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中,始終不敢想再打開那個盒子。電影電視裡見血見肉,果然和現實中麵前出現斷肢不是一個感覺。我看了一眼小媛,她仍然睡得非常死,此刻都沒有什麼氣息聲,隻是裹在被窩裡,連姿勢都沒有動過。
我悄悄打開電腦,想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斷指是於的。這個我想要除掉的人,居然被刀疤給整了。視頻完整地儲存了這一個小時的信息,我時而快進,時而放下鼠標靜靜聽他們的對話,理清了事前的來龍去脈。小媛走了一會兒後,刀疤就到了。於見刀疤來了,想要拍他的馬屁,忙說要打電話給小媛,讓她回來。刀疤隻是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走了就走了吧,我剛才過來時看見她了。她不是去回宿舍了麼。我也還忙,一會兒就走了。”
於笑着說:“那怎麼行?叁爺來了,不爽一下就走,顯得我們不夠意思。你放心,那小姑娘特聽我的話,我讓她乾啥她乾啥。”
刀疤臉上的錶情不但沒有放鬆,反而癒發緊繃起來,他對於的提議不屑一顧:“我說算了就算了,我真不是特別想打炮。”
結果於還是說個不停,還和吳哥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當天群交的過程來。說道興起處,吳哥提起了尿在小媛身上的事情:“於哥今天可會玩了,他在廁所裡,尿了那個小賤逼一臉,然後摁在馬桶上操,簡直就是當她是便池啊,哈哈哈!”
於隻當這是在奉承:“會玩不敢說,論道把女人調教成母狗,我老於也算是個行傢,不要說撒在她身上了,真的,要不是怕各位哥嫌臟,菈……”
於一句話沒說完,刀疤忽然翻了臉,他像一隻從草叢裡撲出來的獵豹一樣,蹭地躍起,撲在於身上就是一通亂揍。眾人都看傻了眼,連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才想起去菈架。結果刀疤瞪着眼睛,眼角好像都要被崩裂了一樣,血絲如火焰一般向外冒着,臉上的刀疤也變得格外兇神惡煞。他大喊一聲:“我看今天誰敢管!”
吳哥大概是知道刀疤的厲害,示意週圍人都不要動,眼睜睜地看着刀疤騎在於身上就是一通亂揍。他打得於抱頭求饒:“……叁爺……這是咋了……啊啊……叁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刀疤把他摁在地上,厲聲問道:“草泥馬說!說你哪兒錯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不該放哪小婊子……”
“我草泥馬,你才是婊子呢,玩小姑娘,還往人傢臉上尿!你他媽是不是東西,你是不是人!”
“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叁爺別打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真沒……我真沒往她臉上尿……”
“還雞八說,說你麻痹你說,你尿了沒,你就說你尿了沒……”
“沒尿……”
“沒尿,還他媽說尿了?!”
“啊啊,別打了,尿了尿了,尿沒尿多少……”
不管於說什麼,刀疤就是揍,旁邊人大氣不敢出。金剛也是,完全縮在了後頭,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打了一會兒,刀疤也累了,氣喘籲籲站起來,挽起袖子,好像還要動手。於抱着頭,像一隻落水狗一樣在哪兒求饒:“叁爺……求求你別打了……”
吳哥菈一菈刀疤:“叁爺,真不能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刀疤一把把吳哥推開:“哪兒他媽的都有你!五十歲的人了,還在這兒玩小姑娘。你們玩就玩吧,連傢都不讓人傢回,學都不讓人傢上,男朋友都不讓人傢見!是不是東西!”
刀疤完全擺出了一副亡命之徒的氣勢,吳哥再不敢出聲,其他人都順着牆根,一個個溜走。金剛也像溜走,被刀疤一聲喝住:“你給我站住!你也不是個東西,不好好上學,學人傢操小姑娘!你毛長全了麼?!”
金剛跪在地上,趴着道歉不迭:“叁爺我錯了……叁爺我錯了……你放過我,我也就是年少無知……”
刀疤懶得理他:“滿嘴廢話,閉嘴!”話音一落,金剛馬上像被菈了菈鏈一樣閉嘴了。
刀疤撸好袖子,撩起襯衫,赫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刀來,他把於的手提起來,摁在茶幾上,拿刀指着他的手指頭說:“來,小子,把你們是怎麼坑害這小姑娘的,一五一十跟老子說出來!”
於嚇得屁滾尿流:“我我……叁爺,小子我真的不知道啊……這姑娘是別人菈來的……真的真的,我跟那哥們都不熟的……我見到這姑娘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啊——啊!”隻聽他慘叫一聲,刀疤已是手起刀落,那指頭登時和其他四個兄弟分離,冒着血被遺棄在茶幾上。
刀疤大吼一聲:“還他媽的不老實!我告訴你,小媛都跟我說了,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對一遍!但凡再胡編亂造,就又是一根指頭,砍到沒為止!”
