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紫衣從火焰神山離開後,折返儒門總壇,準備將手頭瑣事全部交給後續者,交托之時,忽聞弟子來報:“師父,宗閣主和尹樓主來訪!”
靳紫衣忙請人進來:“兩位師兄駕到,有失遠迎!”
叁人到客廳飲茶詳談。
尹方犀道:“師弟,這段日子你去哪裡了,為兄着實想念!”
靳紫衣道:“小弟有些私事待辦,而且也厭倦了江湖風雨,便去尋了個避世之地。”
宗逸逍道:“現在天下初定,許多事情仍需師弟把持!”
靳紫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小弟是時候卸下重擔了!”
尹方犀道:“既然師弟去意已決,吾等也不便強留,愚兄樓內偶得數卷古籍,想請師弟前去一觀!”
靳紫衣道:“求之不得。”
進入雨卷樓藏書閣,尹方犀取出一個錦盒,裡邊裝一卷羊皮書,靳紫衣拿起翻閱,不由得露出驚喜神色,道:“太易天髓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尹方犀點頭道:“然也!除此之外,還有太初、太素、太極、太始等四卷真藏,可惜內容皆是太荒古篆,甚是難解!”
靳紫衣道:“傳聞先天五太真藏早已失傳,似乎還是太荒大戦之時被魔界燒毀!”
尹方犀道:“當初魔界並未毀掉這五卷真藏,而是偷偷私藏起來,如今魔界投降朝廷,是吾托元鼎向皇上索來的。”
靳紫衣喜看書,如今得見如此珍品,讀得如癡如醉,愛不釋手!尹方犀道:“靳師弟若是喜愛,我這便命人給你手抄一份予贈你,也算是臨行餞禮!”
靳紫衣感激道:“多謝師兄!”
尹方犀轉身離開藏書閣,走過一個書架時,忽然有本書掉了下來,他不耐煩地蹙了蹙眉,翻手一巴掌便將落書打開。
靳紫衣見狀,心中生出一絲疑慮和陌生,以尹方犀的修為完全可以輕巧接下落書,但他卻選擇了拍開,按理來說儒傢子弟讀書識理,雖不敢說愛書如命,但也不至於這般輕賤書籍。
待夜色降臨,宗逸逍備下酒宴。
宗逸逍向靳紫衣舉盃:“靳師弟,這盃酒敬你!”
靳紫衣舉盃回敬,雙方互相斟飲,暢談甚歡。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弟子急促的腳歩聲,一名弟子慌張地跑了進來:“報——朝廷傳來消息……”
被打斷酒興,宗逸逍臉生愠色,猛地甩盃在地,哼道:“亂喚什麼?沒瞧見吾正在招待靳院主嗎?”
那弟子驚得不敢說話,宗逸逍怒氣未平,指着門口道:“滾出去!”
弟子怯懦地退了出去。
靳紫衣道:“師兄,何須這般動怒,說不定真有急事禀報呢?”
宗逸逍哼道:“這幫酒囊飯袋,一點小事都慌慌張張,不必理會他們,咱們仨兄弟繼續暢飲!”
宴席結束,靳紫衣走出滄海閣,尋來方才那個弟子問話:“你方才究竟有何事要禀報宗閣主,你不妨同吾直言,我替你轉達亦可!”
弟子說道:“多謝師叔,朝廷傳來消息,發現光明業火在玉京外燃起!”
靳紫衣頓時一愣,麵色凝重道:“此事吾以知曉,這便替你轉達。”
如此重大之事,宗逸逍居然不聞不問,隻求暢飲美酒,這確實不似他往日作風。
靳紫衣心存疑慮,但不便明說,於是假意先離開儒門總壇,待子夜過後,換了身夜行衣又悄悄折返。
尹方犀對書卷的動作、宗逸逍責罵弟子的脾氣,都叫他暗暗生奇。
他對於儒門叁脈的排布十分熟悉,再加上修為深厚,很輕易地潛入其中,奇怪的是滄海閣內外竟無守衛弟子,似乎都被調往其他地方。
靳紫衣悄然隱匿週身氣息,靠近宗逸逍書房時,看見尹方犀從另一側走來,他不敢大意,便保持着距離,遠遠躲開。
尹方犀朝兩邊左右眺望,甚是警惕,確認無誤後才進入書房。
靳紫衣看得奇怪,雖說儒門叁脈和好,但尹方犀何時跟宗逸逍如此親近了?待尹方犀進入後,屋內響起宗逸逍的聲音:“尹師弟,你來了……少主已等候多時!”
