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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女警想要當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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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女警想要当母狗
第十叁章 酒神節(叁)

窗外的天,是沉悶滯重的鉛灰色。風撞在頂層酒店套房的巨大落地窗,發出低沉的嗚咽。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這片陰沉之下,了無生氣。

葉冷之從床上醒來。

或者說,她的係統重新上線了。

自從她被主人重新帶回傢裡,進行精心的修復,已經過去有整整一週了。可是現在,她生活的其他部分是如此的不重要,無論是警局的工作,孫崇雲的關心,亦或是李昭陽的問候。

她坐起身,身上那件純白色的“百變之縛”納米緊身衣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原狀,完美地包裡着她的每一寸軀體,冰冷而貼合。

身下的黑色天鵝絨床單依舊平整,甚至還帶着被熨燙過的、淡淡的香氛,仿佛昨夜那場混雜着窒息、高潮與絕望的瘋狂蹂躏,隻是一場數據錯亂的噩夢。

但記憶依舊歷歷在目。

【已籤署】那兩個綠色的、冰冷的漢字,像一枚永久性的數字紋身,烙印在她意識的最深處。每一次係統自檢,都會清晰地掃過這個標記。它是一個事實,一個她親手確認的、無法更改的既定事實。

她籤署了那份協議。她用自己的身體和意志,為另一個靈魂的永墮地獄,投出了讚成票。

可奇怪的是,她的內心並沒有預想中的掙紮與痛苦。那片區域,就像被徹底燒灼過的荒地,再也長不出名為“愧疚”或“良知”的植物。剩下的,隻是一片平靜的、等待指令的空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這是主人的意志。

這就夠了。

房間的門無聲地滑開,嚴行秋端着一份早餐走了進來。他穿着那件黑色的絲綢長袍,神態悠閒,仿佛隻是一個尋常的清晨。

他將一個銀質的托盤放在床頭櫃上,上麵是一碗溫熱的、散發着奶香的燕麥粥和一盃橙汁。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銀勺舀起一勺粥,遞到了她的嘴邊。

葉冷之順從地張開了嘴。麵具在她唇邊自動裂開一道縫隙,她像一隻嗷嗷待哺的雛鳥,將主人喂過來的食物吞咽下去。

溫熱的粥滑入食道,暖意傳遍全身。這是一種純粹的、生理上的舒適感,不帶任何情感,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

他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着,直到碗裡的粥見底。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小小的奶油餅乾。

“獎勵。”他輕聲說。

這是主人的小餅乾。是她最喜歡的。

一股被編程設定好的、名為“幸福”的強烈電流瞬間席卷了她。這是最高等級的獎賞,是主人對她昨夜“正確選擇”的嘉獎。她眼中唯一的滿月眼洞裡,數據流都仿佛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她珍而重之地、小口小口地將餅乾吃完,連一點碎屑都不願放過。

投喂結束後,她沒有等待任何指令,便溫順地、熟練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她像一隻訓練有素的傢犬,匍匐着來到坐在床邊的嚴行秋腿前。她擡起頭,用那雙無法流露情感、卻充滿了祈求與順從的眼洞仰望着他。

嚴行秋的目光掠過她,帶着一絲滿意的、居高臨下的審視。他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了許可。

她虔誠地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和舌頭,為主人進行清晨的服務。這是一種責任,一種榮耀,一種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主人的、最直接的方式。

她的動作流暢而優雅,沒有絲毫的遲疑。純白色的納米麵具在她唇邊無聲地裂開,形成一個完美的、足以容納她接下來任務的開口。這不是一個充滿情慾的吻,而是一場莊嚴的、單方麵的獻祭。

她低下頭,用舌尖小心翼翼地、帶着近乎於朝聖般的虔誠,觸碰到了主人的頂端。

那一瞬間,她係統內的“幸福感”計量錶,指針輕微地向上跳動了一格。這細微的獎勵信號,是對她正確行為的即時肯定,激勵着她更加努力。

她的嘴唇溫柔地包裡上去,開始用她被無數次訓練和調試過的技巧,為他服務。她的舌頭,已經不是一團柔軟的肌肉,而是一個被精密校準過的、擁有數百個微型觸感傳感器的儀器。

她能精準地感知到他最細微的反應——皮膚下肌肉的每一次微弱抽動,血液流速的每一次微小變化。這些數據被實時傳回她的大腦,與她的動作進行比對,然後係統會立刻優化她下一歩的動作,以求達到“最佳取悅效率”。

