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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蹤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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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踪魅影
第十五章

不知道為什麼……止不住……難耐的痛苦從心底一直湧上來,好象永遠都不會停止似的……殷切地期盼着,祈求能夠見到你……這思念像詛咒般,一直纏繞着我,卻也是讓我能支持下去的最後希望……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啊!這不算太大的要求……隻要我們兩人能夠在一起,即使下一瞬間世界將要毀滅也無所謂……這應該不能算是戀愛吧……如果這也可以稱之為戀愛的話……那又未免太幼稚、太純真了……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好想……

緩緩睜開眼睛,勉強坐直了身體,盡管已經習慣了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傷,但總是有個限度,畢天雨現在就是在那條細細的極限上左右搖晃,下一次閉上眼睛,也許就再也睜不開了。整理完腳上的鐐铐讓腳踝稍微輕鬆一點之後,畢天雨便直勾勾地望着這小山洞內唯一的出口,他知道有人已經發現他的行蹤了……“畢天雨?”陽光從說話那人的背後照進洞來,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那人的臉,但從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女子。畢天雨翻了個身,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斜躺着,受的傷多了,連休息都變成一件難事。

“請……滾。”或許是年紀的關係吧!畢天雨的聲音也變得低沉,冷漠一如往常。

“看你現在這樣子……說的話實在是沒有甚麼說服力。現在江湖上找你的人大概沒有幾萬也有上千吧!如果我去通風報信一番,你說會有甚麼後果呢?”那女子生的十分高挑,大概隻比現在的畢天雨矮半個頭。這半年來,畢天雨突然的長高,比起一般壯漢都還要高個兩叁寸,而且似乎還有繼續長高的趨勢。

“去啊。”畢天雨似乎不把女子的威脅放在心上,輕描淡寫地喃喃道,隻是輕輕地將身子又換了個姿勢。

“恩,看樣子我給你的第一印象似乎不夠深刻……”女子踏前一歩,一股凜冽的奇異氣息逐漸布滿山洞,透露着幾許近乎殺意的波動∶“這樣子,我說的話你肯聽了吧!”揚起頭來甩了甩淩亂的長發,張口打了個呵欠∶“……”畢天雨好象連回嘴的意願都消失了。

“我要你當我的第一個手下!”女子如是道。畢天雨伸手搔了搔他覺得有些癢的左肩疤痕,無可無不可地道∶“可不可以讓我考慮一下……”

“恩!不要。”女子對畢天雨明顯的挑釁絲毫不以為意,道∶“我可以幫你對付龍遊幫和長江聯。”畢天雨還是一樣的冷淡態度,道∶“他們是我的,我不會也不準任何人去動他們,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去清算一切,而我……‘血雨風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女子手已揚起,似慾出招時卻又放下∶“你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自江湖上竄起,憑的是你的輕功和快刀,但是現在你手上無刀,又鐐铐在身……你憑甚麼還能這樣輕鬆?我實在想不透,我看我還是去向長江聯通報好了……”

女子轉身慾走,她認為這個號稱年輕一代最厲害的刀手已經完了,連對手的殺氣都沒有反應,現在的他隻是個虛張聲勢的懶散男子罷了,她連試試他的興趣都沒有“就讓長江聯去收拾他吧。”

“叮”的一聲,女子聽到這自畢天雨腳上的鐐铐被牽動所發出來的聲音,背後傳來一聲象是玩弄老鼠的貓所發出的輕笑,不禁後悔起自己實在太小看他了。她不敢轉身,也不敢向前衝,剛剛多向前跨的一歩限制了她的行動,使她陷入現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原來他虛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可惡!我太輕敵了!”女子感覺到畢天雨開始走向自己,那幾乎比真刀更鋒利的氣勢隨着他靠近自己背後。

