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近郊的官道上,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緩緩而行,每個經過的人,不分男女,總是忍不住望向馬車一眼。世上馬車何其多,為什麼這輛馬車這麼引人注目?原因就出在坐在車夫位子上的兩個女子“霜霜,你看你看,那邊那個騎馬的長得還蠻不錯的;這邊這個白衣服的也很可愛……”嚴如霜菈了菈正興高采烈地對路人品頭論足的項玉钗的手,低聲道∶“玉钗姐,大傢都在看我們了,不要這樣啦!”時近正午,剛睡了個飽的項玉钗心情正好∶“看就看啊!又不是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嫩白纖巧的小腳ㄚ子淩空輕輕搖晃着,吸引着眾人的眼光。
低頭看了看項玉钗光溜溜的雙腳,嚴如霜忍不住問道∶“玉钗姐,為什麼你要打赤腳呢?”搖了搖頭,項玉钗笑嘻嘻地聳肩道∶“不為什麼啊!習慣了不穿鞋,一時改不過來,需要穿的時候再穿嘛!”不管怎樣,總不能硬要把鞋套到人傢腳上,嚴如霜隻好乖乖專心駕車。馬車漸漸駛近宜昌,車上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路旁隱藏在許多讚嘆眼光中的一絲邪念“嘿……真是難得的好貨色,今晚可有得享受了……”男子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遠遠跟在馬車後方,直到確定她們在哪間客棧停了下來才離去。
靜夜。項玉钗斜躺在床上,舒服地半眯着眼,準備享受她最近的新嗜好∶好好的睡上一覺。
“玉钗姐,你猜畢天雨他現在會在哪裡?”坐在窗邊的嚴如霜忽然問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錶情,項玉钗搖頭道∶“我猜不到。他可能正在河北,也可能正在江南,有太多可能了……”嚴如霜看着窗外逐漸冷清的街道∶“我知道他會在哪兒……叁個月後的拜劍山莊黑榜之會,他一定會到的!”
“可是他已經失去功力……”項玉钗發覺自己說溜了嘴,連忙閉口,幸好嚴如霜一臉專注地望着窗外,似乎並沒有聽到她這句話。
“小姐,請開門,我是店小二,來清理燭臺的。”看了看桌上的殘燭,嚴如霜不疑有他便打開了房門。
“打擾了。”小二低着頭進入了房間,低着頭換了一根新的蠟燭∶“好了。”就在店小二燃起新的那根蠟燭之後,一股淡淡的香味隨即充斥着整間房間。
“迷香!?”
嚴如霜剛起了想制伏店小二的念頭,全身就失去了力量,搖搖慾墜。小二擡起頭來了,那是個滿俊俏的男子,一個滿臉可惡笑容的男子∶“哎呦!小心小心,別摔傷了。”伸手扶住已中了迷香的嚴如霜∶“摔傷了可是會壞了價錢的。”隨即點了她的穴道。
“你是誰?”項玉钗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男子吃了小小一驚。男子驚訝地望向床上的項玉钗∶“哦!?難道你沒有中我的绮雲香?”項玉钗放浪形骸的笑出聲來,滿是挑逗意味的嫵媚眼神斜睨着男子∶“你說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男子將失去意識的嚴如霜放在床頭,沉吟着道∶“這下子可傷腦筋了……如果你沒中迷香,現在應該想辦法要救她才對,可是你卻想拖延時間……我想你應該中了迷香。可是你又沒有昏倒,那隻剩兩種可能性,一是你功力深厚現在正運功抗毒所以要拖延時間,二是你自知無力反抗而想引我靠近好讓你做最後一撃……嗯,我有一個辦法應該能分辨……”
男子忽然掀開了項玉钗蓋在腿上的薄被,被下是一雙包裡在白色薄紗裙內的修長美腿,男子讚嘆道∶“哇……太美了,美得我都快舍不得把你們賣掉了。”近乎赤裸的雙腳微微一縮,項玉钗絕美的笑容依舊∶“你到底是誰?”男子的視線在項玉钗的腿上巡回∶“我的身分重要嗎?反正今晚之後,你們再也不會見到我……”
男子忽然出手握住了項玉钗的腳。陌生男子無禮的舉動讓項玉钗的臉上現出幾許嫩紅,微微蹙眉道∶“你打算……殺了我們?”
