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在伍詠冬的習慣和迷亂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叁個月。
叁個月後的那一天,是伍詠冬刻骨銘心的一天,是她至死仍會念念不忘,而且咬牙切齒的一天。
而這一天,發生了一件叁個月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剛開始時,伍詠冬還感到有點受寵若驚,就象久居冷宮的嫔妃突然重逢皇上臨幸那樣。
這一天,小牛“臨幸”了她。不過,那個時候他是一隻醉貓。
醉貓醉熏熏地回來時,伍詠冬剛剛送走第七位客人,手足戴着SM用的手铐腳鐐,正在為阿驢準備洗腳水——為了防她忽然暴起傷人,伍詠冬的手足一直沒有得到自由過,倒是她的姨媽俞梅卿,經常可以自由活動,隻有在必要時或者小牛和阿驢睡覺時,才給她綁上。
醉貓一見伍詠冬,眼裡閃過了奇異的光芒,一把將她按倒在桌子上,掏出肉棒,不管她的肉洞裡還充滿着男人們的精液,一槍便入。
伍詠冬還在懵懵懂懂中,意想不到小牛會這麼猴急,更意想不到他居然對她還有興趣。趴在桌子上,如同她已經習慣的那樣,應付着嫖客的插入。
但小牛卻是來勢兇猛,酒後奇勁的力氣令她根本喘不過氣來,隻是濕淋淋的肉洞中,又重新流出新的愛液。
“喔喔喔……”
伍詠冬高聲叫着床。即使小牛的動作十分粗魯,但對於現在的伍詠冬來說,適應了無日無夜的性虐待之後,她甚至覺得現在的小牛實在是太溫柔了——他隻是姦淫,沒有捆綁沒有鞭打,沒有其他的花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操死你這爛屌……”
他一邊插着,一邊惡狠狠地喃喃叫着。他的眼裡露出兇光,他滿身酒氣熏得伍詠冬好不難受,他突然張口一吐,滿肚的汙穢,盡數吐到伍詠冬的後背上。
但他的肉棒並沒有停止抽動,他忽叫道:“姓俞的婊子呢?出來!”
俞梅卿一拐一拐地從房裡出來,今天她已經被嫖客淩虐得幾乎下不了床,她的陰道裡甚至被拳頭伸入過。可是,她不敢不出來。
出來的結果,是跟外甥女並肩趴在桌子上,翹着屁股,等侯着小牛的姦淫。
這晚的小牛,是威風凜凜的,嘔吐之後更是精神煥發。插了十分鐘伍詠冬之後,又插了十分鐘俞梅卿,來來去去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滿腔的精液,盡數注入伍詠冬的陰道裡。而這,僅僅是第一次,這晚,他一共射了四次,姨甥兩女的陰戶裡,分別兩次裝滿了他的精液,一直折磨到天光。
最後一泡精液,仍然是賞給伍詠冬的。小牛桀笑着,從伍詠冬陰道裡,挖着倒流而出的液漿,送到她的嘴邊,命令她吃下去。
“吃!給我吃!兩個都吃……吃……哈哈哈!”
他扯着俞梅卿的頭,拖到伍詠冬的麵前,姨甥兩人嘴對着嘴,分享着從她們下體中弄出來的黏糊糊的惡心東西,舔着對方的舌頭、嘴角、唇邊,一絲絲一點點全部咽下喉。
“哈哈哈!哈哈哈!”
小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肚腸絞疼,笑得在地上打滾,他指着兩個傻傻的女人,大笑着。他說:“一定跑不了,我就不信這樣你們還跑得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口氣接不上來,大咳起來。
伍詠冬和俞梅卿麵麵相觑,默默垂下頭來。什麼跑不了?什麼意思呢?是他的精液中下了蠱嗎?伍詠冬的陰道間抽搐着,一夜激情過來尚自餘韻未盡,腦子迷迷糊糊間,無暇深究。而小牛發完威之後,倒頭一趴,呼呼大睡,自有阿驢牽了她們捆到床上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接客。
事情的揭露,直到一個月以後。小牛突患重病,病勢來得甚急,一個星期之內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發作,大喊大叫,鬧個不休。於是乎伍詠冬和俞梅卿常常成了出氣筒,他一怒上來,鞭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有時瘋得過頭,連客人掄刀掄棒起來。
結果過不了多久,伍詠冬傢門可羅雀。有這麼一個瘋子在,誰肯來欤?阿驢心中深為不滿,可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終於有一天,小牛發作發到阿驢的頭上來。發瘋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着我有愛滋病你為什麼沒有,兩個女人以後讓你獨佔,不如大傢抱着一起死吧雲雲,持着菜刀張牙裂嘴滿屋子追着阿驢亂蹦。結果,被阿驢奪了菜刀,當頭劈下,血漿塗地,死於當場。
伍詠冬目睹這一幕,臉色雪白,渾身戦抖。當阿驢手起刀落,腦漿橫迸時,她腦中轟的一聲,手刃沈飛的那一幕,眼前重現。看着小牛橫屍當地,伍詠冬失去了麵對沈飛屍體時的那份冷靜,也失去了那份恐慌。這個害苦了她的人慘死當場,可伍詠冬胸中竟無一絲報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雳,震耳慾聾,將伍詠冬如遭電撃一樣,撃得呆若木瓜。麵前那小牛的屍體,這個時候在她眼中,和一隻死雞沒什麼分別。
“愛滋病!他有愛滋病!他故意要把愛滋病傳染給我!”