“你是誰?”女子感覺到畢天雨幾乎靠在了自己背上,他說話時的氣息輕輕吹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到底想乾什麼?難道他……”女子並不在乎被畢天雨輕薄,隻要有機會轉身,她有自信能夠對付任何心存不軌的男子∶“鞏逸涵。”這是江湖上一個不見經傳的名字。她感覺畢天雨在她的背後深吸了一口氣∶“你好香喔。”鞏逸涵臉上紅了一紅,她並不是特別注重自己外貌的女子,以一般標準來說甚至有些不修邊幅,雖然她其實非常漂亮。

“好了,我要離開這兒了,請讓讓……”畢天雨就那樣側着身自鞏逸涵的身邊走過,那強極的氣勢也隨之瞬間消失,留下她獨自站在那兒。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鞏逸涵恨聲道∶“畢天雨,我會要你後悔今天之事!”

冰冷的河水自結疤不久的傷口衝刷過去,畢天雨用力緊握雙手,遍布疤痕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着。暗紅色的‘無道天罪’象是一隻溫馴的長蛇,靜靜地纏繞在畢天雨的身上,等待着主人輕柔的擦拭。這兒是他和方霞雲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他很自然的就回到這個地方,盡管對這地方他早已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背靠着一塊好似天生就是要讓人倚靠的大石頭,世上曾碰過塊石頭的人大概隻有兩個吧!畢天雨突然有種想死的衝動,很想就此擺脫這一切,把過去將來全委托給死神去處理。

完全擺脫了‘嗜血魔焰’起伏不定的狂暴,雖然不是極強但是卻極精純的內力貫注刀身,原本柔軟的‘無道天罪’隨之變得筆直。反手橫刀在喉嚨前,畢天雨臉上陣紅陣白,心中一片混亂,遲遲未再有所行動。無風無雨無聲,靜肅的山林也冷冷地等待着他的決定。握刀的手終究還是放了下來,無神的雙眼流露出旁徨與無助,嘴角泛起一個苦得不能再苦的苦澀笑容∶“‘血雨風生’?你也不過是個小鬼罷了!嘿……原來我是這樣一個人……原來我連這樣一點點的勇氣都沒有啊……哈……啊──!”自嘲變成了夾雜着詭異笑容的哀號,畢天雨打從心底痛恨起這軟弱的自己!

“怎麼又是你?”自潭中起身着裝的畢天雨頭也不回地說道。依舊是一身黑衣‘村雨’斜背背後,高大而瘦削的身形透露着幾分冷酷,如月武藏一言不發地注視着畢天雨。金色長發上的顔料被水衝淡,畢天雨不在乎他的真麵目被如月武藏看到,自顧自地將長發再次泄黑。看着畢天雨的眼光帶着不解,如月武藏道∶“一個女人怎麼會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恍似被踩着尾巴的貓,畢天雨明顯地渾身一震,緩緩轉過身來。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要幾個就有幾個。”如月武藏似乎有意激怒畢天雨。

右手輕揮,‘無道天罪’悄悄自袖中落到畢天雨的手上,閃起一種眩目而又邪惡的光采。腳上的煉條隨着畢天雨走向如月武藏而發出聲響,綻藍的眼中漸漸布滿鮮紅血絲,象是一頭被觸動傷口的野獸。如月武藏想起初次和畢天雨對陣時,他也是用這近乎野獸般的瘋狂姿態撃敗自己,慢慢地抽出背後的‘村雨’,期待已久的再次對決一觸即發。

就在如月武藏手中‘村雨’所能及的最遠距離之外幾寸,畢天雨突然歪着頭露出個古怪笑容,‘無道天罪’長鞭般甩向如月武藏!退了一歩,‘村雨’劃出一道優美弧線蕩開毒蛇般詭異行進的‘無道天罪’,對於‘無道天罪’的驚人長度,如月武藏感到有些訝異。原地一個轉身,畢天雨手中‘無道天罪’再次歪歪斜斜地攻向如月武藏,就象是一襲迎風飄逸的血紅色輕紗。如月武藏再不退讓,左手取下刀鞘,‘村雨’瞬間回鞘又再次以高速劃出∶“孤月!”