點了項玉钗腳上的穴道,男子臉上令人討厭的笑容又出現了∶“現在不管你想做甚麼都沒用了……我怎麼舍得下手傷害如此美麗的人兒呢?隻不過想請你們為我賺錢罷了,用你們女人天賦的本錢……”
“蕭裕星?”這是江湖上一個知名采花大盜。男子顯然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哎呀呀!還是被你給猜中了,不過……那已經無關緊要了。”項玉钗隻覺得腳底傳來陣陣麻癢,全身不由自主地發軟,蕭裕星居然捉着她的腳,輕撫着她的腳心∶“真是好漂亮的一雙腳。”
項玉钗輕咬下唇,含嗔帶怨的眯起眼睛,柔弱地別過頭去∶“你就隻會這樣欺負人傢嗎?”
“我會的可遠遠不隻如此呢!”蕭裕星的手開始往上移,停留在項玉钗腰際束着衣裙的結上∶“你放心,我會讓你充分的享受到的……”項玉钗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減少,無力的雙手緊緊捉着胸前薄衫∶“不……不要……”
項玉钗的臉更紅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近乎赤裸的嬌軀充滿了誘惑的吸引力。蕭裕星恣意地欣賞項玉钗完美無瑕的胴體,眼中滿是讚賞,他並不急着脫光她的衣服,他喜歡這樣若隱若現的感覺,他覺得那樣更有味道。項玉钗迷蒙的眼中隱泛迷離的光彩,無比嬌弱地注視着蕭裕星,她眼底的那一抹似懇求似埋怨的柔媚,緊緊吸引住他。
蕭裕星讚嘆搖頭道∶“天女下凡亦不過如是。”在蕭裕星的注視下,項玉钗緊緊護着胸前的雙手微微地抖顫,這小小的動作卻帶給蕭裕星極度的刺激。就在蕭裕星認為眼前兩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已完全的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柔弱的仙子出乎他意料的反撃了!‘鬼醫’嫡傳的點穴截脈手法‘束魂指’,一瞬間攻向蕭裕星。招式平平無奇,取的穴位也並不正確,歪歪斜斜地竟似乎隻是毫無章法的纖手一指,但這一指卻是號稱天下第一點穴名傢一生心血之集大成,絕不容許對手等閒視之。
項玉钗也中了蕭裕星的迷香,隻是她體內早已充滿了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藥,江湖上能夠迷昏她的迷香隻怕當前還找不到。之所以讓蕭裕星吃盡甜頭,為的隻是顧忌在他手上的嚴如霜……之所以在成功撃中蕭裕星之前驟然收招,也是因為嚴如霜……因為蕭裕星的手已經放在她的心口上。蕭裕星邪笑道∶“好險好險,幸好我的運氣還不錯,差點兒就讓陰溝裡給翻了船。剛才那是甚麼招式?看起來象是點穴手法,可是又有點兒不太象……告訴我吧!”邊說話邊讓邪惡的手在嚴如霜的身上遊走着。
“‘束魂指’。”自知已經沒有必要再做作下去,項玉钗冷聲答道。蕭裕星臉色一變∶“‘鬼醫’項不群的‘束魂指’!?你是他甚麼人?”項玉钗哼的一聲道∶“就算我是他女兒,對你來說有差別嗎?你不可能這樣就怕了吧?”
蕭裕星聞言一愕,繼而笑道∶“那倒也對。好了,項小姐,下床去吧!”
項玉钗先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床。斜睨着項玉钗身上隻剩下幾件薄衫而遮遮掩掩的樣子,蕭裕星麵上又泛起那令項玉钗作嘔的笑容∶“項小姐,把衣服脫光吧!”
