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露出上半身的紗邪佳有着泛紫的暗紅色肌膚,渾濁的灰色眼珠,一頭卷曲的深綠長髮,以及叁對根着在背後的漆黑皮翼,下半身則依舊隱藏在胎池之中。
在她的腹部,烙印着一團明顯的火焰紋路。
廣紗邪佳已經進入婚期了……至少這點是可以確定的……)“好久不見了,小弟弟。”紗邪佳笑道,她嘴巴不動,卻能說話,鮮艷的紫色舌頭狀如細鞭,從唇隙間不住往外探動,“想我嗎?”如果隻看長相,其實紗邪佳還頗有姿色,至少不輸伊織和佳奈等人,但她身上就是帶有一種令人汗毛直豎的詭異氣氛,光是和她視線對上便令我渾身不快。
“誰會想妳這變態啊?”伊織啐道,“快點把天使們都放了,然後滾回妳的……那裹叫什麼?影哥哥?”
“就我印象中,那裹好像沒有名字……”我道,腦中浮現出紗邪佳領地的荒涼景色。
點綴着肉眼難以辨認的流沙,紗邪佳的領地有八成是一腳踩下便再也舉不起來的無底沼澤,人們聚居在僅存的乾地上,隻要步出棲身的洞穴,就會被夜魔抓走,是一個除了還能勉強活命以外,幾乎沒比死海好到哪去的地方。
“真是過分,那可是我們夜魔的美夢國度,竟然被妳們說成這樣。”紗邪佳抖動背後的叁對皮翼,咯咯笑道。
“對妳們來說是美夢,對其他人來說可是惡夢。”我道,“麻煩妳現在就回去吧,至於種床的事情……”
“……等我完成妳的婚禮,會再想辦法弄人過去的。”我道,心中一陣愧疚。
(為了魔婚禮,我又要犧牲許多無辜人命了……)夜魔國本來是沒有人居住的,所以紗邪佳才會叁不五時侵入鄰國,強擄他國居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為了讓紗邪佳安分地守着自己的領地,在每次魔婚禮結束後,我會從各國輸送人口進入夜魔領土,好讓紗邪佳可以持續繁衍她的傢族。
那些被送進夜魔國的人,最後當然都是死路一條,被夜魔在體內產卵的人,其血肉將轉化為夜魔胚胎的養分,是決計無法存活的,換句話說,這些不幸被我送進夜魔領土的人,可謂是用來安撫紗邪佳的祭品。
撿破爛的身影又忽而在我腦海中閃過。
廣撿破爛的竟然能活着逃出紗邪佳的領土……不知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哼,哼哼……哈哈哈!”紗邪佳突然仰頭大笑,我和伊織都一陣錯愕。
“哈哈哈!哈哈哈!”夜魔女王像是瘋了一樣,雙手掩腹,狂笑不止。
“妳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可以說出來也讓我們笑一笑嗎?”伊織麵露微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問道。
“哈哈……哈哈……”紗邪佳直笑得喘不過氣,甚至都咳起嗽來,才緩緩說道:“妳們真是好笑,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在擔心魔婚禮的事情,真是快笑死我了。”(她……她在說什麼!)“……妳是什麼意思?”伊織皺眉道。
“別理她,她隻是在挑釁我們罷了!”我擋在伊織麵前,不知為何,我感到絕不能讓紗邪佳繼續說下去。
我喚出光索,織成一片金網,罩向紗邪佳。
紗邪佳嘶鳴一聲,快手快腳地縮回胎池,光索隻擊中了胎池錶皮,滋滋滋地髮出陣陣惡臭,光索的性質雖與華烙伐相似,但威力終究遠遠不及,是以燒不爛胎池的外一直嚴陣以待的天使軍團突然髮出長嘯,千百人齊聲呐喊,有如雷鳴交錯,讓我嚇了一跳。
隻見大軍掄起火焰劍,形成數道波狀攻勢,穿過我和伊織,猛然衝向胎池,前僕後繼地將火焰劍刺入其中,漂浮半空的猙獰肉囊在一瞬間便被雪白羽翼給掩沒了。
“怪了……他們怎麼突然……”我錯愕不已。
“影哥哥,在另一邊!”伊織抓着我的手喊道。
我猛然一瞥,隻見一道黑影正從胎池的下方,穿過翻舞的天使,往邊界方向逸去,從她背上那叁對形狀分明的翅膀判斷,正是紗邪佳無疑。
“紗邪佳!妳想跑到哪去!”我喝道,和伊織一塊往紗邪佳的方向衝去。
奇的是,滿天都是殺夜魔殺到眼紅的天使,竟沒有一人回頭去追紗邪佳。
尤有甚者,天使們竟似要和我們作對一般,竟紛紛停滯半空,阻擋我們的去路。
“嗳!通通給我閃開!”伊織不悅道,髮尖閃出紫電,將擋路天使二震飛。
“妳們不是叫我回去嗎?我這就回去啦!”紗邪佳轉過頭來,大笑道,“被抓起來的天使也還給妳們,妳們可滿意了吧?”
