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五十,我來到律師事務所,接胡敏一起去濱海。臨來的時候,劉娟塞給我一萬塊錢,讓我裝在身上,以免有用的着的地方,我本想不要,但是她說是為了自己的堂哥,花錢也是應該的,我隻好收下。
載着胡敏一路向濱海駛去。新車就是這點不好,磨合期不敢開快車,偏偏兩人又無話可說,無聊的我幾乎睡着。胡敏低着頭,在一個筆記本上記着什麼,時而冥想一下,然後又刷刷刷開始寫。我真懷疑她不是律師而是作傢,坐了兩叁個多小時的車了,從一上車就開始寫,一直寫到好人平安飯店!
看到飯店還在營業,我心裹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這幾天她們沒事。我把車停在飯店門口,告訴胡敏這就是田小濤的傢人所開的,胡敏點點頭,跟着我走了進去。看到我回來,田大娘趕緊過來招呼,因為有小小的頂替,小龍也不用在廚房了,在大堂幫大娘,為我們端來一壺茶,然後去通知了。等人都出來,我給大傢介紹了一下。一聽說胡敏是找來為小濤辯護的律師,田大娘就忍不住眼圈髮紅了,但卻沒說小濤的事,隻是看着胡敏說道:“餓了吧閨女?等會我讓孩子給妳們做飯吃。”
菜很豐盛,眾人卻是滿腹心事,誰也吃不下多少。小龍眨巴着眼睛,終於忍不住對着胡敏問道:“胡姊,我哥有救嗎?”胡敏還沒回答,田大娘就訓斥道:“姑娘心中有數,妳問那麼多也幫不上忙!別多問,聽姑娘安排!”小龍哦了一聲,低頭吃飯不再多話。胡敏感激的看着田大娘說道:“大娘妳放心,這個案子有希望,具體還要跟當事人了解一下,我會給妳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田大娘擦着眼睛說道:“讓您費心了。孩子也是一時走錯了路,都是因為我和老頭子…唉!”母子連心,原來看到田大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總以為她放棄了小濤,可是她隻是把這種關心放進了心裹,怕說出來給別人造成不必要的負擔,現在,看到了一點希望,她終於流露出對小濤的疼愛之情了。
我對問道:“這兩天有沒有個叫劉亦鋒的打妳電話?”趕緊點頭說道:“今天上午還打過。他說是妳的兄弟,在濱海辦事的,讓我把他號碼記住,以後可能常聯係到。”我點頭說道:“是我兄弟,就是來幫小濤找人的,他要什麼妳就配合他,對他放心。”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他一說是妳兄弟我就給他送去一筆錢,他本來不要,後來我買了幾條煙和幾瓶酒給他,他才接了。”我笑了笑,道:“那些煙和酒也是辦事用的,他敢收妳的東西我撥了他的皮!”田大娘在一邊沖我說道:“不能這樣,人傢也是幫我們辦事的,應該犒勞一下。”我搖頭說道:“大娘妳就別見外了,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應該做的。”胡敏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小小看着我說道:“鋼子,學妳買車了啊?”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娟子買的,我這幾天辦事,正好用上。”小小哦了一聲,關心的看着我說道:“那妳可要慢點開啊,不要開飛車!”也說道:“是啊,高速剛通沒幾天,就出了好幾起事故了,都是車速太快引起的,妳一定要穩着點開。”我點頭說道:“妳們放心吧,我出過一次車禍了,現在知道怕了,不會魯莽的。”白了我一眼道:“就怕妳好了傷疤忘了痛!”我笑道:“哪能啊!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了別人着想啊!”和小小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臉蛋同時紅了,低下頭不再講話,倒是胡敏,盯着我看了老半天,也不做聲。我跟她也沒啥好談的,隻當沒看見。
小龍問道:“哥,晚上妳們不回去了吧?咱這有的是地方睡呢。”我還沒講話,胡敏搶着說道:“晚上一定要回去,我要做一下資料。”見她這麼說,我隻好點頭說道:“是啊,要回去,反正有車,有事再過來就行。”田大娘歎了口氣說道:“難為了姑娘了,跑這麼遠來幫我們,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您吩咐就行了。”胡敏柔聲說道:“大娘您就別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我心裹有點鬱悶,這丫頭跟誰都能溫柔,跟我說話咋就像一隻小倔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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