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征用兩條大中華煙換來一個打電話的機會。
一個犯人非要在淩晨叁點鐘向外麵打電話,本身就很怪異。不過,這兩年來,獄中也搞了一些增加收益的項目,其中就包括了在牢房裡安裝一部公用電話。當然,每一個打電話的犯人都要經過“嚴格審查”兩條大中華煙就是嚴征的審查費用。
“以那小子的精明狠辣,想必現在應該弄妥了吧!”
嚴征邊想着邊點上一根煙,吸了兩口後才遲疑地拿起話筒。
“嘟”的一聲,電話接通了,他知道禦翔天已經辦成了,立刻破口大罵道:“天殺的!你這個老王八蛋、老烏龜、老畜生,你以為老子在獄裡就治不了你了?你就給我下地獄去吧……”
他越罵越痛快,覺得這幾年的悶氣與怨恨都在這幾聲咒罵中得到解脫。
“○○一八七,你鬼叫什麼?不知道這是後半夜嗎?是不是想關禁閉了!”
守值獄警也被他的大聲咒罵嚇了一跳,不禁惱怒地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打完了。我那親戚太不是人,我不罵他兩句實在窩火的很。呵呵!”
說完他便蹒跚地向牢房走去,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他的左腿就是錢行長找人打殘的,不過現在也算討回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淩晨叁點鐘,一聲巨大的爆炸驚醒了海城市中心所有的居民。十幾輛消防車迅速到達爆炸現場,很快就將火勢撲滅了。
在確認了受害人的身分後,公安局長親自帶隊趕赴現場,但是當他到達小區後,卻發現海城市市長已先一歩來到。
正在進行現場偵察的刑警隊長立刻向兩位領導做了彙報,最後搖頭說道:“現場已經被大火和水槍破壞,實在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現在隻能先認定為天然氣意外外露,引火導致爆炸。”
“隻是這樣嗎?恐怕這種程度的調查很難讓中央滿意呀!”
市長知道很多鮮為人知的內幕,所以顯得憂心忡忡。
“錢行長目前正負責聯合國援助基金的分流工作,他的去世恐怕會影響這筆很可觀的國際援助哇!”
市委秘書長也不無遺憾地說道。
市長沉默了片刻,對公安局長指示道:“必須要調查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來,如果你們的刑偵力量不足,我可以幫你們向中央借調幾位專傢過來。”
公安局長臉一紅,立刻說道:“那倒不用,我們也擁有超級刑偵專傢的,隻會比上麵派來的強,絕不會差的。”
“哦!超級專傢?那你為什麼不立刻調他過來辦這個案子?”
市長聞言,有些惱火道。
“因為……因為這個專傢正在停職審查階段,還沒有復職。”
公安局長有些乾澀地答道。
“停職審查?他犯了什麼錯誤……先不用說了,以先辦這個案子為首要任務,審查的事以後再說吧!”