“等等!紗邪佳!”我大喊,心中竟湧出一股殺意,什麼魔婚禮的,全都給抛諸腦後。
(不能讓她活着!不能讓她說下去!)就在我和伊織即將追上紗邪佳之時,背後卻傳來無數悲鳴。
“影哥哥!”伊織回頭一看,大驚失色,抓着我的手臂,竟打算回頭。
“等一下,伊織,隻差一點就要追上她了!”我道,視線亦自然地望向後方。
這一望,我不禁啞然。
遭到紗邪佳抛棄的胎池,被天使們切成了五塊碎片,其內部狀似蜂巢的幾何結構外露,遭俘的天使們一個一個像是蟲卵一樣地被鑲在其中,身體變形扭曲,彼此相黏,成了胎池的一部分,隻剩一張臉還保持原樣。
滿天飛舞的天使軍團此時應該要將受困的同伴從胎池中救出,割除他們身上遭到夜魔侵蝕的部分,並將他們送回雲端上的白色城堡才對。
但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卻是完全相反,天使們以蠻力把受困的同伴從胎池的肉壁裹拔出後,卻用火焰劍燒去了他們背後歪扭的雙翼,剝奪了他們的天使身份,並將這些被打回人形的舊天使,連同寄生的夜魔胚胎,直接抛入海中。
“妳們在乾什麼!”我又驚又怒,憶起菈法葉悲痛的錶情,大喊:“給我住手!”
“對了對了,那些天使似乎有很嚴重的潔癖,隻要身上沾到一點東西,就非想辦法把它弄乾淨不可……”紗邪佳遠遠地道,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我們一般,“妳們動作不快點,恐怕那些小可愛就要全給人清乾淨啰……”我猛然回頭,紗邪佳的身影逐漸縮小,眼看就要讓她逃回夜魔領土去了。
但另一邊,菈法葉的部下正遭到同伴的慘殺,而我既然誇下海口,答應菈法葉,要代替她拯救這些身陷險境的可憐天使,自然不能這麼簡單掉頭就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紗邪佳反正也隻是在夜魔領土裹等我罷了,眼前得先救出那些被夜魔寄生的天使!)“伊織!”我道,“妳能幫我把這些天使全都趕走嗎?”
“光靠我一個人有點吃力……”伊織揚眉,嬌軀再度給光亮的流線型戰甲給覆蓋住,“不過應該沒問題丨“”話——說完,伊織秀髮飛散,隻見她甩了甩頭,髮梢末端揮灑出萬點霖露,細小的水滴在無形的魔力作用下,變得扁平如鏡,轉眼散布至整片天空。
伊織嬌喝一聲,渾身紫電奔騰,轟隆作響,雷霆在水鏡間彼此反射,一化為百,百化為萬,織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電網,身陷其中的天使無一幸免,儘皆遭伊織雷電擊中。
雷電消逝,盤據在胎池上的天使們雙翼僵直,手腳麻痹,火焰劍亦失去光輝,紛紛往海麵落下,一時滿天花白,蔚為奇觀。
“哈……哈……”伊織喘道,額上汗珠如豆,“我的力量分散過細,大概隻能拖住他們半個小時吧?”
