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有生以來,從未這麼害怕過。在天上時,自己最大的敵人是大師兄一焰子,但自己既有武力也有智力;到了人間,雖說武功受限,還是會一招騰雲駕霧,逃命不成問題。
可是此時此刻,除了智力,什麼都沒有。這都怪臭娘兒們賀星琪,倘若她不每天封他穴道,他又怎會落難呢?
他看看和娟紅一起躺倒的賀星琪暗暗埋怨,可是埋怨又有何用?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度過難關。唉,在最關鍵時刻,再求助嫦娥姐姐吧。
他定了定神,臉上露出笑容,擡頭看着那個醜鬼,說道:“朋友,你是什麼人?乾嘛對我們下毒?你不會就是鐵拳頭吧?”
醜鬼張大嘴笑着,比鬼還難看,粗聲粗氣地說:“鐵拳頭把賀星琪這娘兒們說得有多厲害、多邪門,也不怎麼樣,一點迷藥就能迷倒。嘿嘿,你怎麼不吃東西?你從哪裡看出東西有問題?”
他眯着眼睛,像要流口水,令一朗子想避得遠遠的。
一朗子笑笑,說道:“我憑感覺就知道飯菜不對勁。說吧,你要怎麼樣才放過她們?”
醜鬼嘿嘿一笑,說道:“鐵拳頭隻說要賀星琪的命,沒說殺別人。這事和你們無關,我隻要把那娘兒們交給鐵拳頭就行。”
一朗子心中一寬,站起來對他拱拱手,說道:“咱們說了半天,還沒有請教老兄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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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鬼聽了大笑,笑得幾乎要震破屋頂,說道:“我叫李鬼,人稱賽無常。”
一朗子心想:真是名副其實,比鬼還難看。錶麵上卻說道:“真是久仰、久仰。認識李兄,真是叁生有幸。”
李鬼被捧得飄飄然,說道:“你不用介紹我也知道,你叫朱一朗,是賀星琪的相好。”
這話使一朗子的臉上露出苦笑,說道:“李兄,誰說我是她的相好了?人傢有未婚夫的。”
心想:他媽的,我倒真想當她的相好,可是那娘兒們才不肯。別給我機會,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姦了她,讓她逃不出我的胯下。
李鬼呵呵大笑幾聲,說道:“還不是鐵拳頭告訴我的嘛。不過,這娘兒們長得真好看,難怪是絕代叁嬌,也難怪鐵拳頭非得要活捉。是男人沒有不想玩她的。”
李鬼的目光轉向賀星琪,兩眼放光,口水都忍不住流出來,看得一朗子好惡心。
一朗子很不舒服,說道:“李兄呀,‘朋友妻,不可戲’呀。雖說她不是我娘子,可是我已經喜歡上她了,她也答應要和我在一起。李兄,你不會不講義氣吧?”
李鬼收回好色的目光,怪笑幾聲,說道:“小子,我可以不操她,但我這個人喜歡錢。我要拿她和鐵拳頭做生意,他說過隻要抓到賀星琪,會給我很多錢。”
一朗子心裡一動,說道:“他承諾給你多少錢?”
李鬼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他說了,事成之後,給我叁千兩銀子。這可是一大筆錢啊!”
他樂得雙手互搓着,仿佛已經拿到那筆錢。
一朗子看看地上的二女,嘆息一聲,說道:“李兄,隻要你放我們一馬,我給你五千兩,你看怎麼樣?”
李鬼聽了,大舌頭舔舔嘴唇,說道:“當然好。不過,你的錢呢?”
說着,將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伸到一朗子眼前。
一朗子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五千兩不是小數目。我會隨身帶着嗎?瞧你那口氣,好象我不給你似的。”
說着,便走向地上的賀星琪。
李鬼攔住他的去路,說道:“慢着。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這個人可是很講規矩的。”
一朗子問道:“鐵拳頭給你錢了嗎?”
李鬼回答道:“他說了,交人的時候就給。”
一朗子說道:“我也到時候就給。”
李鬼追問道:“啥時候給呢?”
一朗子笑道:“我的錢都存在宣城裡麵的一傢客棧。你把人交給我,我拿錢送過來。你說好不好?”
李鬼心細着呢,說道:“不成,萬一你半途跑掉,我找誰哭去?”
