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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趟過女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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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趟过女人河
第八章

在抓藥的路上,我忽然高興起來,我是替誰來抓藥啊,是替黨支部書記,村裡的最高統治者,如果能攀上這棵大樹,我還怕那些革命群眾再欺負我。想到這些,我不禁興奮起來,加快腳歩,沒注意地上的一塊磚頭,摔了個嘴啃泥。正好走過來一群上學的孩子,對着我笑得直不起腰來。有個膽大的還走過來問:“玉成叔,撿到什麼寶貝了沒有。”我知道他是在笑話我,可是還得裝着沒事兒似的回答:“撿了一塊錢,來,給你賣糧吃吧。”他也知道我是逗他,答應着就是不過來,我本想抓住他擰一下他的耳朵,沒成功,就繼續逗他:“吃了我給錢買得糧能考一百分,不吃,隻能扛鴨蛋了。盡管跌了個跟頭,我不定期是早早地就把藥抓回來,並且親自熬藥,憋足勁要在黨的麵前好好錶示錶示。熬藥的過程中,我忽然想起來自己答應的蜂蜜。到養蜂人傢裡去拿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隻能到嫂子那裡碰碰運氣了。於是,我把熬藥的事兒交給了嶽母,自己朝嫂子她公婆傢走去。

嫂子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就搬到了公婆傢,為此,我們也很少見麵。到了院門口,大門開着,一個孩子正坐在院子裡玩,我喊一聲:“大伯!”嫂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一見是我,沒有往屋裡讓我,而是站在那裡,仔細地打量了我半天才說:“我爹(指她公公)上工去了。”我說:“嫂子,我就是找你。”

“找我乾什麼?”長時間沒見,話語裡有了點生分。我趕緊解釋說:“我想問問嫂子,上次我給你弄得蜂蜜你存得還有嗎?”嫂子一愣回答:“哦,你說那蜂蜜啊,可能還有點。”我有點激動地說:“你快拿給我,我有急用。”嫂子沒好氣地說:“什麼重要人物想吃啊,看把你急的,是不是又找了新相好了。”經她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着說:“是咱支書需要,嫂子你想到哪兒去了。”

“哦,又巴結上支書了,本事不小嗎,我說的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嫂子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解釋,隻能哀求道:“嫂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是什麼人哪,我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就別糟踐我了。”嫂子看到我的可憐相,“撲哧”

一下笑了,抱起孩子,往外就走。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麵,本想緊走幾歩,把孩子要過來自己抱一抱,可是看今天嫂子的態度,我又不敢太親近了,再者走在大街上也怕貧下中農看見。到了嫂子傢,那曾經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門,以及屋裡的擺設,都已經有點陳舊感了。這些曾經給過我多少快樂與激情,讓我魂牽夢萦,現在卻有了一種真實的陌生感。我不禁有點傷感,嫂子看我一臉木然的感情,問我:“怎麼了,不認識了?”我有點傷感地說:“沒什麼,這裡你好長時間不來了吧?”她把孩子放到炕上說:“是啊,一個人在這兒有什麼意思,沒人疼,沒人愛的。”我見嫂子這麼說,不禁上前一歩,把她摟在懷裡。看她沒有拒絕我,我更加大膽地撩起她的衣服,露出了兩隻鼓漲漲的奶子。我把雙唇湊過去,輕輕的含在嘴裡一吸,一股甜的液汁滋了我一嘴。這時,一雙憤怒的眼睛正瞪着我,他兩個小手揮舞着,像是在抗議。我趕緊把嘴抽了回來,嫂子回頭一看,也笑了:“這小鬼才多大呀,就知道護食了。”我也對小傢夥主說:“好了,叔叔不搶你的好吃的,叔叔給你媽媽好吃的。”小傢夥像是聽懂了似的,依舊舞動着小手,笑了。我們在一起的全過程都在小傢夥的笑容下完成,一開始麵對着第叁雙眼睛,我還覺得有點不太適應,可後來一想,這才多大個孩子。於是就放開膽子,借着上午還沒“改造”

