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站在玉女峰上看風景,我忽然覺得有些傷感,繼而又豪情萬丈。所謂少年情懷總是詩,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當時滿頭大汗地練完劍,倚着一株蒼鬆小憩。擡頭偶爾注意到眼前的景致,忽然心中一動。長空寥廓,浮雲遮眼,夕陽下滿山蒼翠,幾朵火紅的山花在蒼蒼翠微中寂寞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在等待春去時候的飄零。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惆怅地想,風景依舊,我卻再也不是十年前被師娘牽着小手領上華山的那個惶惑小孩子了。
玉女峰日日劍氣,小孩子變成了長身玉立的英俊少年!時光,真的是一個最奇妙的魔法師,他的手指輕輕一點,小孩子不見了,多了個華山少俠,弱不禁風的小小軀體已蓄滿內力,似乎剛剛還在騎竹馬的小手轉眼緊握叁尺長劍,手臂一振,鋼劍發出陣陣清吟……
而我多夢的少年時代也隨之結束了!唉,流光容易把人抛!
峰嵐中一隻蒼鷹劃着有力的弧線飛去,矯健的身姿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斜陽外,風煙滾滾,芳草萋萋,暮色蒼蒼茫茫籠罩關山鐵壁。
那裡是萬裡江湖!不遠後的一天,我將要踏入江湖,青衫磊落長劍風流,四海漫遊快意恩仇。劍飲仇人血,酒到大盃乾。體會黃塵古道的風沙,滄江孤舟的寂聊,英雄結義的慷慨,劍掃江湖的豪邁……江元的劍和他的名字將傳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每個人提到他,眼睛裡都會射出傾慕的光,互相驕傲地說在哪裡哪裡見過大俠江元,添油加醋地吹噓他的種種事迹,他更將牽動無數芳心,夜夜走進江湖女兒懷春的好夢……
那天練過劍對着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種種景致,我就這樣浮想聯翩,從感嘆年華流逝人生如夢到陷入對日後榮耀的深深懷想,甚至開始認真考慮日後行走江湖叫個什麼樣的響亮字號,對接到的第一封情書如何處理之類的細節問題。
哪個少年人不是這樣的呢?年輕和幻想就象對雙胞胎,總是片刻不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小元子,你又在發呆啦?”
一聲嬌笑將我狂亂的思緒菈回了玉女峰,可愛的小圓臉,淡黃色裙裾,笑靥如花,聲音總帶着黃鹂般的嬌嫩清脆,除了我的小師妹趙靈慧還有誰?
我是她的師兄,可是你聽聽她喊我什麼?小元子!小妮子從來都不給我這個師兄應有的尊敬!雖說大傢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哪天不開開玩笑都覺得不爽,可咱們華山畢竟是五嶽劍派之一的名門大派,長幼之序還要不要了?
師娘也曾批評過阿慧沒大沒小,可是她小嘴一撅,說∶“年紀也不比我大多少,說話行事亂七八糟,讓我叫他師兄!門都沒有!”師娘哈哈大笑,我在一旁則氣得七竅生煙,幾慾吐血。
後來趁沒人時我威脅師娘說∶“你再不管管你這寶貝女兒,老讓她小元子、小元子的亂叫,我以後管你叫蓉姐!”
你猜我師娘林芷蓉怎麼回答的?她神秘地小聲說∶“沒人的時候你盡管叫!
你越叫我越開心,我覺得又回到了風華四射的少女時代!”說着,陶醉地閉上眼睛。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小師妹阿慧大概是來喊我下山吃飯的,我轉過身子,張開雙臂,笑道∶“過來,師兄抱抱。”
阿慧笑嘻嘻地走過來,聽話地將柔軟的身軀靠在我懷裡,“來,香一個。”
當師兄的為老不尊,一把將她抱住,一邊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她依言湊過臉來親了親我的臉頰,溫順地將頭垂在我的頸邊,一時間溫玉滿懷吹氣如蘭,淡淡少女發香一絲絲鑽入鼻孔。我詫異小師妹今天怎麼這般溫柔,正銷魂際,她一歪頭,在我的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小妮子隨着我誇張的慘叫掙脫我的雙臂,退後幾歩得意地笑說∶“人傢和你好,你卻老想着佔我的便宜,怪不得媽說你是個天生的小淫賊。今天給你點厲害看看,省得你日後貪淫好色,為禍武林。”
我老臉一紅,怒目而視∶“堂堂華山女弟子如此下流!竟然咬人!傳出去真是一大奇聞!呸呸!風祖師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也難怪我要發火,剛才她那一口咬得雖說不重,但耳朵也有點火辣辣地痛。
痛還不算什麼,老子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被人傢咬了一口,焉能不氣?
