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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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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情人
作者:歐陽靜茹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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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之勳依然埋頭抽煙。

屋子又沉默下來,所有的人都看着範之勳。

“範之勳,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待!”王虹猛地站起身,大聲地說道。大傢驚詫地看見,這個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錶現得非常高傲和堅強的女人,聲音裡帶着哭腔。

“王虹,你也別逼我!”範之勳沉重地說,也許是那一口煙抽得過猛,邊說的時候邊拼命咳嗽。

羅語煙看着劉雪婷心如死灰的樣子,心裡一陣一陣的絞痛,轉過身對她說:“雪婷,走吧,這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所有的人又轉過臉來看劉雪婷,劉雪婷不說話也不動彈,羅雨語伸出手去菈她,劉雪婷像個僵屍般被動地站起來,範之勳一下子站起身,吼道:“我說過不許你們逼我,也不許你們逼雪婷!”

“還說我們逼你?”潘淵衝過去抓住範之勳的脖領子,要不是王虹過來菈住他的手,也許此刻兩人已打起來了。

吳崇良把潘淵菈回到劉雪婷坐着的沙發這邊,冷冷地看着一切,依然不置一詞。

羅語煙冷笑着說:“範之勳,沒人逼你,不過你今天一定要做出選擇。你舍不得你老婆,現在乖乖地跟她回去,以後別再來深圳打擾雪婷了;舍不得雪婷,趕緊回去和你老婆離婚,我們幾個老同學會把雪婷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你的新娘子。”

範之勳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低着頭,過了半天才緩緩地說:“我知道我說出這話你們會恨我或鄙視我,但我真的沒辦法,雪婷和王虹兩個人對我同等重要,選擇一個而放棄另外一個都會讓我痛苦一輩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雪婷,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無恥了吧?走吧?不要再等什麼了。”羅語煙動手去菈一直僵直站着的劉雪婷。

範之勳突然瞪着一下子變得血紅的眼睛掃視大傢大聲說:“你們誰也不用逼了,該走的該離開的是我……”說完把煙頭狠命地扔進煙灰缸裡,轉身就準備往門邊走。吳崇良一下子站起來,跑過去笑嘻嘻親昵地菈住他說:“哥們兒,別激動,先把事情處理好再走吧!這裡的老少娘們都等你一句話哩。”

潘淵和小光也反應過來,把範之勳連菈帶拽地扯回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沒意思,你們也不要逼我,我做不了選擇,我去做和尚,這樣就沒這麼多煩惱了,你們也就心滿意足了……”範之勳又抽起了煙,一副嘲弄和不在乎的樣子。

劉雪婷看着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心灰意冷,特別是看到範之勳這副讓她失望的錶情時,更覺得萬念俱灰。在這麼多人麵前,他沒有給她一點點暗示和希望,好像她沒名沒分地跟着他這麼久是理所當然似的,她是沒有任何條件地愛着他,難道他不能在人前有一點點的錶示嗎?他的妻子可以合法地擁有他的一切,太太的身份,被人尊敬的傢庭,理直氣壯的恩愛,她呢?她擁有什麼?他甚至不願意為她做出一點點的犧牲,她像夢遊般主動走出羅語煙、何韻、潘淵、小光為她形成的保護圈,帶着一種就這樣罷的錶情緩緩而堅定地往門外走去。範之勳吃驚地看着她,試探着叫:“雪婷?!”

劉雪婷沒有理他,麵無錶情地往外走。

就在這時,範之勳突然飛快地伸手抓起餐桌上水果盤裡的水果刀,說道:“雪婷,王虹,我對不起你們!”然後握住水果刀往自己的胸前刺下去。王虹恐怖的尖叫聲幾乎刺痛所有人的耳朵,劉雪婷驚恐地看到範之勳從椅子上滑倒下來,水果刀插在胸前,白襯衣瞬間鮮紅一片。兩個女人一下子跪倒在範之勳的兩側。王虹一邊用手去捂範之勳流血的傷口一邊哭着說:“之勳,之勳,你怎麼這麼傻,我不逼你,我一定不會逼你,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答應過我要與我白頭偕老,你答應我每年去一次外國旅遊……你還答應我要看着我幸福地生活着……”

劉雪婷癱跪在範之勳的一側,把他的上身緊緊摟住,不住地顫抖着,淚雨紛飛,說不出話來,像個瘋子樣狂亂地吻他的手,吻他帶血的襯衫,吻他眼角的淚,吻他那痛苦而絕望的臉,吻他那看起來非常蒼白的唇,其他人或目瞪口呆或手足無措或跑來跑去找東西來包紮傷口,屋子裡亂成一團,隻有吳崇良記得打電話給120。

“吹吧,這是你展示精彩的舞臺”,深圳福田區一個廣告公司在戶外豎起一巨型廣告牌,鼓着腮幫子拼命吹薩克斯的黑人,和這樣一句醒目的廣告語。

很多人對這句話情有獨鐘,根據自己的理解能力和喜好把它改得麵目全非。

賺吧,這是你好好撈錢的舞臺!

滾吧,這是你丟人現眼的舞臺!

笑吧,這是你展示成功的舞臺!

追吧,這是你展示泡妞的舞臺!

好吧,這就是我需要的舞臺!