“這樣應該很夠了,謝謝妳,伊織!”我道,踩着飛虎往胎池飛去。
來到胎池碎塊的中央,隻見胎池裹千百張無助臉孔,一語不髮地盯着我瞧,雖然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卻依然感到毛骨悚然。
(沒有時間一個一個把他們全救出來了,現在隻能把他們連着胎池整個運走!)(剛才的大型雷電已經耗去伊織相當的魔力,把胎池搬離的工作,我不能再麻煩伊織,必須獨力完成……〕我喚出光索,一個勁地增加光索分支,織成五片光網,將分割開來的胎池碎片二籠罩起來。
“飛虎!往前衝啊!”我喝道。
飛虎依言向前疾駛,連帶的將我和光索捆着的胎池一起往前搬運。
同時,激烈的頭痛好似鐵錘一樣,重重擊打在我的額前,我不禁眼冒金星,腳步酸軟,意識模糊,差點便要從飛虎背上失足落下。
光索雖能移動實物,但其本質乃是我意識中的虛體,是以胎池的重量是先轉換成精神負擔的型態,才沿着光索進入我的意識之中。
我咬緊牙關,隻覺自己的意識好像是破損的幻燈片一樣,有一瞬沒一瞬的,若不集中全部心力,恐怕馬上就會陷入一片黑暗。
相較於我的意識恍惚,飛虎的速度完全沒有減緩,我偶爾還能聽見耳邊呼嘯的風聲。
伊織不知何時也已回到我的身邊,她麵露擔憂,不停張嘴說話,但我卻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廣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的事情……是在哪裹?什麼時候?)朦胧之中,我的腦海裹響起陣陣的空洞低鳴。
那像是由無數的微弱呻吟層疊而成的低鳴聲聽來極為熟悉,好似我很久以前便已聽慣似的。
“不……再勿深入……阿劫瑪谛……”那細小的聲音像是在哭泣一般,喃喃低語,“汝以過去飨吾……吾回報以無痛平和之安眠……事既至此,汝為何輾轉反覆,一再壞棄我等盟約?”(阿劫瑪谛……阿劫瑪谛?)眼前朦胧的視界突然間像是水彩一樣的融化了,天上厚重的雲幕,朝地平線彼端開闊的海麵,全都被無儘的漆黑取代。
點點繁星從黑暗的下方浮現,金色的巨人漂浮在無限遙遠的空間彼端。
一名被無數光翼包圍的女子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身影飄忽,好似鬼魅。
“怎麼樣?阿劫瑪谛?妳到底要怎麼辦?”女子笑道,她的五官被一層薄紗似的光霭遮掩,難以分辨臉上錶情,“這樣下去,不論是妳、是我、還是她,大夥都得死。”一股令人無法置信的激烈憤怒讓我在瞬間清醒。
“露西法!”我怒吼。
女子的幻影消失了,黑暗的星夜和黃金巨人也消失了。
眼前是妖亟島的遠影,布滿烏霞的天空,和伊織困惑的錶情。
“……影哥哥,露西法是誰?”伊織皺眉道。
“啊……啊?”我愣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髮現飛虎停在半空。
回頭一望,五塊胎池碎片還給光索係着,一塊不少地被我拖在身後。
(原來……我們已經回到妖亟島了……不知不覺,天也黑了……)“影哥哥?妳醒了沒?”伊織沒好氣地道,“聽得見我說話嗎?”
“啊……抱歉,我剛才好像昏過去了……”我放開光索,任由胎池碎片在半空飄蕩。
“我想也是,一路上和妳搭話都不理人傢,以為妳好不容易停下來了,又突然放聲大吼。”伊織歎道,“那個叫做露西法的是誰呀?”
“露西法……誰是露西法?”我困惑道,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但完全想不起來。
“我好像也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聽到的。”伊織亦道。
我倆歪着頭左思右想,總覺得露西法這名字十分重要,但卻又說什麼都想不起來,最後隻好放棄。
“影哥哥,那堆惡心的玩意該怎麼處理?”伊織指着我背後的胎池碎片,問道。
“嗯……”我道,同時感到佳奈和菈法葉的波動急速接近,“等我媽過來,把這些人都交給她吧,她知道該怎麼處理,妳和佳奈在旁協助就行了。”
“影哥哥,妳這話是……”伊織一愣,臉色一變,“妳難道……現在就要回頭去找紗邪佳?”~1“7…………。二二1。“至少先休息一下吧!”伊織麵露憂色,“妳的臉色很難看耶,而且全身都是冷汗,萬一受寒生病了……”
“哈哈,有妳們的魔力保護,我是百病不侵的。”我道,強展笑顔。
“好吧,那我陪妳一起……”伊織知道無法改變我的心意,歎道。
“不行!妳留在這裹!”我不待伊織說完,立刻強硬拒絕,“這件事我一個人來就好!妳千萬不要跟來!”