嚴如霜在他手中,自己根本連討價還價的馀地都沒有,轉過身去,項玉钗背對着他道∶“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這本是一句威脅的話語,但此時卻隻更凸顯出她無力反抗的無奈。身上僅剩的幾件薄衫輕輕地自肩頭滑落,燭光映照下,項玉钗赤裸的背影仿佛出自上天所精雕細琢的完美藝術品般美麗,自然地散發着令人震撼的美感。蕭裕星的呼吸明顯的紊亂了一下,語氣中帶着十足的興奮與期待∶“轉過身來吧!”
一聲令人心神蕩漾的嘆息,項玉钗轉過身來,卻還是轉過頭去望向別處,不願看到蕭裕星的眼睛。不知怎麼的,蕭裕星覺得一股怒氣直湧上來,項玉钗不願望向他的動作令他十分難堪∶“看着我!”
項玉钗恍若未聞,隻是靜靜的站着,還是沒有朝蕭裕星望過一眼。一聲布料的撕裂聲傳遍整個房間,蕭裕星手裡拿着原本是嚴如霜身上衣服的碎布,沉聲道∶“看着我!”看到項玉钗終於正視着自己,蕭裕星心裡湧起勝利的快感∶“不許違背我的話!否則遭殃的人是她!”項玉钗怨恨的眼神讓蕭裕星覺得全身舒暢“這才是我要的。”
蕭裕星的視線在項玉钗身上恣意搜尋,忽然一個念頭浮現腦海∶“現在,項小姐,你自慰給我看吧!”他想要羞辱她,報復她剛才的態度。項玉钗臉上一紅∶“我……我才不要呢!”
雖然早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試過,連洗澡時都刻意輕輕避過身體的敏感地帶,更不用說是在人前做了。右手掐住嚴如霜細細的脖子,象是要把它折斷般緊緊扣住,蕭裕星殘酷的笑着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叁次……不許違背我的話!”
看到項玉钗那又羞又氣的樣子,蕭裕星覺得那簡直比強暴她十次更過瘾。
低着頭道∶“我……我沒有做過……”沒有別的選擇,項玉钗隻能屈服。
“看着我!”不得已,項玉钗擡起頭來看着一臉邪笑的蕭裕星∶“不懂的話我可以教你呀!首先,把手放到這兒……”項玉钗顫抖着把手放到自己的胸部上,笨拙地活動着,心中隻希望這惡夢早些過去,隻可惜現實有時比夢境更可怕,蕭裕星的話又傳到她的耳朵∶“很好,就是這樣,對對對就是那兒,用你的手指啊!”項玉钗隻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珍珠般的眼淚在眼框裡直打轉。
盡管如此,項玉钗還是不敢違背蕭裕星的話,畢竟嚴如霜還在他手上。漸漸的,項玉钗自己的手所帶來的奇怪感覺開始肆虐,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臉上也逐漸出現迷離神情,情慾的力量緩慢但持續一點一點的席卷了她仍準備伺機而動的理智。
看着項玉钗在自己的麵前做那檔子事兒,蕭裕星隻覺得一股興奮自心底油然而生,就是這股興奮讓他從俠客變成淫賊。
但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連一次也沒有,他樂於當這樣的自己,勝過人前人後都得為了大俠的名號而過得苦不堪言∶“好,現在開始下一階段……”
“啊……”身體最敏感處被自己輕輕觸碰的刺激讓項玉钗猛地渾身一震,檀口吐出蕭裕星期待已久的美妙樂音∶“舒服的話就叫出來吧!放心大膽的讓這感覺去帶領你,哪兒舒服你就往哪兒摸……”指尖傳來濕潤的感覺,對於自己身體微妙的變化,項玉钗已經無暇細想,一波波的快感早已佔據了她的所有神經。
“啊……這感覺……我……好奇怪……好……”腦袋裡一片混亂,卻突然想起了一個熟悉的男子的樣貌,項玉钗狂亂地左右搖動着她的頭,長長的烏黑秀發隨之散落,原本當成發簪子用的銀針也掉落地麵。
項玉钗覺得雙腳越來越沒有力氣,連站着都覺得很困難,她知道隻要停止自己雙手的活動就可以了,但是卻怎麼樣也控制不住,手指好象有自我意識似地不斷探索着,攫取身體裡所有的快感,在蕭裕星的注視下,項玉钗顫抖着白 的嬌軀在自己的手中初次領略到高潮的滋味。蕭裕星微笑看着眼前失了魂般的美女,白得象是雪的胴體上滿是細細的汗珠,無力地微微喘息着,四肢也因為方才放肆的狂歡而抖顫,微張的櫻唇象是仍在咀嚼悅樂的馀韻。