完的餘威,讓嫂子着實過了一把瘾。完事之後,嫂子說:“多日不見,你小子長能耐了,還多了不少花樣,跟那個女人學的。”我隻是看着她笑,一句也不回答,伸過手去逗孩子。她也去幫我找出了蜂蜜,我拿到手裡說:“謝謝嫂子!”嫂子說:“本來就是你的,謝什麼謝。”我怕耽誤時間長了讓別人撞見,就匆匆的告辭了。

我把熬好的藥裝入一上唐瓷缸子,外麵罩上布,提着直奔隊部而來。社員們剛收了工,找着各種傢什往村裡走,我接連地打着招呼,一直來到隊部。進了門,我看見白支書正跟大隊的幾個乾部說着什麼,她見我進來,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在開會,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我沒趣地走了出去,不想站得離隊部太近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是等着挨批鬥呢。就走到不遠的大樹下,假裝乘涼,時不時和走過身邊的人打個招呼。天漸漸黑下來了,遠遠的我看見小矬子趕着一群羊從村邊走過來。自從那次被他叫醒,我很討厭見到這個傢夥,當他走過身邊的時候,我故意假裝沒看見,把眼睛朝着天邊的那片淡紅的雲彩。“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小矬子仰着頭走了過去。我真想扔塊磚頭砸死這小子,可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這時從大隊部裡傳來人聲雜踏,我知道是散會了。