市長焦躁地說道。
“是,我立即給他打電話。”
說着,公安局長已拿出電話,撥通了那個平時他最不願意打,有時又不得不打的號碼。
還好,對方沒有關機,信號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寒飛羽嗎?我是老喬,局裡決定暫時恢復你的原職,你現在立刻到富豪小區來,這裡有個很重要的案件要你調查。什麼?你就在現場?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正被停職審查嗎?你知不知道這種擅自行動的後果……算了,你趕緊查吧!以後再處理你的問題。”
放下電話,喬局長窘困地發現,市長和週圍的政府官員們都在怪異地看着他,似乎都聽出了點什麼。
“嘿嘿!這個……這個專傢的工作能力是沒的說,就是生活太隨便,我們局黨委也正在批評教育他。”
老喬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說道。
寒飛羽,男,現年二十八歲,中國人民警官大學畢業。曾公派出國留學四年,在蘇格蘭場、美國聯邦調查局、國際刑警總部特種刑事偵察科任過職。兩年前回國,拒絕了公安部與國傢安全局的邀請,隻身來到海城市,做了一個市局刑偵處處長。
兩年來,寒飛羽共破獲新舊大小案件一六八起,海城市在這一年成為全國破案率最高的地級市。
就是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卻在兩年內連續被市局停職審查了十八次,平均一個月必然要被審查一次。審查的原因包羅萬象,亂搞男女關係、收受賄賂、包庇黑社會組織、挪用做為證物的錢款、暴力審問、使用槍械過度等等。
要不是海城市做為沿海開放城市,各種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喬局長管他過去如何大牌,早就將他踢出警局了。當然,他能這麼快就從刑警隊長當上局長,也與寒飛羽的屢屢破案有着莫大關係,所以隻要這個麻煩精不做的太過分,他還是想保有這張刑偵王牌的。
寒飛羽蹲在電視櫃上,來回巡視着已成汪洋之勢的室內地闆。樓上他已經看過了,現在正對樓下進行盤查。
他的週圍站了很多人,大部分都很年輕,都是他的崇拜者。在海城市搞刑事偵察的,沒有不對他佩服讚嘆的,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件案子是他偵破不了的。
“綜合樓上的一些痕迹,我可以斷定,這不是一個有經驗的人做的。但是這個人很精明,想的很仔細,很有計劃,也非常謹慎。他穿着至少大兩號的鞋,並戴着手套。曾經動用過廚房裡的兩把水果刀,在沙發上威脅過受害人,那裡有個刀孔,是新痕迹,估計是飛投造成的。樓上的臥床明顯睡過兩個人,並從事過某種原始的體力勞動。屋裡隻有一個人的衣物,因為太乾淨,所以隻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整理過。那麼就有可能是兇手帶走了原本在床上的一個人,而這個人百分百是個女人。”
寒飛羽緩緩地說着,眼神卻盯着牆壁尋找着什麼,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大廳裡的歐式壁爐上。
旁邊那些忠誠的傾聽者飛快地記着筆錄,生怕忘記某句重要的話。其中有些聰明的,一直在用微型錄音機記錄着,節省下來的眼睛,則崇拜地狠盯着長相俊美的心中偶像。
“寒處長,你怎麼發現那人是穿大兩號的鞋呢?我們並沒有在現場發現第叁者的腳印哪!”
一個戴眼睛的男警官疑惑地問道。
寒飛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滿臉乏味地說道:“屋裡沒有就看外邊,隻要他不是超人,就得從地麵走進來。至於大兩號的問題嘛!你可以自己穿上鞋試試,看看和正常腳印相比,到底有什麼不同。”
這時,旁邊一個舉著錄音機的漂亮警花忽然提問道:“寒大哥,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犯罪嫌疑人是個沒有經驗的人呢?”
寒飛羽聞言仿佛發現了寶藏,臉上立時堆起一抹帥帥的笑容,並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
“這位師妹是剛畢業分來的吧!以前怎麼沒見過呀!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好,說明你很有發展潛力。一般來說,一個有經驗的犯罪人是不會隨意拖動受害者的,因為這樣一來就容易留下拖曳的痕迹,甚至掉落自己身上的毛發或衣物的纖維。而且有經驗的人會盡量不動用屋裡已有的利器,像廚房裡的兩把水果刀,雖然他按照原樣放了回去,但是上麵已經留下了細小的纖維和物體擦痕。還有很多地方都能說明這個問題,那是需要你用五官多觀察的。”
他為這位警花解釋的時候,錶情很豐富,加上潇灑的手勢,更顯出他絕頂高明的刑偵水平。
那位美麗的女刑警也大為興奮,如飢似渴地聽着,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是那麼的貪婪。
“那你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下,偵破這件案子的行動方向呢?我們還沒立過什麼功呢!”
警花妹妹進一歩要求道。
“這個問題可就復雜多了,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我現在肚子很餓,所以影響了思維的正常運轉。如果能有一頓香甜可口的早餐下肚,說不定就能道出這件案子的最大線索呢!”
說着,他做作的拍了一下肚子,用一臉“你知道該怎麼做”的錶情看着那位警花妹妹,卻沒想到對方毫無反應,反而低下頭擺弄起錄音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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