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大學母校附近,有幾所知名廟宇,每到了供奉的主神聖誕,總是會有震耳慾聾的鞭炮、煙火聲,和豪華的慶祝活動。大四的某天,我有幸坐在陳老師的奧迪內,到附近的一所高中做向下紮根的法律問題講座,回程路上,有點潛在叁寶又死不承認、加上方向白癡的陳老師,冷不防就讓她的銀色奧迪被廟會的人群團團包圍,在等待人潮經過的那幾分鐘,她無奈地拿出手機滑呀滑的,同時嘴裡喃喃有詞抱怨這已經走偏了的鄉土文化。
“刑法有很多基於刑事政策訂出的法律,例如強制性交、財產犯罪為什麼要對於兩人以上結夥犯之加重其刑?又或者說,聚眾鬥毆致人於死或重傷者,在場助勢而非出於正當防衛之人為什麼也要判刑?其實是基於從眾行為的考慮你知道嗎?”
“老師,什麼是從眾行為?”其實我不懂這個名詞,甚至想成是不是跟“從重”量刑有什麼關係。
“人在結夥的環境下,往往會高估自己的能力,而低估刑事訴追的難度,以為出事了之後,身邊的這些快樂小夥伴會相挺,而作出衝動的舉動。像參與這些陣頭的中辍生,他們其實多半沒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但是身邊有這麼多人相伴,往往會營造出一個天塌下來有別人頂着的假象,到時候在刑事追訴和審判程序進行中,他們的無力與渺小才會百分百顯露出來。”
老師不耐煩地歪着頭看着一臺又一臺的鋼管吉普車從她身邊超車,然而她卻被廟會交管人員阻擋,隻能停在一旁等他們先過。
“你說廟會為什麼要請這些鋼管少女?是神明想看,還是主事者有他們的考量?這些年輕女孩現在在臺上攫取大傢的目光,獲得一時的虛榮,但是真正能像方亭或閃亮叁姐妹把廟會和鋼管文化發揚光大的又有多少?在最適合學習一技之長的年紀,她們付出青春學了無法長期受用的技藝,那些八傢將也是,他們不是不努力學習,但是這些技能能讓他們依靠一輩子嗎?莫非等到上了年紀還能繼續跳鋼管?出陣頭?”
老師把手機放下,轉身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無能為力,畢竟這些宗教團體和政府本身就是一個卑劣的生命共同體,若不是宮廟在政治上的挹注、地方勢力上的掌控,讓執政黨舍不得放開這些肥肉,這些宗教勢力要掌握這些失學少年、少女倒也沒那麼容易。
“我並不是歧視這些青少年少女,我知道學習鋼管也好,學習陣頭也好,必須花上相當的時間和精力,隻是他們獲得的和失去的不成比例,往往被掌控廟宇管委會的那些人剝削。喪失這些年輕人才的勞動力,甚至埋沒了很多本來能在學業或技職上一展長才的明日之星,隻成就了背後那些廟宇管委會少數人的財富和社會地位,難道不是國傢的損失?”老師哀怨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我幾乎就要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
“您也太憂國憂民了吧,難道您真的想靠自己改變這些所有不公不義的現象?”我苦笑着安慰了一下老師,眼睛卻無法控制地往老師身後的鋼管吉普車瞟去。
臺上的青春肉體確實很吸引人啊,雖然這些辣妹談不上氣質可言,常在“凹咖”的胡文欽也跟她們交手過,卻告誡我千萬別想和這些辣妹交往,一開口我就會被她們那沒氣質的模樣搞到倒陽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過看着她們姣好的胴體在鋼管週圍扭動,我還是想不通明明就足以幫助勃起的畫麵,怎麼會說在她們開口後反倒讓人意興闌珊?
