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結了一下語言,大至問的是,關於催眠對人的控制。可能有點緊張,我甚至有點結巴。因為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錶述,關於自己的女人被人催眠了之類的事。
“先生,這是不可能的。”對麵接電話的男醫生,語調有一種基佬的溫柔,“催眠,是需要催眠對像本人願意配合的。如果對方不配合將會非常難以起效,人有自我保護意識。其實,我們的工作重點八成以上是在讓服務對像放鬆、配合上。”
他的聲調向一個課堂上的老師在討論習課,這多少讓我沒那麼尷尬一點,畢竟我在講述的是我最難堪的事。這種事尷尬到,我就算知道傢裡沒人,也會從門窗層層關好的地歩。
我,“有沒有可能,比如說不知不覺間造成了這樣的催眠效果。而且以後隻要觸發了某個東西了,就會發作?”這些隻是我根據情況作出的一種推測。
醫生,“可能性很低。大部分的催眠是需要當事人配合的。而催眠師在催眠過程中,確實會看情況對長期治療對像加入心理暗示的節點,以使患者下次再見到這種暗示時更容易進入狀態。但這是為了方便治療,也會經由對方同意才會作的。而且即便如此,也不是隨便就能達成的。這不科學的。”
跟這位醫生的聊天在寒暄中結束。
掛掉電話之後,我有些沉默。下午臨近傍晚的陽光,紅色中帶點暗有種向凝結的血塊,有種難解的苦惱感。
接着在電腦上搜資料。
查到的資料,歷史上對於催眠確實設制了大量的禁區,很多是現代的臨床催眠學不會去使用或是禁止碰觸的。
但並沒有查到更多有用的詳細資料。所謂的科學,本就是相對的。在“日心說”之前的人們也認為“地心說”不科學。(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王授軍所參與的顯然是個比較小眾的群體,它的行為就不向是普通臨床類的事情。
接着搜了一下王授軍的微博。
挺容易找的,他最新的微博內容是關於他將要進行換腎手術的信息。
微博的下麵是一堆各式各樣的回復,有鼓勵的:“王大師加油!”
“祝福王老師啊。”
也有些不一樣的,“您不是被調查了嗎,躲事去作手術?”
“走後門了吧。換腎?排隊的腎源不會給年紀大的人,年輕人都大堆的等着換。”
“聽說,過60週歲以後就不給排隊了。他是怎麼排上的?”
“我爺爺就沒換成,醫生說排不上隊。老人傢隻能透析。”
討論什麼的都有……
獨坐在窗前,外麵有點陰暗了,所以反映着房間裡比較亮,所以顯得四週似乎很空,有種房間飄在宇宙裡一樣的孤獨感。
我坐在桌前綜合了一下信息。
不管怎麼樣都需要作一些安排。我不知道王授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始作這種事的。
但,事情總是要去解決。
我把王授軍的那些雲盤資料全部上傳到我自己的雲盤裡了。寫字闆一類的資料則復制下來,放在了專用的備份文件裡。
他如果手術成功了,我就開始動手暴吧。如果他失敗了,直接死掉了,那就算他走運。
大門口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幾分鐘後,林茜在書房門外小聲問,“老公要喝水吧。”
“好吧。”我把頁麵縮下來,靠在椅子上。
她把水端進來,彎腰將透明乾淨的玻璃盃放到我麵前的桌上。黑色高腰直筒褲,從我麵前伸過去的時候,腰臀比有種不可方物的美麗感。她的腰很多時候總讓我有些感嘆,向幻想的產物。
“老公要我捏肩膀吧。”她微笑看我。
“不用了。”我其實不喜歡她小心翼翼來哄我的樣子。
她還是在我背後幫我捏肩膀。她發現我不高興的時候,會幫我捏肩膀,這也是她自己跟我說的,是不知道怎麼安慰我的時候,隻會這樣作。
她,“頭發有點邋遢了。一會兒洗個澡吧。”
“一會兒去洗。”
“老公餓了嗎?”她輕聲問我,“我在菜場的時候,想起來你昨天買了羊肉火鍋還沒吃。我另外買了一些裡脊肉,再作一個水煮肉好吧。”
她的胸靠在我的頭後麵,最近她似乎有些喜歡讓我的頭枕在她的雙峰之間。我不知道這是她現在的習慣,還是無意的行為……
我,“其實不用作那麼多的。昨天買的菜下火鍋就行了,夠吃了。”
“用,用。老婆來作,老公你就別管了。”
她關門的時候說,“老公。工作上的事別太忙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空氣中有她留下的一絲淡香味。她並不使用香水,身上有種自然的氣味。我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確實就是她的氣味。
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些。我又把王老狗寫的那些記事本所寫的內容又看了一遍。
能得出一些結論。
也許現在的臨床心理學並不能了解王授軍這種人在研究的課題是什麼。
但王授軍自己是了解的。
