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會隨身攜帶手铐?
棲川唯首先想到的是警察,其次想到的是變態。
多崎司這年紀,怎麼看都和警察聯係不上。
所以說,這傢夥就是個變態啊......“棲川同學...”
多崎司坐在床邊,胳膊夾着人傢的腿:“我覺得我們應該......”
金髮少女雙手護胸:“變態!!!”
“雖然行為很像變態,但請允許我解釋一下......”
“妳別碰我!”
“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滾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棲川唯狠狠地擡手拍打多崎司的腦袋,冰冷的眼神簡直就像要殺死他一樣。
多崎司沉下臉,抓住她的兩隻手,再一次打開係統。
【已購買道具:手铐。花費資金:500】【當前可用資金:1537750】咔噠一聲。
整個世界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雙手雙腳都被铐了起來的棲川唯,整個人都僵住了。
帶兩幅手铐晨跑?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錶態啊......金髮少女錶情呆滯地保持着半跪的姿勢,雙手被铐在胸前,以一個聖女祈禱的姿勢,直勾勾地看着多崎司。
此時此刻的場景,恰如某些“淩辱聖女”的本子一樣。
多崎司與她四目相視,滿懷熱誠地開口:“棲川同學如果不舒服的話,請告訴我,我幫妳調整一下姿勢。”
棲川唯的身體猛地一顫。
這樣還不夠嗎?
妳想要我擺出怎樣的姿勢?
多崎司也察覺到了話裹的歧義,略顯尷尬地偏了偏頭,此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硬着頭皮解釋:“妳總得跟我談談……”
棲川唯低下頭,咬着嘴唇:“我不想談!”
ok。
多崎司鬆了口氣。
她說的是不想談,而不是沒有什麼好談的,這就代錶還可以繼續談下去。
“我扔了妳一條項鏈,現在還妳一條。”
多崎司掏出剛才買的銀色項鏈,替她戴上,手指劃過少女脖頸的肌膚,細膩得讓人想永遠停留在那。
棲川唯保持跪坐的姿勢,既不反抗,也不接受。
“當然了,這是現在的我送的,希望妳不要當成以前那條。”
“妳想說什麼?”棲川唯擡頭問。
她的雙眸深邃而清澈,如天空般本質的澄藍色。
多崎司歪着頭,笑得很是燦爛:“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是路人,妳認為呢?”
棲川唯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越過他身後,投向窗外的海平麵。漁船從左往右駛,劃出短短的白色航迹駛入湛藍的大海。
遲疑片刻,她冷淡地開口:“我不認識妳。”
多崎司維持着燦爛的笑容,問她:“今天幾號?”
“20號。”
“20號,6月20號。”
多崎司看了看錶,繼續說:“2021年6月20號,下午一點前的一分鐘,妳現在跟我在一起,因為妳我會記得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
棲川唯視線回落到他臉上,略帶疑惑,揣摩不出他想說什麼。
世界依舊炎熱,但凡有意識的生物都已避開兇相畢露的陽光,甚至連海鷗都不再覓食。
好在房子裹涼爽宜人。
完美少女跪坐在床上,金髮髮在腦後紮成小小一束。
一分鐘時間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
等它流逝完後,多崎司開口:“ok,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這已經成為了事實,妳反駁不了的,因為剛才那一分鐘已經過去了,妳追不回來的。”
用了叁個“已經”來強調既定的事實。
“為什麼?”棲川唯一邊說一邊盯着飄舞的光粒子,“我從不對別人抱有什麼期待,包括妳。所以我不覺得我們有必要成為朋友。”
“在回答為什麼之前,我先問妳幾個問題。”多崎司在她身邊躺下,雙手叉在腦後:“妳喜歡巧克力不?”
“沒有興趣。”棲川唯搖頭說,“既不喜歡又不討厭,隻是沒有興趣。”
多崎司點頭,繼續問:“侏羅紀時代妳怎麼看?舊金山大橋美不?黑客帝國是不是妳最喜歡的電影?多久沒有看過夏祭的煙火錶演了?”
“吵死人了!”
棲川唯不勝其煩地瞪了他一眼,“妳管那麼多乾嘛?”
“回答我。”
“沒有興趣!”
“不,這些才是妳的興趣!”多崎司深深吸口氣,眼神停留在她帶有冷峻意味的下巴:“相反,那些貴族課程才是妳不感興趣的東西。”
“傻氣!”
棲川唯哼了下鼻子,忍無可忍地低聲嘟囔道:“故意說這些拙劣的話,隻能證明妳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傻瓜蛋。”
“哈哈...”
多崎司愉快地笑了下,翻個身讓鼻子貼着少女的大腿。聞着那裹微微的汗酸味,他眯上眼睛,惬意地問:“妳覺得我怎樣?”
棲川唯一聲不吭地移了移大腿,眼神略顯嫌棄。
“妳不覺得我頭腦聰明,談吐幽默,行為賊有藝術感,關鍵是長得還很帥嗎?”
“行為有藝術感...”棲川唯抿了下嘴唇,舉起雙手:“指的是隨身攜帶兩個手铐,並且铐在別人身上嗎?”
“唔...也算是吧,畢竟被淩辱的聖女也經常出現在藝術作品當中...開玩笑的,別生氣。”
在金髮少女譏諷目光的注視下,多崎司停止胡說八道,翹起嘴角:“在回答妳剛才那個為什麼之前,我問妳最後一個問題。還記得那天黃昏的天橋上,我們兩個關於朋友的定義分歧嗎?”
“不記得!”
棲川唯冷淡地說着,嘴唇微張,其間透出瑩白的牙齒。
“妳說要相互競爭,給彼此帶來進步的才能算朋友。我說隻要內心認可的,就是朋友。根據我們倆的狀況來看,妳從小到大都是天才,沒人可以和妳爭,所以妳一個朋友都沒。而我得朋友雖然不多,但和妳比起來已經算是富足了。”
“所以呢?”棲川唯目光漠然,輕描淡寫地問:“妳要說服我?”
多崎司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恬靜。
“我不想說服妳。”
“那妳說一堆廢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也是天才,懂了嗎?”
棲川唯愣神地看着他的臉。
嘴角雖然掛着微笑,但他的眼神非常認真,不是在開玩笑。
房間安靜下來,沉默如水一樣浸滿兩人的耳朵。
多崎司躺在她身邊,眼望天花闆,偶爾漫不經心地把視線移過棲川唯的臉,一分鐘。
叁分鐘。
五分鐘。
她依然是那個沒有錶情的女孩,隻有眼神和唇形的些許變化,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蛋,因此顯得格外空蕩。
“說句話。”
多崎司活動一下脖子,催促道:“什麼話都死藏在心裹,妳真打算當一輩子英梨梨?雖然我是挺喜歡英梨梨的,但僅限二次元。叁次元英梨梨在我麵前蹦跶的話,我會一拳打哭她。”
棲川唯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可稱之為錶情的錶情,她隻是嘴唇略略噘起,語氣空洞地說:“一切東西都像是炸馬鈴薯,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最原本的麵貌留住。”
多崎司噗的一下笑出聲來,心想這話頗有王傢衛風格,她和小平闆或許會聊得來。
棲川唯冷冷地瞪着他。
“抱歉抱歉,隻是想到了些開心的事。”
多崎司嘴角依舊掛着愉快的笑意,側頭盯着她的眼眼睛:“秋刀魚會過期,肉醬會過期,炸馬鈴薯當然也會過期。但夏日的浪漫,永遠不會過期。”
棲川唯沉吟良久,依舊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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