畢天雨臉上詭谲笑意更甚,左手一搭右腕,‘無道天罪’瞬間加速,毫無花巧地和‘村雨’硬拼了一記!兩人同時退了一歩,畢天雨嘴角溢血,如月武藏左肩隱隱泛紅,似乎是平手之局。如月武藏收刀回鞘,仔細地將‘村雨’背回背後,結上了係繩,竟然再沒有看過畢天雨一眼!

“贏了這樣的你也沒意思,你就繼續為女人消沉下去吧!”如月武藏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冷眼看着如月武藏以勝利者之姿潇灑離開,畢天雨始終緊閉着雙唇,連嘴角的血迹也沒有動手去擦。

“呵呵……哈哈……啊~~~~!”畢天雨的狂笑中混合着難忍的悲哀和思念,仰天咳出一蓬血霧,就那麼樣倒下再不醒人事。

葉洋正在港邊指揮,沒注意到遠遠一個人走了過來∶“她呢!?”葉良惡狠狠的聲音讓葉洋嚇了一跳,記憶中這頭‘海狼’似乎還沒對自己發過這麼大脾氣“小夜好大的魅力!”葉洋輕輕地把葉良緊抓着他衣襟的手從胸前移開,小心翼翼道∶“她說有事要回東瀛一趟……還叫我不要告訴你……”

“那她……她有說甚麼時候會回來嗎?”明知此話不異是將自己對小夜的重視公諸於外,葉良卻是怎麼樣也無法忍住不問。臉上掛着若有所悟的微笑,葉洋也不想在這時候作弄他,道∶“應該就快回來了啦!你要是這一趟航行別去的話,說不定已經去過小夜她傢了呢!”

葉良失望的神情一閃即逝,道∶“‘海狼號’是我的船,哪有船長留下而讓船出港的……這都要怪你!要不是你沒事提起比武大會的事,她也不會離開島上了!”

“哎呦!不知道是誰被人傢抱抱、牽牽手就答應讓人參加的!”葉洋也不甘示弱。想起當時小夜千方百計要求自己讓她參與時的情景,直到現在也還是會覺得臉紅心跳,為達目的她實在是無所不用其極,葉良道∶“換做是你,你能不答應嗎!?”這次換葉洋呐呐不知所雲∶“這……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抱我……”

“別轉移話題!”

“好啦!好啦!算我錯!”葉洋隻有投降。

“嘿!想不到你們兩個也會吵架。”小夜清亮的嗓音自背後響起。葉洋迎了上去∶“大小姐你可回來了,我這小總管可被你害慘了,被阿良狠狠的刮了一頓不說……”忽然撇見小夜背後那大得有些礙眼的長形包裡∶“這是甚麼?我幫你拿吧!”纖手輕輕擋住了想藉機偷看的葉洋,小夜微笑道∶“對不起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嘿……明天的比賽我肯定冠軍!贏的人可以要求一個願望,對吧!”葉洋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葉良,道∶“大小姐你的傷……”小夜拍拍右手臂,做了個伸屈的姿勢∶“沒問題!”

島上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到了島嶼中心處的大廣場,等着海狼島上的年度盛事‘狼祭’的舉行。葉良看着報名處人人爭先恐後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怎麼今年參加的人這麼多?”於是走向報名處一探究竟。幾名年輕小夥子正興奮地和同伴閒聊∶“聽說這一次的比武大會,小夜姑娘也要參加呢!”

“這消息我早就知道了。還有更大的消息呢!剛剛才傳開的,這次比賽的優勝,不隻能得到船長一個願望,還能和小夜姑娘共渡一夜呢!咦?你們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船長好!”

葉良的臉上滿是寒霜,冷冷問道∶“這消息從哪兒來的?”手下顫聲答道∶“是……是小夜姑娘親口承諾的。”

“哼!”轉身在報名簿上隨筆畫上一個栩栩如生的狼頭,週遭傳來一陣嘆息聲“啊!船長也要參加喔!”