阿慧笑彎了腰∶“誰下流了!這叫不能力敵須得智取。華山派趙大小姐智懲淫賊,乃是江湖美談一件!”
我惡狠狠道∶“不要被我抓到,否則你就倒黴了。”張開臂膀,象頭大鳥一般朝她撲去。
她“格格”笑着縱上一棵鬆樹,我如影隨形躍上,她轉眼卻又到了下一根鬆枝。兩人在枝桠間跳躍追逐,鬆針被我們蔌蔌踩落一地。
可恨小妮子身法靈動飄逸,穿林繞樹,象燕子一般輕盈無比,我跑了數十個來回竟然抓她不到,每每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讓她衣角一滑溜了,要說真正比劍,我二十招之內就能磕飛她的長劍,但輕功這個單項我自愧不如。
“哈哈哈!沒用的小元子,有本事來抓我啊!”我靠在一棵大樹上累得直喘氣,阿慧猶自在十尺外出言嘲笑。她站在一根樹枝上,身形上下起伏,姿態美妙輕盈,象在對我眩耀。
“小丫頭,有種你下來!”我這話裡已沒了華山大弟子的志氣。
“小淫賊,有種你上來!”回答伴着銀鈴般的笑聲,充滿得意。
“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來讓我打一拳我們就此扯平,否則老子陰魂不散,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一雪今日之辱。”
“就打一拳嗎?”
我心中暗喜∶“對,隻打一拳!大師兄說到做到。”
“……好吧,算我對不住你……你隻準輕輕地打哦!……我下來了……哈哈哈哈,你想得美!下去被你用破玉功打一拳,我可沒那麼笨!”
原來又是耍我,氣得我一躍數尺,使出一招“天外玉龍”,“嗖”地將一根鬆枝飛擲過去,阿慧輕輕巧巧地一躍避過,清脆的笑聲在群山中久久回蕩。
“好!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呆在樹上。”
“我就一輩子呆在樹上,這裡空氣清新,你奈我何?”
日頭墜落時,阿慧終於回到了地麵,一改方才的囂張,仰着臉甜甜地跟我道歉。因為她是主動回來的,我也沒好意思用破玉拳打她,隻抓着她的耳朵揪了幾下意思意思,然後前嫌盡釋。
她果然是喊我下山吃飯的,但我不願走,寧願無聊地看日落也不願去吃華山派糟糕透頂的晚膳。
阿慧一聽就不願走了,吵着也要陪我看日落。小女孩巾到浪漫一點的事你根本就無法阻攔,我們於是雙雙坐在玉女峰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紅日西沉。
開始我們隻是老規矩,身體互相依偎,後來我因為練了一個下午的劍又追了半天阿慧,感覺腰酸腿痛,躺下來將頭枕在阿慧的腿上。她忘了自己剛才還在一口一個小淫賊,沒有任何抗拒,還用小手抓着我的肩頭輕輕捏弄,幫我放鬆。有時候這個小妮子真是滿溫柔的。
我們談談笑笑,聽着耳旁不時傳來陣陣鬆濤,看西天的霞彩慢慢轉淡,暮色一點點吞噬四週景物的輪廓。
從小到大,阿慧和我的感情都很好,小時侯的她,用師娘的話說就是,一天到晚猴在大師兄身上。如今一轉眼十五歲了,造化的魔法師在她身上施展了更多的魔法,當年的黃毛丫頭蛻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小美人,精致的麵容,身體玲瓏浮凸,曲線呈露,象五月含苞的玉蘭,帶着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
但仍然喜歡像從前那樣和我粘粘乎乎,沒有絲毫的忌憚。
對她天天和我癡纏,我的心情也很復雜。一方麵我覺得自己是個有理想、有志氣的好男兒,他年得遂淩雲志,敢笑郭靖不丈夫!如今卻要被一個少女整天押着抓蝴蝶、逮鬆鼠,淨乾些沒出息的事,這叫人如何受得了?
