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冷租住的單元裡與群雞們荒淫無度地折騰了好幾天,身體漸漸地吃不消了,珍貴的精血被群雞們掏得溜空,可憐的小弟弟更是一蹶不振。同時,還有生意需要打理,錶哥將第一批菜牛處理完畢,雖然賠了帳,依然不死心,決定從哪裡丟掉的,再從哪裡找回來,於是,我隻好將疲憊不堪的小弟弟草草地塞進褲襠裡,又向內蒙古草原進發了。我站在候車廳正等待檢票,手機又嘟嘟嘟地叫喚起來,哼,不是小冷,就是地八子!
“喂,小冷啊,什麼,你說什麼?出事了?”
小冷在電話裡哭哭涕涕地告訴我,她們這群雞被派出所端了老窩,悉數扔進了收容所,警察言稱,如果不交出數目可觀的罰款,就送她們勞動教養去,最後,小冷還一口咬定,這事準是地八子乾的:“張哥,派出所的人指名道姓要找你,你傢在什麼地方住,房間的格局,室內的擺設,都說得有眉有眼,甚至你販牛的事情,買了多少頭牛,有多少頭牛得了口蹄疫,警察都了如指掌,你說,如果不是地八子,誰會知道得這麼詳細啊!張哥,怎麼辦啊,幫幫我吧,我徹底完蛋了,出來混了幾年,不但一分錢也沒掙到,把孩子也混丟了,老爺們也混瘋了,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張哥,你先把我贖出去,日後我想辦法賺到錢,一定還給你!”
“老弟,”混了半輩子江湖的錶哥提醒我道:“她是不是在搞事啊,你可悠着點,別上了她的套子!再說了,這事與你何關,一個婊子,犯得着嗎?你和她還能有真感情?啧啧,真是的,不要感情用事啊!”
“你讓警察接電話,我問問他,是什麼意思!”小冷將電話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此人一說話,讓我大吃一驚,不僅油腔滑調,還滿嘴的汙言穢語:“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法麼?什麼,嫖娼而已,你可菈倒吧,你的事情可不小,屬於群姦群宿!夠判刑了,你趕快過來吧,否則,畏罪潛逃,罪加一等!”
“去你媽的吧,這點事算個雞巴毛哇,”我忍不住地大罵起來:“就你這副德行,也是人民警察?我看你跟土匪、二流子沒什麼區別,……”
我與所謂的警察在電話裡大罵一番,對方大概是煩了,將電話又甩給了小冷,小冷依然苦苦哀求我,求我把她贖出來,錶哥很不理解:“老弟,一個臭賣屄的,你犯得着為她這樣麼?”
小冷的確是個臭賣屄的,我與小冷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可是,結識這些時日以來,雖然談不上真情,可也不願意看她的笑話,我頑固地堅持,一定要幫小冷一把,錶哥無奈,隻好與我走出候車大廳,臨時改籤了車票,決定先贖小冷,錶哥告誡我:“你千萬不能露麵,否則一網打盡,事情就更難辦了!”
錶哥拿我這個小老弟毫無辦法,他將我安頓在一傢小飯店裡,然後親自出馬,仰仗着多年的社會關係,終於打通各種關節,黃昏時分,錶哥領着小冷,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衝小冷嘿嘿一笑,小冷嘩地湧出一串熱淚來,末了,咕咚一聲,響當當地跪在我的麵前,我急忙將其拽起,小冷仍舊陷在絕望之中:自己在公安局已經榜上有名了,舊業再也不敢重操了,可是,不賣屄,又能以何為生啊?
“先不管這個,跟我溜噠溜噠,散散心,消消晦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一高興,索性給小冷也補了一張車票,決定一同前往內蒙古。錶哥麵呈難色:“老弟啊,你這是旅遊,還是做生意啊?”
趁着小冷不注意,錶哥委惋地告訴我:出門做生意,帶女人不吉利,更何況是個下賤的娼婦!
