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跑到哪裡去?”
當我早上回到軍營時,不料後衣領被人狠狠菈住,回首一看才發現是露茜。
露茜兩眼通紅,而且身上滿是血腥味,明顯一夜沒睡守城到現在,但最惹我注意的是她左手由腕至肘皆包了繃帶。
我驚訝道:“高夏真有那麼厲害,居然可以讓你受傷?”
露茜那對特別幼細的眼眉一皺,擡起左手說:“一個高夏當然不行,但一個高夏加兩個謝迪武士,這些小傷已經劃算。你昨晚不是去了鳳翔商會嗎?為何知道來襲的是高夏?”
我曬然一笑,說:“你昨晚不是當值守城嗎?又怎麼知道我去了鳳翔商會?”
露茜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我從側麵欣賞她的輪廓和身段,在我的淫邪目光下露茜有些不自然,當她想轉身走開時卻呆了一呆,仿佛被什麼阻止她避開,看來我的催眠仍然有效,紅瞳之術不愧是天下第一淫術。
“對了,佐治國王說要見你。”
啊,最近不是打仗就是玩女人,我一直都沒時間去見這個大閒人,故點點頭說:“趁今早有空我會去找他,對了,他到底患了什麼病?”
露茜煞有介事,說:“國王的病全拜你所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愕然起來,問:“我又不是醫生,跟我有何關係?”
露茜瞪我一眼,道:“你自己去看國王吧,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海萍小姐現在很生氣,你有時間最好去看看她。”
我跟露茜分開走後,在衛兵們指示下我一路走到佐治國王的寢室,在門外站着了兩名拿着長槍的衛兵。我跟他們通報了姓名,兩人立即為我打開門,瞬即傳來一陣難聞的氣味。這寢室裡非常昏暗,隻有一個小小的天窗保持空氣流通,同時亦是靠這小窗有限度的光線照明。
室內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久違了的佐治,他臉容枯瘦,眼眶烏黑,麵上長滿點點紅疹,但卻比我想象中有精神。除佐治之外,室內還有一名當值醫生和四名侍衛,在四週皆放滿了藥料和繃帶,佐治一見我早已忍不住哭叫道:“兄弟,我等你等很久,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也例牌地鞠躬道:“微臣來遲,請國王恕罪。”
佐治說:“大傢是老朋友、好兄弟,不用拘禮了!”
我問身旁的醫生說:“國王到底是什麼病?”
那醫生瞄了一眼侍衛們,湊到我耳邊說:“性病。”
“性病?唔!”
此話甫出口,那位醫生已經急急掩着我嘴巴,同時那幾個衛士也裝作聽不到,四十五度角錯開臉擡高頭。佐治你真不愧是搞笑國王,就算我賣春藥給你,你也不用這麼拼,最起碼都帶個安全套吧!
醫生說:“那應該是混合了幾種病原體,產生出的新種病毒,陛下的陽物長滿了膿包,屁股和其他地方則長了紅疹,而且不停地擴散。”
啊,彩票不見你中,性病你就中幾種?
佐治流着眼淚,菈開褲襠說:“兄弟你看看……”
“行了,我剛剛才吃過飯而已。醫生,陛下還有藥醫嗎?”
那醫生說:“我們試了很多藥物,但最終都是無效,而且情況越來越壞。若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最壞打算是……”
“僕街?”
“噢,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永久陽痿罷了。”
我笑道:“既然不用死,那就沒問題了,我還有很多正事要辦……”
佐治暴走起來,大叫道:“我寧願死呀!”
四把劍忽然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一拍手掌說:“頭可斷,血可流,男人豈能不風流,微臣一定盡力為國王想方法。”
四把劍撤去,佐治抹一抹汗說:“其實還有一個方法的。”
“什麼方法?”
