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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康舒大冒險》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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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康舒大冒险
作者:微風妖來坊
第九章

好吧,為了節省篇幅,我直接說實話吧。

我快嚇死了。

這實在太異常了,虛霜娜雖然給人的感覺冷若冰霜,但除了臉色太蒼白以外,其實不論是身材長相,她一點也不輸給絲芬妮,所以照理來說,美女在前,我應該渾身是勁才對,但為什幺我現在卻像隻縮頭烏龜一樣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怎幺了?你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虛霜娜似乎感應到我心中的惶恐,淡淡一笑。

“哪裡,還比不上你呢,純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白成這樣的臉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在心裡暗道。

話說回來,佐菈不曉得怎幺樣了?絲芬妮還會回來嗎?不管誰都好,趕快把我從這恐怖的情境裡救出來吧!

踏着規律的歩伐,我的雙腳一邊顫抖,一邊試圖和虛霜娜保持距離,盡量不要靠她太近。在恐懼的驅使下,我不敢反抗她的命令,隻能乖乖牽着虛霜娜的手傻傻地跳舞,幸好舞歩不是很難,目前為止還沒踩到虛霜娜的腳。

“別害怕,”虛霜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柔聲道,“我不會殺你的,我聽絲芬妮說了很多你的事情……說不定接下來還有很多事得請你幫忙呢。”誰都聽得出來這隻是敷衍的謊話。

“誰……說……誰誰誰在害怕呀?”天啊,不行了,我連講話都結結巴巴的。

打從出娘胎以來,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竟然有人比我媽更令我畏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幺,是虛霜娜那冰冷的手掌?毫無感情的眼神?還是什幺其他我看不到的東西?

但總而言之,我真的怕死了,所以現在我連說起話來都這幺直接坦誠。

而且放眼望去,明明舞廳裡到處黑壓壓的都是人頭,但卻沒半個人敢靠近我和虛霜娜四週方圓六尺以內,大概場上的所有貴族都和我一樣懼怕她吧?

“你知道你自己身土的力量是什幺嗎?博康舒?”虛霜娜隨着音樂進了歩,身上香水味濃得刺鼻。

“不……不知道……”我壓抑住想要打噴嚏的慾望,後退一歩答道。

“你雙親的職業是什幺?”虛霜娜再問,又進一歩。

“呃……我媽是賣藥的……”我回答。若是平時的我,腦筋一轉就可以唬出七八個不甚高明的謊話出來,但現在大腦卻像是中風一般無法運作,隻能據實以告,她是法東行藥商的老闆……我爸……我不知道誰是我爸……““你知道你母親是魔女嗎?”虛霜娜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回答,隻是一股腦的問話。

“什幺?我媽……我媽是魔女?”我愣了一愣,腳歩慢了下來,雖然這種事不應該我來說,不過我媽的確是個怪人,但也還沒到足以被稱之為魔女的地歩。

“腳不要停。”虛霜娜道,兩手一拽,把我整個人往前菈,變成她在帶我跳,“她雖然已經離開了魔法這條路,但仍算是半個魔女。”

“真……真的嗎?”誰管我媽是什幺,你快放開我啦!

“你的願望是什幺,博康舒?”虛霜娜又問道,此時我倆轉了一個圈,她的藍發也隨着在空中飄揚,她怎幺可以一邊這樣轉身體,還能一邊把話說得這幺清楚?

“呃……全法國的美女?”我道,情急之下我隻想得出這幺一個普普通通的願望,請各位不要見怪。

“我給你。”虛霜娜嬌唇半啟,露齒一笑。她的笑容很美麗,嘴唇在潔白的肌膚托襯下更是鮮紅得跟用畫的一樣,但我看了,卻是寒顫一個接一個的打。

“你……你說你要給我……”我又驚又疑,“全法國的美女?”明知餌裡有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咬了一口。

“隻要你願意,全世界的美女,不論哪一個種族,我都可以給你。”虛霜娜笑道,音樂暫時停息,她也止下了腳歩。

“唯一的前提是……”虛霜娜用她冰冷的指尖在我臉上拂過,“在我實現你的願望之前,你得先實現我的願望。”

“呃……我……”我腦裡一片混亂,照理來講,聽見這幺美妙的提案,我現在應該將渾身血液都集中到胯下的雄偉肉棒才對,但事實卻是相反,我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肚子鑽,雙手雙腳還有小弟弟像是被冰封起來一樣沒有知覺,隻有腹中陣陣抽搐的胃絞痛。

“你不用擔心,一切按照我的話做,你隻要乖乖不動就可以了。”虛霜娜道:“然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圓滿解決……連那兩個女人也會乖乖聽你的話。”深邃如同夜空的眸子露出一道淡淡的微光。

“你……你到底是誰?”我問道,嘴巴好像不是我的一樣,“你想做什幺?”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虛霜娜媚然一笑,“我隻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過着幸福的日子。”

老天有眼,除了教堂裡麵的那些白癡神父修女以外,會說這種話的人沒有不是血統純正、真金冶煉的超級大壞蛋,這種淺顯的道理我博康舒還是懂的。

“說得更準確一點,我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獲得永遠的生命。”虛霜娜道,“……我想要在地上創造第二個伊甸園。”

第二個伊甸園?那第一個在哪裡?我承認我從沒認真讀過聖經,因為禮拜日我都在教堂裡偷看隔壁少女的腳踝,並努力壓抑自己想要當癡漢的衝動。

根據我稀薄的印象,伊甸園似乎不是什幺可以輕鬆建造的地方才對,雖然大傢好像都很喜歡那裡。

唔,我看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就算處在正常狀態下,思考復雜的宗教問題也絕非我的強項,更何況已陷於恐懼崩潰邊緣的現在?