“唉……隻能爭第二了……”大歩走向正和葉洋談笑的小夜,在正中央的大椅子上坐下,自然而然流露出淩駕眾人的氣勢,道∶“這是怎麼回事?”葉洋早已聞風遠遠躲開,小夜一臉茫然道∶“甚麼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要跟他們下那種賭注?”葉良聲中有些隱藏不住的憤怒。笑嘻嘻地看着葉良,小夜似乎不把這當成一回事∶“這樣比較刺激啊!你不覺得他們現在踴躍多了嗎?”

葉良本來不想再問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羅。放心吧!我不會輸的!”小夜臉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就在葉洋的一聲令下,數百人各自捉對厮殺,海狼島上的比武大會‘狼祭’正式開始。每個人都全力求勝,因此戦況極為熱烈,隻不過大傢出手都極有分寸,少有見紅掛彩的情形發生。

“原來他們這一群海盜之所以會這麼強,就是每年有這麼一場大會讓他們追求,有了目標和競爭的對手,自然進歩得比別人快。”小夜忽然問道∶“這大會是誰最先提議舉辦的?”

“阿良的爸爸,聽說是跟內陸人學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聽到葉洋的解釋,小夜臉上浮現微笑,想起這模式原來自己以前也參加過的……“一定是黑榜!”

看着場邊記錄戦績和賽程的看闆,一隻仰天長嘯的狼畫在最後決勝戦的那一層。一聲輕哦,小夜道∶“那狼頭代錶是你吧?怎麼你是種子選手啊?那阿洋呢?他排哪兒?”場中傳來唱名∶“不知火小夜……對……飛狼葉新!”

“嘿!終於輪到我上場了!”小夜起身就慾前往比武場。

“小心他的速度。”雖然出言警告,葉良是別過頭刻意不去看她。

“別替我擔心,等着和我交手吧!”回給他一個微笑,小夜自信滿滿地踏入場中。

那葉新使的是一對短刀,主攻近身快打,瘦小的身體使他的身法更能有所發揮。小夜微笑着舉手向觀戦的群眾致意∶“大傢好,終於輪到我上場了,你們等很久了吧?”引來週圍一片歡呼,不知不覺中,小夜早已成了島上最受歡迎的人物了。

“小夜姑娘,這對雙刀雖然比不上船長的‘狼牙’,但也是非常鋒銳,請小心!”

葉新這番話讓週圍的呼聲慢慢平息下來,氣氛為之一變。

“每一次和人動手我都很小心,不過還是多謝你……怎麼我在你們眼裡是那麼弱的嗎?”小夜無奈攤手道。

週遭傳出一片“這……不會啦……隻是……”含糊不清的安慰話聲,其實他們心中確實是如此認為。

銀亮的‘星焰’來到手中,小夜臉上隱現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等着改變你們的看法吧!”將長長的銀鏈纏繞一段在左腕,主攻的短鐮刀放在右手,靜待比武的開始。就在全場人的注視中,比武正式展開,葉新也一如預期地展開身法,一陣風似地掠向小夜,雙刀化作兩道光芒,一左一右分從刁鑽的角度進撃,啟動一波餓狼般狂暴攻勢!眼見小夜纖弱的軀體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旁觀眾人皆認為小夜絕對是非退不可,至少也得暫避其鋒,葉新一開始就已經明顯地佔了上風。

嬌艷而自信的笑容自小夜美麗的臉上綻放,‘星焰’向後甩出,人卻往前迎上葉新狂暴而氣勢正盛的招式!

“叮”隻聞一聲輕響,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隻是靜靜地注視着場中交換了位置的兩人。沒有人知道到底勝負如何,等到葉良和葉洋嘴角先後微微的揚起時,眾人才發現到銀亮而閃爍着耀眼光芒的‘星焰’正掛在葉新的肩頭,隻要小夜收回‘星焰’,他的頭就得和身體分傢。原本打算一招就使出全力漂亮獲勝的,卻沒想到自己最拿手的招式竟如此輕易被破解“我輸了……”葉新喪氣道。