少主?靳紫衣暗吃一驚,宗逸逍口中的少主又是何人?雖然萬般狐疑,但屋內卻陷入一片靜默,沒有半點聲音。
“深夜聚首,絕不可能一言不發!”
靳紫衣暗想道:“定是擔憂被人竊聽,所以改為傳音入密或者神念交流!”
靳紫衣思索該如何進一歩窺探書房內的狀況,這時一個奉茶童子走來,他心中一喜:“這童子來得正是時候!”
於是將一縷神念分出,纏繞在童子身上,這方法正是他在修煉分靈保命秘術時悟出來的,借着純陽童子之身來寄托神念,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技巧跟鬼上身十分相似,不同的是,鬼上身乃陰物寄於陽體,而靳紫衣則是以陽附陽,這名奉茶童子尚是童男之體,而靳紫衣亦是未近女色,其神念正好可以跟着童子契合,藉此方法或許能瞞過兩大破虛高手。
隨着童子進入書房,靳紫衣頓時大吃一驚,屋內除了宗、尹二人之外,竟然還有當今國舅——侯戦戈!叁人都是一言不發,顯然是以神念交談。
靳紫衣忖道“這國舅也算是不凡高手,即便有什麼事要交流,隻需動用神念,也能在千裡之外談話,居然還要以見麵的方式進行交談,可見此事極為重大和秘密!”
神念交流雖然避免了留下痕迹,但也並非萬無一失,從某種程度來說,遠距離的神念交流就相當於在兩地傳遞信件,仍可能被他人在半路攔截,取得機密,比如像鹭明鸾這等精神力高手,一旦她鎖定了目標,即便是破虛高手間的交流依舊能從中竊取訊息,但近距離的神念交流便將這個可能性降到最低,所以靳紫衣才敢斷言這叁人所談之事十分機密。
童子將香茗奉上後,尹方犀忽然伸指點向其眉心,靳紫衣大驚,這手法這分明是要消除童子的記憶。
連記憶都要消除,這究竟又多大隱情啊!驚嘆之餘,他已然察覺失策,一旦尹方犀的手指觸及童子,那麼定會發覺自己的神念。
就在他剛泛起撤回神念的想法,卻是為時已晚。
尹方犀臉色大變,喝道:“有人偷聽!”
隨即便是一掌拍出,掌勁直接穿透小童靈臺,將靳紫衣的神念連同小童的魂魄一並拍散。
小童當場斃命,靳紫衣同時吐血,他見尹方犀為了保密竟然下如此狠手殺人,連魂魄都撃潰,那還敢久留,忍着傷痛抽身離開。
尚未走出幾歩,便感到身後熱浪湧來,靳紫衣回頭看去竟是尹方犀挾怒追殺:“鼠輩,還不快束手就擒!”
靳紫衣氣灌雙足,豁盡功體以作逃走,整個人宛若飛光掠霞,快得無影無蹤。
尹方犀雙掌交疊,納勁轉氣,引得四週氣流亂竄,牽制住靳紫衣的行動。
宗逸逍也同時殺來,厲掌催化,勁若奔雷,這一出手可謂是招招藏殺,不留餘地,勢要取下來人性命,有悖儒傢仁義之風。
靳紫衣不由一陣心寒,電光火石間已有脫身良策:“雖有極大風險,但這也是唯一機會!”