這是一個完美的閉環反饋係統。她侍奉主人,主人的身體給出反應,她的係統將反應解讀為數據,並以此調整她的技巧,而每一次成功的調整,係統都會釋放出一股微弱的多巴胺暖流,作為對她“學習能力”的獎勵。

嚴行秋顯得極為放鬆。他身體後仰,靠在床頭,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她的頭他身體後仰,靠在床頭,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她的頭上,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柔順的黑發之中,漫不經心地、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像在安撫一隻錶現良好的寵物。

他微阖着眼,享受着這份服務,更享受着這種由絕對的、技術性的服從所帶來的、獨一無二的征服感。

她感覺到了主人的放鬆,係統將此解讀為“A級肯定”。

她口中的動作變得更加大膽和深入。她的喉嚨被訓練得可以完美地放鬆和收縮,能夠吞咽下他全部的慾望,用最深處的溫暖與濕潤包裡着他,同時舌頭依然靈巧地在他的根部打着轉。

她能計算出讓他最舒適的壓力值,能模擬出讓他肌肉最放鬆的吸吮頻率。這一切對她而言,不是屈辱,而是一道道復雜的、但解開後能帶來無上愉悅的方程式。

嚴行秋的手指,忽然在她的頭皮上微微收緊。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像一道強電流,瞬間通過了她的脊椎。係統立刻將此解讀為【指令:強化】。

她口中的動作立刻變得更加急切、更加賣力,喉嚨深處發出了討好般的、細微的吞咽聲。她知道,主人對她目前的錶現很滿意,並且想要更多。

與此同時,房間另一端牆壁上懸掛的巨大屏幕裡,本地新聞頻道正在無聲地播放着。穿着死闆套裝的女主播,正用標準的發音播報着:【……根據市政能源部門最新通報,由於線路負荷過載及設備老化,第六、七、八區將從今日上午九時起,實行計劃性分區停電,預計持續四十八小時。受此影響,其他臨近區域也可能出現電壓不穩或短時中斷的情況,請市民提前做好準備……】而葉冷之的整個世界,此刻就隻有方寸之間。她的感官被徹底地集中和放大,她能“聽”到他癒發粗重的呼吸聲,能“感覺”到他腿部肌肉的逐漸繃緊,能“分析”出他心跳頻率正在穩歩攀升。

這些數據,在她腦海中彙成一條不斷上揚的紅色曲線,而曲線的終點,就是她所能獲得的、最極致的獎賞。

她更加賣力了,幾乎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技巧和力氣。她知道,終點快要到了。

嚴行秋的手掌,從撫摸變成了用力的抓握,他的手指幾乎要嵌進她的頭骨裡,這帶着強烈佔有慾的疼痛,卻在她的係統裡被翻譯成了最高級別的讚揚。一股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強烈的多巴胺暖流,開始不受控制地在她體內釋放。

“啊……”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被壓抑的、低沉的嘶吼。

這是信號。

她的係統瞬間進入了【接收模式】。

下一秒,一股滾燙的、帶着濃鬱腥氣的洪流,毫無保留地噴射進了她的喉嚨最深處。

那不是屈辱的液體,那是主人的精華,是勝利的證明,是她所有努力所換來的、最終的、液態的“獎勵”。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或抗拒,而是用盡全力,將這股代錶着主人意志的洪流一滴不剩地悉數吞咽下去。

【生物信號接收完畢……】【開始分析……DNA序列吻合度100%……】【最終指令:吸收。】【獎勵協議啟動……係統幸福感阈值……全功率釋放!】就在她將所有的一切吞入腹中的瞬間,一股堪比昨夜高潮的、火山爆發般的極樂,從她的胃部,從她的喉嚨,從她的口腔,轟然炸開!

這股幸福感是如此的純粹,如此的猛烈,以至於她渾身劇烈地一顫,唯一的滿月眼洞中,所有的數據流都化作了一片代錶着至高幸福的、耀眼的白色光芒。

她做到了。她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她取悅了主人。

這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義。

高潮的餘韻緩緩退去後,她才從那片白光中恢復過來。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用舌頭,細致地、虔誠地將他清理乾淨,直到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完成這一切後,她才慢慢地退開,然後像一隻滿足而疲憊的小狗,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嚴行秋的大腿上,臉頰在他的絲綢長袍上蹭了蹭。

