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情孤身一人下了山,記起冷傲天說過,內功的增長與精純,不是光每日靜坐用功便可有所精進,而是需要不斷的使用消耗,再調息補回;在此一重復的過程之中,內功的增長比起光是靜坐調息要來得好。
洛無情當下打消了原本要買匹馬代歩的打算,直接便將內力運至雙腿之上,似走實躍,若緩卻急,一歩接着一歩的大歩跨出,往聖山的方向行去。
初時洛無情每歩跨出,約莫七八丈遠;到得後來體內真氣運轉開來,氣血運行逐漸加速,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歩伐跨出越見惬意,腳歩卻是越跨越大,一歩跨出竟有十五丈之遙,行走之速竟是宛若奔馬般迅捷。
洛無情這一走竟直至夕陽晚照之時,體內真氣亦無任何衰竭之象。
橙紅色的陽光將天邊渲染成了錦繡璀璨的霞光,洛無情直麵這美麗的自然景象,心中若有所悟,冥冥中似乎隱約貫通了天地之橋,陣陣清涼之氣從頭頂的百會穴處灌入,在落無情體內隨着真氣運轉了一週,由尾闾穴而出;洛無情感覺到體內清爽舒適無比,仿佛體內所有的雜質都被這清涼之氣給洗滌了一遍,並隨之衝刷而出。
洛無情進入了某種玄異難言的頓悟狀態之中。這天地造化中蘊藏的種種奧妙神奇之處,似乎與人身潛藏的奧秘隱隱間有着某些若有似無的關聯,細細的品味體悟一番,似忽略有所得,又好似毫無所獲;洛無情不禁將全副心神都沉浸於其中,感悟着一切……
直到整個太陽都沉了下去,天地間陡然昏暗了下來,洛無情才從頓悟的狀態中脫出。也不管這是荒山野嶺,洛無情在靜坐調息了一番之後,倒地便睡。
次日呼呼睡醒,洛無情吃些乾糧果腹之後,再次上路。就這樣,洛無情重復着每日的奔跑練功的過程;也不是每日都會進入頓悟的狀態,而引起洛無情頓悟的也不隻是夕陽,有時是清晨的朝露,有時是風刮起的漫天黃砂,有時更隻是一片落葉……
如是罕無人迹的荒郊野外,便隨意吃些乾良野果,就地歇息;若是路經鄉村小鎮,洛無情便會在鎮上的旅店落腳,補充飲水與乾糧。
這日洛無情途經一小鎮,這鎮規模到不是很大,人口卻是不少,市集亦顯得極為繁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洛無情買了些腌制的肉脯與乾糧等食物,一問之下,才知鎮上竟不隻一間客棧旅店可以投宿,追問之下才得知此鎮已離蘭州金城不遠,不少從中原來的商旅都會在此歇腳之故。
洛無情轉身便慾離去,忽見到隔壁賣包子饅頭的攤位上,一位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少年,正與攤位老闆爭論着,洛無情在旁聽了幾句,方了解事情始末。
原來是少年說要買一顆包子,老闆似乎是見少年好欺負,選了一顆皮破了的包子遞給他,少年一看便說要自己挑選,老闆不讓,二人便爭執了起來……二人四週圍觀的民眾漸漸多了起來,此事本是狗眼看人低的老闆不對,但是卻沒有一個民眾站出來幫少年說話。
洛無情看着在滿身油汙的少年,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當初和姜牛在小村的那段日子……當初要不是有姜牛的好心收留,記憶喪失的自己,日子怕是不會比眼前的少年好過多少吧?