一朗子不耐煩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人跟着我,或者你親自跟着也行。”
他心想:離開這裡再見機行事。玩你一個醜鬼,還會是難事嗎?他盤算着脫身的主意。
李鬼的鬼眼瞪得老大,仿佛要滴血,說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你可不許騙我,否則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酒壺。”
說着,抓起一隻碗,用手一捏便四分五裂,有心給一朗子一個下馬威。
一朗子誇道:“好功夫。我說話算話,從來不騙人。”
心想:我隻騙鬼。他繞過李鬼,走向二女,心想:把她倆們救醒了,還怕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砰地一聲,兩扇店門飛起落地,一個黑臉漢子殺氣騰騰地衝進來。
李鬼一見,臉都綠了,失聲叫道:“鐵老大,你怎麼來了?”
鐵拳頭陰森森地說:“李鬼呀,你越來越膽大了,說話不算話,把賀星琪賣給別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李鬼連忙陪笑,鞠躬說道:“鐵老大,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我是騙他玩的。”
鐵拳頭咬着牙說:“我在門外聽了好一會了。你呀、你呀,枉我平常都把你當兄弟。”
李鬼賠笑道:“鐵老大呀,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
鐵拳頭不出聲,突然欺身上前,一拳打下,啪地一聲,一顆腦袋被拍得稀碎,鮮血和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李鬼來不及叫出聲,便栽倒在地,真成鬼了。
一朗子看得心驚肉跳,心想:這傢夥的鐵拳夠猛、夠恐怖,我現在怎麼擋得住他?還是先把賀星琪弄醒才對。他抓起旁邊桌上的茶碗,便想澆到賀星琪的臉上。
他知道,對付迷藥,臉上澆涼水就成了。
不想,他太倒黴了,茶碗不小,可是裡麵連一點滴水都沒有。一朗子這下子臉都變了,心想:這可怎麼辦?難道我要抛開她們倆自己逃命嗎?唉,這種事哪是人能做出來的?不能逃!
他擋住二女的前方,說道:“鐵拳頭,冤傢宜解不宜結。你要想想傷害賀星琪的後果。”
鐵拳頭中等身材,長得不醜,隻是禿眉毛、叁角眼帶點邪氣。他在離一朗子的兩歩處站住,說道:“小子,你說得好。可是,就算你今天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能放過賀星琪。要知道,我若不殺她,就對不起綠蝴蝶。”
一朗子挺胸昂頭,正氣凜然,說道:“你和綠蝴蝶是什麼關係?他值得你這麼做嗎?你要是傷了賀星琪,會成為武林公敵,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鐵拳頭咧嘴一笑,說道:“小子,你倒是挺會說的。按理說,這些話都應該是扇公子和我說才對,他才是賀星琪的未婚夫。你算什麼東西呀?連她的相好都不是。”
一朗子一點也不生氣,哈哈一笑,說道:“鐵拳頭,我告訴你吧,這丫頭雖說有未婚夫了,可是她的心裡隻有我一個人,將來也不可能嫁給扇公子。她以後會成為我的小娘子,你要是不信,咱們走着瞧。”
鐵拳頭不敢置信地望着一朗子,說道:“行呀,小子,吹牛本事夠高。我可是找人查過你。你不過就是一個讀書不成才的傢夥,還在青龍寨混過一段日子,殺過官兵和東廠的人,也算有種。”
“不過嘛,你說賀星琪那丫頭以後肯當你小娘子,我可不信。那丫頭眼睛長在額頭上,有多少人男人追她都白費,你憑什麼呀?她會看上你嗎?別做夢了。”
一朗子傲然地說:“你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你給我一年時間,要是一年之內她沒成為我的女人,我給你當孫子;要是一年內她成為我的小娘子,你就是我孫子。”
鐵拳頭哈哈大笑,說道:“小子,你想讓我上當,我才不傻呢,你當我是那個李鬼?給你一年時間,我怎麼抓賀星琪?快閃開,我要動手了。”
一朗子叫道:“慢着。你說,你為什麼非得殺賀星琪?”
鐵拳頭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既然非要知道的話,不妨告訴你。綠蝴蝶不隻是我的朋友,還救過我兩次命,我曾當着他的麵說過,一定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現在他被賀星琪殺了,我自然要找她報仇。我鐵拳頭雖是個黑道中人,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一朗子也重重點頭,說道:“你也是條漢子,我也佩服你。但是我告訴你,你要報仇的話,應該找我才對。”
鐵拳頭瞪大眼睛,問道:“為啥?”
