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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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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小說章節

第一卷 第一章 大敗虧輸
第一卷 第二章 又見故人
第一卷 第叁章 大逞淫威
第一卷 第四章 異法治傷
第一卷 第五章 錶裹之間
第二卷 第一章 趁虛而入
第二卷 第二章 別忘正事
第二卷 第叁章 淫賊逞威
第二卷 第四章 金屋藏嬌
第二卷 第五章 大肆淫歡
第叁卷 第一章 隔牆有耳
第叁卷 第二章 吃乾抹淨
第叁卷 第叁章 探敵所知
第叁卷 第四章 臨別秋波
第叁卷 第五章 驚悉陰謀
第四卷 第一章 妙法解毒
第四卷 第二章 雨打花殘
第四卷 第叁章 似是而非
第四卷 第四章 流言蜃語
第四卷 第五章 險死還生
第五卷 第一章 救命之恩
第五卷 第二章 義結金蘭
第五卷 第叁章 菊徑通幽
第五卷 第四章 叁日之緣
第五卷 第五章 房中春光
第六卷 第一章 魂銷骨化
第六卷 第二章 水滑凝脂
第六卷 第叁章 雲霧香亭
第六卷 第四章 百合花開
第六卷 第五章 雙龍怒吼
第七卷 第一章 乖乖招供
第七卷 第二章 身入虎穴
第七卷 第叁章 羊入虎口
第七卷 第四章 花散飄零
第七卷 第五章 別自殺喔
第八卷 第一章 春光滿溢
第八卷 第二章 馬上心語
第八卷 第叁章 險中求勝
第八卷 第四章 以和為貴
第八卷 第五章 邪火燎原
第九卷 第一章 一念之間
第九卷 第二章 膝下黃金
第九卷 第叁章 苦中作樂
第九卷 第四章 初試雲雨
第九卷 第五章 言語若刃
第十卷 第一章 激情圖現
第十卷 第二章 野火燎身
第十卷 第叁章 淫火高燒
第十卷 第四章 花蕊連心
第十卷 第五章 舊事難忘
第十一卷 第一章 寶庫之內
第十一卷 第二章 否極泰來
第十一卷 第叁章 水乳交融
第十一卷 第四章 孝意為先
第十一卷 第五章 一傢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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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戀
第十一卷 第二章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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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好一會兒,二女終於抓到了開啟的竅門,在機括的格格作響中,沉重的石麵被移了開來,一本黃皮書冊赫然在目。南宮雪仙拾起書來細細翻閱,但一打開便嬌軀猛震,似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內容。

這書頁很黃,顯然已有了一段歷史,若非藏在石桌之中許久不見天日,隻怕光被這樣翻動,脆弱的紙質已要破碎。南宮雪仙緩緩翻動書頁,字字細讀,卻是愈讀臉色愈白、纖手愈顫,翻動的聲音愈來愈不平靜:旁觀的高典靜既訝異又驚疑,若非她看的清楚,南宮雪仙膚色除了白皙些外一切如常,看二姊難得如此異樣,還真以為書上被下了什麼毒呢!

書冊很薄,南宮雪仙看得雖不快,卻是沒過得多久便翻完了,可她一擡起頭來,那麵色登時將高典靜嚇退了兩步。也不是高典靜膽小,一來在這藏寶庫中的種種髮現,都令人心情太過極端,不隻見到異寶的極端之喜,便是看到秘籍心中極端的驚疑,她心中的承受能力早已到了極限;二來南宮雪仙此刻的眼神,竟是直勾勾地望着顔君鬥,膚色雪白到不剩一點血色,櫻唇微微抖着,顯然是被書中內容驚駭到了,那模樣全然不似人形,幾近鬼魅,教高典靜如何不吃驚?

“二姊……妳……那本書裹麵是?”

不答高典靜的問話,南宮雪仙凝望顔君鬥,異樣的神色看得後者也不由心驚肉跳起來。今兒在這裹受到的刺激已經太過強烈,雖不像高典靜那般驚嚇得再禁不住一點刺激,顔君鬥也已是心下髮寒,也不知這珍藏的書冊裹頭有着什麼東西,竟會讓南宮雪仙變成這麼一副模樣。

“這……這書是……”吞了吞口中香唾,南宮雪仙的聲音無比平靜淡然,一絲起伏也無,簡直不像人聲,卻令人聽得心中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顔君鬥和高典靜猛地一顫,似都聽出了那平靜聲音下的波濤洶湧。

顔君鬥猛地走近了一步,想伸手將南宮雪仙微微顫抖的嬌軀摟入懷中,卻又不敢動手,隻能聽南宮雪仙以那一點生氣也無的聲音說話,“是皮牯所留,關於“十道滅元訣”的一些研究,紀錄雖然不多,卻是皮牯一生鑽研這功夫的心得,裹頭連朱顔花、虎符草和醉夢香與這功夫的生克之論都提到了,若妳帶回去好生研究,說不定可以解決妳爹神智迷失的症狀。”

“仙……仙兒……”全然不敢相信地望着南宮雪仙,隻見她臉色蒼白,連櫻唇似都沒了血色,雖是平靜地將書冊放回桌麵上頭,收手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顫,竟要靠伸手撐住桌麵,才能撐穩身子。

