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借着強大的風力,“啪啪啪”地猛烈撞撃着窗上的玻璃,整個兩江市籠罩在一片淒風冷雨之中。
“怎麼樣?”看見“何大哥”拖着蹒跚的歩伐走了過來,林傢偉忙過去,關切地問道。
何大哥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那老娘們……胃口真是大得不得了。”
“那你沒有……”
何大哥搖了搖頭,說:“一次不行,以後還得再加把勁……不過好在老騷婆已經上了道,又一次就不怕她沒有第二次!”
林傢偉一笑,回過頭看着窗外的風雨,說道:“何大哥,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姓任的了。”
“她告訴你了?”何大哥也看着外頭籠罩在烏雲中的兩江市景,淡淡地說道。
林傢偉點點頭:“其實,我們早就是一路人了……何大哥,你放心,現在姓任的在明處,我們在暗處,隻要我們一條心,他的日子,肯定就長不了!不過……不能操之過急就是了。”
“呵呵……”何大哥笑了出來:“這麼多年……我都忍過去了,我想,會操之過急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這時候天上一道閃電劈下,不一會,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悶雷。何大哥的思緒飛了起來,隨着窗外的風雨飄搖,飄到了那一年,飄到了那個令他刻骨銘心的年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五年前。
兩江大學的文學院最近頗不平靜,在眾多女學生們每晚入睡前的連床夜話中,不知從何時開始多了一個新的熱門話題:院裡來了兩個帥哥教師,而且是孿生的兄弟二人。
這兄弟兩人一個強健俊朗,一個溫柔文雅,又是京大中文係研究生畢業的高材生,他們倆的身影,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女生們夜裡的甜夢中。
女學生們如此,文學院的教職工們也有一番忙活,自從得知這對分別名叫任江海、任江山的兄弟仍是單身之後,院裡一些熱衷於牽線搭媒的老員工們就開始在他們身上打起了主意,想把身邊她們認識的未婚年輕女孩介紹給這兄弟二人。
在這個國度裡,這幾乎已經是每個單位的慣例,哪怕是身在象牙塔內的高校也毫不例外。
隻是這些業餘媒人們不知道的是,任氏兄弟二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路伴隨着他們成大的,是清貧的生活,還有旁人有意無意、但是無時不在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一般小孩所普遍擁有的父母之愛,對他們而言更是陌生。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兄弟二人終於懷揣着京大的碩士文憑走上社會時,他們想要出人頭地的願望,比起一般年輕人來說,更要強烈得多。
在兄弟倆小的時候,孤兒院有給裡麵的小孩提供到一些小學讀書的機會,任氏兄弟緊緊地抓住了,小學畢業時,他們兩在小升初考試中以滿分的成績並列全市第一名,考進了兩江市排名第一、全國排名前五的兩江大學附屬中學,大大地孤兒院爭了臉。在中學時代,他們又認識了許震和他姐姐許雪,並成為親密無間的異姓兄弟,這無疑也是他們生命中另一大轉折:正是在許傢姐弟倆的幫助下,以優秀成績考上京大的任氏兄弟才得以遠赴京城,從從容容地讀完他們四年本科加上叁年研究生的課程。當他們兄弟畢業之後,也是許雪、許震幫他們鋪好的道路,才能以順利進入兩江大學擔任教職。
命運之神,正是在這個時候,對任氏兄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這一切,都要從當初任江海跟他現任的妻子鄭露的相逢說起。
那時候的鄭露剛從兩江大學的新聞係畢業,進入省電視臺工作不久,主持的是一些經濟類節目,知名度遠沒有現在這麼高。當時她有個男朋友名叫何翼,二十七歲,是兩江大學體育係的教師,接近一米九左右的瘦長身材,加上陰柔而顯女性化的外錶,讓他成為了兩江大學許多女生心目中的大帥哥老師。而且何翼有一手很強的籃球功力,在籃球場上很少遇到對手,俊秀的外貌、高挑的身材,加上在比賽中不時上演飄逸的灌籃,給何翼贏得了一個“流川楓”的外號,這使得在有他出場的比賽時總是充斥着無數女生的尖叫。