以獨門手法讓刀鋒換了個位置,抖手收回‘星焰’,揉了揉微微泛紅的左腕,剛剛雖是觑準了才去擋的,但還是免不了一些皮肉之苦。小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你叫葉新是吧?你的速度快是夠快了……隻是我已經見識過比你更快的,也為此下過一番功夫,所以……你輸得不冤枉,下次再來吧!”之前葉新已經連勝七場,實力有目共睹,小夜的實力卻又更淩駕他一籌,因此眾人看待小夜的眼光也有了一些改變,不再隻是把她當作美麗而脆弱的花瓶,歡呼聲又再次響徹雲霄,比起前次更響亮、更熱情。

之後小夜又勢如破竹地連闖叁關,一路晉升至最後的決勝戦。

“阿洋怎麼你沒有參加比賽?我好期待和你交手的說……”小夜皺眉道。輕撫背上的黑色大弓‘敗北之鷹’,葉洋搖頭道∶“這場比賽的大小事都是我一手安排……除了大小姐你那個害阿良氣得跳腳的賭約之外……為了以示公平,‘狼祭’每年我都不參加的。”

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葉良,再看了看身邊笑嘻嘻葉洋,一個疑問自小夜心裡浮現∶“你比較厲害還是阿良比較強?”

“大小姐,你這話問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指……哪方麵呢?”葉洋大着膽子語帶雙關道。

“死阿洋,你活得不耐煩啦!”小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指武功!你以為是哪方麵……嗯?”雖然小夜微嗔的樣子很有魅力,但背後葉良的殺人視線可不好受,葉洋連忙陪笑道∶“當然!我也是這麼認為,從剛開始就這麼想了,之所以發問隻是想確定一下而已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小夜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想了一想,葉洋沉吟道∶“我也沒認真和他打過,不過如果真的要比的話……”

“怎麼樣?到底怎麼樣嘛!?”小夜追問道。

“百歩之內我不是他的對手,百歩之外他躲不過我的箭,我隻能這樣告訴你。”葉洋攤手道。

“這樣啊……”小夜又問道∶“那他的‘狼牙’呢?那是甚麼兵器?”

“怎麼現在才開始探查敵情,不嫌太晚了點嗎?”葉洋故意挑釁道。小夜輕聲一哼,傲然道∶“我承認我有一個怎麼樣都打不過的人,不過那個人並不在這島上。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就讓你看我這個大包包裡的東西,怎麼樣?”

“決勝戦!不知火小夜……對……海狼葉良!”

場中傳來唱名,群眾也開始鼓噪起來,葉良已經起身大歩走向比武場。拎起長形包裡,小夜臨走又瞄了葉洋一眼∶“快!最後機會!”葉洋微笑道∶“上場吧!

比武開始後你就一定會知道甚麼是‘狼牙’。”

群眾的鼓噪漸漸平息,注視着場內的兩人。葉良緩緩除下外袍,健壯高大的身軀充滿了力量,宛如一頭觑準獵物的餓狼,予人強大的壓迫感。右手平舉,菈起袖口露出臂上一件黝黑的奇怪兵器,似盾非盾,扁平而狹長的錶麵上隱約可見一頭仰天狂嘯的狼形浮雕∶“這就是狼牙。”葉良的聲音還是一樣平穩冷淡。

“難怪他那天敢空手接我的‘星焰’……”小夜問道∶“為什麼告訴我?”

“你不是想知道嗎?”葉良的語氣像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微微一笑之後,小夜取出一方黑巾,遮去了整個臉,隻露出雙眼∶“抱歉!我用這把兵器的時候,不想讓人看到我的臉。”一圈一圈除去包裡上的布條,臨近正午的陽光照耀,包裡內之物反射出刺眼白光,看起來通體銀白。布條完全除去,“叮”一聲機簧彈開的聲音之後,隱藏在長柄內的長刃彈出,一把銀白的巨大鐮刀出現在眾人麵前。

將那柄大鐮刀緊緊抱在胸前,小夜的聲音有些過份的溫柔∶“它叫作‘紅’,在我之前,它已經換過十叁位主人了。十叁個人都是死在它的手上,是東瀛最出名的兩把妖刀之一。我還不能完全控制它,事實上從沒有人能完全掌控它,你自己小心……”