項玉钗高潮過後的滿足神情漸漸收起,兩眼隱泛殺機,怒視着正用那可惡的笑臉望着自己的蕭裕星。
“這一堂免費的教學課程不錯吧!恩,你不用回答,我用看的就知道了。”蕭裕星十分享受項玉钗的這種眼神,因為他知道隻要手裡握着這女孩的生死,她就不敢輕舉妄動。想着想着,蕭裕星的手又在嚴如霜的胸前遊移了起來,柔軟又有彈性的觸覺讓他感到很愉快。
“啪”蕭裕星聽到了這聲異響的同時感覺到指骨斷折的劇痛,張大了嘴想大叫卻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一隻白玉般的手給重重的掐住了∶“輪到你嘗嘗這種滋味了!”嚴如霜冷艷的臉上毫無錶情,青蔥般的手指不斷用力,直到蕭裕星的喉嚨發出奇怪的“咯咯”聲。
“霜霜!放了他吧!”項玉钗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邊穿邊及時阻止了嚴如霜。嚴如霜愕然望向項玉钗,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驚異∶“玉钗姐,他那樣對你,你還要放過他!?”兩朵紅雲飄上她的臉頰,知道嚴如霜醒過來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早,項玉钗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想殺他的人沒有上千至少也有幾百個,我們把他吊在城門,等到天一亮,自然會有人發現他。”拍了拍滿臉漲紅的蕭裕星的臉頰∶“那些人在殺死他之前,應該還會好好的款待款待他……”蕭裕星怨恨地眼神項玉钗毫發未傷地接下了,還回了他一個迷人的微笑∶“別用力了,瞪不死我的。”拾起銀針,疾點了他週身數處穴道,有些穴道甚至連嚴如霜也不認得。
馬車緩緩的駛離宜昌,馬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對不起,玉钗姐。”嚴如霜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都是我連累了你……”
“啊!?甚麼?哦,沒關係啦!別在意,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項玉钗毫不在意的道。嚴如霜卻不能就這樣釋懷∶“可是……玉钗姐……玉钗姐?……玉钗姐!”項玉钗如夢初醒般左顧右盼∶“啊?甚麼?怎麼了?”嚴如霜皺眉疑問道∶“玉钗姐你在想甚麼?失魂落魄的。”接過嚴如霜手中 繩,項玉钗顯得躍躍慾試∶“讓我試試看!”
“小心!”突然的顛簸讓嚴如霜驚呼。
“能告訴她我剛剛在想她的小男朋友嗎?”想起嚴如霜生起氣來的樣子,項玉钗搖搖頭,專心的學習如何操縱馬車。
青年擡起頭來微感驚訝地望着身前這座矗立在眾多屋宇圍繞之中巍峨的樓閣,喃喃地道∶“老李,你的老傢……滿不錯的嘛!”老李微笑道∶“多謝公子稱讚。”青年收回視線斜睨着他道∶“不過比起我傢還是差了一點。”老李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走了幾歩之後青年搖頭嘆息,無限失落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那個女孩……老李!快點把事情辦完!別擔擱了我找人的時間!聽到了沒有?”老李隻得答道∶“是是……”青年傲氣絲毫不改,昂然歩入正廳之中。
一名宮裝婦人迎了出來,恭謹道∶“綽影閣柳飛羽見過公子……”青年點頭揮手道∶“柳夫人免禮,咱們快點把事情辦好,我還有事情急着要辦。”婦人望了望老李,欠身行禮道∶“父親……”老李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就照公子交代的吧!”柳夫人右手輕揮,七名高矮不一的男子魚貫而出,一字排開。
“他們是綽影閣最精銳的七個人,各自擅長不同的武功,氣功、拳掌、劍術、刀法……請公子選擇吧!”柳夫人一一指出各人的特性,等待着青年的決定。青年急着趕快去尋找那名女郎的下落,根本無心於此,轉身便往外走去,道∶“老李,你幫我選吧!”
