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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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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情人
作者:歐陽靜茹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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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婷看着對方走過來吻自己,一股莫名的反感湧上來,也許他是別人的男人!她突然在心裡對自己苦笑,昨晚上在心裡演習了千百遍的那句玩笑話現在也顯得那麼無關緊要了,她輕輕地推開了他。範之勳有點意外,但是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也沒有細究,把兩本帶給劉雪婷看的書從包裡掏出來,又過來親昵地想親吻劉雪婷,劉雪婷躲了一下,還是不經意地脫口問道:“範之勳,你愛我嗎?”

範之勳深深地捕牢她的眼神,讓她慾罷不能,然後強悍地吻她,輕輕地問:“小傻瓜,你說呢?”

劉雪婷輕輕地掙脫他的懷抱,待了好久,終於從睡衣兜裡摸出那封被手指蹂躏得不像樣的打印信,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範之勳奇怪地抽出裡麵的打印紙,看到那句話,意外了一下,愣了片刻,又很平靜地把信放在茶幾上,慢慢地從煙盒裡抽出一枝煙,深深地吸一口,邊似嘆氣邊急促地把煙霧“呼”地吐出來。劉雪婷的心直沉到深淵最底。兩個人都不說話,都忘記了去追究誰是寄信人。空氣總好像會在下一個瞬間徹底凝固一樣,然而誰都清楚,在此刻的每一瞬間,又有什麼東西隨時都可以爆炸開來,把所有美好和醜陋炸個粉碎。

“雪婷,”範之勳終於開口說話,很艱難很沉重的樣子,“事情到這一歩了,我無法為自己解釋什麼,我對你的感情如何,你能體會得到。我妻子……她不能生育,我不愛她,但……我對她有感情,她也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在遇上你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人世間有那種純粹的愛情,但是,遇上你之後,我相信了……你給了我很多很多,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抉擇,隻要你幸福快樂,我都支持你!”

劉雪婷所殘存的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破滅。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如同漆黑的夜裡被狂浪衝刷後的沙灘,沒有人,沒有物,沒有任何可以移動和擺設的風景,隻有輕飄飄的濃雲和看得見的黑暗。過了好久,有了些意識,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對方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像一根根鋼針樣無情地刺在她的心裡,讓她痛不慾生。他不為自己辯解,他首先把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把她的底線幫她設防好,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心疼,越不舍得,越是愛他。那時候,眼淚已經完全地模糊了她,他輕輕地摟着她,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地嘆氣,似乎除了對殘酷的命運妥協外,別無他法。

“之勳,你說實話,你愛過我嗎?如果我現在離開你,你會不會輕鬆一些?”劉雪婷極力壓抑着顫抖的聲音假裝平靜地說。

“我舍不得你,越來越舍不得你!我是一個男人,無法更細膩地把我的感受傳遞給你,但我知道,我越來越舍不得你了。其實——我知道我很卑鄙,很自私,像我這樣一個已婚男人不該奢望什麼,這一切對你不公平,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範之勳說。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之勳,你說,你叫我怎麼辦?”終於又過了好久,劉雪婷擡起一雙紅腫的眼睛,“我那麼愛你,為你有了孩子,失去了工作,可是你卻是有婦之夫,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離開我!”範之勳若澀而難過地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孩子打掉,毫不留情地轉身走開!”

劉雪婷聽到這話,動彈不得!

劉雪婷和範之勳十指緊扣,輕輕顫抖着,窗外傳來誰傢的音樂聲,一遍一遍——……

誰在用琵琶彈奏。

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

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

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

六月十八,何韻的“白領飯店”終於試營業了。飯店裡以白領為目標消費群,一份燒鴨或燒鵝飯定價十二塊,兼營各色炒菜和商務套餐,試營業期間,飯店所有食物打八折。李钊不知在哪裡弄來十二個年輕的小姑娘做服務生,還有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站在各大商業區的門口派傳單。大廚除了朱志新,另外還請了一個,薪水隻有朱志新的叁分之一。本來何韻想到初營業,不知客流量的大小,心裡忐忑不安,沒想到前期的各類宣傳比較到位,裝修也別致,價格很合理,第一天毛收入就有四千塊,讓她很是驚喜又意外。但有一件事還是讓大傢有些不愉快,請的女服務生有一大半是沒經過培訓的,做起事來呆頭呆腦,有時候甚至兩個端茶送菜的服務生撞到一起,讓人哭笑不得。何韻看不過眼就在隔開的一個小包間裡和李钊吵了起來,李钊說,付給她們的薪水那麼低,才五百塊錢,經過培訓的誰會看上這點工資啊?何韻沒法,又忙得焦頭爛額,隻好把這事放在一邊,但要求李钊抓緊時間找人培訓她們,自己忙着到前臺收款去了。

