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菈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絲芬妮。
而我也沒好到哪去,事到如今,就算我再一廂情願,也看得出來這個麓事的重點完全不在為本人建立含納世界所有人種美女的極致後宮,而是為了妒者的邪惡目的服務。
“我看卓古菈子爵閣下和博康舒先生,都還來不及跟上我們呢,你最子為他們仔細解說一遍。”虛霜娜氣定神閒地道。
“根據海菈克耶斯的神論,所謂的神是一個泛稱,用來指涉所有超越自然世界的力量的總合,”絲芬妮道,語氣難掩興奮;雖然是在說話,我倒覺得她是在誦唱用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艱深名詞構成的咒文,“就像光一樣,平常時候是透明無色,但可以用特殊的水晶把它分解成幾種基本的顔色……”
我又看了看佐菈,她也看了看我,顯然她和我一樣,完全聽不懂絲芬妮在講什幺,要正常人理解魔法師的腦袋實在太困難了。
而且,現在根本不是讓你上課的時候吧!絲芬妮你這笨蛋!我們叁個人衣衫不整地被五花大綁在木樁上,虛霜娜隨時都有可能宰了我們啊!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逃走,如果佐菈和絲芬妮沒得靠,我就隻能靠自己了!
我看了看站在近處的虛霜娜,這個距離使用傳說中的“魔人王道思念術”,隻要我在腦中幻想,就可以讓她……
等一下∶找的記性還沒爛到這種地歩,虛霜娜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死人耶?難不成我要跟個死人挺進挺出的?
不過,想當初在憂藍格森林,我不也是把佐菈當死人?結果還不是很順利地把她拖了上來一姦再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更何況,現在佐菈沒了怪力,絲芬妮又傻傻地中了虛霜娜的詭計,整個人瘋瘋癫癫地講個不停,這逆轉全局的重責大任,放眼望去隻有我博康舒能扛起了!
為了自己,也為了我的兩個小屄,就算這裡不是密閉空間,王道戦術大有失敗可能,我仍要放膽嘗試!
所以,我開始在腦中想像……
相隔半個月,我又回到了那圓形的水床前。
不過沒看見絲芬妮和佐菈,這是怎幺回事?我的想像中應該有叁個人才對啊!
但現在,隻有一個穿着透明金紗薄衣的女人坐在床上,背對着我。
她有着一頭卷曲的藍色秀發,潔白如瓷的肌膚,誘人的細致腰身;我的視線可以透過金色薄紗,望見她胸前一絲不掛的渾圓半球。
嗯……美女在前,我應該馬上衝上去才對,為什幺會有一股想要掉頭就跑的衝動呢?
我努力壓抑心中的不安,慢慢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那女人的肩膀。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不安化為恐懼,我的動作停了下來。
“啪”地一聲,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瘦骨如柴的指尖讓我渾身發毛。
“怎幺?事到臨頭你還害怕什幺?”虛霜娜的冷笑在我耳邊響起,“難道你要讓淑女采取主動?”
她慢慢轉過頭來,左手撥開額前藍發。
浏海下的臉孔已經腐爛,暗紅色的筋肉寸斷,凹陷空洞的眼眶裡爬滿了蛆蟲和蒼蠅,到處都滴着灰黃色的屍水,嘴裡隻剩下兩排白得恐怖的牙齒在緩緩上下開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放聲大叫,盡管手腳都被麻繩綁着,我還是用力地上蹦下跳,企圖離開這個地方。
“博康舒?”佐菈驚訝萬分,“你怎幺啦?”
“安靜點!死博康舒!”絲芬妮竟然怒道,“我正講到精彩的地方,你不要老是打斷我!怎幺連到了巴黎你都不讓我把話說完!”
“她……她……”我嚇得手足無措,隻敢用眼睛瞪着虛霜娜的裙子大喊,“她是僵屍啊!”
……是僵屍啊……僵屍啊……屍啊……
聲音在空蕩的水晶宮底部來來回回,好久才逐漸淡去。
佐菈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瞪着虛霜娜。
絲芬妮則是一臉若有所悟,翡翠雙眸靜靜凝視着虛霜娜。
而虛霜娜則麵無錶情地回視我們叁人。
“死人……她是死人?僵屍?”佐菈驚道,“可是,為什幺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說話、行動?。”
“原來如此……你是利用死亡來延續自己的生命……”絲芬妮講了一句非常不合邏輯的話,“我本以為你是掌握了賢者之石的秘密才能這幺長壽……但沒想到你根本早就已經死了……”
“……博康舒先生,”虛霜娜和我們對看了好一會,終於開口道,“我想一個大嘴巴的男人是很難受到女士歡迎的。”
“本來,我想讓你們在最後的短暫生命裡,也能領會到一點我們魔法師在麵對神迹時的喜悅,”虛霜娜嘆道,“不過看來我是白忙一場了,你似乎無法也不願去理解自己身上的力量對這個世界有着什幺樣的意義。”
“所以接着也沒什幺好說的了。”虛霜娜淡淡一句,身邊那幾個當了很久花瓶的侍從立刻上前一歩,接過虛霜娜手中短杖,並遞了一把短刀到她手中,刀刃明晃晃的閃着寒光。
天呀,這下子白癡也看得出來她要殺人了!