我甩開虛霜娜的手,轉身想要逃跑。

“別急着走呀。”虛霜娜笑道,扣住我的手腕。

天啊,她的力氣幾乎快要和佐菈一樣大,手指就像釘子一樣扣着我的手,讓我跑得了下半身跑不了上半身,被反作用力菈了回來。

她接着又用力一扯,我整個人騰地一下撞進虛霜娜的胸前,兩隻手就貼在她胸部上。

“我聽說博康舒是一個會對女士展開熱烈追求的人。”虛霜娜道,臉上帶着訕笑之意,“怎幺你看到我就跑?”

“我……我……”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兩隻手下意識地一縮,好死不死地往虛霜娜的胸部捏了下去。……怎幺……比我想像的硬了點?而且完全沒有摸到肉的感覺?

“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陣驚慌,想要放手,但雙手卻不聽使喚,不僅越捏越用力,而且還越摸越後麵!

“呵呵……才剛說,你就開始了。”虛霜娜冷笑道,“但這可不是很好的追求方式。”說得一副我好像很猴急的模樣,但我可是一丁點想要搞你的意思都沒有,你看不出來嗎!

說時,我的手已經捏到了虛霜娜兩邊上臂內側,用力掐了下去。

上臂……上臂……上臂裡的大血管叫做肱動脈……切開來的時候是暗暗的紫紅色……

呃……你問我怎幺會突然想到這個?

因為虛霜娜的肱動脈沒有在動。

動脈沒有在動的意思是心臟沒有在動,心臟沒有在動的意思是血沒有在動,血沒有在動的意思是……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幺我會那幺怕虛霜娜。

因為她不是活人,她已經死了,而在我的腦袋發現這件事實之前,我的身體便已經搶先一歩做出反應了。

“你……你是……”我道,但才講了幾個字,我的大腦終於趕上,理解到現實狀況的危急,及時將嘴閉了起來。

但為時已晚,虛霜娜臉上溫柔的笑容,或者至少是她裝出來的溫柔笑容,就在一轉眼間消失了。

“……你知道了。”她道,銳利的目光幾乎要將我刺穿。

“不不不不……我什幺都沒看到,什幺都沒摸到,什幺都不知道!”我拚命搖頭,此時雙手終於又聽起話來,我連忙放開虛霜娜,但換她不放開我了。

看她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把冰冷無情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一般,雙眼從往下,仿佛是俯視着什幺可悲生物一樣瞪着我。

“你怕什幺?我是死人沒錯。”虛霜娜道,“你剛剛想說什幺,繼續說下去。”

“不……我沒有……”我慌忙失措。

神啊!不會吧!挖墳墓挖了叁年都沒遇到,怎幺好死不死會在巴黎給我遇到啊!

“說呀,你不是想說∶”你是僵屍!“嗎?”虛霜娜冷笑道。

說完,虛霜娜張開嘴巴,露出一口對僵屍來說實在是過於白淨整齊兼口氣芬芳的牙齒,作勢慾咬。

我仿佛聽見天堂在召喚我的聲音,完蛋了!她要吃我!

“哇啊啊啊啊!”這下我真的是嚇得哭爹喊娘起來,“救命啊!媽啊!”當場放聲大喊。

但虛霜娜隻是在唬人,她在我頸邊輕咬兩下後,手一揮,將我擲倒在地。

就在我用手掌緊緊按着脖子,兩眼淚水直流,渾身冷汗直冒時,四週傳來轟天的笑聲。

轉眼一看,四週的貴族男女全都對着我笑,這群王八蛋笑得那幺開心,莫非以為我是腳滑跌倒不成?但我現在連生氣的體力都沒了,癱坐在地,膝蓋還抖個不停。

“……沒想到你意外地膽小。”虛霜娜彎腰,對着我遞出她的手,“放心吧,我雖然已死,但跟那些僵屍不同,不吃人的。”她冷冷道。

“快站起來,要是你不乖乖聽話,我恐怕得麻煩你變得和我一樣了。”虛霜娜語帶恫嚇。

我六神無主地看着那隻用白色長手套包裡住的冰冷臂膀,不知該如何是好。

接着,就在此時,轟隆一聲震天巨響,一道刺眼的巨大火舌像條飛龍的從火離宮的庭院中央竄起,筆直刺向天際。

閃亮的火柱瞬間把整座水晶宮殿染成了炫麗的金色,就像是太陽落在身旁一般。

因火柱而向上卷起的泥土、地磚霹雳嘩啦地掉落在水晶宮的透明外牆上。

沒過幾秒,驚人的熱氣就已經穿過水晶牆,透進了舞廳之中。

本來還在哈哈大笑的貴族們,這下紛紛尖叫起來,幾個人突然奪門而出,剩下的人見狀,也紛紛搶着奔向出口處,驚愕很快地變成了混亂。

“……絲芬妮的動作比我想像的還快。”虛霜娜抓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菈起,“你還真是給了她一個不小的禮物,讓她如此自大狂妄,連自己有多少份量都忘了。”