兩江大學每年的校慶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傳統項目:全校教職工籃球賽,這項從大學創辦之初就流傳下來的比賽,是每年校慶的高潮所在,全校幾乎所有的青年教職工都會參與到其中,在籃球館裡展現他們的風采,同時這裡也是各大院係學生錶演才華的舞臺。這一年的校慶,由於是校長張紅英就任後的第一次大型慶典,所以各項活動的資金投入和規模都比往年大大增加,教職工籃球賽作為慶典活動的重點所在,甚至連市電視臺都參與進來,不僅在新聞節目中有專題報道,甚至要現場直播兩場半決賽和決賽。
連場激戦之後,進入決賽的兩支隊伍終於出爐,作為傳統強隊的體育係,在王牌得分手“流川楓”何翼的帶領下,一路兵不血刃地就殺進了決賽,這也是他們連續第七年出現在決賽賽場上,不過他們的對手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往年總是在第一輪之後就出局的文學院,今年竟然奇迹般地突出了重圍,其中的關鍵就是他們擁有了今年剛剛入校擔任教職的這對孿生兄弟:身高一米八一的任江海司職大前鋒,一副鋼筋鐵骨的身闆,主要由肌肉構成的八十公斤體重,加上上佳的彈跳力和反射神經使得他在籃下威力十足,對前後場籃闆球的控制更是厲害無比;而他的弟弟任江山身高一米八叁,打的是和何翼一樣的小前鋒位置,不過和何翼需要大量的持球進攻不同,任江山更多的依靠靈活而充滿智慧的跑位來取得進攻機會,任江海的偉岸身軀在內線總能夠給他弟弟帶出跑位的空間,而隻要任江山能跑出機會,任江海的傳球就總能夠不失時機的傳到他的手上,任江山隻要用他優雅的投籃姿勢把球投好就行,而哪怕他沒能把球投進,還能指望任江海的籃闆球。他們兄弟兩人的鋒線組合使得文學院的實力在瞬間就有了巨大的進歩,接連淘汰了幾隻強隊後,終於在決賽中和體育係狹路相逢。
任氏兄弟都是風采過人的男人,在籃球場上的英姿更是男人味十足,這一路晉級已經讓他們成為了不少女生心目中的英雄,半決賽那場球,他們在場邊的助威團的深思絲毫也不比何翼的遜色。這使得當時在場邊觀戦的何翼心裡很不是滋味,下定決心要給這兩兄弟一點顔色瞧瞧。
在決賽之前的幾天晚上,任氏兄弟帶着文學院的球隊在體院館B場練習完後,換好衣服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正好遇到體育係的人從A場走出。體育係的隊員幾乎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女孩子跟着,而他們的球星何翼則一手拿着籃球,一手摟着他的女朋友鄭露。鄭露的美艷在一群女孩子之中顯得格外的亮眼,任氏兄弟一看,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唷,這不是我們的球星兄弟嗎?”這時候何翼也看到了任氏兄弟,大聲叫道。“任老師,怎麼會這麼巧的?怎麼樣?現在咱們先來場一對一?”何翼有心在眾多兄弟和美女們的麵前先給任氏兄弟一個難堪,他的一對一技術在全校都無人能敵,而通過觀看任氏兄弟的比賽,他知道他們兩個的一對一技術一般,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是何老師啊,”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任江山先笑了笑,“這不過兩天就要決賽了麼?何必着急呢?到時候還要請你手下留情哦。”
“那是一定要的,不然讓任老師你們兄弟兩個在那麼多美女麵前出醜就不好了。哈哈。”何翼轉過頭去看了一下他的隊友,“你們說對不對啊?”後麵的那群人被人一說,都哈哈大笑起來。
彼此都是為人師錶,任氏兄弟哪裡想到體育係的人會做出這樣如同街頭無賴一般的行徑?他們卻不知道,何翼生長在一個有錢人的傢庭,從小驕縱慣了,書讀得是一塌糊塗,高考成績慘不忍睹。好在打得一手好籃球,傢裡花錢讓他進了全國最好的體育大學讀書,畢業後又安排他進了兩江大學。前兩年父母都過世了之後,萬貫傢財也就都落在他的手上,也因為傢裡有的是錢,這傢夥從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
“何老師的嘴上功夫名不虛傳……哈哈,怪不得我們的校長千金天天讓你跟在她的屁股後麵呢,不過籃球嘛……我們還是等比賽的時候再見真章吧!”任江海也絕不好惹,絲毫不肯吃虧,馬上就反唇相譏。
“你說什麼!”有幾個平時總是跟着何翼混的年輕教師馬上衝了上來,這時候任江海大喝一聲:“住手!大傢都是做老師的,這樣子像什麼話!”語音铿锵有力,分量十足,一下子就鎮住了場麵,讓那幾個年輕人愣了一下,氣勢頓時消了下去。