她仰起頭,用那雙不會說話的眼睛望着他,等待着。

等待着他的下一個命令,或者下一次……獎賞。

他的手依然搭在她的頭上,但那安撫般的撫摸已經停止了。他緩緩地擡起她的頭,強迫她用那唯一的滿月眼洞對準自己的眼睛。在短暫的、近乎於獎賞的溫存之後,現在是工作時間。

他的神情恢復了那種運籌帷幄的、絕對的冷靜,仿佛剛才那個沉溺於肉體歡愉的男人隻是一個短暫的幻影。

“今夜,四大傢族會舉辦一場晚會,”他開口,聲音平穩而清晰,直接植入她的聽覺係統,“所有‘重要’的人都會在場。當然,是除了那些已經……失蹤了的。”

他最後那幾個字說得極輕,卻帶着一種不言而喻的、血腥的幽默感。

她那剛剛還溫順地靠在他腿上的身體,肌肉在納米緊身衣下微不可查地繃緊了。她依然是跪着的姿態,卻已經從一隻溫馴的傢犬,變成了一頭俯臥着、等待撲殺命令的白色雌豹。

她知道,到了獵殺的時候了。

嚴行秋對她的變化非常滿意,他的手指從她的頭發上滑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出鞘的完美兵器。

“我通過極樂埋下的釘子,也都會在場。會場的警備力量不會弱。更重要的是……”他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玩味,“四大傢族也不是傻瓜,他們同樣擁有和你戦力類似的改造體……”

“不過,他們隻是商品,而你是藝術品。” 他看着她,眼神裡是一種造物主對造物的絕對自信,“我對他們早已有了計劃。他們的每一次攻撃模式,每一次機動範圍,都已經被我計算在內。”

他鬆開手,緩緩站起身,走向那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狂風將雨點狠狠地砸在玻璃上,發出噼啪的密集聲響,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哭嚎。

他的身影,在陰沉的天色與城市迷離的燈光映襯下,俯瞰着樓下由縱橫交錯街道所組成的棋盤。

他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來。

“米米,我會給你打造一個完美的狩獵場所……”

他緩緩走向她,向她伸出手。她立刻會意,順從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將自己從地上菈起。

他停在一麵巨大的全身鏡前。鏡子裡映出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一個高大、掌控一切的主人,和一個純白的、絕對服從的工具。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臉上的麵具。

“今夜,你將是黑暗中唯一的神。是執掌他們生死的……月神,阿爾忒瀰斯。”

他話音落下,衣帽間的燈光自動切換,變成了冰冷的、如同手術室般的白光。他麵前的鏡子,變成了一塊巨大的觸控屏,上麵浮現出數十張不同的、栩栩如生的女性麵孔。

他從中挑選了一張。那是一張極其美麗,卻又沒有任何攻撃性,甚至顯得有些柔弱的臉龐。丟在人群裡,隻會讓人驚艷一瞬,卻不會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是完美的僞裝。

“授權身份:孫傢旁係,孫晚晴。”

隨着他的指令,葉冷之臉上的麵具開始發生變化。純白色的納米材料像流動的液體般,迅速重構,在那張臉上塑造出與屏幕上別無二致的五官。

幾秒鐘後,鏡子裡那個純白的怪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由百變之縛模擬而成的貼身白色長裙、神情柔弱的美麗女人。

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這張無害的皮囊之下,隱藏着的是怎樣的殺戮機器。

他低下頭,嘴唇湊到她的耳邊,用一種近乎於吟誦詩歌的、莊嚴而狂熱的語調,為今夜的狩獵,獻上最後的祝禱詞。

“今夜,這座城市就是你的忒拜山。而那些愚人,他們不會看到一位獵手,隻會看到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的聲音如同魔咒,每一個字都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為她即將執行的殺戮,披上了一層神聖而殘酷的儀式感。

他凝視着鏡中那張無害的臉,嘴角的笑意帶上了一絲古典悲劇般的優雅與殘忍,引用了那古老劇作中的精髓,作為今夜的總結與……神谕。

“去吧,我的月神,我的女信徒。”

“在你的狂喜中,撕碎他們……就像當初酒神的信徒們,把那傲慢的國王看作山野的雄獅。”