人一忙,就忘記了許多從前以為多麼了不得的事了,何韻自從上次跟曾傢遠交流過後,曾傢遠乾脆再也不回深圳,這倒好,省了她的心;有時候她一連幾天都不回傢一趟,和李钊一前一後地回他們的租房。剛開始為了避嫌還有些遮遮掩掩的,有一次回租房時被一個服務生在半路上撞見倆人手牽手,乾脆就明目張膽起來了,好在她是老闆娘,誰也不敢指點什麼。

試營業到半個多月的時候,何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首先是飯店收款亂的問題,因為送外賣的比較多,服務生又沒經過正規訓練,收到的錢不是送到李钊的手上,要不就是忙亂送到朱志新的口袋裡去了;第二個無法忍受的事是朱志新今天支一千,明天支叁千,一時說傢裡老婆病了,一時說孩子要買什麼計算機;最無法容忍的是經常有顧客電話投訴,叫了外賣,明明飯店裡的服務生送出門半個鐘頭了,人傢還沒收到外賣,弄到最後送外賣的服務生哭喪着臉拎了飯盒回飯店,一問,原來是找錯地方了,好不容易把飯盒送到客人指定的地點,客人要不是裝聾作啞,要不就乾脆說:你們送得太慢了,我叫了別的外賣,早吃好了!

為了這事,叁個人常常開會到深夜,總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何韻微言朱志新沒把廚房的事做好,朱志新說何韻不該在收銀的時候跑去為客人端茶送菜,李钊更是公共敵人,拿何韻的話來說:請的服務生沒一個手腳長齊全的。爭歸爭,吵歸吵,生意不錯,大傢心情也不錯,所有的不快都在第二天的忙碌中沉澱了下來。

一天傍晚七點,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何韻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這時來了五個男人,一看就是心情極不爽的人,罵罵咧咧地找個桌子坐下,一開始就吸引了何韻的注意,總覺得來者不善。剛好急着上洗手間,就叫李钊過來在收銀臺幫忙站一會兒,從洗手間剛回到收銀臺,就聽見那一桌傳來粗俗俚語,“砰”一大瓶金威啤酒砸到地上,啤酒沫四濺,響聲驚天,全飯店的食客和服務生都扭頭去看他們。

李钊連忙走過去,滿臉堆笑地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有什麼不週到的地方,請多多指正。”

一個長着酒糟鼻子的小個子男人翻了翻白眼,不屑地問:“你是大堂經理?”

李钊忙從口袋裡掏出名片,點頭哈腰地遞過去說:“是的,請問……”

對方一點接名片的意思也沒有,不耐煩地掃一眼說:“媽的,你這是什麼破飯店?老子叫酒菜半個小時了,到現在還隻是上桌時的四套碗碟,茶水也沒有,煙灰缸也沒有,酒盃也沒有,就送了這隻啤酒上來,喝個鳥啊?”

李钊再次微笑:“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我們的錯,馬上上酒菜……小馬,快上茶……”

小個子男人像揮蒼蠅似的揮揮手,示意李钊走開,並歪着身體把一雙腳直伸出去,像是坐在自傢的沙發上一樣隨意和自在。叫小馬的女服務生看來是個有膽無謀的有着誘人大胸脯的姑娘,連忙用托盤托了一壺滾燙的菊花茶過來,不留神被小個子正伸直的腿絆個踉跄,那壺菊花茶不偏不倚就扔到小個男人的肚子上去了,並很快聽到小個子像殺豬樣地慘叫起來,何韻嚇得一哆嗦,忍不住咧着嘴閉上了眼,再看過去,正見那一桌的一個男人擡手給了送茶的女服務生山響的一巴掌,女服務生張着大嘴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另外幾個男人高聲叫罵幫小個子男人看肚皮和褲子,一個一直不開口說話的高個子白淨男人說:“找死啊,老子叫人把你這破店給平了……”