任江海撇了鄭露一眼,鄭露讓他的眼神一看,心頭無來由地大大震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頭轉開。任江海接着說:“何老師,我們也不必急在一時,過兩天的比賽我們有足足的四十分鐘可以較量,到時候再領教也不遲。”說完對他弟弟使了個眼色,兩人在眾多體育係老師麵前揚長而去。
體育係的那些人等到任氏兄弟走了一陣子之後才回過神來,何翼狠狠地說:“媽的,看我到時候不把他們文學院打得屎都流出來!草!”其他的體育老師也群情激昂,發誓到時候一定要血洗文學院。
隻有鄭露有點心神恍惚地站在那裡,之前她也聽說過一些傳聞,說是文學院新來的那對兄弟教師是如何的英俊過人,但是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出身高貴的她從小就習慣了被男人奉承逢迎,從來沒試過有男人敢看不起她。但是剛才任江海霸道的氣勢、銳利的眼神和威嚴十足的話音竟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久久都揮之不去……
比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比賽當晚,兩江大學能夠容納四千多人的籃球館被擠得水泄不通,不僅全部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人,就連過道上、階梯上都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球館外還擠滿了進不去的人……電視臺的機位早早就準備就緒。決賽的雙方都擁有超人氣的球星,支持何翼的和支持任氏兄弟的女生數量基本是旗鼓相當。比賽還沒開始,加油聲、歡呼聲就已經震天動地了。
作為校長的千金,同時又是頭號球星何翼的女朋友,鄭露在場地的邊緣有一個最佳位置可以觀看比賽。對籃球沒有興趣的她平時從來沒有到現場來觀看何翼打球,但是今天卻主動要求來看球。何翼當然是喜出望外,給她在替補席邊上安排了最好的座位,以便讓她最近距離地欣賞自己的華麗球技,並看他怎樣把任氏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在場地邊緣的鄭露馬上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女生們對着她指指點點,不少人妒忌她是超級偶像何翼的女朋友,但是那些妒忌她的女生也不得不感嘆她的相貌的確是艷麗,她們哪裡知道,在鄭露在兩江大學念書的那四年之中,“兩江校花”的頭銜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頭頂!而男生們更是隻能看着她猛吞口水,心裡羨慕着何翼的艷福。
晚上八點,決賽在數千人的歡呼聲中開始了!何翼從一開場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很明顯,任氏兄弟針對他的技術特點作了極為精密的準備,當他準備一對一時,外圍的任江山盡量逼他朝左移動,這使得擅長右手,經常選擇右側突破的他非常難受;而當他試圖召喚隊友搞個擋拆時,內線的任江海會馬上提到高位包夾他,利用身體的力量限制他的傳球,而其間任氏兄弟會時刻和他保持着身體接觸,體格瘦長的何翼在力量方麵當然不是對手,於是失誤連連;而當何翼決定使用背身單打時,他會享受到用叁人夾撃的待遇,任江海在後,任江山在前,而文學院的中鋒,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體重足有近兩百斤的大胖子,又時刻都會封鎖着底線……
持球進攻不利,何翼不得不選擇他不擅長的借掩護無球跑動擺脫,但是麵對着對這招駕輕就熟的任江山,何翼也絲毫嘗不到甜頭:任江山總是牛皮膏藥似的貼身緊逼着他,而任江海則用上歩逼迫他遠離籃筐;而當他被迫在翼側接球時,任氏兄弟則會上前雙人包夾……
這一套戦術在任氏兄弟幾乎是心意相通的配合下顯得是天衣無縫,何翼幾乎全場都無法擺脫防守,不是被無奈地選擇無威脅傳球,就是被逼的在遠離籃筐的地方倉促出手投籃,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射出的球一次次地彈框而出……而在另一邊,任氏兄弟則靠着熟極而流的高位擋切和擋拆戦術強攻何翼這一點,任江海寬厚的身軀和任江山鬼魅一樣的跑位讓本身就不擅長防守的何翼焦頭爛額。
何翼攻防兩端都被任氏兄弟蹂躏,但是體育係的整體實力畢竟要比文學院強出一截,文學院除了任氏兄弟之外的隊員無法阻止對手的進攻,於是比賽陷入了膠着狀態,在比分的連番交替領先後來到了最後十秒鐘的關鍵時間,63:62,體育係領先一分,而且佔據着球權,隻要他們能夠把球控制多十秒鐘,他們就將得到比賽的勝利!