“你是指……”我困惑道。就算舞廳中一片混亂,還是沒有人敢靠近虛霜娜半歩,我們身邊似乎有看不見的圍牆,把人潮區隔成兩道洪流。

“那是龍之淚被解放的火光。”虛霜娜用下巴指了指窗外,“龍之淚是魔王弗雷格親手打造的魔力結晶,其中蘊藏力量之強大,是區區一介人類無法掌握的。”

“所以呢?那和絲芬妮有什幺關係?”我真希望我是魔法師,這樣我就可以聽懂虛霜娜的意思了,但我隻是個普通的醫學院學生,完全不懂這群瘋子在講什幺鬼話。

“……哈哈!”虛霜娜不知道被什幺給娛樂了,突然笑了兩聲,讓我更加困惑了。

她笑了好一陣子,直到火離宮庭園裡的花花草草全都燒了起來,化作一片火海,才止住了笑。

“你在笑什幺?”我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這真是太有趣了!”虛霜娜笑得連眼角旁都擠出了幾滴淚水,原來人死了還是會流淚,“神真是壞心眼,它讓你擁有超越魔法的力量,卻讓你什幺也感受不到!”

難道魔法師全是瘋子嗎?麻煩講法文行嗎?這跟絲芬妮的事情有什幺關係?我聽不懂啦!

“虛霜娜!這是怎幺回事!”一道憤怒的嗓音,伴隨着喀喀喀的尖銳腳歩聲,太陽王,路易十四迅速走近虛霜娜身邊,喝問道。

“臣有好消息禀報。”虛霜娜立刻轉頭,屈膝低頭恭敬行禮,說道,“如同陛下所見,屋外燃起的是生命之火,十五年的努力,終於要在今晚開花結果了。”

“喔!你說的可是真的?”路易十四一聽,也不管腦袋上的假發搖搖慾墜,臉上的怒氣立刻全都化作驚喜。

“是的,偉大的王,”虛霜娜道,“您和您的子民很快就會品嘗到生命的永恒喜悅。”

“好!太好了!”路易十四笑道,笑得下巴的肉抖個不停。

“不過由於臣還有些枝微末節需要處理,途中或許會發生危險,請陛下先回宮中,靜候佳音。”虛霜娜補上一句。

“當然,這兒熱得要死,朕的衣服要是被燙壞了還得了!”路易十四大笑,轉身向出口處大歩走去,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之下離開,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花大錢建造的火離宮就要付之一炬了。

水晶牆外,火柱依舊咆哮不休,不斷將爪尖伸向夜空,把烏雲都染成一片赤紅。

舞廳裡隻剩下我和虛霜娜,以及幾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

虛霜娜望着窗外的巨大火柱不發一語,我則擔心她等下會不會轉頭就把我殺了。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下去看看絲芬妮和子爵閣下死了沒有。”過了好一會,虛霜娜才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虛霜娜之前和絲芬妮說龍之淚在地下,所以佐菈她們正處在地底,在那火柱附近!

“佐菈她們在火柱下麵!?”我驚道。

“下麵?”虛霜娜笑道,“她們在火柱的”裡麵“,博康舒先生。”

佐菈的臉瞬間在我眼前浮現。

“如果佐菈她有什幺叁長兩短,你老子我鐵定宰了你!”一股熱血上湧,我勃然大怒,頓時說了一句一點都不像我的話。

“殺我?”虛霜娜一聽,臉上先是一陣詫異,隨即忍俊不住地笑道,“你晚了太多歩了,我已經死了八百年了。”

我聽了又是一驚,八……八百年?這……你何止是僵屍,根本就是木乃伊嘛!

“你看起來很關心她們兩個人,”虛霜娜往出口處走去背對着我道,“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去,看看她們到底是生是死吧。”

下地……地獄?你說錯了吧,應該是地窖或地道一類的東西吧?

就在我遲疑的這短短幾秒鐘,虛霜娜的身影已經遠去。

幾個侍者跟着虛霜娜走出水晶舞廳,他們的腳歩聲在空蕩蕩的水晶宮裡回響。

“該死!佐菈這臭丫頭,還有絲芬妮這混蛋魔女,你們兩個可千萬別給我掛點了!”我大罵兩聲壯膽,隨即快歩奔出水晶宮。

管他地獄還是地窖,老子豁出去了!

通往地下的秘道,一點都不秘密,就大剌剌地設置在火離宮北端,那錯綜復雜,彼此相連,有如迷宮的諸多房間之中,大概是因為通往秘道的路太崎岖,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所以也不用刻意隱藏了。

虛霜娜領着我在這許許多多乍看之下十分相似的房間裡一下左拐一下右彎,走了好一陣子,最後停在一扇鮮紅的大鐵門前,由於那顔色和火離宮以白、金兩色為主的裝潢十分不搭,所以非常顯眼。

“請進。”虛霜娜站在門前兩尺之處,將手往前一探,對着我笑道。

“……這裡是你的地盤,應該是你在前麵帶路吧?怎幺要我先進去?”我立刻警覺有詐開口問道,這絕非我天性膽小的緣故。

“不,這裡現在隻有你能打開這扇門。”虛霜娜淡淡一笑。或許是因為想到佐菈和絲芬妮正陷入危機,整個人都在氣頭上的緣故,我感覺比較不怕她了。

我看了看虛霜娜,搞不清她在打什幺主意,身旁的幾個侍者也全都麵無錶情,該不會這一缸子王八蛋全是死人吧?。

“可惡!”我低聲咒罵,但是在這多浪費一秒,那兩個臭娘們就多一分危險,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我伸手推向鐵門,但手掌在門前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喂!你在耍我嗎!”我驚道,鐵門上傳出驚人熱氣,“這幺燙的東西你要我怎幺開?”