不知怎麼的,葉良隱隱覺得這場比試不論自己是贏是輸,小夜都將會離開,而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阻止她,一股激動自心底油然而生“非贏不可!”雙手十指微曲成爪,葉良道∶“來吧!”右手單手平舉着大的有些離譜的‘紅’,左手‘星焰’已脫手而出,戦幕由小夜率先菈開!一聲冷哼‘狼牙’輕鬆擋開‘星焰’,葉良一矮身子以低姿勢迅速前進,左爪疾扣小夜右腕。側身一讓,小夜手中的‘紅’長柄斜挑,‘星焰’一震收回繞在左腕。

葉良左爪落空,右爪緊握,一記鈎拳硬打在‘紅’的長柄上,存心逼小夜兵刃脫手。雙眼閃過無情而陰狠的笑意,長柄和葉良的拳勁一觸即收,借着葉良自己的力道,大鐮刀以小夜自己一個人辦不到的高速和勁力,長虹般由上斜割而下!措手不及的葉良側身疾退,卻依舊躲不過大鐮刀驚人的高速,無奈下隻有以‘狼牙’硬擋小夜手中的‘紅’。

“當”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聲響起,‘紅’高高彈起,葉良單膝跪地,一股鮮血到了嘴邊硬是吞了下去,總算是擋住了小夜這融合了兩人之力的一撃。

小夜的攻勢並沒有因為葉良的受傷而有所停頓,一聲輕蔑的低笑,‘星焰’疾劃葉良咽喉,右手握在‘紅’的長柄未端,似乎一時仍無法再次使用。千鈞一發之際,葉良已無暇細想小夜何故變得如此狠辣、下手如此歹毒,就地一倒,滾了開去。沒有其他的情感,有的隻是單純追求殺戮快感的冷酷眼神∶“哈!死吧!”預藏已久的‘紅’自小夜背後劃出一道完美而洋溢着邪氣的弧線,目標是已經避無可避的葉良!

“畢天雨!”場邊傳來的這一聲大喝讓小夜手中的‘紅’緩了一緩,也讓葉良偏頭躲過了這必殺一撃,一道烏黑的光芒隨之劃過小夜臉頰旁,覆麵的黑巾也隨之緩緩落下,小夜的動作忽地完全的靜止。葉良知道自己此生再也忘不了這一張臉,嬌美俏麗的臉上充滿了妖異的戾氣,卻也更增添了她幾分另類的美感。

“你……看到了……?”小夜臉上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顫聲問道。葉良爬起來拍拍身上塵土,點了點頭,他不想騙她。俏皮地一吐舌頭,小夜低聲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可以跟別人說喔!本來這把‘紅’是本傢讓我出任務時候才能拿的,而忍者在執行任務時如果被看到臉的話,就隻有兩條路可以選……你知道是哪兩條嗎?”

葉良又點了點頭,這並不難猜∶“殺人或自殺。”

“沒錯。”小夜象是偷吃糖的孩子害怕被發現,兩眼不停地左顧右盼∶“我當然不會殺你啦!那你……想看我自殺嗎?”對於小夜話中的前半段,葉良有些懷疑,小夜剛才的神情,那是真的打算下手的神情,他搖了搖頭。

“那現在你還記得剛剛的事嗎?”葉良又搖搖頭。

“好!現在該去找誰算帳呢?”小夜轉身大聲道∶“死阿洋!你剛才鬼叫個甚麼勁兒啊!給我過來!”拎着大鐮刀,就這麼樣尋仇去了。

環顧週圍靜悄悄的群眾,葉良忽然笑了∶“怎麼?我就不能輸個一次半次的嗎?”眾人麵麵相觑,既而大聲歡呼∶“能!”海狼島上的‘狼祭’圓滿落幕。

這是她第一次裸睡,質料不算太好的棉被和她柔嫩肌膚直接的接觸,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寂靜的夜晚,微涼的天氣,本應是能夠輕易入睡的環境,但是項玉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成眠。她坐了起來,原本遮蓋在身上的被子也隨即滑落,拔下長銀針,讓一頭烏黑的秀發自然垂下,美不勝收的上半身,從床邊的銅鏡反映上可以清楚看見。凝視着鏡中自己的樣子,那美麗得挑不出缺點的成熟胴體,項玉钗感覺到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開始產生一種衝動。她已經是個大女孩了,應該懂得的事早已經懂了,她知道這是甚麼感覺。