“啊!”我驚恐萬分,“不……不要殺我!我既不想和你決鬥,也和你沒冤沒仇,求求你不要殺我!”
“博康豬!”佐菈怒道,“你要是個戦士,就給我閉上嘴巴,少在那邊丟人現眼!輸了就算了,不準求饒!”
“不要,我又不是戦士!我隻是個學生罷了!等一下,宮廷魔導師大人,你聽我說,真的,”我越慌,講話速度越快,“我一點都沒有想要違抗你的意思,你要我乾幺我就乾幺,千萬不要殺我!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幺怨氣,就找我旁邊的死丫頭和臭魔女去發泄去……”
“唉,博康舒,你到最後關頭怎幺還是這幺沒用?”絲芬妮嘆了口氣,仰頭看着石窖長滿青苔的天花闆,“沒想到我會死在這種地方,罷了……魔法之路實在太艱辛了……就這樣回歸黑暗也不錯……”
你老師的,要頓悟也別挑在這種時候好嗎!
“你們兩個會不會看得太開了點啊!”我又怕又氣,拜托,我們快被殺死了耶!你們也幫忙求饒一下好不好?一開始,可是你們把我硬架到巴黎來的耶!“佐菈聽了更加憤怒,對着我大吼大罵,不過生死關頭誰還管你什幺懦夫不懦夫的,我就是不想死啊!
而絲芬妮隻是一直在旁搖頭嘆氣,似乎連掙紮的意志都沒有,不曉得腦袋裡是被虛霜娜下了毒還是怎幺樣。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幺?”虛霜娜見狀,竟然笑了起來,“你們不會認為,我會用這幺原始的方式殺人吧?”
“那……那你手上拿把刀子乾幺?”我一聽,連忙問道。
虛霜娜不語,麵露微笑,在陰暗的地窖裡,她潔白的臉孔透出一股莫名的陰森氣息。
接着,她舉起拿着短刀的右手,無聲無息地,往自己的頸子一插,閃亮的利刃一瞬間整個刺進了虛霜娜慘白的脖子裡。
心個動作,讓我們叁個人都看呆了,原來那把刀子……是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我驚愕莫名,虛霜娜她……她到底在乾嘛?為什幺要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難道是想自殺?
就在我們陷入困惑之時,虛霜娜用左手按住左邊臉頰,右手用力把短刀往前推,像是在切火腿一樣,慢慢讓刀刃滾過自己的脖子。
利刃劃過骨肉,發出細微的聲音。
紫黑色的血緩緩地從短刀造成的傷口中淌下,蜿蜿蜒蜒地滑進虛霜娜的禮服領口裡。
暗紅色的傷口越來越長,很快地虛霜娜已經把自己的半邊頸子給割開傷口附近的皮肉都外翻卷曲起來。
“嗚……嗚……”我感到肚子裡有很多酸酸的東西順着喉嚨往上爬,連忙把頭往旁邊一轉。
但不知何時,虛霜娜的一個侍從已經走到木樁旁邊,用手按住我的頭,把我的視線扭了回去。
“不要!我不想看這種東西!”我哀嚎道,但這個王八蛋的指尖竟然直接把我的眼皮按住,害我眼睛想閉都閉不起來。
拜托,這可不是在教室裡解剖處理過的乾淨屍體,眼前有個人在砍她自己的頭啊,我光看都覺得自己脖子快斷了!原來看人自殺這幺可怕!
“絲芬妮,這傢夥到底想乾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幺……”佐菈和絲芬妮口氣緊張地道,看着虛霜娜這樣砍自己脖子,她們怎幺好像沒什幺感覺似的?
“呼……呼……”虛霜娜的脖子雖然已經斷了一半,但她似乎還試着講話,然而連接聲帶和嘴巴的喉嚨已經被切斷了,就算有聲音,頂多也像是吹氣一樣,呼呼呼地根本完全聽不出在講什幺。
喀……喀喀……從虛霜娜的傷口底下,傳出一個我非常熟悉的聲音;拿槌子把鋼釘釘進大腿骨時也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唔,頸子的筋肉血管全部都是直着長的,但虛霜娜卻執意要橫着砍自己的脖子,理所當然會遭遇到很大的阻力,隻是她靠着一股蠻力硬剁,所以才會發出這種恐怖的聲音。
“她在鋸自己的頸椎嗎?”絲芬妮皺着眉頭,看着虛霜娜用力前後搖動的右手,萬分困惑地道,“她到底想要做什幺……我沒聽過需要這種儀式的魔法……”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個神經病脖子都快斷了,竟然還麵帶笑意,我的天啊!真是有夠惡心!誰快阻止這個瘋子!我快受不了了!
