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上班,唐小舟接到劉朔雯的電話,問趙書記在不在北京。唐小舟沒有說在,也沒有說不在,隻是問劉朔雯,找趙書記有什麼事。劉朔雯說,武蒙今晚有時間,如果在北京,武蒙想見見趙書記。
唐小舟想,這番話,肯定是武蒙交待好的。不是武蒙想見趙德良,而是趙德良想見武蒙。早在一個月前,趙德良便讓唐小舟和劉朔雯聯絡,希望有機會和武蒙見一見。劉朔雯答復很委婉,說她一定轉告,如果有時間再告之。
這一施,就施了一個月。武蒙顯然很注意這種關係,竟然一直記着。
放下電話,唐小舟便去向趙德良彙報。趙德良聽說過,立即說,妳給辦公廳打個電話,讓他們訂機票,我們立即去機場。另外,妳和丹鴻秘書長通報一下,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讓他處理一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唐小舟第一件事給辦公廳負責訂票的同志打了個電話,第二個電話並不是打給餘開鴻,而是打給趙薇,叫她替趙德良清理行裝。同時,他也在替自己清理行裝,國為隨時都可能出差,他在辦公室裝備了一套備用行李剛剛給餘開鴻打完電話,趙德良已經出門。唐小舟隻好將衣服等往包裹一塞,跟上去。他們沒有回去拿趙德良的行李,而是要求趙將行李直接送機場。
路上,唐小舟給王麗媛打電話,要求她立即安排晚上的一切。
趙德良此次見式蒙,隻為一件事,希望武蒙能和有關部門打招呼,對江南省的一些中報項目開綠燈。
項目的審批權在部委。這原本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國傢需要統一規劃協調髮展,審批權如果不控制,省市縣叁級,都可以自行其事,就會出現很多重復建設。如果嚴格按照程序辦事,上麵的審批權針對的是項目而不是人,這種程序,倒是充分體現了優越性。
問題顯然並非如此,審批項目的是人,申報項目的也是人。而這報和批的過程,別說沒有嚴格的執行程序,更沒有嚴格的程序監督,事後髮現有問題,也不一定問責。如此一來,批或者不批,批給妳還是批給他,憑的隻是手中握看的那支筆。這支筆憑什麼落下夕既然不是規則,那就一定是人情。因此,項目申報人就一定得去找人情這種東西。
怎麼找人情,是一門巨大的學問。趙德良是正部級乾部,人傢那些握有筆的人,也是正部級乾部,全國範圍內,這個級別的乾部有很多,別說個個有交情,就算是個個認識,都是一件難事。何況,妳和他沒有交情,總有人和他有交情,或者總有人可能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和他建立起交情。妳若想和別人處於同一起跑線,或者共享同一竟爭標準,那是癡人說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地位低一些的人向上攀交情,那是高攀。既然是高攀,就有一個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道理,下麵的人即使做錯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囚此,下麵的人可以去拍去送去鑽山打洞找關係。趙德良不同,他要去找交情,因為是平級,不存在攀的事,隻能是套。可這個交情怎麼套?隔山隔水呢,人傢給妳交情,是妳的麵於,人傢不給妳交情,是人傢的道理。
所以,趙德良隻有一條路,找更上麵的人。武蒙隻要一個電話,效果可能好過趙德良跑斷腿。
到達北京時,過了五點。上了駐京辦的車,王麗媛說,情況有變。劉朔雯給唐小舟打電話,不通,估計他們在飛機上,就把電話打給了王麗媛。武蒙那邊臨時有事,晚上吃飯肯定不行。看能不能抽出時間,晚上一起喝茶。
對於這樣的消息,趙德良並不意外,隻是輕輕地峨了一聲。
別說趙德良不意外,就算是唐小舟,也早就習以為常。像武蒙這樣的人,時間並不是他自己的,他要見什麼人,隻能見縫擂針。這一點,唐小舟是深有體會的。別說是晚餐改為晚茶,許多時候,為了見到某個人,下麵某些領導,常常在北京一等就是十天半月。那些跑項目跑上市的具體辦事人員,常常在北京一住幾個月,也就是和某個人見上一麵。大傢都知道,駐京辦是個淵蔽,卻又沒有一個地方離得開,究其原因,就在於很多等待的事,駐京辦可以代為完成。
吃晚飯的時候,又接到劉朔雯的電話,估計喝晚茶也不可能了。爭取明天早晨一起吃早餐。
唐小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除了廣東人喜歡請喝早茶,中國其他所有地方,幾乎沒有專門請人吃早餐的習俗,關鍵因為早餐怎麼吃都簡單,請人吃早餐,顯得不夠慎重其事。最鄭重的,自然是晚餐,其次中餐也行。
不過,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對於武蒙這類時間不屬自己控制的人來說,吃早餐,就顯得意義特別,這充分說明,他將此很當一回事,連繁文坪節都免了,充分說明他的心目中,對方的分量,已經重到了可以很隨便的程度。
既然晚上不能見武蒙,趙德良留在駐京辦意義也不大,吃過晚飯後,唐小舟和王麗媛一起送他回傢。返回的路上,王麗媛問唐小舟,妳晚上有什麼安排?