“用手推開呀,別怕,弗雷格的魔力傷不了你。”虛霜娜輕描淡寫地道。他奶奶的,等下烤焦的是我的手不是你的耶!

眼看時間不斷流逝,我越來越擔心佐菈和絲芬妮,也沒心情再跟虛霜娜胡扯下去了。

“你最好不是在騙我!”我大喊一聲,眼睛一閉,雙手用力推上鐵門。

呀……呀……

厚重的摩擦音緩緩往兩邊展開,手掌碰觸到的是冰涼的金屬,鐵門真的不熱。

但門後滾出的氣體卻是炙熱異常,燙得我立刻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奔騰的熱風用低沉的吼聲咆哮着,瘋狂地刮掠過我的四週。

田我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時,呈現在麵前的是兩道用烈焰堆迭起來的厚重高牆,一堵在左一堵在右,火焰往上奔竄,在天花闆附近連成一道圓拱,隻留着中間一條僅容兩人並肩而過的鐵闆通道。

“這……這是什幺鬼地方?”我站在已然敞開的鐵門後方問道。

“這是保存龍之淚的水晶宮殿入口。”虛霜娜在我背後回答,“剛才的舞廳也是水晶宮殿的一部分。”

“這條通道的前方有一個通往宮殿下方的螺旋階梯。”我回頭一看,虛霜娜伸手指着前方那條被火焰包圍的狹窄鐵闆道,“走到底下以後,你應該就可以看見絲芬妮她們了。”

“什幺叫應該?你難道要我自己一個人下去那裡麵?”我驚道。

“當然,我們進不去啊。”虛霜娜道,一副理所當然的錶情,“這裡隻有你可以不受弗雷格魔力的影響,我們隻要踏進一歩,馬上會被燒成灰燼。”

“什幺?你不是宮廷魔導師嗎?這種小火怎幺難得倒你?”別開玩笑,要我一個人進去?我渾身上下有哪裡看起來像是那種有膽量隻身踏入火海的人?

“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更何況,就算有十個宮廷魔導師也拿弗雷格沒辦法。”虛霜娜淡淡一笑,同時手在我背上一推。

“嗚哇!”我一個踉跄,跌進鐵門裡頭。

“把門關上。”隻聽得虛霜娜冷冷道。

呀呀呀的,那對鮮紅……從裡麵看是熾紅的鐵門,就給我沉沉地關上了。

“喂!喂喂!他媽的!”我連忙跳起,用力在門上槌了好幾下,敲得手都痛了。

“博康舒,當你下到宮殿底層,用手把龍之淚握住放回臺座上,就可以壓制住弗雷格的憤怒了。”虛霜娜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

“混蛋!你這老不死的母僵屍!”我破口大罵,“生滿蛀蟲的木乃伊!把門打開!讓我出去!”

門外,腳歩聲遠去,再也沒有任何回應。

“啊!氣死我了!”我用力一腳踹在門上,鐵門紋風不動。

幾分鐘,我已經渾身是汗,這裡還真是熱得跟地獄沒兩樣,想到佐菈和絲芬妮已經在這鬼地方待上了好一陣子,我不禁又擔心起來。

事到如今,無路可退,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活人當死人用了!我一個咬牙,把頭壓低,使出吃奶力氣,迅速沿着鐵闆道往前飛奔。

“啊!啊!好燙好燙!”跑到一半,我的外套燒起來了,邊跑邊脫的途中,連褲子也燃起火苗,我隻妤扯開褲帶,一邊叫一邊跳,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扔進火海之中。

古有摩西渡紅海,今有博康舒闖火海,我怎幺這幺倒楣啊,待會我一一定要好好跟絲芬妮算這筆帳,所以你們這兩個臭女人千萬別給我死了!

就在我脫得隻剩一條內褲時,鐵闆道前端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洞裡頭以階梯的東西,回轉蜿蜓,往地下的方向延伸,想必是虛霜娜說的螺旋階梯了。

我瞄了一眼,下頭果然還是烈焰滾滾,火光處處。

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衝了下去。

“唉唷!唉呀!啊咿!啊嗚!”碰碰磅磅地,大概從螺旋階梯一半的地方吧,我一個不穩,整個人滾了下來,在鐵闆階梯上翻來覆去,撞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咚!”的一聲,最後落到了一塊硬邦邦的鐵闆上。什幺水晶宮殿,明明到處都是鐵闆嘛!

擡起頭來,四週全是滾滾紅焰,這樣根本看不出來絲芬妮她們在哪裡啊!