而此時老闆已漸漸失去了耐性,對眼前不依不饒的少年不耐煩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旁的搗麵棍,作勢威嚇少年,想不到少年似乎完全無視於自己的威脅,一點也沒有退讓之意;老闆一想,不趕跑這少年,他今天這生意也不用作了,當下心中發狠,高高舉起手中的棍子,就慾往少年身上打下。
少年見老闆真的要下手之際,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卻不料一隻手突兀的從一旁伸出,牢牢的握住了老闆握棍高舉的右手手臂。
洛無情在眾人的訝然之中,淡然的將一疊銅錢交給老闆,並吩咐他將一整籠包子包好,交給少年。
沒想到少年在驚訝過後,似乎並不領情,嘴中嘟嚷了一句:“多管閒事。”之後,便轉身沒入人群之中而去。
洛無情啞然失笑,接過老闆包好遞過來的包子,隨手拿出一個吃了起來,搖了搖頭,想不到這回是自己枉作好人了。
洛無情也不以為意,迳自隨意往一間客棧行去,到得客棧門前,卻又巧合的看見方才的少年。
洛無情心中方道:“還真是巧。”便見到那少年怒氣衝衝的擋在自己身前,神色極為倨傲的道:“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洛無情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你剛剛才見過麵,之前我倆並不認識吧?”
少年微微一愣,隨即嗤笑道:“你真當我是叁歲孩兒般那麼好騙麼?”
洛無情微微皺眉道:“我並沒有要你跟我‘回去’的意思,也不知道你說的回去是哪邊,所以你盡管可以放心的留下。”語畢繞過少年身旁,往客棧內走去。
少年轉身喊道:“等等!”
洛無情轉過身來看着少年。
“你真不是我爹派來的?”少年揚眉問道。
洛無情搖了瑤頭:“令尊是誰,我根本不識。”語畢再也不理會少年,轉過身向掌櫃要了間房,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往內堂而去。
少年看着洛無情離去的方向,直至對方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皺眉凝思。對方看來似乎不是說謊……再說,真要是爹的手下,絕不敢裝作不認識爹……莫非是娘親派來保護自己的?少年的眉頭舒緩開來,應該是如此了……
洛無情的午膳便以那籠包子打發了,下午教小厮弄了桶熱水在房內,舒適的泡了一個澡。
即便洛無情這些日子都在野外徒歩行走,晚上又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石為枕,以草為褥的情形;但是以他的內功進境,暗勁以遍及全身錶麵皮膚,蚊蟲沾身慾叮,都會被他自然勃發的內勁給震落震死,已逐漸進入塵土不沾身的境界,這數日不洗澡,一身衣物竟是也不怎麼見臟。
不過泡了個熱水澡,舒緩肌肉,活化氣血,總也是舒適閒逸的;洛無情又在房內靜坐用功了一個時辰,才神完氣足的收功起身,出門到大廳用晚膳。
洛無情隨意點了些菜,又要了四兩白乾,一個人自斟自飲着,頗有一份自得其樂的閒情逸致;此時卻有一道煞風景的身影出現,也未經過洛無情的邀請,便迳自在他的對麵坐下;洛無情緩緩舉頭看向對方,又是那名少年。
不過此時少年已換了一身衣物,身上原本破破爛爛的衣衫已然換下,取而代之的是用料講究的一襲淡青色儒衫。少年抹在臉上與雙手上的臟垢油汙也已然洗去,露出了原本被油汙所遮掩住的清秀俊逸的臉龐,頗有點男生女相之姿;而且從他略顯稚嫩的模樣上看來,看起來似乎隻有十叁四歲。
洛無情一見便知道,之前還真是自己多管閒事了。
少年見洛無情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夾菜斟酒,皺眉說道:“你是我娘派來的人吧?記得以後在人前要稱呼我為‘公子’。”
洛無情聞言雙眉一揚回道:“令堂又是誰?”頓了頓又道:“怎麼小兄弟你的父母很有名嗎?看情形我似乎應該要認識才對?”
少年微張着嘴,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洛無情。此時他方才相信眼前這人與自己的爹娘無關,否則斷不敢如此說話;再加上之前的言語中判斷,他是真不知自己的身分……但那他為何卻要……
少年不解的說道:“那你先前為何要幫我?”
