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終於生了,順產一個男孩。老支書一傢人高興的了不得,這時,部隊上又給發來了喜報,說李紅旗在部隊上乾得很優秀,立了個叁等功,真是喜上加喜。
過滿月的時候,親戚朋友請了好幾桌,我作為李紅旗的朋友,我媳婦又和嫂有點親戚,當然是一傢叁口早早都去賀喜。我們買了雞蛋還有掛麵,嶽母專門給孩子縫制了一個紅布兜肚。席間,男人喝酒,女人傳看着孩子,都說這孩子長得像紅旗(如果真是他爹的,怎麼能不像紅旗呢?)我的心裡既踏實又不是滋味,想想和嫂子度過的那些快樂日子,也許永遠成為一種美好的記憶了,不禁有點傷感。
回到傢裡,媳婦跟着忙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我在屋裡看書,嶽母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她一說話,嚇了我一大跳。她問我:“你說那孩子像誰?”我放下書回答:“像紅旗呀,還能像誰?”
“我看那孩子像你!”嶽母用眼睛直瞅着我說。我更是一驚:“別胡說八道,人傢的孩子,怎麼能像我呢!”她並不示弱:“你愛承認不承認,反正我看那孩子長得像你,你跟她錶姐肯定那個。”我耍賴地說:“你怎麼能捕風捉影呢,我和嫂子哪個啊,我成分不好,你可別壞了嫂子的名聲。”嶽母一看我急了,緩和了口氣說:“我也就是在傢裡說說,到外麵打死我也不說,再說,我也不是那嚼舌頭的人啊。”
晚上躺在炕上,我不得不佩服嶽母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她的目光怎麼就那麼犀利。上次我從寡婦傢回來,她溜達到我屋裡小聲地問我:“又和那個婦人鈎上了?”我一愣:“你怎麼知道,沒有的事兒。”她笑笑說:“你還別不承認,我從你從中的姿勢中就看出來了,要不你喝碗涼水試試。”我當然不敢試了,作為一個人,我隻剩下這一點,怎麼也不能把它再葬送了。於是我就厚着臉皮說:“別拿涼水了,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她用手指一戳我的額頭說:“我可舍不得,把你累個好歹的,我們娘倆還找誰去。”我心想真把我當冤大頭了,就不無譏諷地說:“是啊,你就看着我好欺負。”她還得理不讓人地繼續說:“你別不知足了,我們娘倆伺候你一個男人,享福去吧,你!”我也有點急了:“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我什麼樣兒的女人找不到啊。”他一看我着急了,便不笑呵呵地說:“急什麼呀,給你鬧着玩呢,我老太太感激你。”
我不再說話,她悄悄地出去了。
嫂子出了月子之後,我也曾偷偷地去過她那裡,瞅那孩子,確也有些地方像我。我曾問過她,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她隻有一句話:“你說呢?”又把球踢了回來,我再問,她還是這一句,我也沒辦法。到現在這個孩子的身世還是一個謎,那個時候也不興什麼DNA鑒定,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去追究這事兒啊。
現在紅旗的兒子見了麵叫叔叫得挺親熱。這就夠了,沒有必要把什麼事情都弄明白了,真得都明白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兒。
嫂子生了孩子幾個月之後,李紅旗從部隊探親回來了。他是抱着兒子到我傢來的,一副樂得合不上嘴的幸福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晚上我留他在傢裡吃飯,並找來了幾個不錯的哥們,大傢喝得很高興。李紅旗給我們講了他在部隊的一些事情,讓我們羨慕得不得了,最後他說,組織上已經考查他,準備提拔他當排長,當了排長就是軍官,就是國傢乾部了。我聽了都為他高興。席間,村東頭的劉二有點喝多了,提高了嗓門問李紅旗:“你說你那兒子長得像誰?”聽了這話,桌上人都不言語了,我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李紅旗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什麼也沒發覺,大聲地回答:“他們說像我,我覺得也像。”其他人趕緊把話接過去說:“對,對,像紅旗,像紅旗。”同時有人踢了劉二一腳,怪這個傢夥多嘴。
李紅旗沒有懷疑的主要原因是孩子早產了一個月,再加上嫂告訴他說是晚生了一段時間,算起來也差不多,所以也就沒有懷疑。以後他又有了一個姑娘和一個兒子,也就更不懷疑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嶽母沒吃過苦,不能下地,好在我媳婦比較能乾,她到生產隊裡乾活,我乾赤腳醫生,生產特別忙的時候才下地,平常以搞醫療為主。反正去不去都給工分,我樂得多在傢裡呆着,兩口了掙得工分也夠叁個人吃飯的。所以,多數的情況下,傢裡出現這樣的場景,媳婦下地乾活了,留下我跟嶽母兩個人。夏到了,天氣熱,沒人找我看病,我就隻穿一件大褲衩子,我就坐在一邊看書,喝茶,有時她過來幫我扇扇扇子,我不好意思讓她扇,她就去擰把毛巾讓我擦汗。我熱得大汗淋漓,她卻從來不出汗。我奇怪地問:“嬸,你不熱嗎?”她回答說:“不熱,我從年輕的時候就不怕熱,從來不出汗。”她也從來不像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人一樣,會肆無忌憚地脫光胖子,最熱時候也要穿一個短褲的背心。她有一條綠色的裙子,從來不穿着出門(因為那時候穿得花梢也要受到批判)。隻有在大傢都上工乾活的時候,她才悄悄地拿出來穿上,其實是隻給我一個人欣賞。她下麵露出的一截白腿,真的讓我想入非非。有一次,我開玩笑地問:“嬸,你的腿怎麼那麼白呢,是不是晚上悄悄地抹了什麼粉呢?”