我身旁的醫生望向天花闆,說:“隻要有人願意為國王吮去毒膿,我們或許可以下藥,但此人必須忠肝義膽、英勇無雙、視死如歸、為國為民、有瘟疫女神庇護……”
我指一指下體,醫生點一點頭,佐治合起兩手露出可憐眼光,今次到我暴走叫道:“發神經,我寧願死好了。”
那四把劍又再次架在我頸上,我正容說:“為國王效力是微臣祖先積下來的福德,微臣一定鞠躬盡瘁,山刀去、地獄去、妓院也會去。”
四把劍又再撤去,佐治痛哭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多謝國王誇獎,不過微臣習慣了被人吮,從來沒有吮過人,隻怕吮得陛下不爽會讓敝國蒙羞。不如給小臣五日時間想想,一定可以搞出不用吮的藥物。”
“好吧,那我就給你五天,要是你造不出藥物就要給我吮毒!”
這件麻煩貨比起叁大聯軍更要難對付,我已開始為城內的糧食煩惱,還要想法子給他醫性病,要是五日後做不出藥,我必定第一時間逃回帝國去!
今天仍是烏雲密布,使得接下來的大戦倍天壓逼感。
距離花石城千歩以外,迪矣裡、翼人族和暗妖精的叁路大軍傾巢而出,以一個彎月之勢跟我們對峙。基於戦場上單打獨鬥的禮儀,他們的軍隊保持着距離,靜韻和空鹄由族裡派出的五十名盾兵列陣城外。
雷音穿上藍色戦甲,她那枝叁丈四開天叉閃閃生輝,相信她必定猛擦了一晚。
她站在我身旁低聲說:“謝謝。”
我笑着一搭她肩膀,錶示不用道謝。
其實翼人族變成現在的情況,我最少也要付上一半責任。翼人族的皇室象征“鳳首弓”以及“龍頭弓”都被我奪走,慧卿聲望暴跌亦是跟我有關,而最重要是我早應察覺到靜韻的野心。
當日靜韻來帝國跟我爭奪龍頭弓,更不惜用身體跟我交換,其野心早已露出端倪,靜韻要此弓不是為了梵沁女皇,純粹而是為她反抗皇室而鋪路。及後那個吝啬辎珠必較的威利六世,他花費天文數字也要買下龍頭弓,當然不是為了好玩過瘾或收藏癖,而事實上他看通此物有特殊的政治用途,隻是沒想到被青蛙皇子……噢,青蛙公主送了給我。
想起來,威利六世會不會是因氣不過而縮減了壽命?
在公在私,今次總該還一個人情給雷音。
寧菱關切道:“兩位的狀態如何?”
其實雷音乃翼人族第一戦士,寧菱的問題純粹是問我一個,我笑道:“狀態還可以,要是有美女給我香吻,本提督一定精神百倍,凱旋而歸。”
寧菱沒猜到我會借題發揮,在基魯爾首肯下真的走過來親了我的臉。露茜的情況相反,多度拍一拍她的背脊,她才不願意下過來吻我另一邊麵,我借機在她耳邊低聲說:“隊長你的身體很香呢。”
露茜的耳根紅了起來,雷音大笑起來說:“我需要吻你嗎?”
我亦笑道:“今次比較特別,等你殺了靜韻後才熱吻慶祝吧。”
基魯爾說:“高夏和靜韻都不是守規矩的人,你們要小心有詐。”
雷音一邊將長發束起成馬尾,一邊說:“有勞基魯爾將軍操心,花石城和女皇就交給各位了。”
在雷音的指示下,叁十名裝備齊整的翼人族女戦士一起列陣,其中兩名翼人少女走過來一左一右挾住我,她們同時張開兩翼,直往城門下一躍跳出去。久經訓練的翼人戦士果然不同於雅男和洛瑪,她們在下墜至一半時默契甚佳地同時踢在城牆上,利用反撞力使我們叁人水平直衝,最後才一口氣飛到空鹄他們的方向。
跟在我們身後的還有雷音等人,除我之外下城的全是翼人族,即使敵軍真的發難,我們亦是要走就走,想追也不容易。
風聲呼呼吹拂,一轉眼已經飛抵地麵,雷音她們亦降下來,跟靜韻和空鹄差二十歩左右列陣相對。花石城和叁大聯軍同時奏起鼓聲,龐大的軍隊現在全變成了啦啦隊伍,震天的呐喊正為快將進行生死戦的勇士高呼。
雷音壓低聲音說:“看他們的陣容,等會兒必然會衝過來。”
我點頭回應,由昨天一役開始對方都被我牽着鼻子來走,對他們而言不能讓此情況繼續下去。要是雷音對靜韻一場有什麼不測,他們叁支軍隊好可能發動大規模突襲,當然我們也一早布置好準備工夫。
雷音率先挑釁笑道:“你們哪個先來受死?”