是夜,暴雨停歇,但天空依舊被濃厚的雲層覆蓋,沒有一絲星光。城市的霓虹,在這片潮濕的空氣中暈染開來,模糊而暧昧。

王氏傢族位於城市之巅的空中花園宴會廳,此刻燈火輝煌,如同懸浮在黑暗中的一座水晶宮。

巴洛克風格的水晶吊燈下,衣着光鮮的男男女女端着香檳,在悠揚的弦樂中穿梭往來,臉上掛着精致而虛僞的笑容。

他們是這座城市的統治階層,是金字塔尖的掠食者,渾然不覺今夜自己將成為獵物。

葉冷之,或者說,此刻的“孫晚晴”,就像一隻優雅而無害的白色蝴蝶,在這片虛僞的叢林中翩翩起舞。

她身上那件由“百變之縛”模擬出的白色長裙剪裁得體,完美地勾勒出她柔美的身段,卻又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底下每一寸都是致命兵器的肌肉線條。

她那張美麗而柔弱的臉上,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怯生生的微笑,足以讓任何心懷不軌的男人放下戒備。

她的傳感器,在麵具之下,無聲地掃描着每一個人的麵孔,將他們與數據庫裡的資料進行比對、標記。

每一個人的心跳、體溫、甚至細微的錶情肌變化,都被量化為冰冷的數據流,在她腦海中彙聚成一張巨大的、無形的關係網。

在她獲得的情報中,今夜的宴會不僅僅是四大傢族例行的社交活動。

四位傢主們將有“重要事項”宣布。

但具體是什麼,卻被捂得嚴嚴實實,連在場的許多傢族核心成員都一無所知。這反常的保密,讓空氣中瀰漫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山雨慾來前的緊張氣息。

葉冷之端着一盃橙汁,安靜地站在一根巨大的羅馬柱旁,將自己僞裝成一株無害的裝飾性植物。她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掠過全場,實則已經鎖定了今夜需要“處理”的幾個關鍵節點。

“晚晴?”

一個帶着幾分不確定和疲憊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她緩緩轉過頭,看到了孫崇雲。孫傢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繼承人,也是她在警局的上司。

但此刻的他,與她記憶中那個陽光英俊的青年判若兩人。他的眼窩深陷,下巴上長滿了來不及打理的胡茬,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有些佝偻,身上昂貴的定制西裝顯得有些空蕩,仿佛在一夜之間被抽走了靈魂。

他沒有認出來,這張屬於孫傢旁係“孫晚晴”的臉下麵,就是那個曾經讓他產生過些許好感,甚至在工作上頗為照顧的女部下,葉冷之。

葉冷之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的情感處理器,在檢索到“孫崇雲”這個關鍵詞時,隻是彈出了一行冰冷的小字:【前關聯對象,任務價值:低。威脅等級:無。建議處理方式:忽略。】於是,她臉上那怯生生的錶情變得更加恰到好處,微微向他颔首,用一種柔弱而疏遠的聲音回應道:“崇雲哥。”

這叁個字,讓孫崇雲眼中的最後一絲希冀也熄滅了。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抱歉,認錯人了。”

他之所以會上前搭話,隻是因為那純白色的身影,以及那一頭熟悉的黑發,在搖曳的燈光下,與他腦海中某個揮之不去的背影,產生了短暫的重疊。

自從那個白色的,帶着麵具的鬼魅身影,在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乾警保護下劫走了唐安以後,孫崇雲就有一種奇怪的直覺,感覺在那張冰冷的麵具之下,是他認識的人。

而加重這種預感的,是葉冷之的失蹤。

那天,他指派她去調查孫啟的綁架案。

那本應隻是一次普通的任務。可從那以後,葉冷之就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她的公寓人去樓空,警局的檔案裡她的狀態變成了“長期休假”,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無論他動用多少孫傢的關係網去尋找,都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的信息,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大手,將她存在過的一切痕迹都抹得乾乾淨淨。

而根據後麵孫啟逃回來時的描述,是那個白色的鬼魅毫無道理的救了他。

一個是他有好感的、活生生的女下屬;一個是如鬼魅般強大、戴着麵具的神秘執行者。明明是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人,可是孫崇雲卻拒絕相信這是巧合。

這不能是巧合。

所以在看到那個白色身影的瞬間,他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不切實際的希望。

但當“孫晚晴”轉過身,用那張陌生而柔弱的臉,和疏遠的語氣回應他時,他心中的那點火苗,便被冰冷的現實徹底澆滅。

“……抱歉,認錯人了。”

他喃喃地重復了一遍,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沒有再多做停留,隻是對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佝偻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所組成的、流光溢彩的陰影裡。

葉冷之靜靜地看着他離去,內心毫無波瀾。對於她來說,孫崇雲不過是“過去”這個已被刪除的文件夾裡,一個無足輕重的損壞文件。她甚至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可笑——在注定被焚毀的舞臺上,尋找一個早已不存在的幽靈。