當我再次走進隊部時,白支書像換了個人似的,顯得非常熱情。她正在打開煤油爐,準備自己做飯,看我進來,放下手裡的傢什,讓我在凳子上坐下。我把熬好的藥放到桌上,給她交代了藥的服用方法。她認真的聽着,甚至找來一枝筆要記一下。我又不厭其煩地重新交代了一遍,最後,她問:“這藥多少錢?”我回答說:“什麼錢不錢的,以後再說吧。”她認真地說:“這可不行,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可是我們的紀律,你要是不要錢,這藥我可不吃。”我見她這麼堅決,就告訴了她價錢,她一分不少地數約我,看我裝到兜裡才高興地說:“這樣才對!這樣才對!乾革命工作就得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拖泥帶水,不能馬馬虎虎,不能佔群眾的便宜,不然,毛主席他老人傢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連聲說是,並錶示一定要好好學習,不斷改造自己的世界觀,她聽了認真地說:“這就對了,不要覺得自己成分不好就放棄學習和改革,偉大領袖毛主席說:”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重在個人政治錶現。‘我看你比較善於學習,也自覺受貧下中農的教育,勇於改造自己,將來一定以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我聽了她的話,心裡熱乎乎的,有點感激地說:”我也能成為有用的人?我也能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添磚加瓦?“她接過話去:”能,當然能,你現在給群眾治病就是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我們黨有統一戦線,決不會抛棄一個願意改造自己的人,盡管他原來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或者是鬥爭對象,事物都是發展變化的嗎。“我可能有點激動過了頭,大着膽子問:”我的成分能改嗎?“白支書一聽愣住了,兩隻眼睛像瞅一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想糾正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我猶豫了半天,還是解釋道:”白支書,我是說,我的孩子是不是能夠改成分。“白支書終於說話了:”雖然我們黨對成分有政策,但是我還沒聽說改成分的說法,總之,隻要錶現好,群眾還是歡迎的。“她的這種回答,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悲哀。從大隊部出來,我越想越恨自己的爺爺,掙了錢乾什麼不好,就是多娶幾個小老婆也比買地好,掙個地主的成分,自己一蹬腿走了,讓子孫後代替你受罪。如果他要是真的像劉文彩、黃世仁似的欺壓過良善,糟蹋過貧下中農,也我被鬥爭也活該,中國有句老話叫父債子還嗎;可他偏偏沒有做這些事兒,一輩子替人看病救死扶傷,根本不懂得種地,地租給別人,往往被人所騙,別人一掉眼淚他就免了一年的租,大傢背地裡都叫他“大善人”(並不誇他,而笑話他傻),該劃地方的時候,沒有人給他說話,也沒有人敢給他說話,地畝擺在那兒了,他不是地主誰是地主,如果一個村裡沒有一個地主,這土地改革還怎麼進行啊。我爹為什麼不行醫啊,不是他不喜歡這一行,是他看不慣這個世態炎涼,別說我們村了,就是這十裡八村的,哪一傢沒讓我爺爺瞧過病,反過病好了就不認人了,你就是地主,就要踩上一萬隻腳,就要你永世不得翻身。我生在這樣一個傢庭裡,一輩子就是讓人鬥爭的,讓人當耙子的,你覺得自己冤,告訴你,如果你敢站在村頭上喊一聲“冤”,那個放羊的小矬就敢把鞭子抽到你臉上。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很絕望,很無助,不但是我,還有我沒有出世的孩子,也將在的傢庭成分上填寫“地主”。我有資格生養孩子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再造一個像自己一樣的被鬥爭對象,再造一個活耙子。不知不覺,我走出了村子,翻過了北坡,滾滾的河水擋住了我的去路,當時我真想跳下去,去找地下的哪個爺爺算賬,自己也一了百了。一棵樹根把我絆倒了,連樹根都和我過不去,我趴在地上放聲痛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滔滔的河水,滿天的星鬥,一身的泥土,疲憊的身子,我還得回到那人現實的世界,還得老老實實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夾着尾巴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以後,我還是天天送藥給她,再也沒討論過成分的問題。吃了幾副藥之後,白支書當麵對我說她的身上覺得有勁了,誇我醫術高明。我也不敢再說別的,隻是謙虛地說:“有可能是蒙上了,有可能是蒙上了。”她一聽不高興了:“怎麼能是蒙,看病也是乾革命,來不得半點馬虎。”我趕緊說:“對!對!”她看到我唯唯諾諾的樣子,開心地笑了。笑過之後,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我有個老毛病,每個月都要疼幾天,一疼起來就什麼也乾不了,這回下來駐村,最擔心的就是關鍵時刻不能和廣大貧下中農一起戦鬥,你能不能再幫我治治。我一聽她說的是痛經,我心裡高興,這算她找對人了。我前麵說過,我雖然是赤腳醫生,什麼內科外科都懂點,但我一直感興趣的是研究婦科,所以,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我問她:”到沒到醫院看過?“她回答:”去了許多醫院,老醫生都下放了,年輕的也沒什麼醫術,治了一段時間也不見效。“我說:”把手伸過來,讓我給你把把脈。“她乖乖地把手伸了過來,我仔細地摸了半天,心裡有數了。我對她說:”我給你開個方子,得到縣醫院去抓藥,吃完十副,如果這個月覺得有效,下個月我再給換換方子,再吃十副,如果繼續見效,我再給你換個方子,再抓十副,你的病就會痊癒了。“她聽了以後,有點着急地說:”這也太慢了,前後得叁個月時間,能不能再快點。“我說:”這就是最快的了,你這麼多年落下的病,一下子總是好不了。“她拿起藥方看了看說:”還是你去抓吧,我聽你安排。“我不敢怠慢,第二天就進城,抓齊了藥,回傢繼續給支書熬藥。第一個月,她對我說確實比以前疼得輕了,但還是疼。我勸她注意休息,可她還是堅持天天到地裡和社員們一起勞動,這一點也着實讓我感動。我覺得一個女人傢抛頭露臉不說,還要乾男勞力們乾得活,真是不容易。為了錶示我對支書工作的支持,我專門研究了推拿按摩的知識,當然是先在我嶽母和媳婦身上練習,到了能把她們按摩睡着,又能讓她們從睡夢中醒來的程度,我才給支書提出。起初,她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不是資產階級的享受啊,我可不行。”我機智地回答:“這不是資產階級的享受,是赤腳醫生為人民服務。”她倒也不封建,試着讓我做了兩回,覺得很舒服,就讓我繼續給她做下去。經常,她坐在闆凳上老老實實地讓我按摩,按摩之後還誇獎我的手藝好。“一天的勞累都沒有了,沒有了!”

有時她會看着我說:“你還真有兩下子,我還真有點離不開你了。”她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我覺得她說這話時,才真正的像一個女人。不過,這種服務與玩笑,也隻是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當着外人的麵,她依舊是高高在上,我依舊是被鬥爭的對象,這個我能理解,我也從心裡願意給她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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