“喂!”以老師驚人的智商,我光是眼神一抖她就知道我心猿意馬了,何況是在她麵前還大膽欣賞別的女性胴體這麼罪無可逭的大罪。
不過看到我膽敢在她麵前這樣,想必是難以拒絕的美景,她也就好奇地把注意力放在鋼管辣妹上,想知道是哪個正妹讓我分心。
隻見離老師最近的那臺鋼管吉普上,一個長發瓜子臉的正妹正在努力揮灑汗水,她和其他鋼管吉普上的辣妹都穿着隱約可以看見內衣的白色小可愛,還有短到看不到褲管的金色亮皮短褲,全體都艷光四射賣力地在臺上抖着奶子、擡高大腿,然後繞着鋼管讓身體飛舞。
這些應該都還未成年的少女身材都秾纖合度,雖然說臉上的裝扮無一不是讓濃妝掩蓋了清秀的本質,但在活力四射的青春氣息襯托之下,在週圍的青少年眼裡,這些美少女個個都稱得上美若天仙,這些年輕胴體的舞動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畫麵啊。
我從老師的側臉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竟然在一分鐘前發飙後馬上又露出詭異的微笑,難道是在想說,她比臺上的那些辣妹漂亮、身材好,隻差她不會跳鋼管?欣賞了幾分鐘的鋼管辣秀之後,老師Line給我一個網址,她知道那天晚上我閒閒沒事,既沒有係籃的練習,也沒有傢族聚會,她更沒有指派任務給我。
當天晚上,我便在晚上十一點整,照着老師的指示連上網絡。在老師的建議下,我的生活已經沒有大一大二時糜爛,不再夜衝阿裡山,夜唱的次數也減少到一學期不到一次,加上係籃的繁重訓練,我已經養成十一點就上床睡覺的好習慣,老師也知道這點。
我在就寢前的被窩中打開手機,連上了老師給的網址,隻見一個穿着清涼的少女已經在鏡頭前等待多時。
一看見我上線,她立刻開啟背景音樂,然後隨着音樂緩緩搖擺身體,在我不明就裡的情況下跳起鋼管舞。
靠北,我的手機畫質不夠清楚,不過這個我已經交媾過多次的身體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何況她濃妝艷抹的打扮已經入鏡露臉了,就是我們陳湘宜老師啊!不可能吧,一個從小就埋首學業的天才少女怎麼可能去學鋼管?我雖然感到不可置信,卻還是興奮地馬上弓起身子,把手機拿到離我最近的距離,然後把老師性感扭腰擺臀的畫麵牢牢記在腦海裡。
一點都不誇張,升上大四之後,不知道是學習德語準備留學的壓力還是對於畢業後就要出國的緊張,我已經很少勃起,連男性正常的晨勃對我來說都是奢求。
此刻,在老師毫無贅肉的水蛇腰扭動下,我漸漸感到胯下起了異樣的變化。老師房內擺設雖然和我記憶中不同,也沒有鋼管,但她纖細的身子仍然以地闆的某一點為圓心,像在跳鋼管般地繞着它撫媚扭動。老師白皙筆直的大腿撩人地擡起,配合良好的柔軟度,讓她輕易地將穿着馬靴的長腿舉到不可思議的高度,露出被陰阜繃緊的短褲褲檔。我看着老師明顯的駱駝蹄,還有穿着小可愛而露出的馬甲線,已經至少一個月沒有勃起過的小小平總算很賞臉地逐漸變硬,我也興奮地在被窩中褪下內外褲,緊握住已經興奮充血的肉棒。
轉眼間已經跳完一首曲子,老師一手撩起被汗水濡濕的長發劉海,一手在鏡頭旁的鍵盤上打着字:“性感嗎?”然後是一個吐着舌頭的錶情。
“靠,當然性感。”
“有變硬嗎?”老師在後麵加了一個錶示害羞的可愛貼圖,跟她剛剛撩人的樣貌完全聯想不起來。
“有!老師您怎麼會跳這個?”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老師到底功力如何,會不會以後在大四的刑事政策學這門課也看得到老師舞動青春?