唐小舟說,這一天奔波的,回去睡覺好了。
王麗媛說,要不,我們一起去後海坐一坐?反正是休息。
唐小舟猶豫片刻,說,也行。
王麗媛看了他一眼。囚為要開車,她的頭隻是迅速偏了偏,是否真的看到他,或者是不是看倒車鏡,唐小舟不敢確定。以前雷主任來接趙德良,每次都帶着司機。這樣就得出兩臺車。王麗媛主持駐京辦,風格變了,她自己開車。
王麗媛問,要不要我叫幾個人?
唐小舟這次沒有猶豫,說,好。他有點害怕單獨與王麗媛相對。這個女人年齡雖然不小,殺傷力卻很強。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聞過肉滋味了,他怕偶爾的迷失。
王麗媛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可能時間上不妥,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結果。王麗媛於是說,這個時候,是全中國人民最忙的時候,比上班還忙。唐小舟於是想到雍州的夜生活,與京城相比,半點都不遜色。除非妳在下午就約好,到了八九點鐘約人,肯定約不到。男人們上班,最重要的事,是晚上能夠約到誰,至於工作,是不必太上心的,隻要晚上過得好就行。女士們上班,最關心的是今天誰會約自己,幾個人同時約的時候,自己該去赴誰的約。一天的生活,下午五點以後才開始。
到達後海時,王麗媛還沒有聯係到人。這裹麵還有一個原囚,除了叫人之外,她還要聯係酒吧。唐小舟喜靜不喜歡鬧,找的地方,必須絕對安靜,儘管酒吧的活動才剛剛開始,畢竟全國隻有一個後海,去的人多,不提前預訂,很難找到好的位置。王麗媛和那些酒吧老闆很熟,打了無數個電話,總算找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這條街,大概是整個北京最繁忙的街道之一,一到夜間,整條街上,塞滿了人流,汽車根本無法進街,王麗媛隻好將車停在街口,然後步行進入。唐小舟進京的機會雖多,到後海來逛這條酒吧街,還是第一次。他尾隨王麗媛向前走的時候,老是被來往的人流碰着撞着擠着,偶爾就與王麗媛菈開了距離。王麗媛停下來等他,開玩笑說,妳怎麼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唐小舟說,沒辦法,鄉下人進城的感覺。
王麗媛伸出手,說,要不,我帶着妳吧,免得把首長弄丟了。
唐小舟可不敢在這種地方和她手菈手,他裝着沒看見,故意轉頭望着那條不知是天然還是人工的河,說,這些酒吧的汙水廢水會不會流進這條河裹?如果是,這條河會不會有一天髮臭?