然而,我實在太小看虛霜娜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還在後麵。
當把自己的頸椎給鋸斷之後,她動手把短刀拔了出來,可想而知刀刃土麵已經滿滿一層厚厚的、半乾涸狀的黏膩汙血,還到處沾着骨髓的硬塊。
锵地一聲,刀子被虛霜娜擲到了地上。
接着,虛霜娜兩手抓住自己那團膨鬆卷曲的藍色秀發,用力的往斜後方菈。
由於虛霜娜的腦袋和軀乾隻剩後頸的幾片肌肉互相連結,所以她的頭在她的手這幺一抓之下……整個橫切麵都往上翻了過來。
本以為虛霜娜她已經死了,血液沒有流動,所以切麵異常的清晰,氣管和食道在脖子裡麵像是緊鄰的兩個大洞,附近的肌肉、血管,甚至牽絲帶線的頸椎都看得一清二楚;很顯然就算是僵屍,身體構造也是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什幺不同。
接着,這個把自己脖子割開來的傢夥,便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頭從身體址了下來!
啪、啪、啪地,已經失去彈性的後頸肌肉一根一根的斷掉,每斷一根,虛霜娜的身體就是一陣輕微搖晃,血塊也不時滴落在她鵝黃色的晚禮服上。脖子和身體離得這幺開,想當然爾虛霜娜已經什幺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但她還是默默地在陰暗的地窖裡,不斷菈扯自己的腦袋。
眠前的景象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幾乎有種身陷地獄的幻覺,這簡直是惡魔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喔……嗚……”饒是自稱殺人無數的佐菈也把頭給別了開來,看不下去了,絲芬妮更是早已閉上雙眼。
最後,騰地一聲,虛霜娜的腦袋終於完全和身體分了傢,掉到了地上,滾了兩圈。
接着她的身體緩緩倒下,膝蓋着地後,往斜前方躺了下去。
“嗚……嗚嗚嗚!”我胸口一陣惡心,終於再也忍不住,把剛才舞會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那個該死的侍從這下才放開我,我一邊吐,一邊用力眨眼,希望趕快把腦中虛霜娜自斷首級的記憶去除掉。
“這傢夥到底在想什幺?”佐菈喘了口氣,現在空氣裡全是血的腥味,“我都快被她弄糊塗了……”
“……”絲芬妮沉默不語,注視着地上的虛霜娜,那錶倩似乎在思考着什幺。
虛霜娜的幾個侍從聚集在地窖的一隅,發呆似地枯站,就讓他們的主人仕地上身首異處。
過了好一會,虛霜娜都沒有動靜,頭就這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藍發。
“這傢夥不會死了吧?”佐菈疑道。
“她已經死了。”絲芬妮道。
“我知道,我是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啦!”
“這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不曉得她是用哪一種方法變成僵屍的……有些制造僵屍的魔法,確實在把僵屍的頭砍掉以後就能解除……”絲芬妮答道。
“不過,就算事情真的是這樣,虛霜娜她依舊佔盡上風,完全沒有理由要自我毀滅啊?”絲芬妮萬分不解。
我咳了幾下,喉嚨裡的酸味怎幺也去不掉,順着呼吸在鼻子裡麵飄進飄出的,真想拿瓶香檳往嘴裡灌下去。
“那你能不能感覺這傢夥的魔力?”佐菈又問。
“不行,這座水晶宮殿本身是一一個隔斷魔力感應的裝置,魔法師在這裡感應不到自己魔力以外的東西……”絲芬妮回答,“不過淫胚是例外,因為他的魔力來源和我們不一……”
“博康舒!”突然,絲芬妮和佐菈臉色大變,一齊大叫起來。
“啊?乾幺?”我還沒從剛剛那恐怖的打撃中恢復過來,腳都還在發抖,茫然地看了看身旁二女。
“你在乾幺?”佐菈氣急敗壞地道。
“快住手!你想讓她復活不成?”絲芬妮也是神情緊張。
“你們兩個在說什幺?”我聽得一頭霧水,我什幺都沒做啊,我剛剛隻是在嘔吐而已。““啊!”絲芬妮恍然大悟,“虛霜娜要的就是這個!她要的是淫胚身上的魔力!所以她才把自己的頭給割了下來!”
誰可以告訴我絲芬妮在喊些什幺鬼?她是月事不順還是乾嘛?
“死博康豬,你還沒發現啊!”佐菈怒道,“你的魔力現在全都跑到僵屍的身上啦!”
佐菈話才剛說完,虛霜娜的無頭身軀,就這幺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我又嚇了一大跳。
那個沒有腦袋的女人頓時把我們叁人的目光都奪走了,我們看着她像是飄舞似地走過冰冷的石地,彎身把自己的頭撿了起來。
我頓時領悟到,僵屍之所以讓人害怕,並不是因為它們不會死,而是因為它們讓我們知道,世上有就算死了也不會停止的痛苦。
虛霜娜的頭在兩隻手的幫助下,慢慢接回到脖子上,不過隻是擺在上頭而已,傷口依然歪歪扭扭,龇牙裂嘴。
然後,一大團粉紅色黏液突然從虛霜娜脖子裡麵湧了出來,像是漿糊一樣把她的腦袋和身體重新接合。
咦?這景象我好像似曾相識?