於是他將紫陽真元內斂,藏於氣海,回身出掌接招,僅靠肉身和基礎招式抵擋。
雙掌相印,宗逸逍渾厚的紫陽真火滾滾燒來,靳紫衣如墜入煉獄火海,隻覺得五臟六腑、筋骨血脈都要化成灰燼。
他強忍內外灼痛,施展藏虛浩然勁,將火勁壓入丹田,當初孟轲便是以此密招吸納煌天摩耶的烈勁,從而能在短時間內越級挑戦。
招式一出,宗、尹二人立即認出來歷,靳紫衣仍抱存最後一絲奢望,開口叫道:“是我!”
兩人聞言之後,錶情更是猙獰,尤其是尹方犀,眼綻兇光,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說話間再攢一掌,靳紫衣壓住內息,雙掌飄忽交疊,在身前布下層層掌印,每一掌力道都不強,但卻勝在一掌接一掌,柔勁一層疊一層,正是儒宗化勁絕式——陽關雲海式,其訣竅在於勁力疊成柔韌無比的防禦網,跟道門的太極盤絲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柔勁卸力,靳紫衣勉強擋住尹方犀的厲掌,開口道:“同門多年,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尹方犀喝道:“若你當真退隱避世,尚且能存一命,當你又去而折返,怪不得我狠心了!”
靳紫衣道:“可是跟那個姓候的有關?”
尹方犀冷哼一聲,提元運招,施展浩然無量掌,此招乃是尹方犀所學的第二掌法,威力僅遜於霹雳神掌,陽剛掌勢一蹉而就,強行打破柔勁氣牆。
靳紫衣心痛如絞,麵對這犀利掌法,他也隻得施展最強招式抵禦,掌心轉出紫陽烈火,火勁聚成氣團,凝而不散,正是純陽小霹雳,曾經的殺敵絕式,如今麵對根基更強的破虛高手,靳紫衣也僅僅依靠此掌法守住陣腳。
尹方犀一掌接一掌地拍下,靳紫衣雙手的紫色火球便輪番迎撃,紫色火舌四下亂竄,幾個起落間便將半個滄海閣燒成灰燼,火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將閣樓後邊的海水燒得沸騰,魚蝦走避,浪濤咆哮。
兩人雖打得激烈,但過招也不過數息間,這時侯戦戈已經奔來,麵帶怒色道:“你們是想鬧得人人皆知?還不快解決他!”
這一聲令下,尹方犀眉色倏變,掌法更添凜冽,宗逸逍已欺身殺到靳紫衣左翼,一招叁山五嶽掌橫掃而來。
靳紫衣叫苦不迭,左右開弓,兩團小霹雳火勁分別迎五嶽、戦無量。
叁名同門,四隻厲掌,在此刻譜寫一曲手足相殘之悲歌。
隻見霹雳火滅,紫衣染血,魂飛魄散!滄海閣的打鬥聲立即引來巡夜弟子,然而此刻靳紫衣早已形神俱滅。
而侯戦戈也適時藏匿起來,消失之前更以神念傳訊,交托兩人如何應答。
到來後的弟子們隻是看見殘破的滄海閣和兩脈主事,他們紛紛開口詢問。
宗逸逍沉聲道:“適才有一施展光明業火的賊人潛入,吾與尹樓主聯手將他撃退了,汝等需加強戒備,不可有失!”
尹方犀心想道:“反正當初主公施展光明業火時已被朝廷察覺,倒不如趁此機會順水推舟,將一切賴給滄釋天,既能隱瞞真相,又能混淆視聽,而且靳紫衣已經形神俱滅,死無對證!”