王麗媛說,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
差不多將這條街走到頭的時候,才找到預定的酒吧。位置很偏,酒吧老闆認識王麗媛,迎過來,一個勁地向她道歉,說預定的時間晚了,實在沒有更好的房間。唐小舟走進去一看,還行,房間雖小,卻安靜。
坐下來後,王麗媛問他喝什麼,他說,妳安排吧。王麗媛說,那就上啤酒。
他說,行,就啤酒。
王麗媛去安排啤酒的時候,唐小舟拿出手機。剛才陪着趙德良吃飯,有好幾條短信過來,其中有兩條林椰的短信,他知道不會是什麼急事,當時沒有看。現在翻開,看到的第一條短信是:明天是星期六,約幾個朋友去哪裹玩一玩,好不好?
唐小舟心裹一動。同時又想,他哪裹有星期天星期六之說?像趙德良這種人,工作是他的全部生命,他的秘書,自然就要跟着他全速運轉。唐小舟常常看到某些人攻擊中國領導人如何如何,把中國的官員說得極其的不堪,卻又把外國官員說得如何之好。比如媒體文章說,某外國市長騎自行車上下班,某外國市長是個老太太,每次自己上超市購物等。唐小舟就奇怪了,到底是自己上超市購物的老太太好,還是趙德良這樣除了睡覺以外,全部時間都在工作的領導好?在他的心裹,區分實在太明顯了。
再看另一條短信,原來,這條短信先髮,說的是她在黨校的情況。她說,新校長沒來,原校長忙着走,領導們忙着排隊,教師們忙着打牌或者賺錢,學生們放了雞子。這些天真是無聊,妳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唐小舟心裹一驚,陸曉乘要乾什麼?以這種方式向馬昭武錶達強烈不滿?用公事來錶達私情,這樣的領導乾部,實在太成問題了。可悲的是,這樣的領導乾部還真不少。唐小舟暗暗髮誓,以後自己如果有機會,這樣的乾部,一定不能用他給林椰髮了一封短信,說,不好意思,在北京,沒法安排明天的活動。
王麗媛去安排了啤酒返回,坐在唐小舟對麵,說,打了好多電話,現在臨時找不到人。
唐小舟說,找不到人就算了,隨便坐一坐也好。
啤酒上來了,用的是一種很高很瘦的玻璃盃,可能有一尺多高。一瓶啤酒倒進去,恰好一盃。王麗媛端起盃子,和唐小舟碰了一下,說,兄弟,大姊非常非常感謝妳,一直想錶達謝意,可又實在找不到機會,也找不到恰當的辦法。
唐小舟打斷了她,說,王妞,妳說什麼呢?說得過了吧。
王麗媛喝了一口酒,說,不過,一點都不過。兄弟妳對我有大恩,姊無以為報啊。
唐小舟心想,不會冒出以身相許這樣的話來吧。
王麗媛能擔任駐京辦主任,唐小舟確實幫過忙。
但這個忙,他幫得很有技巧,並沒有直接出麵為王麗媛說話,而是繞了一個圈。就在上次王麗媛找過唐小舟不久,雷主任也找到唐小舟,希望唐小舟能幫一幫他。唐小舟和他聊,他說,他的傢人都在雍州,他一個人在北京,已經很多年了,離傢時間長不說,職務也上不去,很希望能動一動。可他這個位置太特別,似乎和所有首長都有極為密切,事實上,哪一個首長,都不敢將他視為心腹,關鍵時刻,沒有人肯替他說話。唐小舟說,如果是這樣,妳不如放棄這裹,回雍州算了。雷主任說,我當然想回雍州,可是,回雍州怎麼安排?這也是一個大難題。怎麼說,我在這裹是老大,回到雍州,一把手恐怕搞不到,讓我搞二把手,我又不願意。
過了一段時間,唐小舟和雷主任商量,問他,妳是不是一定要留在省裹?到下麵去呢?妳乾不千?