一朗子哼道:“因為真正殺人的是我,而不是賀星琪。這下你明白了嗎?”
鐵拳頭一愣,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朗子點頭道:“不錯。在泰山頂上,他和賀星琪打得最激烈的時候,是我偷襲了綠蝴蝶,一劍刺死他。你的仇人是我。”
鐵拳頭的眼睛都變紅了,說道:“你有種,很有種。”
他舉起了大拳頭。
一朗子笑道:“咱們都是很坦白的人,應該好好打上一場。走,咱們到門外去打。”
說着,率先往門外走去。
鐵拳頭不出聲,鐵青着臉跟在他的後麵。
到了店外,一人麵對麵站立。店裡的那些夥計遠遠地觀看,不敢靠近。
一朗子擺出決鬥的架勢,心急如焚,臉上還笑着,說道:“鐵拳頭,我的兩個女人在店裡躺着,那些傢夥會不會趁機佔便宜?”
鐵拳頭屹立如山,將雙拳舉過頭頂,眯着叁角眼,冷笑道:“他們沒有那個膽子,他們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來吧,小子,看你挺有種的,讓你先出招。”
一朗子擺出弓歩,一拳在前,一拳護胸,說道:“咱們這種比武太不公平了。我明顯吃虧了。”
鐵拳頭菈長了臉,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多廢話?你說說,哪裡不公平?”
一朗子站直身子,雙手比劃着,說道:“你想,我武功本來就不高。我那個小娘子賀星琪又點了我的穴道,使我不能運內功,也不能用輕功。你說,我和你比武,公平嗎?”
鐵拳頭愣了一下,說道:“有這種事?你倒是挺誠實,不是在和我耍詭計吧?”
一朗子麵如苦瓜,說道:“在你這大英雄、大豪傑麵前,我哪有那個膽子呀?這種不公平的比武,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我看,不如咱們改日再比,等我恢復體力和功力,咱們再玩個夠吧。”
鐵拳頭緩緩將拳頭落下,落到自己胸前,獰笑着說:“小子,你今天就是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了,也別想活過今天。咱們這不是比武,咱們這是玩命!我要替我的朋友報仇。”
一朗子見他眼中兇光畢露,說道:“怎麼,你要玩真的?嘿嘿,那傢夥也不過是救了你兩次,他已經死了,不會再找你要人情的。你就算不還他人情,他也不知道。”
鐵拳頭眯着叁角眼,盯着一朗子,說道:“舉頭叁尺有神明。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看着我的,你就認命吧。”
說罷,再不聽一朗子廢話,一個箭歩竄上來,朝一朗子臉上一拳。拳頭打過來時,帶着一股勁風。
一朗子知道厲害,雖無內功和輕功,也靈活地一閃身,第一拳閃了過去。鐵拳頭叫道:“好啊。你要是有內力、有輕功,我倒不是對手了。”
說着話,胳膊一掄,向一朗子橫掃。要是被掃上,不死也重傷。
一朗子身子一低,一股勁風掃過頭頂。鐵拳頭大怒,對方這種狀態都能應付自己兩招,自己也太無能。於是,他雙腳也派上用場了,接連叁地發起進攻。幾招過去,一朗子變得險象環生了,一個不注意,被鐵拳頭抓住腰帶,朝附近一棵大樹擲去,大笑道:“你這回隻怕比李鬼的樣子還難看。”
一朗子隻覺腦袋發暈,耳邊風聲呼嘯,轉頭一看,前方就是大樹。他盡力在空中翻身,還是不能阻止腦袋撞向大樹。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對着自己的手腕喊道:“嫦娥姐姐、婦娥姐姐。”
眼睛一閉,聽天由命吧,也不知道娘子們能不能及時相救。
隻聽半空一聲叫:“相公,我們來了。”
接着,就有人攬住自己的腰,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鬥,穩穩落到地麵上。
一朗子睜開眼,看到一張迷人的俏臉,笑容如花,大眼小嘴,香氣撲鼻,身上穿着潔白的裙子。她正望着自己,充滿了深情,充滿了愛戀,望着望着,眼中閃着激動的淚光。
一朗子靠上這柔軟的身子,動情地叫道:“洛英,我好想你們呀。”
來人正是洛英,他在天上的娘子。
再看那邊,另一個娘子子已經和鐵拳頭打了起來,是朵雲,穿着綠裙子,手持長劍,幾招便把鐵拳頭逼得連連後退。鐵拳頭見勢不妙,轉頭就跑。朵雲叫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鐵拳頭回頭抛出一物,叫道:“看我的暗器,帶毒的!”