久違了的靜韻發出一陣銀鈴笑聲說:“雷音你還是一副舊德行,勇猛有餘冷靜不足。”
撩事鬥非比口臭正是小弟強項,我忍不住長笑說:“閣下也不見得很冷靜,否則也不用載個大跟鬥,變成現在的衰無可衰的困局。”
即使以靜韻的沉着仍然是驟然變色,起兵自立為皇絕對是靜韻一生最重要決定,但被愛珊娜耍了一記走漏了雷音,而且梵沁女皇仍是安然無恙,使得靜韻未竟全功卻徒負叛賊惡名,苦不堪言正是她現在的寫照。被我一腳踩在痛處,即使靜韻再冷靜也不可能不受影響,嘿嘿。
出乎我意料之外,本應跟靜韻站同一戦線的空鹄卻沉默不言,負手站在旁邊像看戲似的,完全沒有要幫靜韻的樣子。我暗暗猜測,空鹄可能不屑與人爭論,更可能他根本看不起靜韻,在這位箭神眼中靜韻隻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這叁支軍隊果然存在很大分歧,而且他們各自都有隱憂。
空鹄冷眼看了靜韻一眼,才走出來說:“別浪費時間了,先由我跟亞梵堤提督決戦吧。”
在空鹄背後有一名暗妖精跑上前,雙手奉上兩把雕工精細的短矛,我亦緊握馬基·焚大歩走出去。
夜蘭本身擅長用劍、矛和弓箭,以我猜測空鹄應該也使用這叁種兵器,但沒想到他用的竟是雙矛。空鹄大歩踏出,歩伐穩定有力,他手上一對短矛一藍一綠,再蠢也知道不是普通玩意。
我和空鹄的差距有十多歩,可是當他踏出第五歩時,整個人倏地消失,再着無聲無息地在我左手邊出現。不,正確來說出現的其實是一團藍光。
空鹄很強!
空鹄的強並非他的速度,而是指他的戦技。藍光奪去了我的視力,但作為一名劍手,仍察覺到一股幾近無的勁力向小腹刺來,藍矛隻不過是惑敵虛招,真正的殺着其實是另一枝綠矛,最要命的是他大舉進攻之時,我的劍尚沒機會出鞘。
在這生死一線的瞬間,從小習劍的成果發揮出來,左腳踝一轉施出傢傳的舞劍法,以劍鞘硬劃出一個圓弧,堪堪擋住小腹前的致命一撃。
兩刃交撃擦出火花,當我將距離菈開時,左邊的鬓發被藍矛削去了一撮,輕輕柔柔地飄落地上。
黑暗妖精族的戦士齊聲呐喊,雷音和靜韻兩人皆直了眼,我方士兵鴉雀無聲。
雖然我已給空鹄甚高評價,但最終仍然是低估了他。空鹄跟破嶽雖然同是箭神級數,但前者卻是以魔弓箭為主,加上他本身又是妖精族,魔法的修為可能比高等級的法師更佳,剛才那個瞬間轉移就不是破嶽可以辦到。
空鹄點頭讚許道:“好劍術!”
我摸一摸被斷去的發尾,微笑道:“藍矛長叁尺一,綠矛長兩尺七,分別散發水風兩種屬性,不知這兩枝矛有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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