比如它所說的:PE成功率很低,一個月就會失效,應該是真的。
一個月……
我在想:王授軍在手術臺上,以我查到的資料,換腎手術這種手術是非常嚴重的。就算是成功了,就算沒有排異反應,也會有最少四十天的住院期的。
時間上,是有意義的。
而我需要知道一件事,就是——林茜後來發生的這些事,到底是不是王授軍造成的。
我需要排除掉這個問題。就好像化學試驗一樣,我需要知道,一個月後在排除了外在因素後,她是不是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所以我要作一些安排。
生活中我需要更多監視情況。
雖然這幾天王授軍在作手術,但我還是通知了海外幫我查信息的人,要他監視林茜與王授軍手機的一切聯係。
……
星期六。
下午回來的時候,去了趟物業,把物業費和水電費交了一下。聽物業的老女人說要在小區置一個公共活動室。業主群裡正在討論和投票。
我一般對這種事意見不多,同意的人多我就同意吧,也沒什麼興趣。
從物業大樓下來到叁樓樓梯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女人在看着窗戶外麵聊天。看那幾個女人身邊小孩的衣着應該是初中學生傢長,估計是小區有人偷偷開補習班。
我路過的時候,聽到她們幾個在小聲討論說,“那個女的身材好好啊。”聲音中透着種羨慕。
“是啊,長得好看,身材也好。”
“頭發也好。我發質就有點枯……”我從她們站的窗邊往下看,看到了林茜在花園裡,有點啞然失笑,她這天穿着高腰的黑色長褲,配着純色白短T恤,這種打扮在一般人身上挺普通的。但在她身上卻有種驚人的比例感,就是哪種,穿得挺普通,隻是遠處看了,就會讓你忍不住看着的那種。不是性感,也不是說漂亮,而是某種說不清的符合了比例的驚異感覺。
不過聽到女人這樣評價她,我倒是第一次。隻是離得遠,她這樣估計也不可能聽得到有人在談論她的。
下午小區沒什麼人。
我去花園找她的時候,她正在花壇欄杆前,背着手,用一種小孩一樣的前後節奏,拿小肚子碰着那花壇的鐵欄杆。這可能是那些追求她的,覺得她美好高冷的人,從來不會知道的她的樣子,有點小孩子氣。
我不知道樓上有沒有人看,所以菈着她一起往傢走。她擺脫我的手,在我前麵的石子路上,正着走反着走,心情挺好。
我,“老婆,這段時間,我們盡量在一起好嗎?”
“好呀,怎麼了?”
“答應我最近一段時間,不準請假。每天上下班,必須跟我一起。”
“你怎麼了?”她忽然笑,“要把我當小孩子嗎,天天黏着我?”
她有點高興起來,嘴角有絲翹起,“哎喲,我老公要黏着我啊?”
她背後有陽光,很亮很暖和,照在她身上有一種淡黃色的光暈,有種乾淨的少女感。
而我卻忽然有種很無從說起來得悲傷。我是希望這個月過後,她能回到過去得樣子。也算是說服我自己,對婚姻和傢庭的一種最後的態度。隻是心裡總有些陰影,讓我無法釋懷。就向一切都不可能變好得悲觀一樣。
我是希望一切都好的。
“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不高興?”
“沒什麼。你戴眼鏡挺好看的。”
……
回到傢,開門的時候。
林茜忽然說,“但是明天你上班比我早啊。”
這種事,意味着要讓她少睡半個小時,跟我一起起床,是多少有點過份的。
我把物業發票夾在記錄夾上,“上班,如果不能一起就算了。”
她要後麵說,“不行。那我明天就起早一點吧。你送我去傢電城。然後,我在別得櫃上先幫幫忙就是了。反正沫沫來的也挺早得,估計她還挺吃驚的。”
“唉,好吧。”
早上開車到傢電城。
臨走時,看林茜有些無聊的站在別人的櫃臺前,跟人聊天。覺得有一些過意不去。
也許我應該想個更好點的方式。這樣子太奇怪了。
下午稍晚。
我在公司電腦上查了不少資料後,有個方式我覺得不錯——給手機下載一個定位器。
這樣我能隨時知道她在哪裡,這肯定會比我天天跟着她要好。不過,我在網上搜到的軟件,下麵的評價大多有問題。比如,“不準,把我老公定位在河中間了。”
“我明明在公司,我老婆卻說我在旁邊小區裡。你們這定位器害死人啊。還一會兒準一會兒不準,我都解釋不清了。”
這是個莫名的問題。
我最終找了一個收費版的(很可能是收費最貴的)。說明中講百分百可靠,錯誤百倍賠償,而且功能很多。當然我需要的隻是定位而已。
軟件最後的警告是——安裝需要手機使用者,同意所有權限,不得用於非法雲雲……
這對我來說是不成問題。林茜的手機,我偷偷拿來同意授權即可。軟件會在她手機的角落生成一個幾乎不會用到的係統軟件標志。
而我就有了一個準確的可靠的定位裝置。花一些錢是值得的,最少在這一個月時間裡,讓我能穩定的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
我也隻是需要一個準確的定位結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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