“前庭花園……我應該往前庭花園的方向走……”我喃喃自語道,從前庭花園底下衝出一個大洞的火柱,似乎是烈焰風暴的中心。

“不過……哪邊是庭園的方向啊?”我焦急地回想剛才在房間裡穿梭的過程,但虛霜娜帶着我左彎右拐的,我根本記不起來到底轉了幾個彎,自然也無從推估庭園的方位。

“啊!煩死了,就這邊啦!”我情急之下,也仔細思考就往階梯的右方走去。

四週火海一見我靠近,就識相地往後退開,露出地上的鐵闆,往前走了幾歩,我便看見鐵闆的弧形邊緣顯露出來,右方沒路了。

我隻好順着邊緣繞圈,又走幾歩,總算在火舌下發現另外一條筆直的通道,便朝着那方向快速前進。

豈料通道盡頭卻是另一座螺旋階梯,這一次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

階梯附近完全沒有路,所以我隻能往一個方向走,就是下麵。

下了階梯,烈焰更加威猛,剛才在樓上火海還很客氣的保持距離,一到樓下,就非常不要臉的湊了過來,好像想要對我性騷擾一樣,別開玩笑了,被碰到可是會變成烤肉的!

套用剛才找路的法子,這次我又找到另外一條通道,急急忙忙地奔了過去,感覺整個人都快被烤乾了。

“好熱……好燙!”我邊跑邊叫,不知何時,身上已經濕答答的全是汗了。

突然嘩地一下,四週的滾滾烈焰,咆哮的炙熱焚風,全都不見了。

嚴格說來,火焰其實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隔絕在外,坐出了一個球形的空間。

鐵闆棧道懸空貫穿了這個球形空間,連接兩端火海。

這個無形力量的主人正站在鐵闆棧道的中間,雙手高舉,渾身是汗,錶情驚懼,她腳下躺着一個紫發少女,似乎已經失去意識。

“絲芬妮!”我大喊,朝向她們奔去。

“博康舒!”絲芬妮見到我,大驚失色,“你……你怎幺來的?”她隻穿着一副黑色的蕾絲馬甲,雙腿上隻剩吊帶,不見絲襪,黑發在熱風中激烈舞動,渾身是汗,白晰的肌膚被火光照得通紅,臉上滿是慌亂之情,和平時冷靜的模樣比起來,別有一番特殊的韻味。

……他媽的,這可不是欣賞“絲芬妮百態容貌”的時候!現在可是分秒必爭啊!一個搞不好,我們叁個人都要在這裡嗚呼哀哉了!

“跑過來的啊!”我回答道,低頭見到佐菈躺在地上,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她身上的禮服不見了,隻剩下那套馬甲,大概是絲芬妮幫她脫掉的吧?

“……她怎幺身上一點汗水也沒有?”我驚道。這幺熱,佐菈的肌膚竟然還是乾的!

“子爵她……她中暑昏倒了。”絲芬妮語氣焦急,但講起話來卻斷斷續續∶“沒有真力的……保護,夜靈的體質……似乎……非常脆弱……”

“可惡!這什幺東西,為什幺我拿不掉!”我試着想取下佐菈頸上的青銅項圈,但找不到連接處也沒有扣環二類的東西,不知道要怎幺拿下來。

“博……博康舒!”絲芬妮顫抖着嗓子,叫道。

“乾嘛?”我道。

“你……”絲芬妮臉上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軟弱和恐懼,幾乎看起來像是另外一個人般,“拜托你去把龍之淚封印起來……”

短短幾個字,說起來卻象是要她老命一樣。講到後來,絲芬妮都沒有聲音了。

“我的魔力……快要耗盡了……”絲芬妮吸了口氣後,續道,“虛霜娜她……

又騙了我……龍之淚裡竟然有……弗雷格的……“眼中滿是悔恨。

“在哪裡?”我問道,看絲芬妮那模樣,事情似乎已經到了非常危險,不由我插科打诨的地歩。

“就在前麵……”絲芬妮回答,雖然她兩手高舉,把身體張了開來,卻有種單薄的感覺,“我沒有把它丟得很遠……”臉上也開始顯現出痛苦的錶情了。

“我知道了,放心交給我吧!哼!”我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讓佐菈在地上躺好,往鐵闆棧道的另一端奔去。

“博康舒!”跑沒兩歩,絲芬妮又喊道。

“?”我回頭後望,“乾幺?”

“沒有。”明明是她開口叫我的,卻側過頭去,烏黑的長發將她臉龐遮住,“小心一點。”

哇塞!我耳朵是沾到什幺了?從絲芬妮的口裡竟然可以聽見這種溫柔的話,這可真是嚇死人了呀!虛霜娜到底是把絲芬妮逼到什幺樣的絕境才能讓她變成這樣?或許我待會得和她討教討教才行。

“哈哈,我博康舒是何等人物,一這點星星小火能把我怎樣?倒是你,待會要怎幺報答我?”我立刻假惺惺地笑道,希望可以讓絲芬妮不要這幺溫柔,這和我印象中的老師差太多了。

“……死淫胚,”絲芬妮果然開口罵道,但依舊有氣無力,“這次……算我欠你一份,……”

“就還你……一個晚上……”她喘了口氣,續道。

“喔喔!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說話不算話!”我喜道。沒想到隨口一說絲芬妮竟然當真了,嘿嘿,這可真是賺……混蛋,是誰在旁邊罵我趁人之危!你們這些讀者乖乖掏錢買書就行了,不要給我多說廢話!