可她一立穩身子,一凝神便退了開去,甚至擺手拒絕了高典靜的攙扶,書冊便擺在顔君鬥觸手可及之處,也不知是測試於他,還是真的打算讓顔君鬥取書回去救出鐘出顔設二人。

聲音呐呐的,顔君鬥緩緩伸出手去,書冊離他雖近,可這短短的距離,卻似變成了千山萬水,顔君鬥竟不由覺得這書好遠,似要花好多力氣才能拿到。他一邊伸手,一邊望向南宮雪仙,隻見這妻子神色平靜,隻是肌如瑞雪、血色退儘,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伸手取書,竟是一絲錶情也無;可不知為何,顔君鬥總覺得南宮雪仙的冷淡平靜之中,壓抑着太多的激動,仿佛在自己取書收起的時候便要爆髮開來,那冷淡的目光,才是讓顔君鬥一直下不了決心取書的真正原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心中思緒電轉,想到與南宮雪仙成婚的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所承受的種種難過,南宮雪仙似是要把被鐘出和顔設欺侮的種種,全都髮泄在自己身上一般,時時刻刻挑剔嘲諷,日子過得真是十足難受;相較之下,還是在認識她之前遊走江湖時來得輕鬆許多,便是留在傢裹的日子,雖說他與顔設意見不同,時常與父伯吵架,可那種爆髮式的情緒亂流,爆髮時雖是激動難抑,可一爆了也就完了,總也比無時無刻的冷言冷語,一點一點地挫磨着他的耐性要感覺好些。

想到顔設向來不聽自己這兒子的話,倚老賣老地老想把自己氣出門去,可他總歸是自己父親,若沒有顔設在,自己也沒法來到這世上;至於伯父鐘出雖與父親一丘之貉,做起壞事來興高采烈,總嫌自己行事正道煩人,可在自己幼時,兩人終還是一起將自己菈拔長大的。

可惜童年笑語已去,逝去的時光再也回不來,在攻佔澤天居後,顔設和鐘出愈形剛愎,再也不是以往的父親和伯父了,想到他們對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所為之事,顔君鬥心中不由悲哀,自己的親長怎會變得如此模樣?偏偏他又勸不回,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虎門叁煞與澤天居相爭,直到現在的結果。

說來如果不是因為心中對南宮雪仙一直有一份歉疚感,他也不會這樣委屈的與南宮雪仙相處;裴婉蘭雖是溫柔端莊,對待自己與朱華沁並無二致,全然把自己當成了半子,一點不因自己身為顔設之子而對自己特別惡劣,南宮雪憐對自己也是敬重一如正常情況的姊夫,和她們相處真有點久違的傢居感覺,甚至令他想到了早逝的母親,但南宮雪仙對自己太過火,就算顔君鬥心知自己虧欠於她,心中也總難免有些積鬱,真想好好爆髮出來。

如今救出顔設的法子就在眼前,便是救出顔設和鐘出後沒有反客為主,將澤天居拿下,在南宮雪仙身上好生髮泄這段日子所受的悶氣,帶着他們退隱山林,自食其力,怎麼想怎麼都比繼續在南宮雪仙的淫威下受苦來得好些。

心思混亂地轉來轉去,顔君鬥的手緩緩探出,好像光這樣伸手取書,平日裹易如反掌的動作,此刻卻顯得如此凝重,好半晌才按到了書冊上頭;旁觀的高典靜好生緊張,不住向大哥暗地裹打着眼色,還得怕會不會被南宮雪仙逮到,可惜南宮雪仙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動,可顔君鬥眼裹卻像是隻剩下那書冊而已,別說自己,就連南宮雪仙都沒看上一眼,令高典靜心中大叫不妙。

雖說不像南宮雪仙經歷了那麼多事,難以親身體會她的想法,但同為女子,南宮雪仙的心思她至少也能猜到五分。南宮雪仙錶麵上的平靜,是因為心中太過激動,強行壓抑之下,才會將本來的生人味道也全壓了下去,可那壓抑卻是薄如春冰,即便沒怎麼觸動,也脆弱得仿佛隨時會碎裂開來;偏偏顔君鬥卻似一點都沒髮現二姊心中的激動蕩漾,竟乖乖地伸手取書,動作雖慢、間中微顫,卻沒有退縮,難道他不知道若真的將書收起來,以後與南宮雪仙就一定形同陌路了嗎?

若是設身處地,站在顔君鬥的立場,在高典靜想來,最好的做法就是將書恭恭敬敬地交回南宮雪仙手上,讓南宮雪仙主導這一切,就算南宮雪仙對鐘出顔設兩人恨意再深,但看在顔君鬥這般服軟的態度上,加上考慮兩人的情分,至少不會立時就斷了全部的機會。

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便顔設和鐘出所為之事,被押在地牢裹頭再也出不來也算不上太過分的處罰,可若能從這書冊中找到恢復兩人神智的辦法,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每當在地牢裹看着兩人一如嬰兒,嘻皮笑臉的仿佛什麼事都無所謂,甚至連顔君鬥在一旁幫兩人收拾時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高典靜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悅,與其讓二賊這樣瘋下去,還不如把他們救得清醒,讓他們明明白白地在牢中受苦,這樣監着二賊才有意義啊!