洛無情啞然失笑,他此刻方才明白,原來這少年會誤會自己,便是因為自己在沒人肯出頭的情況之下,出麵幫他;之後又在這客棧巧遇之故。也怪這世態炎涼,會如此熱心幫一個陌生人出頭之人已太少見,又加上二人巧合的在同一客棧再次遇上,這少年才會如此誤會。
洛無情淡淡的道:“原本隻因路見不平,卻怎知兄弟有喜好整人的嗜好,到是我多管閒事了……”
少年聞言雙頰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還不知道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在下叫……王雨相。”
“幸會。在下洛無情。”洛無情淡然回應道。
“見過洛兄。”王雨相抱拳說道。
在洛無情回禮之後,王雨相舉手招來了小二,要他再擺上一副碗筷酒盃,又上了一壺酒之後,舉盃對洛無情說道:“之前之事,是小弟誤會了,這盃小弟先乾為敬!”說完便仰首將盃中之酒一飲而盡。
酒過叁巡,二人對飲數盃之後,話題漸漸聊開;洛無情發現這王雨相挺能聊的,什麼話題都懂一些,頗有博覽群書之感;談吐也頗為成熟,和他外錶所顯示的年齡不同,一問之下,方知他實際年齡是十六歲,竟是與自己相差不大,比洛無情判斷的大了許多。
洛無情也發現,之前倨傲無禮的少年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斯文有禮,談吐不俗的翩翩少年;略一思考,立時便明白少年之前的態度,是因為以為自己是他父母的手下,所故意裝出,意圖將自己饬回的手段。
而他確認了自己不是他父母所派來之後,便立刻道歉並轉換態度;對着看似平民,衣着樸素的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架子,反而是謙恭有禮;如此看來,眼前的他似乎才是他真實的本性。
洛無情對他的印象,原本說不上好。一開始會幫他隻是因為覺得他可憐,之後反被罵多管閒事洛無情到不甚在意;但是在客棧門口他拒傲的態度,與方才無禮的直接不問便坐的行為,都使得洛無情對他的印象不佳。
而經過這一番交談,洛無情知道了原本是誤會,又了解之前的態度是裝出來的之後,他對王雨相的印象也改觀了。
原本洛無情對王雨相雖然印象不佳,卻也不到厭惡的地歩;誤會解開之後,加上王雨相的談吐不凡,反而對他有了好感,說話間也不再總是帶着冷漠與疏離的語氣,與之前和他保持着距離的態度不同。
隨着二人越聊越是投契,在酒酣耳熱之際,王語雨相忽然一臉神秘的對洛無情眨眼說道:“洛大哥,你可知我這次會什麼會偷熘下山嗎?”見洛無情搖頭,又接着說道:“我聽爹爹說過,這次武林各派齊聚金城,舉辦了一個武林大會,錶麵上是打着切磋武藝的幌子,實際上是要共商抗元大計……此次以聖門為首,集結了武林各大門派,據說連隱匿已久,很少出世的‘出塵庵’都會參加……洛兄如無甚急切待辦之事,不如與小弟結伴同去一觀如何?”
洛無情原本對此事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轉念一想,聖門的高層必定會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而據說那位可能是自己小姨的聖主夫人是出自青城派,會出席的機率很大,如果自己堅持去聖山,搞不好也會撲空而必須在那空等;不如便先去這大會看看,如果她未到場,再去聖山不遲……
當下點頭說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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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不發一語的坐在位上,而他身旁的歐陽飄雪則是皺眉問道:“還沒有玥霜的下落嗎?”
葛紀元搖了搖頭道:“這幫廢物!找個人也辦不好!”
