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佳氣鬱菁蔥,山回亥向龍。
中眠開勝域,折臂有叁公。
且說陳小橋假扮朱玉,與鄭憐兒尋一回歡。憐兒隻顧貪樂,未曾識破?及至朱玉自娘舅傢歸來,又拿話和與他逗趣,是時,朱玉見鄭憐兒正雲鬓蓬亂,滿頰暈紅,心中疑惑,問道:“大白天裡,如何日上叁竿才下榻?”
鄭憐兒笑道:“妹妹心頭有話兒,卻不便與哥哥相告。”朱玉不明就裡,當下又問:“你至此多日,怎不見你傢人尋訪而來?”
鄭憐兒聞聽此言,悲從中來,淒然道:“奴妹先時早與哥哥告知,奴親娘被強人撇入江中溺死,傢中一丫頭被強人擄去矣。奴早無傢可歸,何足談焉?”
朱玉隻怕時長了,又是孤男寡女,鄰人定要見笑他乘人之危,逼他為妻,便道:“亦不存一傢親戚麼?”
鄭憐兒聞聽,便知朱玉有驅遣之意,當即大放悲聲,哀告道:“奴下歇於此,與哥哥有情,隻盼早日完婚,爾後報官尋兇,為親娘雪恨;卻不想與哥哥有了—夜之歡,反落下驅遣之名,遭世人恥笑,此生不得長矣!恨隻恨初時未與親娘同去,也算死得乾淨;如今不消苟且於世,便亦洪流之中矣。”
言之後,鄭憐兒快歩如飛,往江邊而去。朱玉聞方在為驚詫,拔腿便追。直追出叁丈開外,方將那女子拽住,道:“你若真心慾與我過日子,我亦不阻;隻是適才話中尚有不明之處,還望還我正理!”
鄭憐兒道:“有甚不明之處?”朱玉道:“你適才言道‘一夜之歡’,為兄甚是不解?自你歇此處,為兄決無沾惹之念,還須還我清白!”
鄭憐兒聞言大驚,道:“莫非昨夜與我為枕席之歡者是鬼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朱玉亦莫名其妙。道:“為兄昨夜於娘舅傢一夜未歸,何來枕席之歡?定是你念母心切,一時做下了惡夢,恍若真情矣!”
鄭憐兒此時已顧不得羞,道:“親哥哥,你莫胡言。奴妹昨夜與你樂了兩個更次,今日你真不記得了麼?”
朱玉聞聽,自語道:“怪!怪,我昨夜分明醉酒,於大椅中不曾挪動半歩,何來風流之舉?況我與他皆未成姻事,那樁事斷然是不敢如的!奇哉!奇哉!”
鄭憐兒與朱玉近在咫尺,他那自語之聲一應聽在耳中,亦覺得大此事非同尋常。若說是一場夜遊之事,先時從不曾有過;若說—切俱真,他今日如何又反口不認?”
當下,二人你瞪我,我瞪你,竟道不出半句話來。
少頃,朱玉道:“你若是良傢女子,又無害人之心,今日無傢可歸,我便留你做義妹,亦無怨言;隻是昨夜之事,你需從實道來,為兄的心頭也便水落石現。”
鄭憐道:“奴妹知你昨夜酒醉,一時魯莽行事;然奴妹心頭情願,又不告姦,哥哥何故一再遮掩?”
朱玉沉呤半晌,道:“這話越發離奇了。”鄭憐兒道:“奴妹如今已是朱傢的人,死亦當是朱傢的鬼,哥哥何須拒我?”
朱玉道:“這般看來,你是有意害我了。想我一生清白,卻被一外來女子害得聲名狼籍,真可恨也!”
鄭憐兒聞聽,悲恸失聲。道:“親哥哥,你如何不把夜間的恩情與我,卻還要惡言攻之!你便不允這門姻事,奴便另投他門,也不受你這汙辱之言矣!”
二人爭鬥一氣,仍似雲霧之中一般,也不了然。朱玉見事已至此,思相脫身而去,撇他不予理睬,正待起歩,又聞鄭憐兒大聲道:“親哥哥,你今日如何倒不存半根須毛?”
朱玉不知其問何故?慾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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