“嘻。”老師沒有回答我,而是接着又播放了另首曲子,然後又開始她性感的舞姿。
我無暇思考,我隻是在被窩裡握緊小小平狠狠地搓揉它,畢竟老師這樣的姿態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我肉棒之堅硬也超出我的想象,我死命地把老師的舞姿和陰莖的快感作上連結。
等到第二首曲子跳完,老師的浏海和鬓角已經濕透了,臉頰更紅通通地,不知道是運動所致,還是被我瞧見她難得的媚態感到有一點害羞。
接着老師不發一語,又播放了下一首曲子,這次她跳的已經不是勉強稱得上健康活力的鋼管舞,而是艷舞了!她雙眼迷蒙地輕閉着,雙手則在身上四處遊移,一下撫摸着她腹肌的輪廓,一下用指尖輕撫大腿線條,伴隨全身柔軟扭動,就像個經驗豐富的舞娘。
沒多久,老師幾乎是失控地開始脫去衣物,她先從短褲開始脫,然後露出她很少穿的白色丁字褲,然後脫掉小可愛,剩下也是白色的半罩胸罩。老師隔着丁字褲用中指清着水溝,幾根陰毛因此從丁字褲褲檔露出。隨着老師的中指挑逗,她陰部暴露的幅度更大了,漸漸露出整排繞着細縫生長的細毛,丁字褲褲檔更深陷兩片大陰唇中,細細的白色褲檔被粉紅色的外陰襯托得性感非常。
這時候老師把胸罩往上撩起,讓胸罩掛在胸部上緣,露出完整的白嫩乳房和已經挺硬微翹的粉紅色乳頭。這樣一來,老師堅挺的C罩盃胸部失去胸罩支撐,乳頭反倒更能性感地隨着舞姿抖動,雖然老師的奶子不算大胸部,卻也在老師的腰肢律動下顯得乳波蕩漾。
雖然老師始終沒除下丁字褲,但是她雙腿大張的姿勢,讓她除了陰道口之外幾乎全部的外陰部都已經曝了光。她仰躺在地闆上,將雙手往後撐住身體,然後雙腳踩在地闆上,上上下下高頻率地扭動腰肢,就像在迎合男人肉棒的攻撃一樣。
看到這驚人的畫麵,我整個人爬了起來,把手機放在床上,然後握緊陰莖,趴着欣賞老師的淫蕩樣貌,像是隔空性交似地,把馬眼對準手機屏幕中老師的褲襠中心死命套弄,仿佛正在用傳教士體位乾得她浪叫不止。
要是老師就在這裡,我一定要用龜頭撥開老師的褲檔,然後乾死這騷到骨子裡,平時卻在錶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大學教授。
我一邊打着手槍一邊意淫着老師又緊又溫暖的小穴,雖然現在沒辦法真實進入老師身體回味那韻味十足的感受,卻別有一番風味。
老師也把身子翻了過去,把屁股撅起,讓她隱約露出的性器官再曝露出一點。這次隔着丁字褲我已經看得見老師的小穴中間開口的凹陷處了。老師雙手撐住地闆,繃緊長腿,讓屁股翹到最高最緊實的性感狀態,然後有點側麵地讓她因重力而下垂晃動的酥胸也同時映入我眼簾,不讓她的緊窄小穴專美於前。
她整個人像在背後位性交似地前後搖晃,不僅是一對白嫩的奶子,結實的屁股也像是哈林搖,用着超越人體極限的頻率快速律動。老師一手撐住彎腰翹起屁股的身體,一手伸到股間隔着丁字褲撩弄她粉嫩的皺褶,始終沒讓我看見她性感飢渴的小穴開口。
就在我望眼慾穿的同時,她終於把褲檔往旁邊一撥,然後在露出粉紅色肉洞的同時把食指塞進她的陰道,然後抽插幾下後,又把中指加入戦局,才兩叁下我就發現老師的兩根手指都沾滿淫水,用反射日光燈光線來證明她也已經濕得一塌胡塗。
老師本來支撐身體的那隻手現在已經放在嘴裡,老師咬着手指控制音量,不讓發出的淫聲浪語驚動附近的居民,同時陰道裡的兩根指頭加快抽插速度,即使透過音質畫質都不算最好的手機,我也能聽見陰道裡“唧唧”的淫水聲。
老師撅高的屁股下,粉紅色器官的顔色癒來癒深,從屁眼到陰門也一路都沾滿淫水,加上她忘情前後擺動腰肢的浪蕩樣,我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
“小平,給我,給我!”就在老師陰道口附近淫液四濺,她借着自慰嘶啞着達到了高潮,同時也是今晚第一次叫出我的名字的瞬間,我竟來不及拿麵紙包住我淫賤的充血肉棒,也和老師同時達到了高潮,我的馬眼對準屏幕中老師的小穴噴出濃精,搞得我床單和手機屏幕上都是精液。
老師到底在搞什麼?我一邊滿足地善後,一邊看着屏幕中還撅着屁股似乎在渴求肉棒的老師感到不可思議。
隻因為我今天多看了鋼管辣妹兩眼,她就化身為鋼管辣妹滿足我的性幻想?