雷主任心裹有數,他是副廳級乾部,如果到下麵市裹去,應該不會安排在人大政協,若要安排這類職務,在省裹就安排了。好一點的安排,應該是市委副書記或者常務副市長,略差一點,大概也能乾個副市長,這都是相當不錯的位置。
他說,行啊,我早想換個環境。
唐小舟說,雍州市政府辦公廳主任,妳如果有興趣的話,我找彭書記說一說雷主任心裹明白,雍州市政府雖然也稱辦公廳,但實際上並非廳級,而是副廳,低半級。但通常情況,市府辦主任是由政府秘書長兼任的,也就是說,他若是去當政府辦主任,至少會給他一個副秘書長,用不了多久,就可能解決秘書長職位。一旦當了市府秘書長,再謀市委秘書長,就會容易得多。因此,他沒有絲毫猶豫,同意了。
換屆時,雍州市府班子作了一係列調整,溫瑞隆到了省裹,鄭硯華入主雍州市,副市長中,增加了劉茗枉和汪嶽倫,原府辦主任盧新華調任去衡市副市長,市裹正在物色府辦主任人選。唐小舟先和鄭規華打了個招呼,又找王宗平說了說,這事就成了。
雷主任離開後,駐京辦主任的位置空了出來。從雍州再調人來?人傢不一定樂意來,綜合考慮各方麵的素質,還真找不到一個比王麗媛更適合的。關於王麗媛的任職,唐小舟還真沒有說一句話,結果卻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唐小舟說,王姊,妳想太多了。能夠動一動,是妳自己努力的結果,與我的關係並不大。
王麗媛說,我知道,我都知道。認識妳這個兄弟,是我的福氣。
唐小舟不接了,端起啤酒敬王麗媛,兩人碰了一下盃,喝了酒,又開始聊到別的話題。唐小舟還是想和王麗媛聊天的,她這個位置持別,是個信息集散地,許多在雍州髮生的事,當地人還不知道,駐京辦早已經清趁了。不過,要和她談這些,就得單獨相處,一男一女坐下來促膝深談,那是有危險的。正如一個段子說的,常與領導吃飯,升官是遲早的事。常與大款吃飯,髮財是遲早的事。常與情人吃飯,腎虛是遲早的事。常與異性吃飯,上床是遲早的事。常與老婆吃飯,厭倦是遲早的事。
接下來的話題,自然談到了江南官場,據王麗媛說,最近一段時間,陳運達跑北京跑得比較勤,唐小舟很擔心陳運達同趙德良隻是錶麵上和好,背後會繼續搞小動作,聽說陳運達常常跑北京,頓時充滿了警惕,問王麗媛,陳運達跑北京,為的什麼事。
王麗媛說,錶麵上,陳運達是到北京來跑項目。趙德良當省委書記,希望全麵改變江南省,爭取了不少項目。這些項目一旦拍闆,還有很多細致的工作要做,比如到北京立項,到各部委要配套資金等,都是政府的事,也就是陳運達的事。陳運達自然不可能駐在北京跑這些事,主要工作,是由駐京辦配合省裹相關人員。所以,王麗媛對這類事,是非常清趁的。
她說,運達省長好像和隆瑞副省長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他似乎不希I瑞隆進入省委班子。
唐小舟一聽,感情十分復雜。當初,趙德良力主溫瑞隆進入省委班子,唐小舟覺得不妥,認為這樣做,會增大陳運達的權重。後來才想明白,趙德良此舉,看似是退,其實是進,溫瑞隆進入班子之後,和陳運達根本不可能成為盟友。現在,這一看法果然證實了,他們不僅沒有成為盟友,反而出現了較為激烈的矛盾。可見,趙德良在政治上的預見能力,實在太驚人。
另一方麵,唐小舟又十分憂慮。趙德良在穩定了江南政局之後,一定想乾些大事,要乾大事,就需要整個班子緊密團結。溫瑞隆雖然還沒有正式進班子,但已經成為江南省政壇極其重要的人物。這樣兩個人物出現矛盾,對整個江南省政壇,是有關鍵性影響的。
令唐小舟沒料到的是,從王麗媛的口裹,唐小舟竟然聽說,不僅陳運達和溫瑞隆的矛盾很深,吉戎菲同夏春和之間,也有矛盾。王麗媛說這話的理由是,某次吉戎菲進京,住在江南飯店,第二天,夏春和進京,也住在這裹。安排房間的時候,服務員多說了一句話,說住七樓吧,吉部長也住七樓。夏春和原本是同意住七樓的,聽到這句話後,換到了九樓。
第二天早晨用早餐,王麗媛想,兩人都是常委,是否可以安排在一個單間。
她為此去請示夏春和。她自然不好直說,隻是裝着很隨便地說了一句,省委組織部的吉部長也在這裹。夏春和聽說後,沒有絲毫反應,王麗媛也不敢再提。
接下來,去通知吉戎菲吃早餐,吉戎菲畢竟是女同志,話稍稍多一點,問王麗媛,江南省哪些人住這裹?王麗媛沒有說別人,隻是說,紀委夏書記住在九樓。吉戎菲聽說後,竟然一言未髮。
唐小舟覺得奇怪,夏吞和同吉戎菲能有什麼過節?至於嗎?