多說無益。事態危急,我把身體朝向火海的另一端,看見那團沒天沒地的烈焰,想到待會又要鑽進去,還真是令人感動得痛哭流涕啊。

深吸口氣,一個咬牙,往前直衝,一踏出球形空間,熱氣立刻粘了上來,這已經完全是猥亵行為了,小心我告你!

隨着距離和絲芬妮越離越遠,四週火勢也更加猛烈,換個方向思考,或找離那個什幺蛇之淚的鳥東西更近了。

我閉起眼睛,在高溫之下,張開眼睛都被熱風烤得很痛,一股腦地往前跑。

最後,我終於被熱風吹得難以動彈,不得不蹲了下去。

我身上的皮好像都快被烤熟烤焦,現在我終於可以體會烤爐裡的雞是抱着怎樣的心情被人端上桌的了。

“好熱……”我不支倒地,頭重重地撞在鐵闆上,竟然覺得冰冰涼涼十分舒服。

“糟了……我也熱昏了嗎?”渾身輕飄飄的,手腳都不曉得飛到哪去。

我睜開眼睛,四週烏漆嘛黑,啥都看不見。

“我該不會死了吧?”我腦袋被熱風烤得昏沉沉的,幾乎無法思考。

過了一會,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淡淡地映在鐵闆棧道上。

“……咦!”我發現,我沒死,死的是火!火海和熱風都不見了!

我連忙用手把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頓覺左掌一陣刺痛。

有什幺東西被我的手壓住了。

“不會吧……該不會這幺巧……”我奇道,把那東西抓起來一看。

一顆菱形的紅寶石足足有我手掌的一半大,靜靜地仰躺在我手心,不斷散發出波漾如水的柔和光暈。

“這就是那個什幺臭蛇的眼淚?”我驚道,“這幺一顆石頭,真的可以制造出剛剛那團火海?”

出於好奇,我慢慢地把那顆紅寶石放到地上,把手收回。

開始,它還沒什幺反應,似乎是在觀察情勢,不過很快地就像是知道傢裡沒大人的小鬼一樣,肆無忌憚地撒起野來。

那柔和的水波光暈,一轉眼之間,就張牙舞爪地泛濫成兇狠的金色烈焰,迅速往四週蔓延。

“好,實驗結束,你他媽給我安分點!”我怒罵一聲,立刻把它抓了起來,緊緊握在手裡。

站起身來,我仰頭上望,遠遠地可以看見頭頂上有一個圓形的洞,洞外頭是點點繁星,一道微光淡淡地從上麵灑下,剛好就照在我站的地方的附近。

想必這大概就是剛才被火柱衝開的洞了。

“對了,那個死女人有提到附近有臺座的事……”我連忙停止擡頭仰望,左顧右盼起來。

一開始,眼睛還不是很適應黑暗,但過了一會,四週遠處開始散發出像是螢火蟲樣的細小光點,逐漸照亮了水晶宮殿內部,這才讓我看清附近的地形。

但不看還好,一看可真是把我嚇個半死。

我腳下的鐵闆棧道,我本來以為它其他的部分隻是被火海淹沒而已,豈料它竟然真的就是一條懸空的棧道,細細地橫貫着水晶宮殿廣大的幽暗空間,上下以及斜方各有類似的棧道像蜘蛛網一樣的延伸,但都集中到一個同樣的地方。

一陣陰風從鐵闆棧道下飕飕吹來,我低頭一看,烏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見,連底在哪都不知道,我剛才竟然還在這上頭閉着眼睛亂跑,要是掉下去,說不定得花個五六天才碰得到地,死女人說這裡是地獄還真貼切啊。

我小心地順着棧道,走向它們共同的終點,一個水晶打造的小神晶。

拱形的神龛裡有一個小小的菱形臺座,大小似乎正和我手中的龍之淚吻合。

由於附近沒有其他類似的東西,想來死女人說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我將兩手伸進神晶裡,慢慢把龍之淚放到臺座上,然後把手張開,眼睛不時觀察寶石裡的紅色水波,以免它又給我亂來。

不過這回這爛石頭可安分多了,我看那水晶臺座八成是它的克星吧,瞧它在上麵安安穩穩,乖得和什幺一樣。

“搞定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拭去額上汗水,轉身往絲分妮的方向走去。

沒有礙眼的火海,我遠遠地就看見絲芬妮坐在鐵闆棧道上,動也不動。

“我把那玩意放回去了,這下它不會再亂噴火了。”我走到絲芬妮身旁,蹲下去摸了摸佐菈的臉,還是很熱,而且依舊沒有流汗,“喂,佐菈她還沒好,你趕快把她脖子上的怪東西拿掉……”

咚地一聲。

絲芬妮倒了,就像是在模仿佐菈一樣,在地上一字躺平。

“……絲芬妮?”我奇道,“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在乾什幺?”

絲芬妮沒有回應,我這才感到大事不妙,連忙爬到絲芬妮身旁,用手摸她的臉,沒有很熱啊?

“我……”絲芬妮兩眼無神,顫聲道,“魔力耗盡……不能動……頭很痛……”

“什幺?不會吧!”我大驚,“你不能動是什幺意思?”

“魔力使用過度,會讓身體陷入短暫的癱瘓狀態。”一道冰冷的嗓音,從……下麵傳來!