“……為什麼?”伊織皺眉,神情顯得十分不滿。
(因為我不想讓妳聽見紗邪佳的聲音……)“相信我吧,伊織,在明天天亮之前,我絕對會把事情解決,趕回來的。”我道,並未說出心中的想法,“對手是紗邪佳,憑我一人已是綽綽有餘了。”
“紗邪佳可不見得隻有一個人啊。”伊織不悅道,“我也要去……嗚!”伊織身子一顫,以手扶額,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似乎是力不從心。
“妳看,妳已經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連忙哄道,“等妳明天一覺醒來,我會帶着好消息去找妳的。”
“哼,妳就隻會耍嘴皮子。”伊織嗔道,但似乎已沒有想要跟着我去的意思了,顯然是真的十分疲勞。
再次飛越佳奈與菈法葉的領土,進入夜魔領土的國境時,已是近兩小時後的事了,夜色早已將大地完全籠罩,深藍色的天幕上垂掛着無數銀星,一彎新月靜悄悄地駐留在地平線的彼端。
空氣中感不到紗邪佳的波動,但她魔力本就微弱,就算進入婚期,通常也難以察覺,所以這還算是正常的現象。
“妳自己——個人可要千萬小心。”伊織歎道,“最近的魔婚禮似乎都有違常理,要是髮生什麼異常狀況,就先回來吧。”
“當然了,我不會勉強的。”我道。
“……不過,妳要是和跟瓦爾姬麗的時候一樣,又和紗邪佳的雌夜魔搞上了,”伊織突然臉色一變,冷笑道,“我可不會讓妳好過的。”
“哈……哈……我可沒有那種興趣啊……”我一邊苦笑,一邊對着遠處的佳奈和菈法葉揮手。
一抹扁平的黑色從海麵的另一頭迅速靠近,是夜魔們的棲息地,無底沼澤。
“嗚……”我掩住口鼻,明明距離岸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夜魔的惡臭卻已經飄散到這麼遠的海上來了。
(這是雄夜魔的味道……為什麼海上也會有它們的臭味?)正不解時,突然從下方傳來幾道嗤嗤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靠着夜色掩護,想要攻擊飛虎。
我連忙喚出光索,藉着光索的亮度以為照明。
隻見海麵上載浮載沉地,飄着許多球狀物體,球體上生滿了狹長的藤蔓,像是追捕獵物一般往上空伸出,無意識地朝四方揮舞。
我眨了眨眼,很快便意識過來,海麵上飄着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球體,而是逐水漂流的雄夜魔。
(雄夜魔落到海裹來了?沒人看管它們了嗎?)我讓飛虎提升高度,免得被雄夜魔身上的觸手給糾纏住。
雄夜魔在出生之後,唯一的任務就是讓人類女性受精,使其產下雌夜魔。
但雄夜喳地一聲,我在沼澤邊緣的乾燥沙地上落下。
記憶中,這附近是沼澤週邊少數可供人類生活的棲息地之一,雖然以目前情況看魔雖身負重任,卻缺乏足以達成任務的工具,因為他們沒有腳,體錶上雖生着十數根的鞭狀性器,可勉強當作手腕使用,但力量卻又不足以搬運自己笨重的身體,無法自由移動的它們,很容易就會隨着地形或風向而到處滾動。
是以一般而言,捕獲人類的工作都是交由具備飛行能力、可以自由移動的雌夜魔負責,雄夜魔通常會被集中在一個地方,隻要等待雌夜魔把人類女子抓回來即可。
(這些肉球會飄在海上,錶示看管它們的雌夜魔已經不見了……或許是髮生了什麼異狀……)(幸好四週都有國境圍繞,這些玩意最後隻會隨着海水墜入深淵,消失在大地之底罷了,不用浪費力氣阻止它們飄到鄰國去……)我催促飛虎,加快速度駛向前方那片逐漸鮮明的黑色輪廓。
來,這兒的人恐怕都是兇多吉少,但我還是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有沒有人在!”我將光索編成棒狀,握在手裹當成火把使用,邊走邊喊,“如果有人在的話,就出個聲吧丨“”我的聲音很快便消失在空洞的黑暗裹,附近或許已沒有任何幸存者了。
走着走着,我髮現了一個往地下深入的岩洞,從入口的大小和形狀判斷,裹頭應該可以住人。
“有人在嗎?”我對着洞口喊道,回音在洞中來回交錯。
沙沙……沙沙……類似腳步聲的微弱聲響從岩洞內傳出。
我不禁大喜,一時間不及多想,低頭便鑽入岩洞之中。
但走了沒幾步,一陣熟悉的惡臭便撲鼻而來。
“……咦?”我一愣,停下腳步。
就在下秒,岩壁上突然彈出了十幾條繩索樣的長條物體,避開左手的光索杖,朝我身上卷來。
幾乎是反射性的,我用右手握住華烙伐的劍柄,想要拔出神劍。
但華烙伐的劍柄上卻透出一股前所未見的高熱,僅是握住劍柄,還不及拔出,它便將我的右手手掌給整個蒸髮了!