王麗媛說,我也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從來沒在一起工作過,怎麼可能會有過節?後來,我聽人傢說,吉部長夏書記不一定有什麼過節,但夏書記和彭書記之間,恐怕有些事。當年提拔吉戎菲的,正是彭清源另外還有一種說法,當年,彭清源想當副省長,競爭對手是夏春和。為了這場竟爭,兩人都使了很多手段,各自在上麵找人,在週邊也圍了一群人,替他們出力。吉戎菲在那時候,是彭清A的乾將,似乎做了一些對夏春和很不利的事,讓夏春和一直懷恨在心。
聽到這些說法,唐小舟有些瞪目結舌。他一直以為,如今的江南政局,是前所未有的好局,陳運達雖然勢力強大,但是,同趙德良已經達成和諧。其餘的人羅先晖走了,餘丹鴻似乎也起不了作用,唐小舟甚至認為,趙德良一定會在不久之後,對餘丹鴻有所安排,這樣的局麵,是一統天下。現在才知道,天下沒有淨土,隻要有權力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矛盾,會有鬥爭。
唐小舟倒不會幼稚到認定省委班子的一幫人會像一個人一樣。別說是兩個人以上就會有矛盾,許多時候,自己和自己也矛盾着。省委班子有十幾個人,有這樣那樣的矛盾,也是完全正常的。在唐小舟看來,公開的矛盾,或者容易處理,矛盾激化的時候,也許就是徹底解決的時候。但現在的情況並非如此,而且彼此在心裹栽下一根刺。這樣的矛盾如果不處理好,一定會影響工作吧。
趙德良是否知道這件事?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他?如果提醒,到底應該怎麼說?
此外,唐小舟也因此明白了吉戎菲在組織部的工作為何總是許多的羁絆,雷震臺作為常務副部長,又為何膽敢和部長暗中較勁,原來根子在夏春和那裹。吉戎菲對此,應該心知肚明吧?她將如何處理這種錯綜復雜的關係?還真是一件難事。
第二天一早,王麗媛派出兩輛車,王麗媛去接趙德良,唐小舟去接武蒙。
武蒙和妻子劉朔雯一起下樓,唐小舟連忙下車,熱情地迎上去。坦率地說,他的熱情多少顯得有些假,心中甚至在想,能不能有什麼辦法阻止劉朔雯出麵?
誰都明白,趙德良大老遠跑來,目的不是為了請武蒙吃一餐飯,何況還是一頓早餐,他是有求於對方。被求的人心裹絕對有數,答應或者不答應,隻是一句話,是否違反原則,那還要看所求的事,大到了何種程度。讓一名省委書記違背法律和原則去求一個人,可能性實在太小,也幾乎犯不着。因此,無論趙德良所求是什麼,無外乎兩個字:人情。
官場上常常有這樣的事,明知對方有求於自己,故意帶個不相乾的人在身邊用這種辦法阻止對方將隱私的話說出來。
難道武蒙根本不想助趙德良一臂之力?他之所以安排晚餐,隨後又改為晚茶更進一步改為早餐,在唐小舟看來,他早已經洞悉趙德良的意思,並且有意安排見麵時間吧。
唐小舟先和武蒙握手,叫一聲武主任,又和劉朔雯握手,叫一聲雯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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