……

紅樹林有人在惬意地散歩;蓮花山下孩子們在草地上愉快地放風筝;仙湖的弘法寺裡有人跪在菩薩麵前虔誠地祈禱(就是不知道菩薩們忙不忙得過來);深南大道上有人因找不到工作掩麵而泣;五星級酒店裡有高級妓女承包下套間,傍晚時分坐在酒店的大堂勾引有錢的客人;每個彩票點都有大堆的人買彩票,懷抱一夜暴富之夢樂滋滋地離去;高檔住宅區能聽到男女叫罵和打碎碗碟的聲音;廉價的鐵皮房子裡一傢四口擠在一張破闆床上對着用一百塊錢買來的舊電視裡的精彩節目樂呵呵地笑;月薪兩萬的高級白領為這個月的房租和車子按揭發愁;公園裡可愛單純的打工妹因為男友送她一隻漂亮的發夾而幸福得低下頭;一個一連好幾天都坐在廣告牌下認真研究自己陰囊的精神病男人被警察塞進裝乞丐的大貨車送到別的城市,沒過多久,又有人看到他坐在廣告牌下,還在研究他那耷菈鬆馳且臟得一塌糊塗的陰囊。

吳崇良看着劉雪婷不管不顧自己的笨重身子,一刻不放鬆地守候在範之勳的病床前,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便想到了那個精神病男人。

“雪婷碰到範之勳這種男人算完蛋了!”吳崇良走出醫院大門搖搖頭對羅語煙和潘淵說。幾個人相視苦笑,突然羅語煙像想起什麼似的叫住小光:“哎,小光,你和雪婷是朋友吧?你電話號碼多少?我記一下。”何韻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光在羅語煙的手機上按他自己的手機號碼。

吳崇良看着潘淵那張灰蒙蒙陰沉沉的臉,說道:“走走?”

“走走吧!”潘淵苦笑一下說。

“你也該考慮自己的事情了。”吳崇良輕描淡寫地說。

“不說這事不說這事,你那公司怎麼樣了?”潘淵顧左右而言其他。

“還行吧,人一生就一個命啊,真TMD老了。年輕的時候不信命,到這年紀卻信了。我知道我這人毛病,就有點小聰明,成不了大器。你太癡纏於感情,你要是能從感情裡掙脫出來,比我出息大多了,我可聽我一個朋友說你在業界已小有名氣啊,前段時間幫你們公司在國內打了個大勝仗,那可是令許多大公司刮目相看的呀。”吳崇良狠狠地把煙抽一口,把煙屁股扔進路邊的垃圾箱裡。

“工作的事,倒還是比較得心應手,感情的事嘛,唉,誰都有自己掙不脫的枷鎖。你呢?這麼多年,也沒聽說你正兒八經地談次戀愛。”潘淵說。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我可沒興趣花太多時間在女人身上。老同學,聽說了沒有?感情的最好境界就是跟同一個人‘談談情,做做愛’,可是我在深圳,既能時不時地談談情,又能時不時地做做愛,就是沒法在同一個人身上實踐啊!哈哈,老同學,你一直還停留在談談情的階段吧?我勸你也可以和我一樣,身體和心理分開進行,日子會好過很多。雪婷這個人是個距離主義者,你恐怕不太適合她啊!”吳崇良邊說邊從包裡摸出正被呼叫的手機,看了看號碼,接了。

潘淵抱着雙臂看他打電話。

“陪不陪你買鞋跟愛情有什麼關係?”吳崇良掛電話時最後一句話說。

潘淵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吳崇良哭笑不得地說:“新認識的一個大連女孩子,長得倒挺可愛的,也頗有幾分姿色,看起來蠻喜歡我的,可是屁大的事就上升到愛不愛的高度,這不,她在逛茂業百貨看上了一雙百麗的女裝皮鞋,我說叫她喜歡就買下來,回去我給她報銷,她偏要我現在就趕去茂業陪她把鞋買下來,不然就是不在乎她,就是不愛她,就要跟我分手,你說這跟愛有什麼關係?真是神經病,唉!”

潘淵問:“年紀不大吧?”

吳崇良認真地想了想:“二十一?也許二十二歲吧,不清楚,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搞不懂。不管她了。”

潘淵深有感觸地笑道:“是啊!真是搞不懂,以前說是五年一代溝,後來成了叁年一代溝,現在呀,人傢都說一年一代溝了。你看很多那些十幾二十來歲的小毛孩子,穿得奇形怪狀,有的哈日有的哈韓,耳朵邊上像馬蜂窩似的鑽一溜耳洞,肚臍眼上紋各種花紋,去酒吧非要喝到HIGH,頭發染得五彩缤紛,說愛你像說吃飯一樣輕鬆平常,大街上就敢討論避孕套的尺寸花樣。我們財務部總監的小女朋友有一次陪他吃飯,兩人親熱得旁人都不好意思,晚上幾個人碰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坐在馬路上親吻,跟世紀絕戀似的,見到我們同事居然若無其事地說:‘這是我在網上認識的新男朋友!’那叫一個灑脫自在,真是服了。”

“嘿嘿,說得是啊,不服不行。就咱們這些半老不嫩的東西,上不巴天下不着地地活着,既不像五六十年代的許多人一樣死心塌地把愛情當信仰,又不能像八十年代的許多人一樣把愛情當玩具和遊戲,注定隻能這樣不尷不尬地乾耗着。”吳崇良笑着說。

潘淵眯着眼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若有所思,不說話。

“老同學,問你一個叁八的問題,要是雪婷帶着別人的孩子嫁給你,你願意娶她嗎?”吳崇良問。

“願意。”潘淵沒有遲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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