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突如其來的箭雨打擾了一對正準備熱吻的‘情人’,使得李少陽幸免慘遭狼吻,而龍陽君也幸運地逃過了被人打斷鼻梁骨而毀容的厄運。
兩人剛一分開,第二波箭雨鋪天蓋地往他們頭上落下來,比起剛才,情況還算好一些,除了龍陽君和他的姘夫囂魏牟兩人外,一乾手下皆是狼狽不堪,所幸的是隻有十多人受了一點輕傷,但並無什麼大礙。
龍陽君撿起一支插在地上的箭,拿起來一看,臉色驟然大變,勃然大怒地罵道:“白亨,妳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以下犯上,別以為有信陵君在背後替妳撐腰就如此膽大妄為,小心本君將此事告上去,讓大王治妳一個謀逆之罪。”
這時,林中響起了一陣騷動,顯然是被龍陽君的一番話所嚇住,他們沒有想到龍陽君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動手時不免有些束手束腳,真怕龍陽君會把這事告訴給魏王。
白亨滿頭是汗,臉色發白,驚恐萬分,被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詢問身旁的商奇,問他該如何是好。
看到這名魏國大將出發前還一副豪氣乾雲、氣吞山河的樣子,如今隻是聽到別人一番威脅,就變得畏手畏腳,商奇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在心中暗暗恥笑白亨如此膿包,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譏諷的神色,鎮定自若地說道:“將軍,別聽龍陽君的話,此時這裡已經被我們的人重重包圍,難不成他們還能飛出我們的手掌心嗎?”
白亨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雖然明白商奇話中的意思,但還是猶豫不決地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商奇眼中諷刺之色更濃,當着白亨的麵前,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果斷地說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隻要我們做得乾淨,有誰會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要是將軍再這樣猶豫,延誤時機,讓龍陽君一夥人逃走,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信陵君得勝歸來,也很難在魏王駕前替將軍週全,恐怕還可能……”
商奇打住嘴不說,但其中的含義已經不明而預了,如今就要看白亨自己的決定。
白亨咬緊了牙,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拔出劍對着部下大聲喊道:“大傢別上當,龍陽君乃我魏國重臣,又怎麼會跟秦將李少陽在一起,我看他們一定冒充君上,想蒙騙我們。給我放箭,殺死這些卑鄙小人!有誰膽敢不聽令者,以通敵罪論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原本剛才那些魏軍辦士卒心存疑問,加上林中枝乾密集,十分茂盛,而且又十分陰暗,根本無法辨認清楚龍陽君的真僞;但後來聽完白亨的話,魏軍士卒感到自己被騙,惱羞成怒的士卒不知是為自己剛才被騙,還是白亨的軍令而紛紛張弓搭箭,拼命地往龍陽君所站的位置人射去。
龍陽君先是被白亨的話氣得七竅生煙,見漫天箭雨全部集中落向他這邊,一時躲閃不及,左肩挨了一箭,倒在地上,雲鬓散落,右手捂住傷口之處,指縫間不停湧出鮮血。不等龍陽君從地上爬起來,伴隨着弓弦又響,第叁波密集的箭雨劃出奪命的弧形呼嘯而至,龍陽君眼看那些流星般的箭雨撲來,臉色慘白,嚇得眼睛瞪得大大,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地閃到龍陽君跟前,手中重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把箭全部擋了下來。
剛逃過劫難的龍陽君就象落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也不看清楚那人是誰便猛地跳起來雙手緊緊抱住他,任憑那人如何掙紮,也不肯鬆手。
被龍陽君死命抱住的囂魏牟先是臉色大變,感到一陣惡心,接着是害怕,心想枉自己剛才救了他一命,這個賤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想害自己。接着又一波箭劃破長空,囂魏牟一邊掙紮,一邊急忙用劍挑開第四、第五波箭,如今囂魏牟真是恨不得一劍把龍陽君給劈了,省得遲早被他害死。不過想歸想,要是龍陽君真的死了,終究對囂魏牟來說隻有壞處,這才讓囂魏牟壓在心中的殺意。
李少陽可不管這對摟抱在一起的情侶,他現在也是自顧不暇,趙倩和平原夫人所在的馬車對於躲在暗處裡的敵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最明顯的目標,幾乎有一半的箭全部往馬車這邊飛去。
李少陽一邊守護着馬車,一邊對龍陽君他們說道:“君上,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力竭,不如殺出一條血路。”
週圍慘叫聲不斷,眼看己方的人越來越少,囂魏牟也顧不得跟李少陽計較,說道:“君上,李少陽說得對,我們現在不知對方有多少人,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不如讓我們在前麵開路。”
龍陽君知道眼下的形勢對己方不利,在兩名手下攙扶下,坐上了馬車,玉指往着一個方向指去,囂魏牟以及手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囂魏牟率先衝了過去,轉眼在茂密的林中消失,一陣撕心裂肺的喊殺聲從林中傳出來。
在馬車上的龍陽君看到情郎大顯神威,眼睛掃過躺倒在路邊的屍體,嘴上不禁露出一絲冷笑,眼光之淩厲讓一旁的李少陽感到一陣莫名心悸膽寒,看來龍陽君並非象書中那麼‘善良’,“殺得好!殺得好!膽敢傷害奴傢的人就得死!全部都給我殺光!”
聽到龍陽君的吩咐後,手下拔劍追殺那些四處逃竄的魏軍士卒,原本被囂魏牟殺得膽寒的魏軍士卒再次蒙受劇烈的打撃,猛然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兵器插入身體的慘叫聲,互相交錯,響徹天際,連綿不斷;鮮血噴灑,血濺四週,殘肢斷臂在空中到處飛舞;同樣是魏人,可惜卻要同室操戈。
林中四週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埋伏在週圍的魏軍士卒都被這裡的打鬥聲吸引過來,眼看就要將龍陽君他們團團包圍住。
身上沾滿魏軍士卒鮮血的囂魏牟大步走了過來,擔心地說道:“君上,我們還是快走,要是晚了,我們誰也走不了。”
正指揮手下的龍陽君不理會囂魏牟,而是跳下了馬車,轉身對一旁的李少陽說道:“少陽,趁現在白亨他們都被奴傢的人拖住,妳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千萬別忘記妳跟奴傢的約定?”
李少陽明白龍陽君的意思,拱手謝道:“請君上放心,我一定會遵守約定。”
龍陽別有深意地望了馬車一眼,抓住李少陽的手說道:“少陽,奴傢再提醒妳一些,平原夫人可是信陵君的親姐姐,希望少陽能多加珍重。”
李少陽聞言後心頭一緊,馬車內一女呼吸忽然加重,以為龍陽君是在暗示要他辣手摧花,要他在路上除掉了平原夫人,但想起剛才龍陽君的眼神,又發覺這個猜想不對,再次回憶龍陽君剛才的話,信陵君、平原夫人、親姐弟,就在一刹那間,李少陽想通了,整個人變得豁然開朗起來,會意地向龍陽君點了點頭,然後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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