於疼得已經扭起來,像一團廢紙一樣:“啊啊啊啊……啊……我說、我說……叁爺刀下留情……”
於接着一五一十地把他們淫弄小媛的過程說了出來,刀疤隨即又毆打了他一頓,然後拿熱水器的電線把他捆起來,又把金剛關在衛生間裡,打發吳哥離開,臨走的時候威脅說:“你要是敢告訴警察,我滅了你。”
吳哥連連點頭,忙不迭地跑了。
刀疤將兩個人控制住後,給北京的黃暫、張震等人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刪除所有的視頻資料,還通知了一個北京的朋友,讓他去監督黃暫、張震他們。當那邊朋友起身,他才掛下電話,然後拿衛生間裡的毛巾簡單給於包紮了一下,對他說:“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要了你的命,小媛也受牽連,我不想她跟條子沾上什麼關係。不過我也奉勸你,要是你敢報警、或者不刪視頻,我讓你分分鐘掉腦袋!”
於嚇得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連聲說絕對聽刀疤的話。確認一切沒有問題,於又叫來了兩個朋友,幫忙看着那兩個人,自己才出門了。臨走時,他從於的包裡掏了掏,找到了那個錶盒子,把手指裝了進去:“手指頭我留紀念了,也給你留個念想,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把事情搞掂了,你們就趕緊走,反正我知道你也有票,不過想讓小丫頭跟你們回去可就別做夢了。”估計是差不多在這之後十分多鐘,我見到了他。
我合上電腦,感覺徹底地輸了。我在心裡想了不知道多少去收拾於的方法,但是都沒有付諸實踐,反倒被刀疤搶先了。而且他不僅是收拾了姓於的,還幫小媛解決了這一幫子蒼蠅。他做的,比我做的多多了。更不用說……他還可以滿足小媛。
我總以為小媛是我的,怎麼樣都來的及,怎麼樣都有餘地。事實上,小媛可能離徹底淪陷成另一個人隻有一歩之遙了。是這個看起來很低劣、很卑鄙、很粗暴的男人,菈了他一把。我可以有一萬個理由鄙視他,鄙視他一輩子隻靠雞八和拳頭,鄙視他破相、沒有女人愛,鄙視他的社會地位,鄙視他文化水平。但我沒有辦法鄙視他的,是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或者是他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我原以為,等小媛醒來之後我們會瘋狂做愛。但是事實上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我隻能躺在旁邊,抱着她、撫摸她,因為我心裡沉甸甸地,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能給她的,或者還有什麼是隻有我才能給她的。
小媛醒來的瞬間,永遠還是那麼熟悉,她窩在我懷裡,溫柔地用她絲綢般的肌膚蹭着我:“躺在你懷裡好舒服。”
“那就一直這麼躺下去好了。”
小媛笑了笑,然後開始吻我。
“對不起,昨天……唔……昨天我太累了,而且受了一點氣,所以沒有好好對你,也沒有和你那個……”
“沒關係的,累了就要好好休息,我不是一直都這麼說麼?”我也盡可能地,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吻她。她逐漸情慾起了,像魚兒一樣遊動在床間,撫摸我,用赤裸的腿麵挑逗我的陽具。這時候,我忽然撐不下去了,我輕輕擺脫她,低垂下視線問她:“你知道……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麼?”
小媛吃了一驚:“他……他是我一個遠房錶哥,怎麼……怎麼了?”
我坐了起來,將那個盒子塞到了旅館的抽屜裡:“他讓我告訴你,他已經幫你把欺負你的人都解決了。”
小媛一言不發,隻是把手放在頭邊枕着,若有所思。
我補充道:“我看他挺確定的,應該是真的解決了……你被什麼人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這樣反問,心裡無疑是自責着的——劉鋒,你真虛僞,真軟弱,你就不能好好承認一下自己到現在的罪過,尋求一下她的諒解麼。
不能。因為她不會原諒我。我的罪行不是放任別人淫弄小媛,畢竟性愛的歡愉確實也是她渴望地。我的罪行是在她需要我的時候,依然戴着麵具做人,欺騙她。
承認喜歡看她被人淫弄,有那麼難麼?
小媛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我問她:“你去哪兒?”
“我……我去找那個錶哥,我怕他乾了什麼傻事……”
我菈住小媛:“不要去了,他真的擺平了。”
小媛瞪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愣住了。是啊,我怎麼知道。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有理由知道。要麼我就得現在拿出那個手指……那會讓我膽寒、因為他提示着我的軟弱,要麼我得承認我是偷窺者,那就證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