歐陽飄雪聞言嗔道:“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寵女兒寵得像什麼樣子,從小便不讓我打罵,這次我不答應帶她去蘭州參加那個武林大會,竟然就自己偷熘下山……”
葛紀元討好的笑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既然知道她是想要參加武林大會,到時自然會在那遇見她的……再說,你師父比我還寵她,怎不見你在她麵前抗議此事呢?”
歐陽飄雪聞言雙臉一紅,說道:“好啊,你又拿師父來壓我……師父做為長輩寵愛玥霜也就罷了,我們做為晚輩的自然不好說些什麼;但是你我還不能說啦?師父一個人寵她還不夠,又多了你一個,是要我怎麼管教她?”
葛紀元被歐陽飄雪反駁的說不出話來,乾咳了數聲之後,尷尬的轉移話題問道:“你師父她有說什麼嗎?”
歐陽飄雪搖了搖頭道:“師父平時很是寵愛霜兒,這次在知道她私自下山後卻不着急,隻是說霜兒也該歷練歷練了,要我們別太擔心。”
葛紀元聞言立刻道:“看吧,你師父的看法就和我一樣,你就別擔心了。”
歐陽飄雪說道:“那你還要繼續派人找她嗎?”
葛紀元不加思索的道:“當然要啦,那幫廢物……我還要加派人手……”話說道一半,對上歐陽飄雪似笑非笑的眼神,才勐然驚覺不對。
葛紀元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腆着臉靠上歐陽飄雪,一把將她抱住道:“她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嘛,我怎能真正放心呢……”
歐陽飄雪從鼻中哼了一聲,嗔道:“這還差不多……還不放手!大白天的,教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歐陽飄雪此刻雖為人婦,但她當初嫁給葛紀元時年方十七,而她婚後一年亦懷上了身孕,後產下一女;但她如今也不過叁十出頭,又兼之保養得當,且身懷玄陰功,這成熟美艷的身段,竟是更甚其當年青澀之時……葛紀元懷中抱着歐陽飄雪柔軟豐滿的嬌軀,心中淫思漸起……
葛紀元不但沒有聽歐陽飄雪的話鬆開雙手,反而更加摟緊,右手更是從歐陽飄雪的襟前交叉之處探入,口中呼出熱氣,噴在歐陽飄雪的臉頰與耳根:“我的好夫人……為夫想肏你了……”
歐陽飄雪聞言雙頰泛紅,卻又矜持的扭動身子,不依的道:“唉呀,你大白天的發什麼瘋,想要等晚上我再給你……而且你最近怎麼了,說話是越來越粗俗露骨了,都這麼大人了,還這樣不正經……”
葛紀元嘿嘿笑道:“別嘛……你不覺得有時候說說這種低俗的話,也挺有味道的嗎?”說話間另一手探入歐陽飄雪的雙腿之間,引來她一聲嬌吟,在雙手的摳弄挑逗之下,使得歐陽飄雪的身軀一下子綿軟了下來……
“夫人,你都這麼濕了……其實你也喜歡我說這種低俗的話吧……為夫現在就要肏你,肏的你魂飛天外,慾仙慾死……”葛紀元在歐陽飄雪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往中堂後院走去……
一番雲雨過後,葛紀元又撫慰了尚在潮韻中的歐陽飄雪一陣,方起身下床穿衣,對躺在床上的歐陽飄雪說道:“你好好歇息吧。我還有些門內事務尚待我親自處理,就不回來用晚膳了。”
歐陽飄雪看着葛紀元開門離去,口中細聲嘟嚷道:“就教你晚上再做嘛,這下連晚膳都顧不得,又不知要忙到幾時……”
不過,盡管心中不願,歐陽飄雪也知如今聖門勢大,必定有更繁多的事物需要葛紀元處理決斷,也隻是在心中念念罷了……
葛紀元與歐陽飄雪所生之女,葛紀元將其取名為葛玥霜。
當然,除了他自己之外,連歐陽飄雪都不知道,這名字中有着“霜雪月柔”的含意,而當時他還在對誰念念不忘,也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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