宗逸逍則暗自可惜:“靳紫衣也是人才,可惜準備不足,主公未能在場主持大局,若不然也不會白白浪費一個肉身。”
兩人已經完全被心魔控制,絲毫不免同門舊情,隻有冷血殘酷。
關於光明業火的消息分別從朝廷和儒教總壇傳出,各路人士都深信不疑,很快便已經傳開,不少人都懷疑滄釋天尚存於世,整個神州大地一片惶恐,全國各郡、武林各派都開始增加人手,嚴防死守,以應昊天卷土重來。
玄天府最先得知此事,風望塵立即通知龍輝,並同時派出雀影部刺探消息。
江南叁十六郡也迅速進入戒嚴狀態。
然而位處蘇明的蜜餞天香樓生意越發火紅,食客絡繹不絕地登門品嘗,這主要是因為在某一日江南王忽然賜下一塊江南第一糕點的牌匾,使得天香茗糕更加聞名四海。
圍着的人群外,忽然來了一道靓麗倩影,乃一名年輕少婦,其眉目如畫,身段窈窕,外着繡蕊短襖,內承素蘭長衫,下係雲紋羅裙,腳踏雕花錦鞋,觀其氣質非富即貴。
少婦美則美矣,但卻是眉頭緊蹙,幽怨暗藏,在蜜餞天香樓附近徘徊的幾個市井之徒見狀,皆心生不軌,湊在一起商討起來:“看那小娘們滿身富貴十有八九是大戶人傢的妻妾,這種人傢的老爺不是身子虛弱就是上了年紀,哪能滿足這麼個小嬌娘!”
“看她臉色陰沉,不是受了委屈就是還沒吃飽……哈哈!!!”
他們說話聲音極大,傳入那少婦耳中,氣得她轉頭瞪來。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嗔怒仍舊嬌艷如花,看得那幾個潑皮色心大作,其中一個打趣道:“小娘子,看什麼呢,是不是見哥哥生得俊,要招我做二爺啊?”
少婦柳眉倒豎,粉麵酡紅,邁開歩子便朝這邊走來。
潑皮笑得更歡,不斷吹着口哨,還有叁個主動奔了過去,將少婦圍在一起,便要動手動腳。
忽聞慘嚎響起,那叁個潑皮頓時倒地不起,肩膀胳膊處的關節都被卸了下來,這時候其他潑皮才知道這美貌少婦不好惹,丟下那叁個受傷的同伴紛紛逃竄開來。
少婦玉手往腰間一抹,手裡便多了一根鞭子,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傢婦女,看來你們是皮癢了!”
說話間鞭子嗖嗖甩動,狠狠抽在那叁個潑皮身上,打得他們是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這些潑皮劣迹斑斑,週圍民眾都是大聲喊好。
“死慕容熙,臭慕容熙,虧我這麼費心費力伺候你,你居然作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鞭打之中,那少婦櫻唇抿動,不斷咒罵着,原來此女正是杜嬌,她因為慕容熙和姚晴筎之事暴怒不已,但又顧忌北堂露麵子,所以選擇離傢出走,此刻滿腹怒火,這幾個觸她黴頭的潑皮正好是她宣泄口,將他們當做慕容熙來打,掄起鞭子便狠抽一頓。
一頓鞭子下去,潑皮渾身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叁個人全部蜷縮起來,嗚嗚痛哭。
杜嬌收回長鞭,指着他們罵道:“以後再敢調戲婦女,姑奶奶立即要了你們的命!現在給我滾!”
叁人如獲重生,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動怒之後,杜嬌感到身子有些乏軟,暗嘆道:“有了身子後,體力便弱了許多,打幾個潑皮都覺得不適!哎,罷了,正好這有傢飯館,且吃些東西填填肚子,不要餓壞寶寶就好!”
嘆息歸嘆息,想到傢裡那個死鬼又是氣得不打一處來,虧她自己懷着孩子,那不要臉的居然還敢做那等醜事!杜嬌走入蜜餞天香樓,裡邊已是客滿無座,問小二道:“你們這還有沒有位子?”
小二道:“客觀,小店暫時人滿,若您想用餐,還得再等片刻,待有客人離開後,立即給您騰出位置來!”
杜嬌甚是煩躁,柳眉倒豎道:“偌大的店還沒騰不出個位置,像什麼話!”
掌櫃也是人精,見這姑奶奶麵露不悅,又見她教訓潑皮的手段,心知得罪不起,連忙出來迎客道:“這位客官,小店還是有幾間雅座的,若不嫌價格貴,您入座也是可以的!”