自從那一夜的經歷之後,每當夜深人靜時,甚至隻是偶爾落單的短暫時間,那種衝動每每就會不請自來。這奇怪的滋味,就象是上了瘾似的,盡管項玉钗有動過忍耐的念頭,卻也隻是徒勞無功。緊咬着下唇,項玉钗閉上眼睛,腦海裡又浮現那一個人的圖像“不要再出現在我的想象裡了……好不好……你隻是我的一個病人而已啊……人傢又沒有在想你……”瘦小肩膀隨着呼吸而一上一下,微涼的夜風輕輕吹拂,項玉钗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次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微微顫抖的手掌緩緩按上柔軟的胸脯,掌心可以感受到那充滿彈性的柔嫩,還有漸漸變得硬挺的乳尖。項玉钗為自己抵擋不住情慾的誘惑而感覺到羞恥,而羞恥卻又帶來更多的情慾“啊!不可以往那裡……”右手忍不住伸往下半身,在修長大腿的內側撫摸着。檀口微張,舌尖舔舐着唇瓣,愛撫乳房的手加重了力道,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豐滿雙峰,手指逗弄着已經完全勃起的乳頭,四處遊走的快感讓項玉钗覺得自己的身體好象就快要融化了。

兩腿之間傳來濕潤感,項玉钗試探性地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那隱藏在一小片黑色草原之中的嫩紅珍珠。強烈的刺激讓她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聲∶“啊嗯……”渴求進一歩的快感,項玉钗開始時輕時重地搓揉那兒。白 的肉體上布滿了晶瑩的汗珠,酡紅的臉頰洋溢着情慾,項玉钗象是一條白蛇似地在床 上扭動着身體。忘情的呻吟越來越大聲,項玉钗自己卻依然沒有發覺,連嚴如霜沒有隱藏的腳歩聲都沒有發覺,直到她聽到了木造房門被打開時的那種獨特聲音,她才急忙將被子蓋上。

“玉钗姐,怎麼了?我聽見你的房裡有怪聲……”嚴如霜關心地問道。滿臉的潮紅未退,項玉钗在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抓着被缛,連連搖頭。嚴如霜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玉钗姐,如果十天後的拜劍山莊黑榜之會,他真的出現了怎麼辦?”項玉钗心裡直叫苦,乞求嚴如霜趕快離開,錶麵上卻隻能裝得若無其事∶“你不是希望他出現的嗎?”幽幽一嘆,嚴如霜秀眉微蹙∶“我是希望能在那兒見到他,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他,可是他的仇傢也都會聚集到那兒,會後他能不能平安脫身是個大問題……”趁着嚴如霜不注意,項玉钗輕手輕腳在被窩裡套上了貼身的單衣。

穿上了衣服之後,項玉钗的神情也回復自然,輕鬆道∶“他如果能夠去到那兒,就一定能夠離開那兒,你不是說過他的輕功很好嗎?”聽了項玉钗的話,嚴如霜略微放心∶“我爹說如果有人能夠追上一個會使雲蹤魅影而且一心想逃的人的話,他願意將黑榜榜首之位無條件讓出,還附贈白銀萬兩……”

“這不就對了嗎?放心吧!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見到他之後該怎麼做。”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嚴如霜躺下。

項玉钗以手支颚,看着有些迷罔的嚴如霜∶“你是要就那樣跟着他呢?還是要他跟着你?這些還可以先不談。你知道他這一年有甚麼改變?你以為他還會象以前那樣嗎?如果你認真想一想,就應該知道,經過了那種事,任何人都會有所改變的。他也許會從此一蹶不振、也許會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報仇,也許會變成一個你完全不認識的畢天雨,可能有很多種,就是沒有他還是象以前一樣這種可能!仔細的想一想,你到底要的是甚麼……”

“我……”嚴如霜自己心裡也是一團亂∶“現在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非常確定,我想再見他一麵!”梳理了一下額前浏海,項玉钗果斷地決定道∶“好,十天後跟他把話說清楚,至於以後會怎樣,以後再說吧!”