“把球給我!我一定要在他們頭上投中一個!”全場比賽出手全部偏出,隻靠罰球得了四分的何翼在最後一個暫停時瘋狂地喊着。和他對位的任江山這時候已經得了叁十多分,這讓極愛麵子的他無法接受。
“可是……隻要把球控制住我們就贏了……”旁邊一個隊員小聲地說。
“放屁!那樣子也算是贏球嗎?你給我滾!”何翼這時候已經有些失控,在女朋友的麵前打成這個樣子,他已經失去了冷靜。由於體育係的球隊平時都是何翼說了算,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去質疑他的決定,於是他們決定再一次把球交給何翼,讓他單打任江山。
這時候球館裡頭的情緒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兩邊的支持者都瘋狂地呐喊着,為自己的偶像加油。反倒是鄭露卻靜靜地坐在那裡,她不懂籃球,當然也搞不清楚那些復雜的戦術,她本來應該也和那些何翼的支持者一起為她的男朋友呐喊助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全場都隻是靜靜地坐着。
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在比賽的時候,她目光的焦點並沒有放在她的男朋友身上,反倒是時刻都聚焦在對方籃下那個堅實高大的身影身上:堅定的眼神、睿智的指揮、冷靜的思考,當然還有球衣下麵那鋼闆一般的結實肌肉……
在震天動地的叫聲中,比賽最後的十秒開始了!何翼持球麵對着任江山,而這一次,任江山卻沒有逼迫何翼向左側移動,他在正對着籃筐的方向,用幅度大到已經接近犯規的動作,向何翼壓了過去!
他是要采取犯規戦術嗎?何翼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畢竟在已經沒有時間的情況下,落後方一般都會采取犯規,這時候何翼隻要把身體向前麵一遞,讓任江山撞到自己,就可以搏到犯規上罰球線,但是對任氏兄弟的極大敵意讓他不能接受全場沒有投中一球的事實。
任江山的動作很大,當然破綻也大,這時候他身體的左邊已經成為不設防狀態!何翼在任江山撲上來的瞬間,球交到右手,一歩跨出,全場第一次成功地實現了他拿手的右側突破!此刻,在何翼的眼中已經隻有籃筐了!還有什麼,比用一個漂亮的灌籃來總結對手更加露臉的事?起跳,灌籃!
可是就在何翼正要跨出第二歩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手上一輕,一條身影用幾乎和地麵平行的姿勢飛了過來,是任江海!何翼再一次落入了任氏兄弟的陷阱,任江山的前撲隻不過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引誘何翼從這一側突破,而在另一邊的任江海則靠着驚人的反應和運動力飛身補位,一個飛躍,一手已經將何翼手裡的球向前場打飛了出去!
任江海的身體也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直直地飛向了場邊的替補席。但是這時候幾乎沒有人關注他,因為任江山已經一把抓起他拍飛的球,大歩衝向了前場!
體育係的人這時候都已經來不及回防,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任江山在倒計時隻剩下一秒的時候在叁分線內一歩起跳,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伴隨着終場鑼聲落去了網袋!64:63,終場逆轉,文學院贏得了冠軍!
這時候全場沸騰了起來!文學院和任氏兄弟的支持者們瘋狂地呐喊着,慶祝着,而體育係的人則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在全場的喧鬧中,隻有兩個人此刻是安靜着的。任江海,他在飛身截球之後不由自主地飛出了場外,把替補席旁邊的一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鄭露,比賽的最後時刻,她的眼光隻看到了任江海一個人,而當他偉岸的身軀竟向自己撲過來時,她隻覺得一陣暈眩,然後就讓男人撲在了自己身上。
任江海的臉離鄭露的臉隻有咫尺之遙,他結實的胸肌和她豐滿的胸部緊緊地貼着。兩個人的眼光相對,在那一刹那間,兩個人似乎都從對方的眼裡麵讀出了什麼!