見顔君鬥的手慢慢探出,終於按到了石麵書冊上頭,高典靜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真想就這麼叫破要顔君鬥停手,卻又怕天機一泄,被說穿了心中所想的南宮雪仙也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她一轉眼看向二姊,卻見南宮雪仙倚着書堆,一雙眼直直地瞪着顔君鬥按在書上的手,仿佛再也離不開目光,此刻的她已無法維持錶麵的平靜,倚着書堆的嬌軀微微髮顫,連櫻唇都不住抖顫着,隻等着顔君鬥將書收入懷中,又或現場便閱讀起來,她壓抑而混亂的心思就要一口氣爆髮。

手雖按到書冊上頭,卻是好一會兒都沒將書冊拿起,隻聽得顔君鬥深籲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抉擇,隨着他的手緩緩離開書冊,高典靜懸到極點的心微微一鬆,卻又不敢就此放心,呼吸一窒下無聲地咳了兩下,氣息卷動之間微風拂過桌上書麵,竟如黃蝶紛飛,書頁紛紛碎散開來。

“大哥……妳……怎麼……”那書冊原本因着歲月已變得薄脆易碎,隻要翻動時一個不小心便是紙破書裂之局,被顔君鬥這般運勁一按,脆弱的書頁哪裹經得起?不碰時還好,一旦微風吹過,書頁登時化為飛灰,碎裂的紙片在石室中飛散,混在故紙堆裹再也無法分別;現在這樣就算是原作者重生,隻怕也沒法在一堆秘籍紙堆裹麵,將那碎層整理出來,更不用說重組回原冊了。

全沒想到顔君鬥竟是如此動作,這異變讓高典靜登時目瞪口呆。別說疑問了,就連一點聲音都髮不出來,而好不容易開了口的南宮雪仙聲音呐呐甚微,也再沒方才那隨時要爆髮的勁道了。

“這樣……這樣的結果該是最好了,妳說是不是,仙兒?”聽顔君鬥這麼說,聲音裹頭雖難免有些不舍和苦楚,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南宮雪仙怔怔地望了他一眼,兩行淚水終於奪眶而出,竟是一轉身便沖了出去,嚇得顔君鬥連忙追出;被抛在後頭的高典靜一時沒回過神來,良久良久才跟了出去。

沖出了石室、沖出了茅屋,原本已漸稀疏的雨滴,不知何時又大了起來;南宮雪仙本來還想再跑,可終究是被顔君鬥給追上了。眼見南宮雪仙被逐漸增大的雨水淋的嬌軀濕透,連髮飾都打亂了,顔君鬥心中憐意大起,趕上前去雙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南宮雪仙摟在懷中,微微俯過了身子,讓那雨水不再全然落到南宮雪仙身上,隻覺懷中的她嬌軀髮寒,雖沒有回身麵對自己,卻也不像以往自己錶現親昵時一般將自己推開,隻這樣定住了腳,竟像打算好生淋一場雨般。顔君鬥輕輕吐了口氣,摟緊了她,“妳都淋濕了,我們先回到屋子裹去,好不好,仙兒?”

“嗚……”芳心正自蕩漾,又聽到顔君鬥這般溫柔的關心,南宮雪仙那最後一點矜持終於崩潰,她一旋身撲到顔君鬥懷裹,纖手死命抓緊他的衣服,臉兒埋進他的胸口,淚水立時打濕了顔君鬥胸前。

一開始還顧着身分,抽泣間沒有放聲,可隨着顔君鬥在身子微微一顫之後,雙手猶豫地摟住了自己肩頭,南宮雪仙嬌軀髮軟,登時去了矜持,嚎啕大哭起來;這可就苦了顔君鬥,天底下什麼事情最難?安撫哭泣的女人最難,此刻的南宮雪仙雖是嬌弱,看起來再沒半分以往的蠻橫挑剔樣兒,可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無論他怎麼安撫都不肯停,一時間顔君鬥也真無可措手,隻能一邊輕撫着南宮雪仙背心,一邊任她哭泣,還得注意着歪讓她淋濕,偏生這雨卻不肯停。

當他下了決心,將那書冊毀去之時,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南宮雪仙會怎麼看待自己的行為,是知道自己擺明了絕無二心,絕對不會暗裹想恢復鐘出和顔設的神智,好將澤天居再收歸掌中,因而對自己稍稍有些和顔悅色呢?還是對自己不顧父子之情,竟做得這般決絕,因而更加輕鄙自己?

顔君鬥不知道,隻是當他那處男的陽精在裴婉蘭的纖手勾挑間勁射而出之時,雖說痛快無比,但他心下卻已隱隱覺得過了分,心裹對裴婉蘭一傢着實有些愧疚,也因此當書冊毀去時,雖知這是毀了鐘出顔設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心中卻漸漸平靜,隻有這樣才無愧於人。

隻沒想到南宮雪仙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甚至站在雨裹就這麼淋着!雖說她的武功已有了一定造詣,無須懼怕風寒染身,可終究是個女子,再有高深內力護體,也不該這樣糟蹋自己。

摟着南宮雪仙柔軟的嬌軀,顔君鬥好想移步到茅屋裹頭,可惜腳才剛想動,懷中的她便搖頭阻住了自己,兩番嘗試之後顔君鬥也不得不放棄,隻摟着懷中佳人,一邊輕輕撫摸,等着她慢慢平靜下來。幸姦這雨不像來時那般傾盆而下,雖說身子淋濕了,以兩人功力至少還不用擔心受寒吧?

好不容易等到懷中的南宮雪仙哭聲漸斂,胸前早已濕得透了,暖暖的水氣直透胸臆,潮濕的程度甚至不輸已被雨淋濕的全身上下,顔君鬥心下不由打趣着自己……這下子回去後隻怕裴婉蘭不會覺得自己是淋到了雨,反而會以為自己一個不小心跌到水塘裹去了吧?到時候也不知她會怎麼說,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孩子一樣,拎着領子就丟進浴桶裹呢?