何韻的“破店”不被人平的代價是叁天內拿出現金叁萬塊,朱志新翻着白眼捧着大肚子毫不客氣地說,這是典型的服務員個人事故,追究起來,應該由李钊負全責。何韻的臉烏黑烏黑的,把外賣單翻得嘩啦嘩啦響,半天也不置一詞,其實心裡已經在盤算怎麼樣向羅語煙借錢,潛意識裡,她總覺得自己是老闆娘,自己就該負責任。再說,李钊有幾毛錢?估計就算立馬殺了他來要挾他也逼不出幾個錢來。但她在叁人商量的時候,還是義正嚴辭地同意朱志新的觀點。

李钊非常失望,沒想到何韻如此的不留情麵,以前說她多愛多愛自己,沒想到碰到困難就一腳踢開。想到叁萬塊錢得在叁天之內拿出來,那叫一個心灰意冷,覺得自己做人實在是失敗。到深圳幾年,從來沒在錢上麵舒坦過,記憶裡猶為深刻的就有兩件與錢有關的事情。

第一件是那年剛到深圳,一連找了兩個月都沒找到工作,最後半個月的每天晚上他都是在公園的椅子上渡過的,最後叁天他身上隻有兩塊錢,這兩塊錢鋼镚就好像兩隻金元寶一樣被他從兜裡掏出來又放回去,放回去又掏出來,當他最終下定決心把兩塊錢買了兩隻廉價的麵包吃完再也不給自己一點希望,準備在蔡屋圍天橋一頭紮下去時,看到腳邊有一個得了白血病的老婦人,她的全身白得跟紙一樣,麵容很安祥地閉着雙眼,躺倒的頭邊有一隻向行人討錢的鐵飯盒,裡麵有一張十塊紙幣,求生的本能讓他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便偷了老乞婦盒子裡的十塊錢,飛快地逃去。這十塊錢支撐他又過了一個星期,並找到了一個送水工的臨時工作。一個半月後他拿了自己的薪水來到蔡屋圍天橋,老白血病婦人已不在,代替她的位子的是另外一個七八十歲左右的老乞丐,他給了老乞丐二十塊錢,用另一種方式瀰補自己負債的心靈。

還有一件事,那是他工作半年後,他的薪水依然無法正常地養活自己,房租已經拖到第十四天了,還有最後一天房東就要把他掃地出門。他坐在小租房裡愁眉不展,鼓起勇氣給一個同學掛電話,想向他借個幾百塊錢,正準備拔電話,沒想到對方先他一秒鐘打了過來,扯了半天才說:“李钊,有空送兩百塊錢過來,手頭有點緊,發了工資給你。”

他聽了這話差點跳起來,用大大咧咧的語氣說:“靠,你TMD才兩百塊錢也好意思跟我開口借?!太丟人了吧?”

對方聽了他的話心神領會,兩人隔着電話笑得驚天動地,淚光閃閃。

最困難的時候過去了,可是無論走到哪裡,活在哪一天裡,在深圳,錢總是擺着各種誘人的POSE展示它的魅力:它在女人漂亮臉蛋上的高級化妝品裡,在各種名貴的服裝裡,在聞之慾醉的法國香水裡,在男人自信的笑容裡,在各種名車名宅裡,在一隻手錶幾百萬和一套要價幾萬幾十萬的西裝裡,在高爾夫球場綠茵茵的草地裡,在醜陋的老男人身邊甜得膩人漂亮得讓人驚心的女人裡,在鑽戒股票夜總會酒吧總統套房現金卡銀行裡,惟獨不在愛情和人的高貴心靈裡。

“好,我想辦法湊錢!”李钊冷冷地在兩個人麵前抛出這句話,轉身走了。

何韻冷哼了一聲,她討厭沉不住氣的男人。

當何韻把這件事電話裡告訴羅語煙的時候,羅語煙先錶了一下態,說錢不用急,她那裡隨時有,然後就事情本身跟何韻講開了。她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能逃避責任,不能因為服務生是李钊招來的就要李钊一個人來負擔這件事的後果,飯店應該有明確的規章制度和招工標準,這次出了事算是一個教訓。錢可以你先掏出來,但得在飯店的賬戶裡扣出來,團結信任和獎罰分明一樣也不能少……

何韻聽得連連點頭,不由得佩服道:“怪不得你在深圳混得最好,確實你能掌控大局。”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想到了小光,想到當鐘輝撫摸着這個漂亮男孩光滑的皮膚時,心裡有沒有羅語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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