我又不是什麼癌症末期病人,為什麼老師總是極盡所能地滿足我的性慾?協同中學廁所、嘉大籃球場上那幾次羞恥Play,以正常人來說都不能接受的性愛場景,怎麼一個刑事法學的教授反倒百分百地配合?我皺着眉頭苦笑,一邊用衛生紙擦拭着手機屏幕,直到老師關掉影像的鏈接。
嘻嘻,老師我好愛您,我滿足地抖動着還隱約射着精液的陰莖,沉浸在射精的餘韻中,更想直接奔到老師的宿舍,把老師拖出來,狠狠用精液喂飽她慾求不滿的小穴,直到一個突兀的感覺驚醒了我。
我想尿床過的人應該都有過這個經驗,總是在夢境中夢到自己憋尿憋了一陣子之後好不容易有機會解放,卻在解放的瞬間驚醒,然後才發現自己尿床了;原來那夢境中排尿的舒爽感覺是真的,因為你真的在排尿了,隻是那正大光明解放的情境是假的,你尿尿的地方絕對不是最恰當的選擇。
本以為是在廁所或路邊草叢中尿尿,卻在醒來後才扼腕乾嘛在睡前喝那麼多水,以致竟然在被窩裡尿褲子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隻不過我不是夢到我在尿尿,而是借着夢到陳湘宜老師那讓我再熟悉不過的性感身體而射精,我直覺地爬了起身,擔心自己是不是夢遺了。
在我起身的瞬間,胯下剛經歷過射精的舒爽感覺讓我本能地往陰莖看了過去,卻在這時候看見了一個金發的少女正蹲在我麵前。
從我的角度居高臨下看過去,她正以無辜的眼神仰望着我,而臉頰也因為吸啜着物體而凹陷,嘴唇此刻正包覆着的,正是我已經好久不知射精滋味的小小平!
“靠北!”在我剛驚醒,並用母語罵出臟話的瞬間,我身邊爆出一陣哄笑。
“什麼是‘靠北’?”一張標準日耳曼臉孔的德國男性問道。
問着“靠北”涵義的男子,其實是我同學Finn,他就像以前中學求學階段總會遇到的那種大個子,個性豪爽中帶着白目,總喜歡霸淩和他非我族類的同學。
但說到底,他也不是真的和別人有仇什麼的,他霸淩他人就隻是為生活添加一點他所謂的樂趣,雖然說往往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就是了。
而在我胯下胡搞的,則是女同學Lena了,她美麗大方,又熱情好客,身材更是模特兒級的高挑修長。但她現在這副模樣,完全不像邁入博士生第叁年的高材生,隻是個騷到骨子裡的小淫娃。
榨出我精液後,Lena這才站了起來,張開嘴巴讓大傢看看她舌頭上的白濁色液體,證明那是來自於我體內的新鮮精液,然後她才一口咽下我的子孫們,得意地道:“我贏了,我成功讓‘李’射精了。”
不同於我稱呼他們名字的叫法,我這些德國同學總是隻稱呼我的姓氏,也許是單音節的稱呼讓他們覺得頗為有趣,便李前李後地這樣叫我,已經沒有人叫我“小平”了。
也許“小平”這個稱呼隻留在我的大學生涯,隻屬於陳湘宜老師和我的那些刑法快樂小夥伴們。
原來我自以為射精在被窩裡的畫麵是來自於夢境,事實上我是在教室趴着午休的時候被女同學偷襲而射精在她嘴裡,我趕緊菈上內褲,也把外褲穿好。
“不,你輸了,我們打賭的是你能否讓李成功勃起。”Finn微笑着走到Lena身邊,歪着頭,搭着Lena的肩道。
Lena這時候本來驕傲的美麗臉龐閃過一絲不安,可是她還想做困獸之鬥,便狡辯道:“你看過哪個男人不勃起卻能射精的?這在法庭上根本不需要另外證明,任何檢察官和法官都不會懷疑射精必然伴隨着陰莖的勃起!”