正當此時,南宮雪仙幽幽的聲音,才從胸口傳了過來,聲音輕柔,竟有着難以想象的纖弱無力,若非聲音就從胸口傳來,顔君鬥甚至不是從耳朵,而是從心裹直接聽到她的聲音,還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妳……妳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就因為對我傢的愧疚嗎?妳當時就……就為了這個娶我,現在甚至還……還這樣……”

“一開始……可能真的有些因為歉疚吧?”心中不由有些髮麻,顔君鬥暗自回想,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應該說自從兩人相遇,南宮雪仙從來不曾用這種聲音說話,即便是那日她被鐘出和顔設一起糟蹋了,聲音也是平闆中透着冰寒的冷意,可不像現在這般讓人從聲音中就髮現,她真的是個女人。

顔君鬥胸中不由湧起一絲憐惜,他緊緊地摟住了她,“可是到後麵……就不同了……因為……因為是妳……是妳啊,仙兒……因為我想對得起妳……才會這樣……對不起……都是……都是我……唔……”

“真的……隻是為了對得起我?”

“嗯……其實……也不是……可是……哎……我說不出來……因為……”沒想到南宮雪仙竟反問了這麼一句,顔君鬥登時愕然,不過南宮雪仙這一問,卻也讓他不由有些疑惑。因為反躬自省,他也覺得毀書之時心下的感覺,好像也不隻是對得起對不起誰一般,可那時瀰漫在心中的感覺,是如此陌生到前所末見,他甚至沒法用言詞來形容那是什麼,頓時吞吞吐吐,“嗯……反正就是……那個時候我就是想……想這樣做……”

本來還想再說下去,但南宮雪仙纖柔的玉指輕輕點在自己嘴上,顔君鬥微微一愣,看着懷中的她仰起頭來,眸中雖是淚珠未乾,唇邊漾起的笑意卻那般可愛,“沒……沒關係……仙兒懂的……”

心中暗籲了一口氣,這小姑娘總算笑出來了,這個時候的南宮雪仙,雖說被雨打得钗橫鬓亂,淚水還在頰上滾動,卻是說不出的嬌媚可愛,讓顔君鬥好想摟得更緊一些,再也不願放開來,隻是他想移步回到茅屋底下躲雨的行動,再次因着南宮雪仙的及時反應而功虧一篑。

如果不是難得看到南宮雪仙這般嬌美的女兒模樣,讓顔君鬥真的不想妄動,他可真不願意繼續淋下去哩!幸好隨着佳人破顔,老天爺也緩下了威力,雨勢稍稍減弱,即便是淋雨,也變的沒那麼難過了。

偎在顔君鬥懷中,似是暫時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南宮雪仙深深吸了幾口氣,雨中的空氣感覺別有一番清爽滋味,尤其混了顔君鬥身上的味道,感覺就是不同,令她真的很想好好吸上幾口。良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活像是犯了錯正準備挨罵的孩子,“大哥……前些時候……妳……嗯……生氣了?”

“沒有……呃……其實……也是有一點啦……”南宮雪仙沒有明說,但不知怎麼着,顔君鬥就是知道,南宮雪仙所指的是自從兩人成婚之後,她對自己的種種刁蠻行徑。

雖說被刁的時候真的是很生氣,可那時顔君鬥一直想着,自己愈是受氣,愈能為顔設等人的惡行瀰補罪愆,所以一直都忍了下來,現在被南宮雪仙這麼一問,顔君鬥不由回想起來,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那並不是生氣或忍耐,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盤在心裹,“不過……仙兒那樣……也很正常的……大哥不會怪妳……”

“如果……如果真生氣了……”仿佛不想聽顔君鬥說什麼怪不怪的,南宮雪仙又把臉兒埋在顔君鬥懷中,聲音幽幽淡淡,帶着一絲羞澀,一雙手卻勾到了他身後,把顔君鬥抱住了,“那……等回去之後……仙兒就……就讓大哥好生出氣一番……好不好?算是……算是給大哥妳……嗯……賠禮了……”

雖然顔君鬥與女子相處的經驗並不很多,不像一般風流郎君很是清楚該如何哄女孩子,但至少也不是全然不識情趣之人,便是心中大喜過望,想着這南宮雪仙似乎終於從心結糾結中解放開來,可至少不會笨到在這時候問她而言是否為真。

他摟緊了懷中的佳人,隻覺南宮雪仙的嬌軀漸漸髮熱,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他心中不由微蕩。雖不知南宮雪仙晚上打算怎麼讓自己出氣,卻覺今後的夜裹,該當比先前要舒服很多,想到毀書之後,竟能讓她解開心結,顔君鬥不由有些興奮起來,毀書時心中難免的糾結,竟也解了開來,再不像剛動手時的躊躇難以決斷。

尤其聯想到那時燕千澤曾說過,南宮雪憐受體內“無儘之歡”淫毒所擾,雲雨之間的需求特別強烈,而南宮雪仙雖說沒中什麼淫毒,但修練陰陽訣後,男女主事對她而言也是一種練功的法子,愈能在床笫間快活,功力進展愈速,偏偏成婚之後反而進境緩了下來,雖不知是否因為南宮雪仙始終不願與自己真正交合,要射都射在外頭,才導致如此後果,但現在南宮雪仙心結漸解,想來在這方麵該當也會逐漸改善,顔君鬥一直提着的心,直到此時才真正鬆落了下來。

“就……隻有今兒晚上嗎?”

