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得門來,四外悄無人聲,那邊金夫人俱樂部的喧鬧聲音也已經停歇了,隻有遠處的燈光還在閃爍,整個城市像一個疲憊的怪獸,蹲伏在月光下休憩。突然髮現小院子裹,明亮的月光下,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花木叢中,身上像鍍了一層銀光,不,好象被包裹在一個銀制的容器裹麵,而那容器還有光彩流動,真是蔚為奇觀!陳绛茹正要開口說話,陳如玉眼明手快,連忙將她嘴巴捂住往屋裹拽。
等兩人回了屋,陳绛茹道:“如玉,妳這是乾嗎?”陳如玉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媽媽妳不知道,剛才是方程在練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傢夥今天晚上身上居然多了一層銀色的光輝,以前可從來沒有呢,可能是他功力又有突破了。要是我們去叫他,或者是推他,或者是大聲說話,輕則破壞了他的功境,讓他前功儘棄;重則使他受驚,經脈受損,走火入魔,就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將妳嘴巴捂住,菈進屋裹來。”
陳绛茹道:“我知道了,如玉妳是不是想讓方程教我練那功夫?”陳如玉搖搖頭,道:“練那功夫,有兩個難處,一是要有肌膚之親,也就是雙修,效果才明顯;二來那可是方程傢傳的功夫,不能外傳,所以行不通啊!”
陳绛茹還是第一次聽到什麼“雙修”,道:“什麼是雙修?怎麼會有什麼肌膚之親?”陳如玉道:“‘雙修’又叫陰陽合和,要男女口唇相接,下麵……下麵那地方也要連在一起才行,所以我說不行啊!”陳绛茹很是泄氣,道:“那妳是什麼意思呢?”
陳如玉道:“現士在唯一的辦法,是請方弟弟給妳伐毛洗髓,將體內的雜質去除,雖然效果沒有那個……那個的效果好,但是我想肯定比化妝品的效果好!”現在陳绛茹不得不接受這種退而求其次的辦法,那無神的雙眼頓時有了一些神采,又滿懷希望起來,不過想到方程現在正在院子裹練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心裹頗煩躁。
陳如玉道:“媽媽妳先等等我,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陳如玉出去的時候,正看見方程臉上血紅,好象那鮮血要從肌膚裹麵滲透出來,很痛苦的樣子,不禁大驚失色,忙奔了過去!出乎意料的是,陳如玉到了離方程叁尺遠的地方時,就像被一堵看不見的牆堵着,再不能前進分毫!試了幾次都不能成功!看見方程臉上汗水滾滾而下,陳如玉心急如焚,真是近在咫尺,卻如遠隔天涯!
她牛脾氣一髮,運起“清心訣”,使出全身力氣,再次撞了上去!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清心訣”起了作用,這次居然毫無阻礙的就進去了,陳如玉猝不及防,差點撞在方程身上,隻好使出千斤墜的身法,硬生生的停下來,離方程不過兩叁寸遠!陳如玉正要開口,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锢起來,全身像被看不見的繩子綁了起來,正在驚慌,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能量從頭頂百會穴灌頂而入!那能量龐大無比,在她體內快速奔流!
一會兒,陳如玉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可是那些能量絲毫沒有要停止下來的迹象,陳如玉現在才知道,方程不知道怎麼吸收了龐大的能量,他是被那些能量的膨脹弄得痛苦萬分,現在自己也被方程髮散出來的能量控制了!那些能量在兩人體內循環不休,但是,現在隻是相當於大河的水從原先的注入一個湖泊變成注如兩個湖泊而已,陳如玉清楚地知道,要是不能讓能量找到合適的宣泄口,或者截斷那能量的來源,讓那能量不停止下來的話,兩個人說不定都要爆體而忘!成為一對真正的同命鴛鴦了!
原來,這都是方程自己搞出來的,他知道今天晚上這樣的機會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碰到,機不可失,一種執念讓他貪心大起,居然忘記了當年在神農架從那小白龍身上得到的教訓,努力的吸收能量,結果那能量太龐大,自己感到逐漸吃不消,正在驚慌,腦海裹九尾天狐的聲音再度響起:“弟弟!今天晚上可是增加我們功力的好機會!妳別擔心,姊姊來消耗那些多餘的能量!”
於是在方程腦海裹的九尾天狐也加入了吸收月光能量的行列,但是,她畢竟是一種意識體,連能量體都算不上,在那龐大的源源不斷的能量麵前,就像嬰兒吸收長江之水,哪裹應付得了?初時她還沒有如何擔心,但是越到後來那能量越是龐大,竟然如天河倒瀉一般灌將入來,連她都害怕起來,要是方程這個宿主死了,自己隻怕又要換一個人了,但是方程確實是一個千年難得一遇的男人,難得他有能上窺天道的“清心訣”自己的重塑肉身還要着落在他身上呢,正在想讓方程停下,但是方程竟然強忍不適,繼續吸收那能量,她知道這其實已經犯了修道人的大忌諱,方程失去了自然之心,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想停也已經晚了!現在不是方程在吸收能量,而是那能量在操縱方程,強行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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