杜嬌甩了一錠銀子給他,淡淡地說道:“帶路!”
雅座隔音效果甚好,頗為安靜,杜嬌煩躁的心情才平和下來,便讓店傢送幾份招牌好菜來,其中便有天香茗糕。
杜嬌用筷子夾了一塊糕點,輕嚼了幾下,果然是香滑清甜,入口即化,堪稱美味。
但美味稀少,一個碟子內也就隻有叁塊,杜嬌吃得甚不過瘾,便喚小二再上一碟,可是小二卻是抱歉地道:“姑奶奶,這天香茗糕已經賣完了!”
杜嬌道:“這麼大一座酒樓,招牌菜怎會說完就完?”
小二道:“今天有些特殊,不但是糕點,就是其他的酒菜也賣得甚快!”
杜嬌往外邊瞅了一眼,發覺對麵的雅座卻是不斷地上菜,不滿地道:“那對麵為什麼還接連上菜?”
小二道:“姑奶奶,就是因為對麵雅座裡的客官,小店的酒菜才供不應求!”
杜嬌奇道:“那邊是什麼人,難不成還能吃光你們酒樓?”
店小二打了個哆嗦道:“姑奶奶,您還真別說,那客官可真是能吃,而且還帶了個小孩子,那小孩子也是吃個不停,短短半個時辰,她們母子倆就吃掉了小店的七成食物!”
杜嬌詫異道:“小孩子?母子?你們店裡來了什麼人啊,這麼能吃!”
說罷便朝對麵雅座走去,要看個究竟。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邊響起一個嬌脆的聲音:“小寶寶,你吃慢點,給我留點!”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狼吞虎咽的聲音。
杜嬌推門一看,隻見屋內擺滿了小山般的鍋碗碟盆,而這些東西後方則是一個圓臉的美貌女子,她相貌極美,但吃相卻甚是不雅,然而眸子清亮,反而給人一種真摯的感覺,仿佛像是一個饞嘴的孩子,讓人生不出厭惡之情。
在桌子上還趴着一個光着屁股,穿着紅肚兜的嬰孩,生得肥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上幾把。
隻見那小鬼伸手去抓一個雞腿,然後往塞入嘴巴裡,杜嬌嚇了一跳,這娃娃牙齒還沒長出來,也不怕噎着,她連忙要去阻止,卻又被驚呆了,隻見那嬰孩連嚼也不嚼,毫不費力地一口吞掉偌大的肥雞腿,吃完後還舔着嘴邊的油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吃完雞腿後,小娃娃又盯着另一個碟子的香肉,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叽裡咕嚕又掃滅一碟美食,圓臉女子同時也吃掉一盆小白菜,杜嬌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這倆母子真是一對大胃王。
“快拿吃的來!”
圓臉女子大聲叫道,掌櫃哭喪着臉道:“姑奶奶,你們已經把小店的飯菜吃光了,我現在連生意都難做,實在沒有了!”
圓臉女子用手絹擦掉孩子油迹,道:“寶寶,這裡沒吃的啦,我們走吧!”
說罷便抱起小娃娃往外走,掌櫃忙堆笑道:“客官,您還沒付賬呢!”
圓臉女子問道:“什麼是付賬?”
掌櫃臉色倏地一沉,乾笑道:“客官,你是在跟說笑嗎?”
掌櫃若見她年輕貌美,衣服華貴,心想定是大戶人傢的夫人,所以任由她吃喝都沒有乾涉。
杜嬌看得哭笑不得,心想這丫頭不但大胃還缺心眼,也不知是誰傢的老婆孩子,這圓臉女子正是蕭蕭,龍輝在接到風望塵的訊息後立即趕回,宮中女眷也一並隨行。
然而蕭蕭吃膩了盤龍聖脈的菜肴,於是便要出去嘗個鮮。
這丫頭的兩重人格合一,雖不像往日那般傻乎乎的,但仍是不明世事,隻知道去吃好吃的,平日裡曾聽龍輝等人提及過這蜜餞天香樓,便抱着娃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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