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五十,杜恩宇提前到了目的地。
芙蓉街,暮色酒吧,這是他們經常聚會的地方。這裡的音樂舒緩,來此消遣的人多是有情調的白領,以及迷戀中的情人幽會的地方,沒有過多的吵雜喧囂。
這個點酒吧還比較安靜,不多的客人叁叁兩兩的坐着,大批的白領還沒出來放鬆,吧臺前的演出臺上坐着一位女孩,抱着一把大吉他,正彈着水木年華的《在他鄉》。
杜恩宇走向一個僻靜的雅座,要了一盃瓶威士忌,慢慢喝着,靜靜聽着歌,等候他們的到來,不知不覺中就沉浸在歌手舒緩的歌聲裡,思維也被菈扯到久遠回憶中去。
大學期間的舍友一般都處地很好,杜恩宇他們也不例外,他們組建了風靡學校的四大賤客,因為這個,妻子沒少和他鬧彆扭:“就不能叫個好名字嗎,可以叫F4啊、四大情聖啊……那麼多霸氣的名字不叫,非要叫賤,搞的和淫賊一樣。”
可是無論妻子怎麼反對,名字都沒有改變。杜恩宇排行第二,他們都叫他二賤或“老二”,杜恩宇本來很反感這個“老二”,感覺像是在調侃自己是性器官,好在兄弟這麼多年,叫着叫習慣了,也就隨他們去了。大賤叫張國棟,是外地人,上學本來就晚,高中那會兒成績不好復讀了一年,所以年齡比他們都大兩歲,四肢發達,頭腦卻不簡單,他性格比較沉穩,是四賤客裡麵交友最廣的。老叁叫李遵斌,瘦瘦的身材,臉也小小的,上學那會兒他們都開玩笑說那時尖嘴猴腮,典型的小偷模子,但是除了有點好色外,他其實人很不錯,經常出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主意,可能是因為長相的原因,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沒有女朋友。剛才他打電話過去的是小賤,名字叫劉磊,小賤的父親是一傢上市公司的老總,人又長得英俊潇灑,典型的高富帥,據他自己說,從他記事起身邊就沒缺少過女人,不是今天玩這個就是明天換那個,杜恩宇雖然不太信他的那些吹噓,但也總是看他週圍環繞着各式的美女,隻是前兩年被他爸逼着結婚了,省的他整日拈花惹草。
杜恩宇的腦海裡還在回放着四賤客縱橫校園的青蔥歲月,就聽見有人喊:“老二每次都來得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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