伍詠冬腦中嗡嗡亂響,一片混亂,漸漸地眼前金星亂舞,渾身酸軟。後麵突然一聲哀叫,伍詠冬轉過頭去,卻見姨媽麵色青白,捂着胸口,癱在地上打滾着,錶情十分痛苦。伍詠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驚忿交加中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待伍詠冬重新醒轉時,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詠冬掙紮着起身來,見姨媽仍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熱得發燙,顯然發了高燒。
怎麼辦?無疑應該馬上將姨媽送醫院,可是阿驢肯嗎?隻怕他寧願看着姨媽死掉,也不會同意。伍詠冬蹑手蹑腳走出房門,阿驢卻捂着頭,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着。血迹斑斑的客廳上,小牛的屍體已經用大麻袋裝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在牆角。
看樣子阿驢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覺之後,再去抛屍。伍詠冬吸了一口氣,正思量間,忽然阿驢翻了個身,從口袋裡掉出一串鑰匙來。
是手铐腳鐐的鑰匙!伍詠冬又是猛吸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定,腳歩移動,不知不覺中走到牆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詠冬持着菜刀,走到阿驢麵前,冷冷地盯着他的臉。
帶着稚氣的臉,在沉睡中像個乖覺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靜。是的,他隻不過才十七歲!
伍詠冬冷冷地盯着,手中的菜刀寸寸舉高,突然猛的下劈,一聲短促而尖勵的慘叫聲過後,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血流如注,沉睡中的身體猛搐幾下,就此不動。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平淡無味的半個月。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伍詠冬把自己關在傢裡,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歩。自從處置好兩具屍體、送了姨媽去醫院之後,她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歩。
小牛和阿驢死了,在社會上隻不過死了兩隻螞蟻。他們活着的時候,都沒有人關心過他們的存在,就算屍體從河裡被撈了出來,也沒人願去破案——沒人願意!接手這種無頭緒的案件,破案既難,破了也沒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身為刑警的伍詠冬,深知其中的門道。
可是現在自己何去何從?她不想去當警察了。
她沒臉再去當,她也無法解釋自己失蹤數月的原因,她無法想象那數以百計的嫖過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細的男人,會給她帶來怎麼樣的影響。警察?沒意思。她已經對這個提不起興趣。
她真的不想去當,當她將姨媽送去醫院時,已經為自己做了HIV測試。幾天後醫院打電話告訴她:她,和她的姨媽,結果都呈陽性。
陽性!還能回去做警察嗎?醫院說姨媽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可什麼時候才輪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每當寂寞的夜裡,她的手指蹂躏着自己陰戶的時候,每當自己淫水橫溢的時候,她甚至想回頭去做雞。
嘿嘿,一個愛滋病人去做雞。伍詠冬沒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於是,她渾渾噩噩,她了無頭緒,她甚至曾經吊了一根繩子在房梁上——那繩子,曾經讓自己一絲不掛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終究沒有把自己的脖子伸進繩圈的勇氣。
空空的傢裡,象死一般的寧靜。伍詠冬有時十分地想念母親,想念母親在世時,母女兩人其樂盈盈的情景。可是,母親!
她不願再想母親!她把那些小牛視之如珍寶的錄像帶,一把火通通燒了個精光。
終於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媽,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她。
伍詠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當地。突然間汗毛上豎,後退一歩,幾慾暈去。
俞梅卿一頭秀發,差不多掉得精光,隻剩下十數根發黃的毛發,稀稀疏疏地散在頭頂:往日明徹若水的一對眼眸,閃着昏濁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臉蛋兒,現在又乾又癟,暗灰色的皮膚仿佛並不依附在肉上一樣,鬆鬆馳馳地掛在臉上,皺成一團一團,令人幾乎無法辨認她本來的麵目。
俞梅卿仿佛看到了伍詠冬,圓睜着的雙眼突出,嘴唇微微張開,從喉中發出“呃”的一聲,似是在招呼來客,又似是有話要說。吊着點滴的手上微微顫動,手指好象想擡起來,可是隻微微一動,卻始終無法用力。
伍詠冬清淚兩行,從臉上緩緩流下。她想上前慰問姨媽,可是僅踏出一歩,復又伫立當地,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聲大叫,轉身衝出。
“這就是我的下場!我的將來就是這樣!”
伍詠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極。一路狂奔出醫院,僕倒在林蔭道旁邊的草地上,“啊”的一聲縱聲狂呼,引致路人側目。
“我快死了,一副惡心的醜模樣死着……”
伍詠冬腦中嗡嗡作響,淚水汨汨直流。
幾個小阿飛模樣的少年,走了近前來,看清伍詠冬原來是個美貌的姑娘,挑逗說:“怎麼啦小妞?給凱子甩啦?哭什麼嘛,跟我怎麼呀?哈哈!”
伍詠冬大怒,胸中一口憤懑之氣,正無以發泄,竟有人惹上門來,當真孰不可忍。從地上一躍而起,揪住說話的那小子前襟,一記耳光重重掃將下去,五個指印清淅浮現。
眾少年見同伴吃虧,一擁而上。伍詠冬雖然多日不練,武藝生疏,但拳腳上的功夫還是有的,當下施展出來,以一敵六,不處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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