她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哪有什麼粉可抹,不像我當姨太太那陣,到城裡一買就是一大堆。”接着她會反過來逗我:“你這個反革命分子,本性不改,不好好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躲在傢裡看書喝茶不說,還看女同志的腿,看來你這輩子是改造不好了。”聽了這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反唇相撃道:“你這反動軍隊的傢屬,還在我麵前指手劃腳,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看我不先把你改造了。”說着,我抱起她就往裡屋走,本想用力往炕上一扔,可又怕把她摔個好歹的,就輕輕放下。她輕微地掙紮着,摟着我的脖怕摔到地上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大白天觀察她的裸體。那勻稱的身材,光滑細膩的皮膚,不大不小的奶子,都讓人覺得長得恰到好處;尤其是她的下身,竟然一根毛也沒有。
我心想,怨不得別人說她克男人呢,原來是個白虎星(我們那裡管不長毛的女人叫白虎星,據說這種女人克夫)。“你看什麼呢?”一她一邊問我,一邊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下身。我說:“你太迷人了,能改造你這樣的反動傢屬,我這地主沒白當。”說着話,我把她壓到身下嘴裡喊着:“改——造,改——造,改——造……”
“改—造,改—造,改—造……”
“改造,改造,改造……”
“改改改改改改……”隨着我的頻率加快,她也符合着“接受,接受,接受……”
“受受受受受愛……”在她一再鼓勵的眼神中,我已經大汗淋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笑着說:“讓我再來改造改造你。”說着話,她竟然翻到我上麵:“改造,改造,改造,哈哈,改造,改造,改造,哈哈哈……”
這時,院子裡一個女人的聲音把我們嚇了一跳,接又是一聲:“牛大夫在傢嗎?”我一把把她推下來,自己麻利地穿上褲衩,她想穿上衣服,我感覺已經來不及了,就菈了床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則快速地迎了出去。“誰呀?”我一邊問一邊擡着往院子裡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見我迎出來,才不緊不慢地往堂屋這邊走過來。我沒認出這個人是誰,隻是覺得自己光着膀子不好意思,我就隨手抓一件背心穿上,把她往屋裡讓:“你請進,你是……”
“我是新到咱村駐村的,你以前沒見過。”我一聽,原來是公社派來的駐村乾部,前兩天才聽說的,好像是姓白,我趕緊陪着笑臉說:“原來是白支書啊,歡迎指導批評。”她倒沒什麼架子,而是好奇地問:“剛才我聽你在屋裡改造改造的,改造什麼呀?”我一聽臉紅了,急中生智回答:“我和嶽母出身都不好,所以我互相鼓勵對方,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要好好改造自己。”
“是嗎,有這種認識很好,成分不好,同樣可以為人民服務嗎,隻要好好接受改造,你們一定能進歩。”說着她進了裡屋,看到了躺在被窩裡的嶽母。我趕緊過去說:“她今天有點不舒服,早上就沒起來。”
“好啊,身體有病還不忘改造自己,值得錶揚和學習。”他回頭看看我:“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是不是也不舒服。”我抹了一把說:“我沒有,我怕熱,愛出汗,領導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她這才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說:“光顧了說你們改造了,把我自己的事兒忘了,咱到那個屋說吧,讓老人好好休息。”
到了另一間屋,我請白支書坐下,然後給她倒了碗水。白支書問問我的工作,我如實進行了彙報,她一邊聽一邊點頭,沒有提出什麼。最後她問我:“聽說你傢是祖的醫生世傢,中醫很有一套。”我謙虛地回答:“從我爺爺那輩上就開始的,也沒什麼大本事,十裡八村的還有點小名氣。”她說:“那好,這兩天我覺得沒有精神,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既不發燒,也不感冒,說不上怎麼着,就是覺得不對勁。”我恭恭敬敬地請她伸出手腕,仔仔細細地分析她的脈相。然後我說:“你身體有點虛。”她說:“我覺得不虛,整天不少吃不少喝得,怎麼會虛呢。”我說:“中醫和西醫不一樣,講究陰陽調和,任何一方太強或者太弱,都會不正常,就必須地補,或者泄。你這個脈說明你有點陰盛陽衰,應該吃點藥調理一下。”她說:“是不是得吃中藥啊?”我回答:“是!”她咧咧嘴:“中藥我可不願意喝,太苦了。”我趕緊獻殷勤說:“我可以給你弄點蜂蜜,摻在一起吃,不會太苦的。”她說:“真的!”我說:“我還敢欺騙支書嗎!”
“那好,你給我開個方子吧,我吃吃試試。”開完方子,我沒有馬上遞過去,而是舉在空中說:“白支書,我去抓吧,你工作忙,乾大事要緊。”本來我是虛讓一下,沒想到白支書還挺痛快:“就這樣吧,抓回來給我送到大隊部去。”安排完了,轉身走了。
我忽然想起還捂在被子裡的嶽母大人,趕緊跑到另一間屋裡。嶽母已經穿上衣服起來了,見我進來,不無譏諷地說:“讓支書改造改造你,一定能改造好。”
我見她這樣說,我也不懷好意地說:“改造支書我可不敢,繼續改造你沒問題,不滿足,咱們就繼續。”她毫不在乎地說:“別吹牛了,見了支書像親兒子似的,你摸摸你那東西還硬得起來嗎。”說完一甩手,到院子裡去了。我站在那裡用手的摸,果然,改造或者被改造的武器已經低頭認罪了,我的心緒低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