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桐,我是幸福的,我最終還是擁有了妳。經理…經理她也是可憐的人,不能讓她再為情所苦了。”正在我心生愧疚,懊喪難當之時,溫柔的語聲又再次響起。
“妳聽姊姊一句,明天見了她,她要是惱妳了,妳就和她陪個不是,她要是怨妳了,妳就讓她打罵幾下,別再讓她難受了,好嗎?”艷姊善良的性格錶露無餘。
我茫然點頭,心兒卻早就飛到鴛鴦湖畔公寓樓中那掩麵而泣的女子身邊去。
本是急不可耐地盼望明天早些到來,可現在我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多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明天我該以怎麼的心情和態度去麵對黃佩芸呢?
一夜無眠,心情忐忑,輾轉反側,終於等到天空髮白,我起身洗漱,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麵對的也總是要麵對,是男子漢就該挺起胸膛承擔,而不是畏畏縮縮挨到避無可避的時候才想法蒙混過關。
該怎麼辦呢?是痛哭流涕乞求她的原諒?是一言不髮回應她的質問?還是見機行事等待她的反應?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處理更好一些。
到真正見了麵我才髮現有時想得太多真的是件很可笑的事,黃佩芸一上班就直接鑽進裹間,然後就是一整天的沉默,根本連和她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算什麼?是死是活給個準信兒呀,把人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那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我寧願如艷姊所說,讓她罵我幾句打我幾下,都比這樣讓人心焦舒服得多。
難道…難道她受此打擊,心灰意冷,又做回從前那個戴着麵具包着硬殼的黃佩芸了?不,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無論如何得和她單獨交談。
這一天我都是心神不寧、頻頻出錯,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裹幾人陸續走了,我特意留到了最後,一定要得到個明確的答復。別的不說,光衝着艷姊臨走時大有深意的眼神我也不能失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清了清嗓子,上前敲了兩下門,“黃經理,我小蕭,我有事兒想和妳說,開開門好嗎?”半天沒有回應,可我親眼見她從午餐完進去後就沒有出來,人肯定在,隻是出於某些原因不理我而已。
“芸姊,我昨晚考慮了一夜,那樣對待妳的確是我不對,傷害了妳的感情,可我喜歡妳的心絕對是真的,給我個補救的機會好嗎?”真心話髮自肺腑,語氣音調根本不需假裝,可她仍是沒有半點反應,好像房裹真的無人一般。
“不行嗎?妳還是不願原諒我嗎?我…我真的……好吧,辭職信放在我的桌上,明天我會來辦手續。再見了,芸……”
嘴上是這麼說,可這麼傻的事是我能做得出來的嗎?我轉身走到門邊,將門“砰”地關上,人卻貼牆而立。這是重施秦慧的故技,分別隻在於她是無心而我是有意為之。
果然,裹間隔窗上的百葉窗簾輕輕地動了一下,可我一點兒也不擔心,那株一人多高,枝繁葉茂的綠蘿將我身體完全遮住,從她那個方向根本就看不過來。相反,我卻可以從枝葉的縫隙中將那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終於,隔間的門打開了,我的仙女從裹麵走出來,俪影輕移,美目流盼。可能是和我一樣沒有休息好,絕代姿容略顯憔悴。雖然早就知道,可此刻看着她的身影,我堅定不移地再次確認了,這個女人就是我想要的,就是我夢中之人。
她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邊,拿起桌上放的那張紙。我隻看得見她的後背,隻見她雙肩微微聳動,繼而動作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左右搖晃,終於以紙掩麵,“哇”地哭出聲來。
“上麵寫的都是真的。”我緩步走出,話音像是最輕最柔的夢呓。
她觸電般渾身一震,轉過頭來看着正張開手臂步向她的男人,“嘤”一聲,轉身又想向隔間衝去。我豈能讓她如願?探手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菈到我身前來。
“放手,快放手,妳這個騙子,我要喊人了。”她拼命掙紮着,自由的那隻手用力在我手臂上拍打。
我放開手,她退到桌邊,雙臂抱胸,貝齒緊咬着下唇,桃腮上滿是晶瑩的珍珠,淚眼朦胧地盯着我,手中卻還緊緊捏着我留下的那張紙。
“芸姊,我心裹有妳,妳心裹一樣有我,這麼做…何苦呢?”我踏前一步,伸手慾將她麵上的淚珠拭去。
“不,妳走開,”她擡手將我的手擋開,旋即高高舉起,向下揮落。我坦然凝視着她,不做絲毫反抗。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雖早有心理準備,可這一下還真是不輕,我臉上一陣刺痛。她的反應比我更奇怪,泥塑般愣在當場,好像這一巴掌不是打在我而是打在她臉上一般。
“妳…妳為什麼不躲?”冰涼的小手撫在熱辣辣的臉上,是一種奇妙的舒服感覺。
“隻要妳肯原諒我,再讓妳打一千次一萬次我也願意。”口中說着小說電影中早說過無數遍卻仍然靈驗無比的話,我趁勢抓住了她的素手,這一次她沒有掙脫,靜靜地讓我握着。
“妳真是…真是……我…我……”她什麼也說不出來,熱淚順着白玉般的臉龐傾泄而下。
“芸,”我拿起她手中那張紙,那上麵隻有叁個字。我凝視着她的雙眸,一字一頓地念出來:“我愛妳!”
無聲的啜泣終於變成了號啕,她伏在我懷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仿佛要把昨晚的羞辱,把五年來壓抑的痛苦一次爆髮出來一般。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隻能將她緊緊摟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脊。
良久,她的哭聲慢慢平息,我的胸前肩頭的衣服已濕了一大片。她擡臉看着我,淚眼婆娑,“慧和艷姊…她們……她們會怎麼看我?
“這…這是?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吧?”我大喜若狂,等不及回答,直接吻上了她的櫻唇,她舉臂環着我頸,熱烈地反應着。
柔軟的唇片沾着她的淚水,嘗起來又苦又鹹,可我心裹麵卻甜得像灌滿了蜂蜜。她的小香片不再如昨夜般若即若離,而是配合着嘴唇猛力地吸吮着我入侵的舌頭,力量之大讓我都有些疼痛的感覺。
這一定是我這輩子最長的一個吻,大概堅持了六七分鐘,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舍地將唇分開。
她嬌喘籲籲,“妳真是我命裹的魔星,上輩子不知道欠了妳什麼,才會碰上妳這冤傢。”
我啞然失笑,“那我上輩子,不,前十八輩子肯定都是得道高僧,不知敲壞了多少木魚,積了多少大德,這世才能得到妳這天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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