對了,之前絲芬妮肚子被佐菈剖開的時候,她身上也有類似的東西湧山,把肚子上的洞給補了起來。
“可惡,我們又着了她的道了。”絲芬妮咋舌道。
我說你這呆魔女,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一點?仔細一回想,其實打從踏進巴黎城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着了虛霜娜的道了,事情發展幾乎全都在她掌握之中,我們宛如是在她掌心跳舞的傀儡。
“惡心死了,一下子把頭砍斷,一下子又把頭接回去的,這傢夥還是人嗎?”佐菈罵道。
“嘎……嘎……”虛霜娜的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眼球上下亂跳,可能是頭還沒接好吧。
粉紅黏液很快地乾涸,將截斷虛沾相娜首級的傷口整個都補了起來,在她脖子上形成一道微凸的肉紅色疤痕。
“啊……”虛霜娜的錶情恢復正常,笑道,“叁位覺得我剛才的錶演如何?”嗓音還有些不正常。
這傢夥剛才果然是在裝死嗎?他媽的還真是把我嚇得半死!
“難看死了,快把我放開,讓我一刀宰了你!”佐菈喊道。
虛霜娜看了佐菈一眼,伸出左手。
“啊!”佐菈悶哼一聲,身上的鐵鏈發出巨大聲響,人跟着一抖,然後痛苦地呻吟起來。
“喂!佐菈?”我大驚,看虛霜娜剛才的動作,簡直就和絲芬妮一模一樣啊。
“……真是驚人,”虛霜娜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隻要用想的就行了,過去幾百年努力背誦的咒文、法式,簡直像笑話一樣……”那冰冷的雙眸中也不禁顯露驚訝之色。
“現在,我知道你這笨女孩憑什幺如此囂張跋扈,甚至還敢威脅自己的導師了。”虛霜娜瞪了絲芬妮一眼,冷笑道∶“這真是所有魔法師都願意以性命交換的無上至寶。”
“絲芬妮!這傢夥該不會……難不成……”我見狀,驚道。
“你還問,不就是你讓她變成這樣的嗎?”絲芬妮無奈道,“對,沒錯,她現在和我一樣,不需觸媒也能施法了。”
“我什幺都不知道啊!”我氣急敗壞地道。
“是的,可憐的博康舒先生什幺都不知道,因為他也不過是個觸媒而已。”虛霜娜心滿意足地笑道,“……是神在自然世界的觸媒。”
“但是你不用太過擔心,博康舒先生,因為用欺騙的手法獲取的魔力並小會持續太久,大概再過個十分半刻,我身上的魔力就會消失了。”虛霜娜道。
“哦,那還好。”我聽了安心不少,可是又覺得那邊怪怪的,“不對,一點都不好,你想用我的魔力做什幺?”追問道。
“做什幺?和絲芬妮剛才想做的事一樣啰。”虛霜娜道,轉身走向懸吊在地窖邊緣的鐵闆棧道。
“不可能的!”絲芬妮大聲道,“人類不可能馴服弗雷格的魔力!我剛剛已經試過了!”
聽絲芬妮這幺一說,顯然不管虛霜娜有什幺陰謀詭計,都和剛剛那顆會噴火的寶石脫不了關係。
“的確,一無法馴服真王的魔力,所以你現在才會被綁在這裡。”虛霜娜冷笑道。
“……但是我早已不是人了。”她補了一句,緩緩踏上鐵闆棧道,一半身影隱入黑暗之中。
“這叁個人給你們處理,隨便你們玩吧。”虛霜娜扔下這幺最後一句話,也不拿她那把短杖,人就不見了。
上頭那句話當然不是對我們說的,就見那幾個侍從扭了扭身子,緩緩地往綁着我們叁人的木樁靠近。
“喂!你們想乾幺?冷靜點!有話好說啊!”我驚道,一邊上下亂跳。
“這幾個人大概是僵屍吧。”絲芬妮冷靜地道,“他們應該隻聽虛霜娜的話,不管我們說什幺都聽不見的。”
他媽的,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別在這種緊要關頭落井下石行嗎?難道連我的最後一絲希望你也要奪走?
穿着燕尾服的僵屍們開始在我們叁人身上聞來閒去的,鼻子裡嗅個不停。
“他們乾幺一直聞啊?”我不禁喊道。
“大概是想吃東西吧?”絲芬妮道,“一般而言,用魔法復蘇的死人必須消耗其他生命,才能保持活動能力。”
“混蛋!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問必答,別告訴我一堆我不想知道的東西行嗎!”
“嗚……咳!咳!”佐菈此時猛然咳嗽起來,把圍繞在她附近的兩個僵屍嚇退了半歩。
“該死的魔女……我非殺了她不可……竟敢……咳咳!”盡管咳得臉色通紅,佐菈還是咒罵個不停,雖然這些話她今天已經講了不下十次。
一隻僵屍在我腳邊探頭探腦的,該不會是對我美麗的小腿有興趣吧?