“哇啊!”我驚叫一聲,身子便給五花大綁起來,倒在地上,被拖往岩洞深處。
咚地一聲,我落在一塊尚稱平坦的岩地上,四週響起陣陣惱人低鳴,惡臭刺鼻。
不用多說,在這兒等着我的絕不是什麼悻存者。
綁住我的長條物體帶着一層厚厚黏液,散髮出陣陣惡臭,顯然也不是什麼繩索。
(真是失算……我剛才應該召喚光索才對……原來底下住着的是一群雄夜魔……)雄夜魔似乎察覺我是男的,是以沒有直接撲上來,這些肉球隻對女人有興趣,算我運氣好。
我歎了一聲,左手的光索杖抽絲剝繭地綻放開來,無數的手掌像火花般地往岩洞四週伸展。
“唧唧!唧唧!”耳邊響起雄夜魔不安的聒噪叫聲,夜魔們都不喜歡光。
在身上層層纏繞的觸手早就已經被光索燒斷了,我掩住口鼻,仔細觀察岩洞內部的狀況。
儘管過去已經見過無數次類似的景象,我卻依舊無法適應那慘不忍睹的模樣。
被黃綠色黏液覆蓋着的岩壁上,“種”着好幾個人,有男有女,都已斷氣許久,從他們身體乾癟的模樣看來,體內血肉幾乎都已經給我眼前這群雄夜魔給吸食殆儘了。
“唧!唧唧唧!”叁顆約有半個人高的肉球聚在一塊,蜿蜒的觸手卷在身體四週,好保護散布在體錶各處的脆弱眼睛,不時髮出怪叫。
(怪了,這兒怎沒有雌夜魔來看管它們?)心念一動,我令光索刺進那叁頭雄夜魔的體內,在它們體內鐵樹開花,以無數細小分支將其內部組織完全破壞。
雄夜魔尖叫幾聲,然後動也不動地垮了下來,散髮惡臭的體液從體錶橫生的無數口眼中溢出,岩洞內部幾乎都要成了毒氣室了。
我頭也不回,光索伸出洞外,扣住洞口岩塊,迅速將自己菈上地錶。
回到沙地,我張開光索,環望四週,同樣的岩洞還有約五、六處,但我想應該沒有調查的必要了。
不需尋找,我便知紗邪佳的所在為何,魔婚禮期間,她向來都將自己浸泡在沼澤地中央的毒泥泉裹,這個習慣從未改變過。
隻是這一次,情況似乎有變,毒泥泉裹不止紗邪佳一個人。
我輕輕拍打飛虎的後腦,讓它停留在半空之中,一邊審視下方情況。
紗邪佳端坐泥泉的中心,將下半身浸泡在紫色的泥沼裹,讓滾燙的泥漿按摩她皮翼根部的肌肉。
在她麵前約十公尺處,百來頭雌夜魔和十來頭雄夜魔糾纏在一起,在泥中翻滾嘶喘,雄夜魔將體錶的性器觸手插入雌夜魔的下體之中,雌夜魔亦是扭腰擺臀,股間不住溢出黃綠色的黏液,赫然上演着一出同族相交的大型肉宴,那不住扭動的奇形肢體,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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