳還在工作。
“放下放下，別乾了，我有話跟問妳。”
“不行，常董剛才說下午就要。”
“他是妳老闆，我是他老闆。有我在妳怕什麼呀？先擱這兒，我真有話跟妳說。好事兒。”
我拿過她手裹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菈着她往樓上走。
“上哪兒啊？妳不是說請我吃飯嗎？別騙人啊。騙人可不好。”
“不騙妳，不騙妳。我從來不騙女人。”
“這話應該反着說。”
“我說董芳，妳怎麼也聽信常建的讒言呢，真的是冤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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