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其中有詐,但我實在是停不下手中的刀叉。
我一邊在心裡淚流滿麵一邊往嘴裡塞着土豆泥。
為什麼連個土豆泥都這麼好吃!
“……久等了。”
艾麗莎父親的聲音傳來,吃的臉都快埋在碗裡了的我和顔楚楚擡起頭,雪白的瓷碟擺在了我們兩個的麵前。
裡卡多先生則是帶着十分爽朗的笑容介紹着這道菜:“Le Black Cod!”
“裡卡多叔叔,這是用什麼做的?”顔楚楚好奇地用叉子戳着盤子裡的菜。
雪白的瓷盤上淋着醬汁,瓷盤的正中擺着炙烤過的肉類,似乎是魚肉,錶麵浮現金黃的顔色。
這樣的一道菜,撲麵而來的居然不是油脂的香氣,或者說煙火的氣息,而是清新的椰子的味道,讓我十分意外。
“這道菜是我們的招牌,菜單上也有中文寫的菜名,應該是叫‘香烤黑鳕魚配馬菈巴黑胡椒汁,白菜及椰子泡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奇長無比的名字讓我一瞬間找回了吃西餐的感覺。
“有椰子呀?”顔楚楚戳了戳盤子上擺着的一團泡沫狀的醬汁,裡卡多先生所說的椰子泡沫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
“是的,之前創作出這道菜的食譜的時候,我還擔心過這兩種食材是不是能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但實際做出來以後,融合的效果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裡卡多先生臉上是自信和驕傲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着光。
“妳們快嘗嘗吧!”
我用手上的銀色刀叉輕輕碰了一下烤過的鳕魚塊,魚肉非常鮮嫩,用刀輕輕一碰就成片剝落下來。
我挑了一塊,沾了點黑色的醬汁,放進嘴裡,蜜糖的味道和魚肉的鮮美擴散開來。
“……!”
鹹辣稠密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海鮮味一波一波地衝刷着我的神經,但因為蜜糖味道的包裡,這強烈的味道並沒有給我帶來不適,而是轉化成了難以言喻的美味。
換成白色的醬汁,我又把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裡,甜香的口感令我感到了愉悅的和諧。
“怎麼樣,還是很出色的吧?”
我們兩個還沒有從這一道菜的味覺浪潮當中醒轉過來,就眼看着裡卡多先生又把一道用蓋盆蓋着的菜品放在了我們的麵前。
“再試試這一道吧。”
…………
“我問妳個問題啊。”
晚餐的最後,我悄悄問着身邊的顔楚楚。
“什麼事?”
“法餐有這麼多道菜的嗎?”
這一頓飯至少給我們上了有二十幾道各式各樣的菜品,雖然因為法餐的傳統,每道菜的量都很小,但這驚人的數量累積下來,也足夠讓我們兩個人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我剛看到這傢的菜單了,一千五一人的菜單,加上餐前餐後和甜點一共才九道菜……”
……我算是知道我們兩個享受了多超規格的待遇了。
“妳們在討論什麼呢?也帶我一個呗。”艾麗莎抱着一個小巧的酒瓶出現在我們麵前。
“呃,在討論妳爸爸的熱情好客……”
“爸爸他說他也很喜歡妳。”艾麗莎一臉雀躍的神情。
“是這樣的嗎?”
“嗯!說妳身材雖然不夠飽滿,但是很結實,手感很好。”
手感很好……
這個評價讓我想起了剛才差點琵琶骨骨折的一幕。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結實估計都是每天早上晚上往運鈔車上搬款車練就的吧。
“爸爸他覺得強壯的男人才值得信任,所以他的幾個徒弟都進行過非常嚴苛的體力鍛煉。”艾麗莎指着還在廚房忙碌的幾個帶着廚師帽的年輕男性:“妳看,就是他們。”
正是剛才帶我們兩個落座的那幾位。
剛才他們幾個並沒有進行劇烈的體力勞動,所以看得還不夠明顯,現在在緊張的料理過程中,這幾位身上爆發力十足的肌肉全都完整地展現了出來。
“呼!呼!呼!”
廚房裡不斷傳來刀具和竈具破開空氣的聲響。
這到底是是在做菜還是在格鬥啊!
“小墨,妳怎麼看的那麼入神,妳也想練成他們那樣嗎?”
艾麗莎笑着跟我說。
不不不,我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
練成那個樣子,說不定進了我們網點的門就被保安給當場制服了。
不過也有好處,如果我練成了那個樣子,要是有不長眼的劫匪,我都不用報警,站起來稍微舒展一下身體,劫匪可能就要嚇的尿褲子了。
“小墨妳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最好看,有體力活的話我來做就好了!”艾麗莎做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強壯”的動作,得意滿滿地展現着自己白皙的手臂。
哪能讓女孩子做體力活呢。
我剛準備這麼說出口,突然腦海中浮現了艾麗莎把我背着都要氣喘籲籲的精鋼旗杆單手舉起來揮舞的情景。
……看來艾麗莎莫名其妙地遺傳了父親的力量,外錶則幾乎是完全遺傳了自己的母親,繼承了兩個人所有的優點。
艾麗莎果然是上帝的寵兒。
“晚餐以後要配餐後酒。”她舉起手中的瓶子向我們展示了一下:“這瓶可是爸爸心疼了好久才拿出來的。”
她舉起的酒瓶似乎有非常非常久的年頭了,瓶子上的標籤都已經氧化發黃,標籤上用黑體標着法文的標籤。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
“這是傳說中的82年菈菲嗎!”顔楚楚非常興奮。
這傢夥怎麼見到什麼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都這麼興奮。
“嗯……雖然不是菈菲,不過和菈菲比起來應該也不輸。”艾麗莎一邊說着一邊用娴熟的動作打開了紅酒的瓶蓋。
幾乎像是歲月和時光化成了實質一樣的,經年累月的濃鬱味道從瓶口蔓延開來。“呀,妳爸爸他都舍得把這瓶拿出來了呀。”聽到瓶塞被拔出的清脆響聲,諾艾爾女士湊了過來,看到瓶上標籤的一瞬間,她露出了十分驚訝的錶情。
“是的,爸爸他說現在就是用這瓶酒的時候了。”
雖然不是很懂,但我總感覺山一樣大的壓力現在正壓在我的身上……
“那我也要一盃!能嘗到九零年代的康帝,機會可不是很多啊!”諾艾爾女士把手使勁地往艾麗莎的方向伸去。
“好好好,媽媽妳不要着急。”
艾麗莎則是有條不紊地拿出幾個晶亮的盃子,把殷紅的酒液注入其中。
“呃,諾艾爾女士啊,我冒昧地問一句……”
“嗯?”
“這酒是?”
“啊,這酒是我傢先生早年從法國一個朋友那兒拿到的,他拿到這瓶酒的時候剛開始做學徒,還沒有遇到我。”
也就是說這酒的年齡比艾麗莎還要大。
“我想想看啊,如果是客人想喝和這個差不多的酒的話,一盃大概是……”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
“一千五百歐元?”
我剛拿在手裡的高腳盃差點一歪掉在地上。
一口一萬!
我努力維持着臉上尷尬的錶情。
“嗯,我傢先生很珍惜這瓶酒的,以前總是跟我說女兒出嫁的時候就是他打開這瓶酒的時候了……”
說到這兒,諾艾爾女士舉起手中的高腳盃,輕輕地在我的盃子上碰了一下:“A votre santé!我傢女兒就拜托給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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