先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青年走到門口的腳歩不由得停了下來“這不就是……她!?”女郎一時不察門內有人,一下子和青年撞在一起,倒在他的懷裡。女郎柔弱的軀體似乎已完全失去力氣,軟軟地靠在青年的身上“怎麼了?”青年低頭一看,女郎嬌美的臉上竟充滿了痛苦的錶情,急遽地呼吸着。不及細想,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讓青年每次遇到突發狀況總是同樣的反應∶“老李!快幫忙!”老李探了探女郎的腕脈,眉頭一皺,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柳夫人拿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瓷瓶,打開瓶口放到女郎麵前搖晃幾下。
看着女郎的錶情漸趨緩和,青年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她怎麼樣了?”老李答道∶“暫時沒事……”青年雙眉一挑,聲調轉冷∶“暫時?”柳夫人伸手慾扶女郎,道∶“公子,小女雅兒數月前生了一場大病,至今尚未完全治癒,請讓妾身送她回房休息……”
“原來你也是綽影閣的人啊……”青年輕鬆地抱起女郎就往內室走去∶“我送她去就可以了。柳夫人,她的名字?”他的話中總是帶着一股獨斷獨行的霸氣,讓人不得不服從。
“小女名叫柳書雅。公子,這邊請。”柳夫人領先走向內室。
當晚的酒宴上,青年輕輕搖晃着手中酒盃,若有所思地凝視着盃中酒波。柳夫人站起身來,沉聲道∶“辦不到!公子這要求太過份了!”老李正慾開口阻止她時,青年已輕輕地把酒盃倒轉了過來,自言自語道∶“真奇怪?為什麼酒會沒流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隻知道隻要我想它不流下來它就不會流下來……”青年充滿逼人傲氣的眼神直視着驚訝於他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功力的柳夫人,道∶“雖然顧忌我的身分,可是你剛剛還是想殺了我,對吧?她對你真的這麼重要?重要到你寧可當着父親的麵和我翻臉?”
柳夫人緩緩坐回椅子上,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回望着青年。青年仰頭喝乾盃中酒,道∶“你們有事瞞着我,我知道那是有關於雅兒的。她不是你女兒對吧?不用回答,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兒;聽說你們有一種迷藥能夠控制人的心智……她的病,我想也是你暗中動的手腳吧?我再說一遍我的要求……本公子不需要甚麼貼身侍衛,我隻要她!”柳夫人擡起頭來和青年對視着,大聲道∶“你要她乾什麼?憑你的身分,要甚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我的雅兒呢!”隨着她的聲音,早先的那七名男子出現在青年的身後。
老李仿佛對柳夫人一手訓練出來的人沒有半點信心,完全對他們不抱希望地向青年求情道∶“公子,手下留情!”青年輕輕點頭,站了起來,傲然道∶“你們頭上所頂的天空,你們腳下所踩的大地,將來有一天都將會變成我的;就連你們微小卑賤的生命!也是我的……”右手在半空之中虛抓,掌中好似握住甚麼東西似地。
柳夫人正奇怪手下為什麼沒有動手,卻發現七名江湖中第一流的殺手同時跪了下來,雙手緊揪住胸口衣襟,額上冒出豆大汗珠,顯然正在忍受極度痛苦。
“好!居然忍得住不吭一聲,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青年右手五指一張,七名殺手痛苦的錶情一緩,同時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這背對着自己的青年……看着馬車遠去,柳夫人問當晚七名手下當時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手下個個都是心有馀悸,答復道∶“先是看到他舉起手之後,感到胸前一陣輕微的震動,後來……後來好象……好象有隻手伸進了你的胸膛裡,整顆心被人捏在手心一樣,喘不過氣來,又極痛苦……你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力道越來越強,就象是真的有人伸手用力的捏着你的心似的,最可怕的是我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動手的。”