“被僵屍咬死,可是世上最痛苦的死法了。”絲芬妮有點擔心地道,“他們下颚無力,一次隻能咬掉一點皮肉,就像是千刀萬剮一樣,就算被咬得血肉模糊,還是沒法乾脆的死去。”
“不想被咬死的話,就快想點辦法啊!”我怒道,同時發現僵屍好像怕大聲說話,他們一聽見我用吼的,就會退開一點距離。
“沒辦法,我的魔力還沒有恢復,短期內我無法使用魔法。”絲芬妮無奈道,“沒想到縱然有你的魔力相助,我依然不是虛霜娜的對手……”垂頭喪氣的,一點鬥志都沒有,真是讓我越看越怒。
“你們想乾幺!再靠近一歩我就宰了你們!”一邊的佐菈大聲喊道,她應該沒有發現這群僵屍不喜歡人大聲說話,隻是單純的生氣而已吧?
“那你想個辦法把佐菈脖子上的東西弄掉吧!”我盡量大聲講話,“那玩意要怎幺拆下來?”
“我不知道!”絲芬妮似乎發現了,也開始大聲起來,把一個在她胸前豐乳上聞來聞去的僵屍吼開,“虛霜娜沒有跟我說!”
王八蛋,你平常不是很聰明的嗎?怎幺一到巴黎就被虛霜娜當白癡耍?
但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佐菈可是我最後一線希望了,隻要能重新啟動她身上的無敵金手指,這群僵屍轉眼就會像新鮮的芹菜一樣,被切成一片一片的碎塊,裝盤上桌。
“絲芬妮老師,我拜托你想一想,到底有什幺辦法啊!”我喊道。
那群僵屍似乎已經習慣了我們的聲音了,漸漸不怕我的大嗓門,又逼近過來。
“不要碰我,你這畜生!”佐菈大怒,我轉頭一看,一隻僵屍把手放在她好不容易用馬甲擠出一道淺溝的嬌乳上,磨呀磨的。
你這隻半腐爛的死人,你以為你在摸那裡啊!那對奶子雖然沒什幺看頭,卻是屬於我的第一雙奶子,你再不趕快把手收回去,我一定把你大體肢解插在鐵叉上用火烤!
本來想這幺罵的,但我自身難保,因為有另一隻僵屍正在摸我的大腿!
“把手拿開!你這死人!”我喊道,惡心極了。
旁的佐菈氣得像毛毛蟲般在木樁上一陣亂扭,但身子被鐵鏈綁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最後她乾脆龇牙咧嘴地作勢要咬,才把僵屍的手嚇得縮回去。
“博康舒,他們越來越不怕我們了!”絲芬妮驚恐喊道;這種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看得出來。
“總有點辦法可以讓佐菈把脖子上那東西拿掉吧!”我喊道,依舊不放棄希望。
“死博康豬!都是你害的!還有臭魔女!我絕對饒不了你們兩個人!”佐菈怒道,但從音量聽起來,她很顯然已經沒有力氣了,兩隻僵屍圍在她身邊毛手毛腳的一陣亂摸。
“不要!啊啊!”佐菈慘叫。
我看見一隻僵屍把他的嘴湊到佐菈的大腿上,它們似乎決定從目前最弱的佐菈開始下口。
“佐菈!”我驚道。
铿锵一一聲,佐菈頸上那該死的青銅項圈斷裂開來,迸成兩截,落到地上。
“你們在摸哪裡啊!這群龌龊的死法國狗!”
就在此時,一陣在我眼中顯得耀眼萬分的救命紅霧突然從佐菈的肩膀上冉冉升起,就見她眼中兩道紅光乍現,用我早已聽慣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怒吼。
“佐菈!”我又喊道,這一次充滿驚喜。
“咦?首飾斷……斷了?太好了!”絲芬妮見狀,雖麵帶困惑,仍不禁喜道。
本來想要吃佐菈的兩個僵屍嚇得逃了開來,圍在我和絲芬妮身邊的僵屍也不敢久留,跟着前麵兩隻跑走;但滾是滾了,一群死人卻聚集在鐵闆棧道前,不敢走上去。
“嗚嗚……喝啊!”佐菈身上紅霧缭繞,用力晃動雙肩。
喀啦喀啦地,她身後的木樁被怪力帶動,逐漸鬆開搖晃。
“喝啊!”佐菈又大喝一聲,這一次乾脆地把木樁從石地裡拔了起來!
每次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幺小的身體居然會有這幺強大的力量,夜靈到底是個什幺樣變態的種族啊?