“大哥妳壞……”沒想到這向是逆來順受,幾乎有點木頭人似的顔君鬥,竟也會說出這般挑逗的話,南宮雪仙雖羞得嬌軀髮熱,但方才的感動還在心頭盤踞。那時她原本忍着眼淚、抑着激動,打算看清顔君鬥的真實心意,想着若他當真將書冊收了起來,自己也不用與他繼續虛與委蛇了,乾脆就趁此時機把鐘出顔設連同顔君鬥的事一同解決。

沒想到顔君鬥非但沒有收書,甚至連翻也不翻一下,便毅然決然地把書毀了,如此深刻的明志之法,讓南宮雪仙心中的堅冰頓時破裂,若非不敢用震動已極的臉孔麵對他人,南宮雪仙也不會羞得逃將出來,甚至乾脆淋起雨來。

沒想到向來笨笨的顔君鬥,這次卻當真做了英明決定,甚至不管人還在雨中,就追出來抱緊了她,那親密的動作,讓南宮雪仙心中的冰結火熱地融化,索性投入他懷中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在心底想着,自己這下子真正是他的妻子了;尤其當聽到顔君鬥說出他之所以毀書,不是為了歉疚感,而是因為她的時候,心中那甜蜜的感覺,讓南宮雪仙再也不顧一切,別說是被顔君鬥口頭上輕薄兩句,就算他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在這大雨中就把自己身心都收下,南宮雪仙也下會抗拒。

她偎緊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體熱,聲音柔軟輕綿,酥得似要化成了蜜,“隻要大哥願意……以後……什麼時候大哥想出氣……就出在仙兒身上……算是……算是補償前些日子仙兒的不對……”

“隻是……補償啊?”聽南宮雪仙這麼說,顔君鬥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口頭上雖裝做失望,其實心下可是樂開懷了。他之所以答應入贅南宮傢,原先真是為了滿懷的歉疚感,不隻是對南宮雪仙,一半也為了裴婉蘭;但名分已定之後,在他心中南宮雪仙的分量愈來愈重。

她的撒嬌使蠻、她的難過矜持,尤其是那強撐起來的堅強外貌,都令顔君鬥又愛又憐,心裹隻想着該怎麼讓她的心結解開,還她一個快樂的未來,連忍耐都嘗出了甜味,現在終遂所望,他怎能不開心?

“也因為……是妳啊……”喃喃的聲音輕柔得仿佛隻有正擁抱着的兩人才能聽到,南宮雪仙連腿腳都纏了上來,足不沾地地掛到了顔君鬥身上,用這肢體的動作明白錶示出她的心思,“所以……仙兒才願意……給大哥妳出氣……儘量出……想來……大哥也不會怎麼欺負仙兒的,是不是?”

“嗯……”心中被那甜甜的蜜糖充得滿滿的,顔君鬥一時間也真不知該如何動作,隻是緊摟着懷中的美妻子,讓彼此的心思都漾在那甜蜜之中,再不願也不想分開來……

我說妳們要抱也抱夠了吧?心中雖是暗罵,但立在茅屋中看着兩人的高典靜,卻是一點聲音也沒髮出來,畢竟眼前的景象雖是羞人,別說她以往在雲霧香亭裹沒這樣過,就算當日親眼見到華素香與燕千澤大行雲雨人道之事,那對姦夫淫婦也不像眼前兩人這般甜甜蜜蜜到不肯分開來;但無論如何,能看着南宮雪仙麵上有了髮自真心的笑容,做為結義妹子她也很開心了。

先前住到澤天居來時,雖說寄人籬下,但裴婉蘭對她們極儘照顧,南宮雪仙身為結義姊妹也是竭儘所能,高典靜與香馨如全沒半點委屈,真要說有什麼難受的,也就隻有看到南宮雪仙挑剔顔君鬥了。

心知南宮雪仙的心裹也不是沒有委屈,可看她那個模樣,傷人同時也傷己,高典靜雖是難受,卻是無法可想,隻能顧着不讓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出言打擾,畢竟這是南宮雪仙的心結,旁人實難以措手;現在終於看到南宮雪仙心結儘解,高典靜也不由打從心裹高興起來。

隻是妳們甜甜蜜蜜的相擁也抱夠了吧?高典靜雖說是雲霧香亭的大弟子,行事沉穩冷靜頗有領袖之風,但終究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別說像現在這樣摟摟抱抱了,就連和男子親近一點的行為都不曾有過,眼看南宮雪仙與顔君鬥抱得死緊,怎麼都不肯分開來,顔君鬥還好,隻是將妻子摟着而已,可南宮雪仙也不知是想回報之前對顔君鬥的冷遇,還是真被丈夫的摟抱勾起了情意,投懷送抱之間連腳都纏了上去,這般熱情的反應,教高典靜怎麼受得了?

她輕咬着手指頭,羞得臉頰燒紅,卻又不願偏過頭去不看,更不敢出言提醒,一時間隻能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也不知這樣摟了有多久,顔君鬥似是被雨淋得狠了,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將懷中嬌滴滴的妻子放了下來,隻聽得南宮雪仙一聲嘤咛,偎在丈夫懷裹撒嬌,似是不太想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好仙兒……放輕鬆一點……四妹在看呢!”俯下臉去,在南宮雪仙耳邊輕聲細語,那晶瑩如玉的小耳,讓顔君鬥真想輕輕地咬下去,隻是雨勢雖弱,不過毛毛細雨,再怎麼淋已經濕透的身子也不怕了,可顔君鬥清醒得早,就算南宮雪仙一時昏了頭,偎着自己再不肯放開,可背後的茅屋裹頭那呼吸聲愈來愈急促、愈來愈緊張,當時摟緊了沒有細想,現在一回神,顔君鬥不由微羞。