“是,就好像酒後不能安全駕駛動力交通工具一樣,我們擬制血液中的酒精濃度超過一定濃度就無法安全駕車,必須受刑法制裁;但是如果行為人能夠另外證明他即使酒精濃度超標,還是能夠安全駕駛汽機車,我們最多就隻能開他一張罰單,課處行政上的罰款,然而在刑法上卻是不處罰他的。”Finn滔滔不絕地辯論着,我必須非常專心才能吃力地了解他德語中的意思,竟然忘記問他們乾嘛這樣對我。
“我想大傢剛剛都確認過了,李雖然射精了,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勃起。”Finn接着道,然後一一走到其他同學麵前,收取鈔票麵額不等的賭注。
“哼。”Lena大概是賭我能勃起的那一方的大組頭,數了數手中大概有500歐元的鈔票,心不甘情不願遞交給了Finn。
“喂,你們在搞什麼,有沒有問過我!?”我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受害人地位,趕緊站了起來,畢竟趁我睡覺時性侵我可是刑法上的重罪,這些碩、博士生竟然趁我打工後累到不行、睡得跟豬一樣毫無反應,就拿我當起活教材來了。
“李,別生氣啦,我們隻是確認一下你說的疾病是不是真的,現在證實你是個不會說謊的人,我們感到非常佩服。”Finn站在我麵前足足高了我半顆頭,輕易地把我擁入他懷中錶示友好,然後趕緊在我耳邊輕聲道:“李,感謝你幫我贏了將近1000歐元,等一下我再跟你五五分帳。”
“乾。”我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但平白無故地賺了將近20000塊錢新臺幣,相當於以前我賣身給陳湘宜老師時兩個半月的薪水,剛剛又能夠射精在美麗的女同學嘴裡,我已經沒有生氣的動機了,在德國半工半讀的辛苦生活讓我瞬間屈服於這眼前的誘惑。
聽見我罵出已經教過他們涵義的臺式臟話,這次他們不用再問我,也此起彼落地用再熟悉不過的國罵回敬我:“乾。”
隻是從他們這些金發白皮膚人種的嘴裡聽見這聲詭異的“乾”,我的心中有更多的是苦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看見我熟悉的老師和同學們,讓柯柯毅和胡文欽再親密地吐槽我一聲,再看一眼何心瑜那不顧形象的吃相,甚至再回味一次老師溫暖的懷抱?咦?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我慌張地拿出手機查詢着聯絡人,想找在德國認識的資訊工程研究所同學的電話。
撥通了的瞬間,我興奮地發着抖問:“Leonhard,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從這個網址查到它的畫麵來自於哪個賬號或是手機?”
“李?你在急什麼,我等一下要meeting,晚點再說好嗎?”電話那端,是一位堪稱神人級的黑客,他是我在德國留學時認識的,計算機方麵的功力之強,令我由衷讚嘆。
我本來已經抱着逃學也在所不惜,想趕緊弄清楚狀況的決心,這時候隻好壓抑着心中的澎湃,按捺着情緒勉強上完今天的課,這才冒冒失失地和Leon約在慕尼黑大學“數學、資工及統計學院”大門口,讓他看看我手機的連結能透漏出什麼信息。
“哦~~~這個簡單,這是透過連結,做出傳輸,然後再……”他批哩啪菈分析了一堆,不過夾雜太多德語的專有名詞,我隻能從他的錶情判斷可行不可行。
“簡單啦!”在一堆艱深名詞中聽見這個熟悉的單字,我開心地幾乎跳了起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所以能從中獲得什麼信息?”
“電話號碼,email address,影片中女主角叁圍等等。”Leon輕晃着頭,一邊欣賞我五年前偷偷錄下老師跳鋼管的影片,一邊信口胡謅。
“真的!”我開心地抓着他的領子。
“女主角叁圍是我開玩笑亂講的,饒了我……”Leon以為我是因為聽見可以得知女主角叁圍才興奮地揪着他領口逼問,卻不知道我開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可以得知老師的電話號碼!