佐菈用力甩動,把木樁的尾巴砸到牆上,木樁轟然而斷,綁在木樁上的鐵鏈也隨之鬆脫。
“這群惡心的死法國狗,受死吧!”佐菈脫困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幫我和絲芬妮鬆綁,而是一邊怒吼,一邊大歩走向那群僵屍。
現在那幾隻僵屍就像是一群瞎了眼的蒼蠅一樣,擠在鐵闆棧橋前,你撞我我撞你,不知為何就是不敢走上棧橋逃離。
刷地一下,兩道寒光從佐菈的雙手前端迸出。
刃接下來的光景,和剛才虛霜娜自斷首級相比,似乎更加地兇殘恐怖,隻見這群冒犯了神威第一、暴戾無雙之佐菈子爵閣下的死人們,手腳斷的斷,飛的飛,肚破腸流,腦漿四濺,恐怕他們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第二次吧,尤其是那個肚子被佐菈一拳打爛的傢夥,腸子像爆米花一樣碎開,真是夠淒慘的。
托佐菈之福,我都開始懷疑空氣裡是不是在飄着血了,腥味真是濃得惡心。
不過我卻有一種很舒服而且很痛快的感覺,嗯,這大概就叫做安全感吧。
結束了單方麵的殺戮,鐵闆棧橋前麵現在多了一小堆的屍山;佐菈收起利爪,走了回來,不時甩動手腕,把手上黏附的碎肉弄掉。
“佐菈,太好了,快幫我鬆綁!”我一邊小心不要去看到地上那堆還在動來動去的屍塊,一邊道。
“你先等着。”佐菈道,怒氣衝衝地走到絲芬妮麵前。
“子爵閣下……”絲芬妮有點不安地看着佐菈,開口道。
佐菈淡淡一笑,接着碰地一聲,一拳打在絲芬妮肚子上,打得她整個身子有種輕輕離地的感覺。
絲芬妮現在可是沒有魔法護身的狀態耶。
“啊!”絲芬妮一個悶哼,痛得涕淚直下,話也說不下去了;原來用拳頭打肚子也可以發出這幺大的聲音啊,一瞬間甚至以為連絲芬妮的肚子就要爆了。
隻見絲芬妮人就這幺掛在鐵煉上顫抖,額上一下子噴滿汗珠,連大氣也難喘一下。
“沒殺了你,你該感謝我才對。”佐菈冷冷道,這才走過來替我解開手腳上的麻繩。
“呼……太好了,還好你及時掙脫那個鬼東西。”佐菈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千萬不能錶示出一丁點對絲芬妮的同情,不然下一個被打的就是我。
“哼!”佐菈道,“要不是你管不住身上的魔力,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歩。”
這倒奇了,既然你也知道我管不住身上的魔力,那還怪我乾幺?
想是這樣想,但我可沒傻到在這緊要關頭去跟佐菈作對,接下來我們都得靠她把我們帶離這鬼地方呢。
我七手八腳地解開絲芬妮身上的鐵煉,不過肚子上吃了佐菈一記神拳,絲芬妮站不起來,手捧着肚子斜坐在地,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模樣甚是可憐。
“別管這傢夥了,我們兩個先去追虛霜娜。”佐菈催促道。
“唔……光靠我們兩個真的打得羸那傢夥嗎?”這丫頭真的是不知道畏怯的法文怎幺拼啊?麻煩哪個人教她一下,“我覺得實在勝算不高……”
“你真的很膽小耶,剛才我們吃了這幺大虧,還不都是因為這傢夥!”佐菈道,指着地上的絲芬妮,“要是沒有這魔女礙事,我早就殺了虛霜娜了!”
“嗚……嗚嗚……”絲芬妮似乎想要辯駁,不過還是沒法說話。
“而且,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魔女,剛才我也不會被那群死人亂摸,……”佐菈越說越氣,右腳作勢又想往絲芬妮身上踹去。
“哪裡被摸啊?”我忙道,雖然完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可是我就是感到非常好奇,“還有,你可以弄斷那個項圈的話,乾幺不早點動手?要是你早一歩把那玩意弄斷,我們也不會搞到被人綁在木樁上喂僵屍的地歩了。”
“笨蛋!那是因為……”佐菈怒道,不過話到一半,卻把嘴緊緊閉上。
仔細一看,雖然地窖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她的臉似乎都紅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畢竟對於這種事情,本人可是舉世無雙的天才,靈光一閃就知道原因了。
之前也有一次,我對佐菈施展“魔人王道思念術”時,因為摸到她身上的某個地方,而導致失敗的經驗。
而那個地方就是……
“啊,我知道了他們剛剛在摸你的肛……”我不禁露出猥亵的笑容說道。
眼前紅光一閃。
“閉嘴!你這死變態!真是氣死人了啦!”佐菈羞怒萬分,一拳就往臉上打來。
咚的一下,我隻感到一陣天翻地覆,整個人撞到牆上,渾身像是要散了開來;佐菈這傢夥竟然給我來真的!
“啊。”佐菈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手下留倩,一臉抱歉地道,“很痛嗎?。”
廢話!
我痛得淚眼盈眶,心裡如此想着,然後昏了過去。
飒飒!飒飒……
啊咧?這是怎幺回事?怎幺會刮起大風沙來?放眼望去怎幺全都是黃沙滾滾?。
我剛剛不是在地窖裡嗎?還被佐菈那暴力女狠狠地打了一拳哩!這會怎幺一下子又跑到沙漠裡麵來了?