喀啦喀啦,四五個人的腳歩聲在黑暗的空間裡擺蕩。

過了一會,在螢光照耀下,虛霜娜鵝黃色的身影從一條斜向的棧道上浮現出來,她歩行速度出奇得快,身後的侍從都被遠遠抛在後頭。

“你為什幺會從那邊上來?”我又驚又怒,“這裡還有別的入口對不對?。”

“沒錯,每次都要從大門進來是很麻煩的事,所以水晶宮殿還有另外八個地下入口。”虛霜娜乾脆的回答。

“那……那你還故意叫我走這麻煩的路?”雖然我沒有胡子,但還真的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你耍我啊?”

“我不是在耍你,我隻是在考驗你,”虛霜娜如此玩弄我清純的少男,臉上竟然毫無罪惡感,不愧是本作頭號壞蛋,“測試你身上的力量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她笑道。

“是嗎?你還真是親切啊!那考試結果如何?”我怒道。

“滿分。”虛霜娜冷笑道,“你,就是我要的人。”

咚的一聲,她快歩走到我的麵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抓了起來。

“博康舒先生,我很高興今晚可以認識你,”虛霜娜笑了起來,那笑聲不但冰冷,還帶着一股我無法形容的力量,讓我感到渾身發毛,“托你的福,我的夢想馬上就可以實現了。”

“啊……嗚……咕……”我的脖子被她鋼鐵般的手指掐着,連氣都喘不過來,更別提說話了。

放開我!我快窒息了!放開我!

我用力踢着雙腿,但虛霜娜隻是讓我憑空掙紮個不停,似乎像是在看好戲。

“救……救……”我呻吟道。

眼前一黑,在劇烈的痛苦中,我昏了過去。

铿、铿、铿……

嘩啦!

“哇啊!好冰啊!”我大喊,驚醒過來,“哪頭畜生把水倒在我身上?”

“你總算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虛霜娜站在我麵前,手裡多了一根類似短杖的東西,冷冷道,“我應該沒有那幺用力才對呀?”

“你……”我開口慾罵,但卻感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便下意識地先往左右一看。

我的左邊,佐菈雙手高舉,整個人被鐵煉綁在一根高大的木樁上,我的右邊,是絲芬妮,一樣被鐵煉五花大綁在木樁上。

至於我,我身上沒有鐵煉,隻是雙手雙腳被麻繩綁在一根小小的木樁上……原來這就是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那麻繩緊緊吃在肉裡,弄得我手腕腳踝都非常不舒服。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二個類似地牢的地方,四週,不,是叁週,巨大石磚堆起的牆壁隻有叁麵,我的左邊完全是空的,隻有一道鐵闆棧道空蕩蕩的懸在黑暗裡,從這樣子看來,或許我們還在水晶宮殿裡頭?

牆上的火把搖曳着暈黃的微光,空氣裡有一股濕膩的氣味,像是死水的味道,感覺頗為悶熱。

虛霜娜和四個穿着燕尾服的隨從,站在兩個被五花大綁和一個被雙花小綁的人前麵,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全是灰塵,這鬼地方大概八百年沒人來了。

從虛霜娜還穿着那件鵝黃色晚禮服看來,我失去意識的時間並不久,他們可能才剛把我們綁好而已。

就在我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處境時,虛霜娜舉起短杖,對着佐菈飛快地念了一陣咒語,我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幺。

“嗚……嗚……”昏迷的佐菈皺了皺眉頭,痛苦地呻吟了兩聲,似乎恢復了意識,額上出現汗珠。

虛霜娜又對着絲芬妮念咒,雖然一樣聽不清楚,不過念的東西和對佐菈念的似乎不太一樣。

“啊……我的頭……”絲芬妮也痛苦地蘇醒了。

“佐菈!絲芬妮!你們快想想辦法呀!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變成僵屍的晚餐了!”見到兩個臭娘們都醒了過來,我立刻放聲大喊。

“啊……嗯∶……”佐菈吃力地擡起頭,但似乎還搞不清楚目前身處何處,視線茫然地在昏暗的牢房裡飄搖,神情恍惚,看來仍舊中暑未癒,這下子不能指望她了。

“……虛霜娜!”倒是絲芬妮很快地進入了狀況,“你果然騙了我!”她怒眼圓睜,咬牙切齒地道。

“對呀,你怎幺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我騙呢?”虛霜娜卻道,“我告誡過你很多次了,貪則識短,本來可以避開的陷阱,一貪心就看不見了,就連巴黎的小販都知道這點。”眼中露出一股訕笑之意。

“哼……哼!”絲芬妮臉色慘白,也笑了起來,不過是充滿惡毒之意的笑容,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你也隻有現在能說大話了,等我的魔力恢復……”

“等你的魔力恢復?”虛霜娜嗤之以鼻,打斷絲芬妮的話,“你到底是憑哪一點認為自己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絲芬妮一聽,臉上頓時又是絕望又是狂怒,不愧是我老師的老師,一句話就讓絲芬妮回不了嘴。但絲芬妮不甘示弱,馬上用非常驚人的聲勢咒罵起來,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把很多押韻的句子一口氣喊出來,但我完全聽不懂那是什幺語言。

然而虛霜娜根本無動於衷,隻是靜靜地看着絲芬妮發瘋似地不斷誦唱咒文。

“啊!”此時,佐菈剛好醒轉過來。恢復得還真快,莫非是剛剛虛霜娜念的那串鬼東西的緣故?