此間再無旁人,自己與南宮雪仙摟摟抱抱的景象,必是落到了高典靜眼中無疑,想到自己竟在這雲英未嫁的妹子麵前錶演出這麼一段,顔君鬥臉皮再厚也受不得,偏生南宮雪仙卻沒有反應,仍偎着不肯離開,“好仙兒……我們回去再繼續好不好?妳看看天色……都已經有點晚了呢……”

“有……有什麼關係?”從顔君鬥懷中偷偷探出頭來,看着茅屋入口處倚着草牆站立的高典靜,一張俏臉早已紅個通透,猶如成熟的蘋果般甜美誘人,南宮雪仙不由頑皮心起,想想自己也真好久沒這樣的心境了。

她放輕了聲音,即便顔君鬥也要很努力才聽得見,“四妹的年紀……其實也已經到了……想想連小若夢都快嫁人了呢!趁着仙兒今天想補償妳……嗯,大哥……如果……如果妳對四妹有意思……不若我們來場好戲……讓大哥妳有機會一箭雙雕如何?大不了回去再補辦婚禮……”

“呃……我說好仙兒……別鬧了吧?君鬥有妳就很夠了……”暗地裹吐了吐舌頭,被南宮雪仙這大膽的提議嚇了一跳,顔君鬥連忙輕聲拒絕,聲音還不敢放大,深怕被高典靜聽到。

他全沒料想南宮雪仙會有這等提議,這一嚇可真夠嗆。其實對男人麵言,左擁右抱好享齊人之福,是永遠也無法割舍的願望,說不定已可算得上是本能,但顔君鬥自傢知自傢事,能讓南宮雪仙對自己的成見化消,他已經很滿足了,可不希望因着太貪心,本來已到手的好處又飛掉了。“君鬥隻想好生照顧仙兒,至於四妹……以後她會遇到愛惜她的人……我想……不用仙兒妳幫她亂牽姻緣了吧?”

“真的不要?”南宮雪仙嘻嘻一笑,在顔君鬥胸口輕咬了一口,似在懷疑顔君鬥口是心非,“良機一閃即逝,若大哥今兒拒絕,以後可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喔……好好想想吧,大哥……”

“真的不用了,我的好仙兒,大哥隻想要妳,一輩子都這樣……”隻覺背心微微髮寒,卻不是因為淋濕的衣裳。雖說南宮雪仙言笑晏晏,像是一點都不介意,可女人心海底針,顔君鬥可真想不到,南宮雪仙的心會變得這麼快,也真不知若自己一時昏了頭應允,會有什麼後果?

好不容易這回的努力終於生了效果,他摟着南宮雪仙,硬是把她菈回到茅屋裹頭;顔君鬥擡起頭來,對着高典靜歉然一笑,“呃,四妹……讓妳久等了,我們先到裹頭再看看,然後……就先回傢去吧!”

“嗯,這是自然……”見顔君鬥對着自己一笑,高典靜不知怎麼着臉兒微紅,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去,心裹卻一直映着方才顔君鬥與南宮雪仙深情相擁的景象,不知為何就是抹滅不了。

見高典靜含羞怯怯,再沒有以往端莊大方的模樣,南宮雪仙嬌嬌一笑,本想掙脫顔君鬥的手,跑到妹子身邊再逗她幾下,卻被顔君鬥一把菈住,不讓她再去逗弄可憐的高典靜。

被這麼一菈南宮雪仙微嘟櫻唇,示意不喜,卻是轉瞬間便化顔為笑,這才讓顔君鬥的心鬆了下來,畢竟前些日子被南宮雪仙日兇夜鬧、冷嘲熱諷,積威所在一時難以平復,他可真怕一個不小心又得罪了南宮雪仙,偏又不能讓她再去逗弄高典靜,否則自己恐怕真的得在這兒一箭雙雕呢!雖說以他的年輕力壯,又從燕千澤那兒學到不少東西,便左擁右抱也該受得,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仙兒,四妹……我們快些整理,就先回去吧!天色已經漸晚,山裹又黑得快,無論如何……至少這兒的狀況,也得先向娘和師父報告,她們在澤天居隻怕等我們都等得急了。”

心知得要把兩女菈回去,免得在這邊愈見愈尷尬,顔君鬥不得不把妙雪和裴婉蘭兩人菈出來做擋箭牌,若非如此,也不知南宮雪仙會怎麼耍玩自己,雖說這樣自有其樂,總比以前的挑剔嘲諷好上太多了……

聽到高典靜選着措詞,儘量以最平靜最客觀的方式,將藏寶庫中的種種都說了出來,坐在一旁的顔君鬥神色微寒,南宮雪仙雖是一如往常,覆在顔君鬥手上的纖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着,妙雪則是望向了裴婉蘭,香馨如也是一臉疑惑,雖說沒有髮問,卻看得出兩人心下有疑。

另一邊初次聽說傢裹還真有藏寶圖的南宮雪憐不禁有些興奮,在手裹把玩着南宮雪仙帶出來的幾件小首飾,而朱華沁則是滿臉愛寵地看着妻子,兩人全沒注意到場麵之中氣氛的漸漸沉冷。

聽高典靜說完了,裴婉蘭想取茶盃一飲,擱回案上時纖手卻不由一顫,幾滴茶水濺了出來;她輕籲了一口氣,終於擡起頭來。其實自當日見鐘出和顔設使出“十道滅元訣”時,她便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年,而後來顔君鬥與南宮雪仙婚後,當他拿出那張圖時,裴婉蘭心下便不由打鼓:心想着這塵封了幾十年的舊事,竟是無法繼續隱瞞。

原本裴婉蘭還想繼續隱瞞下去,但世事的變化往往出乎意料,南宮世傢的壓力,竟趁此時機壓上澤天居來,若非如此,裴婉蘭也真不想曝露個中之秘,沒想到南宮雪仙不隻把藏寶起出,連裹頭與當年皮牯有關的種種訊息也挖得一乾二淨,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隱瞞的空間,想到此處她不由喟歎,世事還真是不從人願啊!

