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瑩的心態似乎比羅剛的要好,雖有些失望,但並未泄氣。直從父親從官場栽了下來,區瑩傢便門前冷落鞍馬稀了。朋友少了,外出交際也少了,淒涼落寞之後,區瑩漸漸養成了讀書看報的習慣,特別是一些關注社會熱點問題的時事新聞類和生活類報刊成了伴隨她度過漫漫長夜的好朋友。這些報刊不但減輕了她心靈的寂寞和傷感,還使她對社會對人生有了一分更深更透的理解和認識。慢慢的,她似乎有了種遇事從容淡泊、榮辱不驚的心態和灑脫。
區瑩深思了一會,突然想到南方有傢報紙經常刊登一些關注社會敏感問題、反映社會呼聲的文章,便和羅剛商量:“《南都新聞時報》常刊髮一些反映社情民意的稿件,很受老百姓歡迎,知名度很高,能不能和那傢報社聯係聯係?”
這傢報紙在全國各地都有很好的髮行量,羅剛也有些了解,聽區瑩這麼一提醒,覺得有必要一試,趕緊通過關係找到了《南都新聞時報》駐省城記者站。
《南都新聞時報》以報道時事新聞和披露社會熱點見長,在新聞界享有很高的聲譽,報社主管部門也比較開明,從不乾擾報社在法律許可範圍內的正常新聞報道工作,報社新聞工作者憑着自己的良知和社會責任感自由髮揮和工作,隻要髮現了有新聞價值的線索,是從不會放過的。
一位擅長社會熱點和法制新聞采訪報道的老記者熱情地接待了羅剛。老記者姓蘭,快六十歲了,長期負責輿論監督和批評性報道工作,曾髮過不少引起轟動的“官場”熱點新聞稿件,他所負責的《有話就說》欄目被喻為報紙中的“焦點訪談”廣大讀者特別是底層民眾把《有話就說》欄目當作為民請命的代言人,激濁揚清的中堅力量。在主持這個欄目的近十年時間裹,蘭記受過主管部門的肯定和錶彰,但更多的還是廣大百姓的鼓勵和被批評對象的無理糾纏。有惡人先告狀、斷章取義以誣陷誹謗罪把他告上法庭的,有通過關係說情的,有送上金錢美女來談條件的,有通過某些官員軟硬兼施打招呼的,還有收買黑社會進行威脅恫嚇的。十年了,蘭記一直都沒有倒下,可見他是一個多麼謹慎認真的人。
“妳在省城,妳所說的那個縣委書記王軍在長豐縣,相隔這麼遠,妳是怎麼了解這些情況的?是妳們之間有什麼糾葛,還是受長豐縣的親朋好友之托?”
蘭記怕羅剛和王軍有什麼私人恩怨,出於個人報復的不良動機,這樣就難免會有些誇張和不實的成份,這種情況對他們這傢十分嚴肅、十分有影響的大報是絕不允許的。
“蘭記,我說的絕對是實話。您看,王軍在省城花七十萬現金買房的有關票據我都復印下來了。蘭記,我敢肯定,他還有更多的經濟問題,但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我就不具體說了,我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羅剛似乎有些急了,忙遞給蘭記一大把復印單據。
其實,羅剛把王軍的情況一說,蘭記憑着自己特有的職業敏感和多年的從業經驗,早已意識到,像王軍這樣實權在握的縣委書記偷偷摸摸花巨資在省城買房,又沒聽說他有什麼其它經濟來源,經濟上很可能有問題。但到底有什麼問題,具體情況又不是很清楚,因而這個文章就很難寫。先去調查吧,可在如今這個社會環境下,一個新聞工作者憑這點線索就去調查一位在職的縣委書記,是不大合“規矩”的。蘭記翻了翻羅剛遞上來的一迭單據,故意開玩笑說:“看來他買房的確是事實啊,可我們也不能僅憑這個就說他有經濟問題呀,也許別人撿到了錢,或者說中了福彩什麼的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羅剛一聽這話,急得臉都紅了:“蘭記,我所說的絕不會有任何捏造虛假成份。您可能知道我們天元公司吧,我們天元公司是最講信譽的,我以自己的人格和天元公司的形象擔保,保證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有什麼後果,一切由天元公司承擔。要不,我先押幾萬塊錢在您這兒。”
蘭記者輕鬆一笑:“錢就不要提了,我們是一傢嚴肅大報,從不搞什麼有償新聞,看重的是社會公信力和影響力。我們在輿論監督和批評性報道方麵取得了一些成績,完全是靠我們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嚴肅細致的調查采訪作風。”
“蘭記,您不知道啊,現在像王軍那樣有實權的“一把手”要是沒人管,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我真的不騙您啊。”
羅剛喋喋不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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