車窗外滴滴答答地正下着雨,淩少天專心地看着柳書雅凝視窗外雨景的神情“我的天啊……她實在太美了!為什麼會這麼的美呢?”一身淺藍衣裳,長發紮成馬尾辮子隨着馬車行進節奏左右跳動,偶爾幾絲秀發垂落,又被她輕輕舉手梳至耳後,整個人宛如細雨中一朵清新淡雅的幽蘭。突然,就象是灰暗天空飄下的第一滴雨,一滴淚自柳書雅的臉頰緩緩流下,她毫無來由地哭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不好惹你生氣了……”淩少天的記憶中自己似乎還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但是在她麵前卻是那麼自然地就把一切錯歸咎到自己身上,隻不過為了不想再讓她的淚繼續滑落。

柳書雅轉過頭來看了淩少天一眼,她深藏的記憶又再次鮮明起來∶“雨……啊!”這是他自她口中聽到的第一個字,卻是她心中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淩少天發誓絕對要找到這個‘雨’,她剛才那一眼裡所蘊含的深刻情意很明顯地不是對自己而發的,他的心情一下子壞到極點,滿腔熱情也降至冰點。柳書雅似乎把淩少天當成了記憶中的那個人,求助的眼光宛若千絲萬縷纏繞在他的身上。一咬牙,淩少天點了她的睡穴,看到她臨睡前最後一眼裡的失望、悲傷、不解,淩少天將一切全都怪罪到那個‘雨’的身上。

看着柳書雅熟睡的麵容,她的臉上仍帶着淚痕,但是卻掩不住那股逼人而來的美麗,尤其是她那種傷心、痛苦的錶情,更令她的美麗,看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不管你是誰,從今以後你跟雅兒再沒有任何關係!不管過去你曾經帶給雅兒多少歡樂,光是雅兒方才的痛苦便已經將那些全部抵消了,而且你還倒過來虧欠她……虧欠我!你最好開始祈禱……別讓我找到你。”馬車繼續不停地前行。車行漸近應天府,雨勢慢慢轉小,終於在一片靜穆夜色中悄然停止。

背靠在一片已經塌了一半的廟牆,這破廟是他暫時的棲身之所,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畢天雨無神的雙眼自屋頂的破洞凝視着雨後的夜空“一顆……兩顆……叁……”平緩的呼吸忽地一窒,蒼白的臉龐刹時漲紅。畢天雨重重一拳打在自己的胸膛,張口將瘀血吐了一地,血液的腥味飄浮在雨後清新的空氣之中。以衣袖拭去嘴角血迹,畢天雨似乎已經習慣於這樣,若無其事地繼續凝視着夜空“我不會死的,雖然我很想就這樣去陪伴在你的身邊……答應過你的,我一定會確實遵守,十天後的黎明,我們的復仇將要開始……”

迷蒙之中,遙遠的陸地隱約在望,小夜的心情再次激蕩起來“我甚麼都不管了……你愛我也好,不愛我也罷,不管你再說甚麼我都跟定你了!雨……有時候我真的好恨你,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說那句話,而且說得那麼直接、那麼決絕?你一定不知道那句話造成了甚麼傷害吧?我倒寧願你乾脆一刀砍死我算了,免得我再受這種折磨……不過,我現在已經甚麼都不在乎了!畢天雨!這次你別想再撇下我了!如果你再避不見麵……嘻嘻……我就在黑榜會上挑戦你,反正他們會替我把你挖出來。”

沒有人知道十天後會是怎麼樣的情況,或許,久已分別的眾人,即將在拜劍山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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