一朗子喊道:“朵雲,小心!”
朵雲聽得心裡一甜,用劍一挑,卻是一塊小石頭。
趁這個工夫,鐵拳頭早跑遠了。
朵雲正要再追,一朗子忙叫道:“朵雲,不要追了,屋裡躺着我的兩個朋友,快看看她們怎麼樣了。”
朵雲回頭一笑,白了他一眼,嬌聲說:“相公,是男的還是女的?”
嬌艷的俏臉,桃腮生紅,魅力無窮。
一朗子菈着洛英的手,嘿嘿笑着,湊上朵雲跟前,說道:“怎麼,小娘子,吃醋了?”
也菈住她的手。
朵雲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說:“我才不吃你的醋呢。我知道相公你是一代風流人物,走到哪裡都少不了女人。隻是苦了我們這些女人,天天想着你這個沒良心的。”
說到後麵,雙眸生愁。
一朗子也是心裡一酸,說道:“我何嘗不想你們?我也想和你們天天守在一起啊。”
洛英插話道:“先別敘舊了,辦正事要緊。咱們看看相公的兩個朋友怎麼樣了。”
率先走進店裡。
一朗子和朵雲也跟過來看。朵雲看到娟紅倒沒什麼反應,看到賀星琪之後,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摸一把,讚嘆道:“人間也有這種絕色姑娘,難怪我們相公要為她拼命,還不怕腦袋撞大樹。”
這話裡明顯透着濃濃的酸味。
一朗子立刻聲明:“朵雲,你可別誤會,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一看到我就生氣,我可不敢惹她,而且她有未婚夫。”
朵雲冷哼道:“我相公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連有丈夫的女人都敢乾,何況隻是有未婚夫的?”
她指的是魚姬之事。
洛英微微一笑,說道:“朵雲,你就別吃那個乾醋了,咱們先救醒這兩位吧。”
一朗子阻止道:“還是不要了,先別讓她們醒來。等咱們敘過舊之後再說吧。”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相公,你是不是怕她們醒來向我們告你的狀?”
一朗子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們相公我行得端、走得正,怕什麼?咱們現在帶着她們進城,吃過飯後,再乾別的吧。”
說着,目光在朵雲和洛英的隆胸上掃了掃,色心大動。
二女的俏臉唰地都紅了。她們知道這個“乾”字代錶着什麼。
洛英說:“相公,我們走的時候師父有囑咐,救完人趕緊回去,不能違反天上的規矩。”
一朗子眉頭一皺,說道:“就這麼急嗎?留下來陪我幾天吧。”
他的目光帶着期待地望着二女。
朵雲的錶情也黯然了,說道:“最晚不能超過明天早晨。”
一朗子長嘆一聲,說道:“咱們先進城吧。”
叁人帶着賀星琪和娟紅進了宣城城裡。宣城也是一個大城,按說應該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哪知道進城之後才發現,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店鋪雖都開着,但也沒有幾個客人。遇到的幾個行人也都是愁眉苦臉的,和死了親人似的。這讓叁人都覺得很奇怪。
找了一傢客棧落腳,和客棧老闆談起剛才的奇怪市容,詢問原因,老闆擺了擺手,說道:“莫談國事,少惹麻煩。”
一朗子見他不說,也能猜到幾分了,說道:“請老闆弄桌上好的酒菜送我們房裡去。”
老闆連聲答應,眼中的苦澀和悲傷令人心情沉重。
叁人回到房裡,一朗子一手摟着一個,大佔便宜。二女吃吃笑着,也不怎麼閃避,畢竟都是夫妻了。一朗子望着她們的頭發,見她們都是少婦的發型,不禁回想起在月宮的風流日子來了,心裡美極了。
摟着兩個美人,心神俱醉,飄飄慾仙。
朵雲就說道:“相公,你是怎麼搞的,在天上時你的本事不比我差,怎麼到人間之後,連那個不入流的傢夥都打不過,是不是你得了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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