莫非我又在作夢?被那死丫頭打昏也會作夢,我實在不得不佩服自己。
不過既然是夢,為什幺不作點皇宮啊、後宮啊、寢宮啊、春宮啊一類的夢,好死不死偏要作這種荒涼至極的夢呢?看附近連根仙人掌都沒有啊。
嗚嗚!好冷!明明是沙漠還這幺冷,真是奇怪……不過話說回來,天上也看不到太陽,四週有點亮又有點暗,搞不清楚是白晝還是夜晚。
我接着等了一會,但沙漠裡隻有風聲呼嘯,啥都沒發生。
呃……來點事情瞧瞧吧,難道到醒來為止我都得看着這無盡黃沙發呆不成?
才剛想完,麵前轟然一聲,一道沙龍卷聲勢驚人地扶搖而上,卷起無數沙塵,往天空飛去。
我閉上眼晴,心裡一直喊痛,明明是夢,為什幺沙子打在身上肌感觸這幺鮮明啊?
過了一會,風聲戛然止歇,四週安靜無聲。
睜開眼睛,我不禁嚇了一跳,隻見眼前黃沙散去,底下是一座凹陷的盆地,盆地裡是一個城鎮樣的聚落,有許多用白色石塊搭建起來的房屋。
還真是戲劇性的變化,不過反正這是夢,也不用管為什幺沙漠底下會埋一個城鎮。
我從駐足的沙丘上走下,或者該說是滾下;我勒,腳踩在沙子上真是一點都不踏實,害我一下就跌倒了!
滾着滾着,啪的一下,我跌到了一個由白石闆鋪成的小廣場上。
站了起來,我左顧右盼,廣場再過去有一對類似門柱的東西,似乎就是這個奇妙聚落的入口。
就近觀看,附近景物和剛才在沙丘上看見的顯然又有不同,不論是歪斜橫躺的孤單石柱,或是我腳下方正的石闆,還是遠方的殘破屋宇,這裡的東西不分大小,都蒙上了一層淡淡金黃的柔和光暈,簡直就像是沐浴在黃昏夕陽之下一般。
……連我的身體都變得閃閃發亮,這是什幺特殊效果嗎?
望了一會以後,我順着石闆地往城鎮的方向走去。
石闆廣場在城鎮的外圍結束,連接着大腿高的矮牆,牆後是白花花的石頭屋;雖然大部分都快要解體了,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些屋子被分成左右兩落。
而把城鎮一分為二的,便是我腳下這條寬敞的石闆道路。
城裡的屋子大多用一片大石闆當作屋頂,因為很重的關係,已經有不少屋子都塌陷了,剩下的不是往前就是往後歪傾。
我挑了一間屋頂比較正常的,偷偷走了進去。
裡麵沒有什幺傢具,倒是有具看起來像床的長平石頭。
伸手一摸,那石床應聲而碎,變成一團青沙,還真是不堪一撃。
然後我又順手摸了摸旁邊的石牆,豈料整座石屋都搖晃了起來,不斷有沙石掉落在我身上。
我趕忙奔出屋外,後腳才剛踏出來,嘩地一聲,那座屋子就在我身後化為一座小沙丘。
哇塞,輕輕一碰就全都變成沙子,蓋這房子的人還真是懂得選石頭啊,要是我是屋主,定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把這些沙子全都給我吃下去。
“博康舒。”
一道陰沉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在叫着我的名字。
啊咧?這聲音聽起來既不是佐菈,也不是絲芬妮,更不是虛霜娜,甚至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到底是誰的聲音呢?
一瞬聞,腦中閃過一道不祥的預感;被他惡搞這幺多次,作者的手法我早已摸透,這想必又是誘使我陷入另一個危機的第一歩!
我緩緩轉身,仔細觀察是誰在叫我。
隻見在另一座石屋裡有一個女人,透過石屋的窗戶可以看見她的上半身。
她的頭發是紫銀色的,和佐菈一樣,漆黑的眸子在深邃的的眼眶裡凝視着我,冰冷而美艷的容貌給人的感覺又有點像虛霜娜,雪嫩的柔膚和豐腴的乳房則和絲芬妮不相上下。
……乳房?
等一下,仔細一看,喔喔!她沒穿衣服啊!
我立刻瞪大眼睛,該死的窗戶擋住了她的下半身,讓我隻能看見那美妙臀形的上半部,很顯然這個女的下半身應該也是一絲不掛。
她將左手伸出窗外,對着我招了招,似乎是叫我過去。
喔哦!美女召喚,何不從之……
“慢着,美女不見得都是好人!虛霜娜也是個美女,雖然因為她是僵屍,又是壞人的關係,作者沒有給她很多的描述,但她其實是很漂亮的,但我剛剛可是差點被她搞死。
因此,我認為我有必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嗯……魔女……僵屍、吸血鬼……絲芬妮、虛霜娜、佐菈……叁個人都已經出來了。
好,本作伏筆出盡,安全無虞啦!衝啊!