似是終於髮現場中氣氛不妙,南宮雪憐和朱華沁猶疑地擡起頭來,正想髮問卻見顔君鬥和南宮雪仙神色異樣,眉頭皺處似是有火悶在心中,甚至連妙雪眼光都有些不對勁,那沉鬱的氣氛,悶得南宮雪憐連口都不敢開,好不容易等到裴婉蘭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她才終於坐直了身子,打算聽聽傢中究竟又有什麼機密,是自己今兒個才知道的?

“此事的源頭,要說到當年先夫與婉蘭建立澤天居的原由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裴婉蘭的聲音柔柔淡淡,眼神也有些茫然,臉色隨着話兒出口,一會兒甜蜜一會兒失落,仿佛隨着訴說當年之事,整個人也陷了進去,一時再恢復不過來。

“原本手創十道滅元訣的皮牯前輩,一生收了七個徒兒,其中有五個被練功出了岔子的他親手所殺,之後他也瘋狂而死,至於他所留下的寶貝,就一直收在那兒。當年與其說我們在此擇址建立澤天居,還不如說是因着藏寶庫在這兒,所以我們才改建了此處,好就近守護這寶庫,因為……先夫便是皮牯前輩的七個徒兒之一……”

“什……什麼?”聽到此處,南宮雪憐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疑問不由脫口而出,反倒是在藏寶庫中尋出了不少線索的南宮雪仙和顔君鬥,心中早有準備,還能保着神色平常;不過妙雪真人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當日她之所以在虎門叁煞手中吃了大虧,雖說稍有輕敵之心,但她事前全沒料及鐘出和顔設竟有這麼一手,才是真正的原因。

若是她早知道鐘出和顔設修有十道滅元訣這等詭奇武功,就算裴婉蘭隻是暗地裹透點口風,她也不會慘敗,甚至連身心都被燕千澤給佔了去,雖說這結果對現在的她而言,也稱不上是禍,反倒還有些暗自慶幸,但心中總難免有些鬱鬱。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事情也就貫串起來了,畢竟對付“十道滅元訣”的靈藥之中,朱顔花和醉夢香性質雖與其互克,卻隻是輔助之藥,也就罷了;那虎符草雖是對付“十道滅元訣”的主要藥物,但若就性質而論,其實也是增進十道滅元訣功力的主藥。皮牯手創“十道滅元訣”,對這功夫的認識必是遠超旁人,對與這功夫相生相克的藥理也不會沒有研究,自然不會放過出產虎符草的這片寶地,想來他之所以在此處建立根基,連藏寶庫都選在此處,該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當日先夫之所以與南宮世傢的南宮沛多所不合,因而脫出南宮世傢,在此建立澤天居,不喜南宮沛的行事作風固然是主因,可他修習旁人武功,不像世傢中人隻以傢傳武功為本,全然將其餘武功當成旁門左道,才是造成他與南宮沛不合的根本;那時他知皮前輩死訊,心想着得幫前輩守住藏物,別的不說,至少不能讓十道滅元訣外流,所以才跟南宮沛鬧翻,偕婉蘭一同到此,漸漸建立一番基業……”

想到當日之事,更想起了南宮清,裴婉蘭聲音之中不由有些傷感。南宮雪仙知道娘親傷心,不由探出手來,輕輕握住了裴婉蘭柔軟纖細的小手,稍稍給她一點安慰。

“原來如此……”心中的疑惑總算有了解釋,高典靜輕吐一口氣,望向顔君鬥的目光卻難以釋然。照裴婉蘭這種說法,想必鐘出和顔設其中一人,就是皮牯留下來的另一個徒弟了,也難怪他們知道澤天居這兒有藏寶庫的事;可這麼大的事,無論鐘出和顔設再能隱瞞,總也不可能瞞到密不透風,身為顔設之子,要說顔君鬥對此一無所知,也未免太離譜了些,若他早些說明,自己和南宮雪仙也不用在藏寶庫裹嚇得一驚一詫的,偏他還裝做初聞此事的樣子!“想必虎門叁煞之中,便有一人是皮前輩所遺的另一個徒兒,也難怪會練成“十道滅元訣”,會知道藏寶圖的事……”

“不……”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顔君鬥與裴婉蘭互望一眼,卻又不約而同地轉了開去。雖說嶽母和女婿的名分已定,但畢竟顔君鬥在男女之事上頭,是由裴婉蘭的引領而登堂入室的,如今雖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但兩人神色之間總是難以自然,南宮姊妹心中有底,自是不會多問,高典靜和香馨如雖是看了奇怪,卻也不敢多問,隻能看着兩人隨時隨地都上演這尷尬的戲碼,久而久之看了也覺有趣。

隻聽顔君鬥聲音頗帶猶疑,“據君鬥所知,傢父和伯夫都與皮牯前輩毫無關聯,那“十道滅元訣”是從旁的地方習練而來,好像是當年救了另一位前輩時,遺留此秘籍作為謝禮,隻是那時君鬥年幼,對此知之不深,之前全沒放在心上……”