“我倒要問問看你,這美女是誰?”Leon眼睛發着光追問畫麵中跳着性感舞姿的少女是何方神聖,我才不告訴他其實那是我大學教授。
在Leon自制的超級計算機運作下,他輕易地駭進了一關又一關的防火牆,總算得知了老師當初跳鋼管時藉以傳輸的那個電話號碼,我先興奮地抱着不明所以的他哭過一次,然後整理好情緒,回到我自己的宿舍。
就像當年在老師宿舍半夜撥出電話向週子敬老師求救般,我的心情忐忑不安,我期待着這通視訊電話被接起,也許馬上就能和心愛的老師通上電話,甚至見上她一麵。
但是我又擔心若這又僅僅是另外一次的失望,我不知能不能承受這打撃,畢竟老師原本的電話已經是空號,她也不再任教於我的母校,甚至連月旦法學教室、各大期刊等都再也見不着老師充滿熱血的著述,曾經那麼深愛刑事法學,甚至用肉體春風化雨的陳湘宜老師竟然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我曾經做過很多設想,甚至有過最壞的打算。但是連顔寬恒都在媒體上公開說他們並沒有隨便把人做成消波塊,看來老師應該也不是因為老是擋人財路而被滅口,那她到底是為什麼在我出國後就音訊全無了呢!?而且老師還是和週子敬老師在幾乎同一個時期離開了我的母校中正大學,加上週子敬老師也是從此不再出現於臺灣學術界,加上老師又曾經告訴我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我不禁擔心他們是不是私奔了還是怎樣。
終於這通視訊通話接通了,熟悉的臉龐一進入畫麵,我就興奮地差點叫出聲來,但是她一開口我就又從天堂跌入地獄了。
“Hi,屌平!?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原來是陳香儀。
難怪,我還想說老師怎麼會跳鋼管舞,原來那天看完陣頭的鋼管少女之後,老師便要陳香儀跳一次鋼管給我看,滿足我對鋼管少女的遐想,而並非老師親身上陣,隻是我手機畫質不夠好,我才沒發現其實那是陳香儀。
我這也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同卵雙生的她們,專精的領域不同,智商的發展也稍稍有異,還有老師為什麼對陣頭充滿不滿。
原來在陳香儀剛進入青春期時,她也曾經迷上這一類的文化,住在東石鄉海邊的她們,附近本來就有知名廟宇,逢年過節的陣頭更是她們生活中司空見慣的場景;對自己的身體和長相充滿自信的陳香儀,不甘於被那些鋼管少女比了下去,為了吸引更多青春期少男熱切的目光,她曾經受到他們的影響,中斷課業去學鋼管舞,才會稍稍耽誤了學業,而增加了鋼管舞這個技能。
“師妹,好久不見。”我本來差點發出的歡呼聲到了嘴邊,變成了拘謹的問候,畢竟距離上次看到她,已經有六年了吧?
“呵,你還是叫我師妹喔。”她掩着嘴嬌笑,雖然不是我魂牽夢萦的陳湘宜老師,但是身為和老師同卵雙生的她,甜美的笑容還是能聊以慰藉我負笈國外的鄉愁,隻是她好像稍微發福了。
“你能幫我聯絡老師嗎?”雖然又一次失望,但是能聯絡到陳香儀,距離聯絡到老師也隻有一線之隔了吧我想。
“……”電話那頭的陳香儀笑容突然凝結,然後露出我從所未見的傷感模樣。
“我也找不到她,她失蹤五年了。”年過叁十的她,眼睛傷感地眯了起來,眼角竟然出現了魚尾紋,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在老師或者她身上看見的,畢竟她們總是活力四射,就像永遠都不會老的大女孩。
“……”我也陷入了沉思,如果連同卵雙生的妹妹都找不着她,那我今生今世能再見老師一麵的機會有多渺小,我想不言可喻。
原來老師和傢裡失聯就在和我失聯是幾乎同一個時候,所以老師傢人知道的訊息不比我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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