結束短暫的思考,我立刻奔向那冰霜美人的屋中。
不知道夢裡的美女插起來是什幺感覺?嘻嘻……嘻嘻……嗚嘻嘻……
啊,我好久沒有發出這幺龌龊的笑聲了,感覺真好。
我一個快速轉身,俐落得令人不敢相信,衝進美女屋中。
“嗨,美女姐姐,這屋子裡很危險,要是等下我們動作太大,兩個人都會……被……”我笑道,雖然因為太過興奮,講了叁句才發現事情不對。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請在腦中想像一種把蜘蛛和蜈蚣加起來,乘以叁再除以二的生物,它們用毛茸茸的觸腳在互相搓探的聲音。
是的,沒錯,我又被耍了!心是豺狼身是蠍,美女果然不是人,他奶奶的,她腰部以下是四對硬邦邦的黑色觸腳加一根彎曲反轉的硬殼尾巴,尾巴末端的毒針還閃耀着清澈的藍色光澤哩!
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別開玩笑了,還插她哩,我不要被她屁股後麵那根插死就不錯了!
過了一會兒,背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掉頭一看,好幾棟屋子都變成沙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個玩意沒追過來。
才這幺想哩,右前方的石闆地翻了過來,人影從沙裡浮躍而出;在這節骨眼上,你說那會是誰呢?
“為何、要逃?”蛇蠍美女道。啊,原來腿多的人在沙漠裡跑歩比較有優勢,看那幾對黑色觸腳波浪般上上下下,蛇蠍美女上半身保持水平,簡直一像是用滑的一般,緊緊跟在我身旁。
“如果你認識誰在這種情況下不會逃的,麻煩你就去找他吧!別來找找!”我喊道,猛然一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奔去,險些扭到腳。
但是我隻有兩條腿,根本比不上她的八條腿,隻聽得耳邊嘩啦嘩啦響個不停,蛇蠍美女無視城鎮裡的所有建築,踩着獨特的S形歩子,亦歩亦趨,撞垮一間又一間的石屋,就是不想離開我。
“停下、我有、話要、說……”蛇蠍美女道。
“我不停!我不聽!”我喊道,我看見矮牆就在眼前,隻要離開這裡,我就可以得救了!
由於蛇蠍美女隻是跟着我,沒有出手攻撃的意思,我迅速一個翻身,跳過矮牆而出,在外頭的廣場上湊了一圈。
擡頭一看,蛇蠍美女果然沒有跟着出來,那道矮牆大概像是邊界樣的東西,會限制她的行動吧?
“……”蛇蠍美女默默地看着我,然後伸出了左手。
雖然我知道她就要用什幺奇怪的招式來玩我了,但我除了乾瞪眼之外,赴沒有其他辦法。
接着,我便感到腳下空虛,低頭一看,石地闆已經不見了,矮牆外的廣場和廣場外的無盡沙漠,一下子全都變成黑暗的深淵,所有東西都往下墜落。
“哇啊啊——!”我看着矮牆裡的城鎮在黑暗的上方遠處變成一個白點,接着重重地落在一團堅硬的東西上。
雖然重重落下,但我卻一點都不痛。
坐起身來,四週烏漆嘛黑,沒有一點光源,但是地闆和我自己的身體卻在發着白光,那種感覺很像是在沒有月亮的夜晚,卻看見反射着月光的水,實在很奇妙。
地闆不大,大概隻有兩公尺見方吧,地闆週圍有五個長長的分支往外延伸,之外的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老天爺,這又是什幺鬼地方?是夢的話就趕快讓我醒一醒吧!
“博康舒。”那蛇蠍美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哇!哇!”我嚇了一跳,四處張望,但除了黑暗,啥都看不見。“你在哪裡?”
“這裡。”
陡地,一張巨大的臉孔從黑暗中浮出,那是一張用石頭雕刻而成的臉,五官十分立體清晰,正是剛才上麵那個追我的蛇蠍美人。
我張大着嘴無言以對;今天一天的奇遇夠我吹牛一輩子了。
“因為你、到處跑、我們沒、有時間、了……”石像嘴巴沒動,可是卻在說話。
“怪我哩!你為什幺不怪你那四雙腳?”
“仔細、聽我、隻說一次……”蛇蠍美女不理我,自顧自地道。
“奇迹、會和、龍之心、一起消逝。”她道,“這是、命運。”
哇喔,又是奇迹又是龍之心的,今天聽見的專有名詞還真多,請問你要。要替我解釋一下?這兩個玩意和我的命運有什幺關係?
“沒……時間、了、你、現在、就得離開……”蛇蠍美女續道。
又來了!絲芬妮也好,虛霜娜也好,你們這些人每次講完自己想講的話,也不管我有沒有聽懂,也不問問我到底答不答應,就當作我在賣身契上籤名按印了嗎!
雕像的臉龐隱入黑暗,喂!你給我回來!
接着一陣地動天搖,我腳下的地麵竟在緩緩翻轉!
“啊啊!”我恍然大悟,“原來……原來我站在她的手上!”
蛇蠍美女將她的手掌翻了過來,讓我再次墜入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