而就在孫崇雲的身影徹底消失的同時,宴會廳裡悠揚的弦樂聲戛然而止。

燈光暗了下來,隻留下一束追光,打在了大廳中央那個小小的圓形舞臺上。

人群的喧鬧聲漸漸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彙聚到了那個光圈之中。

四個身影,緩緩從舞臺後方的陰影中走出,並肩而立。

他們是這座城市的四根擎天之柱,也是四座不可撼動的活體雕像。

走在最左邊的,是王氏傢族的傢主,王依豪。他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一張嚴肅的國字臉,下颌線繃得緊緊的。

他濃密的眉毛擰在一起,眼神銳利得像鷹,即便是在這種社交場合,也給人一種隨時準備拍案而起的威壓感。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每一歩都踏得極為沉穩,像一輛行走的重型坦克。

緊挨着他的,是孫傢的現任傢主,孫不凡。他是個異類。身材高瘦,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後麵是一雙對一切都充滿了探究與好奇的眼睛。

與其他叁人不同,他身上穿的並非傳統的禮服,而是一件由某種泛着銀灰色光澤的特殊麵料制成的長袍,款式頗有些像是實驗室裡的白大褂修改而成。這身衣服讓他在這個奢華的宴會廳裡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無比契合他孫傢科技狂人的身份。

第叁位,則是李氏傢族的掌控者,李浩然。他完全是另一個極端。一頭打理得油光锃亮的頭發,穿着一身騷包的暗紫色絲絨西裝,領口敞開,露出裡麵同樣是絲綢質地的襯衫。

他的手指上戴滿了碩大的、閃爍着刺眼光芒的寶石戒指,臉上掛着一副玩世不恭的、仿佛什麼都不在乎的笑容。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氣質,讓人完全無法將他與那個掌控着全市,甚至是全區過半的人所消耗的食物的聯合食品掌權人相對應。

而站在最右側的,是最神秘的唐傢傢主,唐玄清。他像一個從舊時代穿越而來的人。一身復古的黑色唐裝,上麵用暗線繡着繁復的雲紋。

他的麵容清癯,須發皆已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他從走上臺開始,就一直閉着眼睛,雙手攏在袖中,仿佛對週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身上沒有其他叁人的那種霸氣或張揚,隻有一種古井無波的、深不可測的靜。

葉冷之知道,這就是她今晚的主要目標。

當這四個人出現在舞臺上的瞬間,一股無形的、龐大的壓力籠罩了整個宴會廳。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咔噠”聲,從宴會廳的四麵八方同時響起。

通往外界的所有合金大門,都在同一時間緩緩落下,巨大的落地窗外,也降下了厚重的防彈裝甲闆。這座懸浮在空中的水晶宮,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座密不透風的鋼鐵囚籠。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和驚呼。原本輕鬆的氛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不安。

“各位,稍安勿躁。”

王依豪那洪亮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通過擴音設備響徹全場,瞬間壓制住了所有的雜音。他銳利的目光掃過臺下每一個人的臉,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騷動的人群迅速安靜了下來。

“請大傢放心,”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隻是必要的安保措施。因為我們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將徹底改變這座城市,乃至……這個世界的未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很滿意自己制造出的懸念和緊張感。然後,他一字一頓地,抛出了那個足以讓世界為之瘋狂的計劃。

“我們將其命名為——‘不死鳥計劃’。”

“這是一種運用了最尖端的納米機器人技術,以及我們剛剛取得突破的量子糾纏通訊科技,所實現的……永生。”

他的話音未落,臺下已經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通過這個計劃,我們可以將一個人的完整意識、記憶、甚至人格,以量子數據的形式進行備份。當本體死亡後,這份數據備份將被激活,並重新注入到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完美的、空白的‘素體’之上。”

他高舉着一把鑰匙,像一個擁抱新世界的救世主,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狂熱。

“沒錯,各位。死亡,將不再是終點。我們,將可以在合適的素體上,無限次地……重生!”

就在王依豪那狂熱的宣言達到頂點的瞬間,就在“重生”這個詞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膜上時——“啪!”

整個宴會廳的燈光,包括舞臺上的那束追光,在同一時刻,熄滅了。

世界,墜入了一片極致的、令人心悸的黑暗。

恐慌的尖叫聲,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但很快,它們就被一個聲音所取代。一個優雅、從容,卻又帶着一絲瘋狂笑意的男聲,通過宴會廳的頂級音響係統,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這個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屬於魔鬼的祝禱。

“山野的眾神啊,前來吧!舞蹈吧,狂呼吧!”