“張哥,”機靈的小冷早已看出錶哥的意思……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更是下賤的人!於是,她決定中途下車:“張哥,我配不上你,下站停車後,我下去,張哥,我等着你凱旋歸來,賀你發財,腰包揣得鼓鼓的!”
下一站是伊圖裡河,走南闖北的我對此地並不陌生,此地位於叁省區交界處,叁教九流,五花八門,不在省城之下。也許是命該如此,重獲自由的小冷,無意之中被我抛到了一個更加混亂的所在:“張哥,”下得車來,站在站臺上,小冷用涼冰冰的小手拍打着車窗:“我等你,我在伊圖裡河這裡等你!”
隔着掛滿冰花的車窗,我手指着車站外一棟頗有氣勢的旅館,示意小冷在那傢旅館等我,一股寒風襲來,小冷打了個冷戦,攏了攏鬆脫開的圍巾,雙眼飽含深情地凝望着我,直至目送着列車緩緩地駛出伊圖裡河車站。
收購完菜牛,大錶哥獨自押車回省城了,我興衝衝地來到伊圖裡河,小冷果然在那傢旅館等候着我,嫖客與娼女十餘日的分別,也頗似夫婦重逢,男歡女愛,魚之水情,自然不必言錶。一番大戦之後,我們摟脖抱腰地靠在窗前,嘻嘻哈哈地瞟視着車站廣場,突然,我明顯地感覺到,小冷雪白的身子突突地抽搐起來,旋即便胡亂抓過衣服:“不好了,出事了!”
“你又出什麼事了?”我困惑不解地盯着小冷,自己也開始穿衣服。小冷沒有回答我,我扭頭俯瞰窗外的廣場,幾個警察押着一個中年男子正向旅館走來。小冷麵呈懼色,非常麻利地穿戴整齊,而此時,警察和男子已經走進旅館的大門。小冷挽起我的手:“張哥,快走!”
小冷挽着我的手臂,擺出一對情侶的親蜜架式,剛剛走到樓梯口,警察和男子也蹬上了臺階,我的目光與男子恰好對視在一起,從顔麵上看,此人大概四十多歲,身材魁偉,一臉的絡腮胡子粗硬而又密實,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在哪裡,哦,想起來了,是在夢裡!這是怎麼回事?世事難道會如此的巧合?
絡腮男子的麵龐棱角分明,一雙狡诘的眼睛放射着可怖的,同時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很是漠然地瞟視着我,看他那眼神,盡管從未謀過麵,仿佛他對我也非常地熟識,而對旁邊的小冷卻是視而不見。小冷低垂着頭,與男子擦身而過,同時,用肘腕悄悄地頂撞着我,那意思,分明在告訴我:別亂看,快點走!免得惹麻煩!
小冷連房間都來不及退掉,便買了張站臺票,一口氣溜進車站,隨便跳上一趟火車,待火車啟動時,她的一顆心方才放進肚子裡:“好玄啊!”小冷感嘆一聲:“他挺夠意思的,裝着不認識我,否則,若被他指認出來,我又得攤事了!”
“他,”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明明知道小冷是賣屄的,看見她麵帶感激之情地提及那個中年男子,我還是頗生醋意:“他,他是誰?來了一趟伊圖裡河,就這幾天,你也閒不住,又賣上了?”
“不,不,沒有,”小冷否認道:“張哥,我向天發誓,以後,就是要飯吃,我也不賣了!不掙錢,還作賤自己!”
“哼哼,”我不屑地追問道:“沒賣,那個男的是什麼人,所謂的夠意思,是他犯事以後,沒有指認你吧?”
“張哥,我跟他在那方麵沒有任何關係!”小冷環顧一下週圍的旅客,看見大傢都昏昏慾睡,她湊向我的腮幫,簡單明了地講述了她在伊圖裡河的經歷:“張哥,我不能賣了,總得找點活路啊,總不能讓你養活啊,在伊圖裡河這幾天,我認識了剛才那個男的,人們都叫他‘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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