另一方麵,被這樣一個女孩子小鳥依人般地癡纏,整日裡感受着她的鬓影發香,喜笑薄嗔,說實話也很不錯。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少年,邪劍譜是我最痛恨的一種武功!能偶爾摸摸小師妹的辮梢,菈菈她的小手,巾巾胸前的敏感部位,實為在下華山學藝一樂。
我枕在阿慧的腿上,感覺後腦勺處柔軟而富有彈力,便誇她沒白練這麼多年的輕功,大腿飽滿結實,天生一個好枕頭,她笑着擰我的鼻子。大概是不吃飯看日落這種事情很對小姑娘胃口,她的錶情開始和平時不太一樣,笑容依然很甜,但多了幾分羞澀,聲音越來越輕柔。
但我沒感到別的,隻感到累。阿慧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劃來劃去。漸漸的,山谷的風濤似乎越來越遙遠,暮色也越來越溫柔,枕着的阿慧的腿也越來越軟……
我睡着了。
夢中我飄飄蕩蕩來到一個所在,紅燭高燒,羅帳半卷,一個熟悉的絕色麗人身披輕羅坐在燈影中,眼波流轉,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看着我。她不是阿慧。
我看着這具熟悉的玉體,刹那間慾火焚身,撲上去就準備雲雨……這時候覺得下體一陣淋漓,醒了。天已完全黑了,彎彎的月兒掛在林梢,而自己仍然枕在阿慧身上,她雙手抱着我的頭,低頭凝視着我,明淨的雙眼在淡淡月色裡射着羞澀的光茫,臉頰似乎有些發紅。
我覺得大腿根處一陣沁涼,暗暗叫苦。這情景要是被阿慧發現,我這華山派大師兄人格也就徹底破產了。幸好隔着灰布袍子,而她又一點沒有要摸我大腿根部的意思。
這時我又想到,難道阿慧從頭到尾這樣抱着我讓我睡了一覺?看樣子是這樣的。太難為她了,大傢隻不過交情好一點而已,她完全可以叫醒我或是把我的頭往石頭上一放,自己走路。一時間心裡竟有點歉咎。
阿慧還在凝視着我,錶情有點奇怪,就象看着自己一件心愛的物事,目光溫柔而又充滿愛惜,我還沒搞懂這目光的含義,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四目相對,她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目光沒有一點退縮。我剛想說∶“請你不要這樣色迷迷地看着我。”她俯下臉,柔軟的嘴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等她擡起頭來,我迎上她驚慌的躲躲閃閃的目光,心裡一下子明白了。我剛才說小師妹阿慧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完全是一相情願。她已經長大了,她愛上我了。
我靜靜地躺着,一句話不說,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慧。她緊張地笑了,耳根子都羞得通紅,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眨眨眼,然後眼睛一閉繼續睡覺,其實我根本睡不着,一顆心撲通撲通在胸膛裡亂跳。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天地良心,我自幼流落江湖蒙師娘收養,和這個小師妹一同玩耍、一同長大,雖然有時候有點不乾不淨、不規不矩,但隻是江湖小兒女之間一般的吃吃豆腐而已,實在是把她當成好夥伴好妹子,從來沒想到會偷了她的心!
阿慧大着膽子一吻,驚醒夢中人,讓我諸般情緒在胸口激蕩交織∶激動,驚慌,害怕,幸福,甜蜜,還有好笑……我其實比阿慧還緊張,但我不能被她看出來,隻好閉着眼睛裝睡。
阿慧也不敢開口說話,惟有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她把我的頭抱起來,大概想挪個位置。我的頭在她的大腿上枕了一兩個時辰了,那裡肯定已經血脈凝結失去知覺,再枕下去大概她的腿就被廢掉了。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我的頭放在身體的另一個地方。
我隻覺得頭部被阿慧的雙臂緊緊地抱着,然後後腦就觸及到一個更為柔軟的地方,就象枕着兩團波濤,微微一動,小小的波濤就改變形狀,朝兩邊溢開。
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少女的胸膛,刹那間口乾舌燥、血流加快,胯下棒子一下子就直了。阿慧如果知道我身體的變化,肯定會後悔這麼做的。
我知道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小姑娘情難自已,忍不住想和心上人更緊密地接觸罷了,沒有多少情慾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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