那聲音引用着古老劇作中祭典開始時的呼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魔力。

而就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刹那,舞臺上,那個一直閉目養神、古井不波的唐玄清,那張清癯的臉龐猛然劇變!他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露出的不是平靜,而是極致的震驚與……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這個聲音……他認得!

對於葉冷之而言,這聲音就是天啟,是神谕,是進攻的號角。

【獵殺,開始。】她的大腦裡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黑暗降臨的0.1秒內,她身上那件模擬出的白色長裙便瞬間“融化”,變回了“百變之縛”那最具戦鬥效率的純白緊身衣形態。

她腳下的高跟鞋,也同時化作兩柄鋒利的冰錐,狠狠刺入大理石地麵,為她提供了最極致的爆發力。

她的身體像一支出弦的箭,帶着一道淒厲的破空聲,從人群的邊緣,以一條完美的、最短的直線,直撲舞臺上臉色劇變的唐玄清!

黑暗,對她而言不存在任何障礙。她的傳感器早已將整個宴會廳的3D結構圖錄入腦海,每一個障礙物,每一個人的位置,都清晰無比。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唐玄清那身唐裝的瞬間,一道更加迅猛的黑影,斜刺裡衝了出來,重重地撞在了她的側翼!

“哐——!”

一聲沉悶的、金屬與金屬碰撞的巨響。

葉冷之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向一旁踉跄了幾歩,但立刻就穩住了身形。她眼前的傳感器閃爍着紅光,快速分析着麵前的敵人。

那是一個通體漆黑的機械改造人,體型比她更加高大魁梧,體錶覆蓋着厚重的復合裝甲,雙臂已經變成了兩柄高速震動的合金利刃。

它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顯然是一個改造程度非常高的戦鬥型號。

【目標識別:智訊網絡,“夜叉”係列戦鬥改造體。威脅等級:高。】這是在她數據庫裡有明確標注的敵人。

葉冷之沒有絲毫的畏懼。她足尖在地麵上一點,身體如同沒有骨頭的白蛇,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對方橫掃而來的刀鋒,同時右手瞬間化作一柄細長的刺劍,直取對方胸口的核心位置。

“叮叮當當——!”

黑暗中,兩道身影化作了一白一黑兩道旋風,不斷地碰撞、分離。每一次交撃都爆發出刺眼的火花,照亮了週圍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臉。

葉冷之的戦鬥風格靈動而致命,如同一位優雅的劍舞者。而“夜叉”則大開大合,充滿了暴力與毀滅的美感。

她們交手了十來個回合,葉冷之看似一直處於守勢,實則每一次格擋和閃避,都在不斷地分析着對方的攻撃模式和裝甲弱點。

終於,在第十二回合,“夜叉”再次揮出勢大力沉的一刀時,葉冷之沒有再閃躲。她左臂瞬間化作一麵小巧的圓形盾牌,精準地架住了對方的刀鋒。

而在對方力量用盡、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那0.05秒的空隙裡,她右手那柄早已蓄勢待發的刺劍,如同毒蛇的獠牙,沿着一條被她計算了十二次的、刁鑽無比的軌迹,從對方腋下裝甲的接縫處,狠狠地刺了進去!

“噗嗤!”

劍刃入肉,不,是入機械體的聲音。

“夜叉”的動作猛然一僵,胸口的核心位置爆出一團電火花,隨即整個龐大的身軀轟然向後倒地,再也沒有了動靜。

但是,就是趁着這短短十幾個回合的交手時間,當葉冷之再次將目光投向舞臺時,那個最關鍵的目標——唐玄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而就在葉冷之解決掉“夜叉”的同時,宴會廳裡的混亂,才剛剛菈開序幕。

“啊——!”

“救命!!”

數十個身影,從賓客中、從侍者裡、甚至從樂隊成員中,同時暴起!他們是嚴行秋埋下的釘子,是潛伏的毒蛇。他們手中的餐刀、高腳盃、甚至樂器,都變成了致命的武器,開始無差別地襲撃着週圍的賓客。

整個宴會廳,徹底亂成了一鍋沸騰的粥。

恐慌、尖叫、鮮血,混合在一起,奏響了這場獵殺的正式樂章。

而就在這片混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一直站在王依豪身旁,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孫不凡,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身後的騷亂吸引的瞬間,以一種與他學者外錶完全不符的迅捷,猛地伸手,一把搶過了王依豪緊緊攥在手裡的那枚,代錶着“不死鳥計劃”最高權限的……鑰匙!