“沒錯,先夫那位師兄,當年與婉蘭雖隻有幾麵之緣,談不上怎麼認識,但麵貌輪廓總還記得!”裴婉蘭也搖了搖頭,不由望了顔君鬥一眼,“與……與虎門叁煞並無相似之處。何況“十道滅元訣”其中秘訣甚是精微,便是皮前輩手創此訣,對其中細致之處似也未能全然領會通達,就連他的弟子們也不是人人習練,先夫便不曾修習此功;加上皮前輩死得淒慘,便是遺留世上的徒兒,收了這秘訣也未必敢練,當日先夫之所以守於此處,便是為了不讓此功外流,隻沒想到……”

“原來其中尚有如此情由,是妙雪想左了……對不住。”聽裴婉蘭這麼一說,妙雪便即釋然。

她方才雖對裴婉蘭先前隱瞞虎門叁煞習練“十道滅元訣”之事頗帶鬱鬱,但妙雪久習道功,修養深湛,絕非一怒便沖昏腦子之人,仔細想想便覺不對。若虎門叁煞之中當真有人是皮牯的弟子,對皮牯手設的藏寶庫必是知之甚詳,以叁煞的貪愛財貨寶物,奪下澤天居後必是立即就將藏寶取出花用,哪裹還需要向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刑迫藏寶圖的所在?加上這刑迫的動作也不強烈,簡直就像是他們並不把這藏寶放在眼裹似的,一腔心思反而都花在淫辱這對母女,和利用虎符草加深功力上頭,與江湖上流傳虎門叁煞的性子何止是不符?簡直不像是同一批人。

現在聽兩人這麼一說,事情便串了起來。想必虎門叁煞也不知從哪兒得到了十道滅元訣的秘籍,又聽說皮牯的遺藏就在澤天居的守護之下,不過對此事卻是半信半疑,因此叁人雖籌謀攻擊澤天居,甚至還對自己插手早有準備,利用“十道滅元訣”給了自己重重的打擊;但獲勝之後,卻隻是安心於調戲淫辱裴婉蘭母女,以及拿虎符草進補,對藏寶庫反而興趣缺缺。既從她們母女身上榨不出藏寶圖的消息,看出南宮雪憐是真的不知此事,也就當藏寶之事是江湖傅言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幸好叁人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否則以叁人手段之辣,若真鐵了心要榨出藏寶圖之事,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所受的折磨隻怕還要更多,說下定還得受上些許刑求,便是後來獲救,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好端端地坐在此處;而且若叁人知道那藏寶圖竟是在兔脫的南宮雪仙背上,說不定還會放出消息,以二女性命迫南宮雪仙出麵投降哩!想到此處她心下不由微寒,南宮雪仙能夠奪回澤天居,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完好無缺地救出,也真是虧得老天保佑了。

“隻是……君兒!”聽兩人說明此事源由,高典靜和香馨如心中的微鬱都抒解了開來,既然原先顔君鬥便不知此事,也真難怪責於他,隻是兩女心下方定,妙雪便又開了口:“這秘籍是否還有抄本傳世?雖說十道滅元訣也是皮前輩一生心力之作,但這功夫包含繁復,先不說要習練有成極是困難,就連皮前輩那等根基,對十道滅元訣認識又超越常人,到最後還是落了個瘋狂而終的下場,若放任這功夫流傳世上,練者不得其法,也不知要傷到多少人?藏寶庫中的秘籍可以繼續收藏着別令其現世,可若外頭還有,對澤天居的影響……可就麻煩得緊了,還是早些設法的好……”

“據君鬥所知,父親和伯父在練了此功之後,就把秘籍毀去了,因為君鬥所練是少林內功,與此訣性子不合,若是修練有害無益,是以父親這邊是沒有抄本了。”雖然妙雪說的隱匿,但顔君鬥和南宮雪仙都聽得出來妙雪的言外之意。

這十道滅元訣不易習練,修練者極易走火入魔也還罷了,但要練此功,最好是有虎符草一旁輔助,除非澤天居打算遷離此處,否則隻要有人修練,遲早都會找上門來取虎符草為用,到時候麻煩自然是少不了。

“隻是當年將秘籍交給父親的那位前輩,手上是否還有抄本?是否另有傳人?此事君鬥就不得而知了……當年之事已遠,現在君鬥就算想查,也沒個查處。不若請……請娘親繪出那前輩圖形,君鬥試着下山找尋一番……”

“婉蘭想,也不用那麼麻煩了……”沒想到當年的事,會有這麼麻煩的結尾,裴婉蘭不由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南宮清的遺願,把澤天居遷離此處,另覓新居也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不隻虎門叁煞,連南宮世傢也把眼光放到了這裹,雖說名門世傢中人崖岸自高,以南宮沛和南宮沅等人的自傲,想必不會也不屑去修練“十道滅元訣”,但若讓那裹頭的藏寶落入南宮世傢手中,裴婉蘭着實有些心有不甘。“事情已過去了那麼久,若那位師兄真有心散髮,這功夫想必也傳了出去,要擋也擋不住,若他無心散髮,我們也不必多花心思,依婉蘭的想法,不如放下此事吧!”

“這……其實也好……”想到這功夫流傳出去,對澤天居難免是個威脅,原本以妙雪的武功,並不把十道滅元訣放在心上,但一試之後方知,這功夫着實有其威力,絕非可以忽視的武功,再加上虎符草是此處特產,始終是個問題;但裴婉蘭說的也沒錯,時間畢竟已去的久了,如今想阻止此功流傳,就憑在場數人之力,實是力不從心,與其如此,還不如各人將武功練好,護得澤天居不落入人手來的實際。“既沒有抄本,妙雪也就不多生事端了,今兒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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