支開手下,柳夫人喃喃自語道∶“皇極破軍訣……”環顧四週,心頭一股不舍四出肆虐“雅兒……自己保重了……”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淩少天。你可以叫我淩公子,我出來玩的時候人傢都這麼叫我,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叫我少天也行,比較親切嘛!”淩少天笑容滿麵地對着柳書雅談笑風生,隻可惜女方似乎沒有半點回應,隻是靜靜地望着窗外緩緩變換的景物,他也不禁有些難堪,嘿嘿一笑掩飾尷尬的氣氛∶“我看我先出去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看看窗外的風景,反正這段路上也沒甚麼其他好玩的……”
一出車門外,淩少天一向高傲的頭馬上垂得低低的,嘆息道∶“唉……怎麼會這樣?”撇見老李微揚的嘴角,滿腹怨氣瞬間傾巢而出∶“老李,你笑屁啊!本公子糗了,你居然敢笑!?”
老李連忙陪笑道∶“老李不敢,隻是很少有機會見到有人不賣公子的帳,有些驚訝罷了……”仔細回想自己過去的經歷,除了學武時曾被老爸狠狠罵過以來,哪個人敢對自己這麼冷淡的?淩少天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對柳書雅的喜歡又更深了一層,高舉雙手伸了個懶腰,道∶“算了,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總會有機會的……”想到以後這冰山美人將會為了自己而改變,不禁很想大吼大叫來宣泄一下充滿了心裡的愉快與自豪。
忽然想到一事,淩少天的臉色微變“我好象還沒聽她說過話!?”用力一拍老李肩膀∶“這是怎麼一回事!?”老李嚇了一跳,拍拍胸口道∶“甚麼怎麼回事?”
“她怎麼都不說話的!?該不會……她該不會是……”淩少天急得臉都紅了。打從他出生時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老李對這傲氣公子的想法早已了然於胸∶“如果真是這樣……公子會因此疏遠這位柳姑娘嗎?”淩少天一怔,剛才想到這一點時,在自己的心裡佔最多的感覺是為她感到遺憾,至於老李所說的這種情況,倒是想也沒有想過∶“當然不會……隻是有點……有點……”有點甚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想柳姑娘應該是因為失去記憶的關係而連帶的失去說話的能力……相信當她這病症痊癒之後,和正常人一般交談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公子請盡管放心。”
老李微微一笑,自己所跟隨的果然不是個無情之人。淩少天聞言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那就好……”忽地一怔,聽出老李話中試探意味,斜眼睨着老李,不懷好意地威脅道∶“老李,下次不準你再這樣試我了哦!”淩少天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道∶“老李,不準你跟我老爸說喔!我想,老爸要我找了好久的人……應該就是她了。”老李微笑點頭∶“恭喜公子!”
“老李……”
“公子有甚麼事嗎?”
“你的女兒姓柳,而你姓李,這不是很奇怪嗎?”
“回公子的話,老李本來就姓柳啊!”
“那為什麼我老爸叫你老李?”
“回公子的話,老李也不知道,或許是叫順了口就改不過來了吧!”
“老柳,老柳……嗯!還是老李比較好!”
“隨公子喜歡吧!”
“老李,你不是說回程的時候有件事要順便辦嗎?”
“恩,有個每年一次的聚會老李今年一定得去,老李已經缺席好幾年了……”
“要去哪兒啊?”
“回公子的話……那地方叫‘拜劍山莊’。”
“好玩嗎?”
“回公子的話,應該會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