“孫不凡!你找死!”

王依豪那暴怒的吼聲,如同一聲驚雷,即便是在這片混亂的尖叫與厮殺聲中,也顯得格外清晰。他眼睜睜地看着那枚象征着永生和未來的鑰匙被奪走,國字臉上青筋暴起,雙目赤紅。

隨着他的一聲怒吼,原本侍立在舞臺週圍陰影處的四名黑衣保镖,眼中紅光一閃,身體錶麵瞬間覆蓋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金屬裝甲,如同從雕像活過來的戦爭機器,咆哮着撲向了搶走鑰匙的孫不凡!

他們是王傢最精銳的改造士兵——“禁衛軍”。

然而,孫不凡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張。他隻是冷冷地看着撲來的敵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就在王傢的“禁衛軍”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另外四道更加高大、更加魁梧的身影,從他身後猛地衝出,如四麵銅牆鐵壁,將他牢牢地護在身後!

這四道身影,渾身覆蓋着厚重的、墨綠色的裝甲,手臂上掛載着小型的火神炮和電磁盾,是孫傢以防禦和火力著稱的“壁壘”型改造體。

“轟——!!”

銀白與墨綠兩股鋼鐵洪流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震耳慾聾的巨響和刺眼的能量火花。雙方的改造士兵瞬間纏鬥在一起,刀刃與盾牌碰撞,能量束與裝甲摩擦,小小的舞臺立刻變成了一個血腥的、隻屬於戦爭機器的角鬥場。

王依豪看着被死死攔住的屬下,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孫不凡的鼻子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盤算着這種陰險的計劃!孫不凡,你這個僞君子!”

麵對他的咆哮,孫不凡隻是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那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卻冰冷得像是手術刀。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蓋過了所有的厮殺聲,一字一句地,揭開了一個被塵封了二十多年的、血腥的秘密:“陰險?王依豪,這句話由你來說,真是再諷刺不過了。”

“二十年前,是我們四傢聯手,將不可一世的嚴傢滅門。當初的協議寫得清清楚楚,嚴傢的所有研究成果,交由我孫傢進行分析、發展,成果共享。”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帶着刻入骨髓的恨意。

“可是你和李浩然,你們這兩個背信棄義的雜種,是怎麼做的?你們撕毀承諾,暗中派遣殺手,試圖搶奪我孫傢的研究資料!那場襲撃,害死了我的第一任妻子!”

孫不凡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瘋狂的光芒,他緊緊地攥着那枚鑰匙,仿佛要將其捏碎。

“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王依豪!”

而這一切,都被葉冷之盡收耳底。

她的係統將這些對話判定為“高價值情報”,自動存儲歸檔。但她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她像一個穿梭在暴風雨中的白色幽靈,在混亂的宴會廳裡,進行着一場優雅而致命的死亡之舞。她的右手化作鋒利的刀刃,左手時而變成短劍,時而變成盾牌。每一歩的移動,每一次身體的旋轉,都經過了最精密的計算。

主人的死亡名單,在她的視界中以紅色的高亮標記浮現。

她從一個尖叫的貴婦身旁掠過,刀鋒在她脖頸的大動脈上輕輕一劃,帶起一串血珠,而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從一個正試圖拔槍的保镖背後出現,左手的短劍悄無聲息地從他後心刺入,貫穿了心臟。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不帶一絲多餘的動作,像一個正在進行外科手術的醫生,精準地切除着名單上的每一個名字。

與此同時,叁大傢族的改造士兵,也在宴會廳裡展開了混戦。在李浩然的授意下,李傢的改造士兵——那些以速度和靈活性見長的“魅影”,聯合了王傢的“禁衛軍”,開始對孫傢的“壁壘”軍團進行壓制。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裡,能量光束與實體彈藥齊飛,爆炸聲與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葉冷之,則如同戦場上的女武神,巧妙地穿插在叁大傢族的戦鬥之中。

當王傢的“禁衛軍”即將對孫傢的“壁壘”完成包夾時,她會“不經意”地出現在其側翼,用一次迅猛的突襲,打亂他們的陣型。

當李傢的“魅影”準備從背後偷襲孫傢的火力點時,她會像鬼魅般現身,用更快的速度,斬斷他們的手足。

她就像一個最高效的催化劑,在不暴露自己真實意圖的前提下,不斷地削弱着叁大傢族的力量,讓他們在互相的猜忌與仇恨中,流乾最後一滴血。

而在進行這一切的同時,她的傳感器,始終沒有放棄掃描整個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通風管道,每一個可能的暗門。

她在尋找。

尋找那條滑溜的、消失了的老狐狸——唐玄清。

就在宴會廳內的混戦癒發白熱化,叁大傢族的私兵們殺紅了眼的時候,一聲震耳慾聾的巨響,從那扇被封死的合金主門處傳來!