“這……這裡是?”佐菈困惑地觀察四週。

“臭魔女!”她轉頭看見絲芬妮,怒道,“你竟敢背叛我!看我不宰……咦?是誰把我綁成這樣的?快把我放開!”她罵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被死死綁在木樁上。

“晚安,子爵閣下,很高興又見麵了。”虛霜娜道。

“你是魔導師!”佐菈瞪着虛霜娜,一邊不斷扭動雙肩,不過體內怪力被頸上項圈封住,當然是無法撼動鐵鏈分毫,“把我放開,你不是說要決鬥嗎?我們來決鬥啊!”我勒,剛剛還昏昏沉沉的傻丫頭,一精神起來就口出狂言啦?

早知道佐菈有時候會少根筋,但卻沒想到她竟然對我們叁人任人宰割的悲慘處境完全沒有自覺,嗯,她的腦袋構造一定和我們常人不同。

“當然,子爵閣下,”虛霜娜笑道,此時絲芬妮已經罵得上氣不接下氣,沒了聲音,“不過現在你無法發動真力,決鬥的勝負可想而知,所以我乾脆直接把你綁起來,這樣我們兩個都省力氣,你說對不對?”

“對你個頭!你們這些法國狗全都一個樣,隻隻都肮臟下流,專用無恥手段,隻會趁人之危,放些變態魔法……”佐菈看見仇敵在前,整個人莫名妙地興奮起來,大罵不止,不過感覺她連我一塊罵了。

垣邊還沒罵完,絲芬妮嘴裡陰森森的咒語聲又響了起來,兩人互相唱和,詛咒之音在地窖裡不斷回響。

唉,雖然我很了解你們的感受,但難道沒有其他更有建設性的方法嗎?看看虛霜娜那傢夥,臉上一副看戲的錶情,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啊!

啪!啪!

突然之間,毫無預兆,上一秒還若無其事的虛霜娜突然麵露兇光,各賞一把掌在佐菈和絲芬妮臉上,她倆的臉頰一下子都被打腫了。

“安靜。”虛霜娜低聲道,“你們餘生不長了,趁現在還活着,好好聽清楚我接下來這番話。”

佐菈和絲芬妮被打得出其不意,一時間隻能瞪着虛霜娜,我則在心中不斷向所有我曾騷擾……我是指愛護過的美女、少女、修女、婦女等人祈禱,希望她們可以保佑我度過這次的難關。

“什幺是魔法的本質?”虛霜娜在佐菈和絲芬妮開口準備繼續咒罵之前,先發制人地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意志。”絲芬妮冷冷道,另一邊的佐菈遲疑了一下“本來想回答的,不過聽見絲芬妮的答案,連忙把嘴閉上,看來是準備了錯的答案。

我說……你們乾嘛這幺用心的回答這死人的問題啊?

“那沒有意志的魔法是什幺?”虛霜娜再問。

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魔法師還真是群怪胎,而且不論何時都非常喜歡出些莫名其妙的謎語給人猜。

“不可能,沒有意志,根本不可能有魔法,所以不會有沒有意志的魔法。”絲芬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佐菈的臉上則和我有着相同的困惑錶情,顯然已經跟不上話題了。

“那這個人是假的不成?”虛霜娜笑着用短杖指着我,“為什幺?這是教給你的最後一堂課,絲芬妮。”

一時間,這地窖裡的叁個女人,都將視線投射到了我的臉上。

“……乾嘛?”我不安道。

“他毫無疑問具有強大的魔力,但你可以從他身上感到產生這種魔力的意志嗎?”虛霜娜道。

“不行……”佐菈搖搖頭,“……不可能。”

……雖然聽不懂這死丫頭在否定什幺,但態度這幺笃定,實在是讓我非常的不爽啊!

“但……但這是不可能的呀!”絲芬妮似乎忘了自己麵臨生死關頭,認真思考後,回答道,所有的魔法都包含施術者的意志,沒有意志,魔法根本不可能成立!“拜托,你們這幺認真乾幺?難道你們不懂這死女人隻是在耍我們嗎?我真想哭啊!

“是嗎?那該如何說明他身上的力量呢?”虛霜娜又指着我。別一直用你那根對着人亂指啦!

“這……”絲芬妮困惑無比。

“海菈克耶斯,”神論“,第二章。”虛霜娜道。這是提示嗎?

絲芬妮一聽,啊了一聲,“不可能……不可能!”但顫抖的嗓音中卻透露着莫名其妙的興奮。

……到底怎幺啦?什幺海菈嗑牙撕?什幺“啥論”?你們無視一般讀者的權利,講話老是讓人看不懂,難道不怕被人一狀告上消基會嗎?

“理論上,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會出現不具備意志的魔力。”虛霜娜用短杖刺了刺我的胸口。

“也就是當產生這個魔法的施術者,是淩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時候。”

虛霜娜道,“既然施術者不在這個世界,當然也感受不到其意志了。”

“至於什幺樣的施術者才能稱為是淩駕世界之上的……”她緩緩道,“你們知道得很清楚。”

“……”絲芬妮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的意思是,那就是我們稱之為”神“的東西嗎?”

我的思緒頓時脫落,你說什幺?麻煩你再說一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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