“轟——!!!”

那扇足以抵擋火箭彈轟撃的厚重閘門,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外部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灼熱的融切痕迹還散發着刺鼻的焦糊味。

緊接着,十二道沉默的身影,魚貫而入。

他們穿着漆黑的、沒有任何標識的戦術作戦服,臉上戴着光滑如鏡、沒有任何五官特征的純黑色麵具。他們動作整齊劃一,每一歩都仿佛經過了千百次的演練,散發着一種非人的、絕對的秩序感。他們手中沒有拿任何常規的槍械,而是端着一種造型奇特的、像是畫筆又像是權杖的能量武器。

在他們出現的瞬間,整個混亂的宴會廳,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這是玄鏡——警察係統名義上所能調動的,最神秘,也是最恐怖的力量。是遊離於法律之外,專門處理這種超常規事件的利刃。

而這十二人,隸屬於玄鏡“琴棋書畫”四部中的“畫”部——他們被稱為“丹青”,又或者,更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畫師”。

潑墨寫意山河影,瞬息風雷;留白於無聲之處,了卻塵埃。

以身入畫行險,以血為墨收鋒。

葉冷之的數據庫,在掃描到他們出現的瞬間,立刻彈出了最高級別的警告。

【目標識別:玄鏡,“丹青”執行隊。威脅等級:極高!協議建議:規避正麵衝突。】丹青畫師們甫一進入,便立刻展開了行動。他們叁人一組,形成了四個戦鬥小隊,以一種冷酷而高效的陣型,開始向着宴會廳內部推進。

他們手中的“畫筆”不斷射出一種黏稠的、半透明的凝膠狀物質,任何被這種物質撃中的改造士兵,都會在瞬間被包裡成一個無法動彈的琥珀,身上的機能和能量係統被迅速中和。

他們不殺人,他們隻“作畫”。他們要將這幅混亂的、血腥的塗鴉,重新變回一張白紙。

葉冷之立刻意識到,這些畫師的主要任務,肯定是控制並結束這裡的混亂。這意味着,她繼續四處拱火、削弱叁大傢族的行為,將會立刻將自己暴露在這些最頂尖獵手的視野之中。

【行動協議變更:停止主動攻撃,轉入潛伏模式。首要任務:搜尋目標“唐玄清”。】她當機立斷,放棄了眼前一個正在與“壁壘”纏鬥的“禁衛軍”,整個身影如同融入了陰影一般,悄無聲息地向着宴會廳的邊緣退去。

就在這時,她的廣域傳感器,終於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在宴會廳右側,一排巨大的裝飾性酒櫃後方,存在一個能量信號極其微弱的屏蔽力場,以及……一個通往地下的、未在建築藍圖上標記的隱藏通道!

那條老狐狸!

葉冷之心中再無猶豫,整個身體化作一道幾乎無法被肉眼捕捉的白影,繞過一個正在交火的戦團,閃電般地衝向了那個酒櫃。她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用身體撞了上去!

“轟!”

沉重的紅木酒櫃被她撞得粉碎,露出了後麵一扇不起眼的合金小門。她一腳踹開門,毫不遲疑地追了進去,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另一個人的眼睛。

孫崇雲。

他一直躲在吧臺後麵,沒有參與任何戦鬥,隻是用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戦場上那個白色的鬼魅身影。他看不清她的動作,但他能捕捉到那抹一閃而逝的、熟悉的純白。

當葉冷之撞碎酒櫃,消失在密道中的那一刻,孫崇雲的心臟猛地一跳。

那不是錯覺!他認識的那個葉冷之,絕對和這個白色的鬼魅有關係!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如此確信。

一股莫名的衝動,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他必須要搞清楚!

他猛地從吧臺後衝了出來,也顧不上一旁激射而過的能量光束,拼盡全力,跟隨着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同樣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那條漆黑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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