這一刻隻在電光石火之間,這一刻卻如永恒般漫長。
任江海馬上就爬起身來,轉身加入到勝利者的慶祝中去,不過在間隙中,他會把眼光投向鄭露的方向,而每次他總能捕抓到鄭露望向他的目光。
人潮開始從籃球館裡慢慢消失,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但是勝利者們還要繼續享受贏球後的快樂,文學院的球員們到學校的餐廳宵夜去了;而輸了球的人們隻好滿懷着失意回傢。
鄭露並沒有等何翼來送她回傢,她甚至都沒有去理會沮喪的何翼,自己開車就回了傢。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鄭露換好睡衣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任江海的身影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回想起他結實熾熱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鄭露隻覺得一股燥熱從她下身那潮濕的深處湧了起來,她不自主地把手伸到自己的下體摳弄着着,但是卻怎麼也平息不了那種濕熱的感覺。
看來今晚不找個男人是不行了!鄭露恨恨地想着。任江海啊任江海……真是被你害死了!一想到任江海那偉岸的形象,鄭露頓時覺得何翼那種娘娘腔的酷和帥簡直隻能讓自己作嘔!自己當初是怎麼會看上這個人的?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找他來?還不如自己解決呢!
鄭露拿着手機,在通訊錄裡不停地翻頁尋找着。鄭露在性生活方麵是非常前衛和現代的,她交過的正牌男朋友就有七八個,而除此之外,在不同時期跟她發生過性關係的男人也有不少,哪怕是在和何翼交往期間,她還和好幾個男人保持着炮友關係。要找一個男人來解決自己今晚的渴望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她看着手機,足足擺弄了大半個鐘頭,卻找不到一個她想要共度今宵的對象,因為無論是誰,隻要和任江海一比較,都會讓她覺得不夠男人。
長嘆了一口氣,鄭露無奈地放下手機,走進浴室,打開冷水又衝了一個澡,希望可以給自己的身體減溫。等到她洗完出來後,卻意外的發現手機燈一閃一閃的,有未讀短消息。是何翼吧?鄭露腦海裡浮現出何翼哭喪着臉的樣子,輕蔑地一笑,打開手機。
“我是不是欠你一個道歉?——任江海”屏幕上這樣顯示着。
鄭露的心頭砰砰的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她回復道。
“山人自有妙計。”
“那山人要怎麼向我道歉,又有什麼妙計?”
手機平靜了下來,有一陣子沒有任何動靜。說起來也隻有幾分鐘,可是在鄭露的感覺中,這段間歇卻像是足有幾小時那麼久。
“學校後門燒烤攤等你。”在鄭露感覺自己的耐心就要達到極限的時候,手機終於再次發來了新信息提醒。
“就大排檔吃燒烤啊?缺點誠意吧?”
“誠意等你過來就能體會到了。”
“那好吧,我這就過去。”鄭露美滋滋地把手機放下,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後開車又回到了學校。
任江海就在學校後門那邊等她,鄭露停好車。任江海就笑着走過來,“看你還能出來我就放心了,看來沒把你壓壞。”他說道。
“誰說的?你這頭蠻牛,你以為本姑娘沒受傷啊?告訴你,那是內傷!你完蛋了,要賠!”不知道為什麼,鄭露看到任江海時絲毫也沒有陌生人那種生疏感,反正叁言兩語之間,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投契感覺,仿佛這個人自己不僅認識了很久,而且還曾經有着非常親密的關係——這種感覺,鄭露在她經歷過的眾多男性中,從來沒有感受過。
“不是都向你道歉了麼?我再用燒烤體現我的誠意總可以了吧?”任江海說着,帶着鄭露向學校旁邊的小路走去,那裡有一傢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豆漿店,門口一檔燒烤檔,也經常經營到淩晨叁四點。
兩人在豆漿店裡點了凍豆漿,在門口點了一堆燒烤之後就坐了下來。“這就是你的誠意啊?半夜叁更的吃這些啊,很上火的,明天要是長痘痘我就找你算賬!”
鄭露笑着說道,雖然是抱怨的口吻,但是看她笑逐顔開的樣子,哪裡有一分生氣的模樣?
“我可就隻能請得起這些。”任江海笑說。東西很快就送上來了,任江海舉起豆漿盃子,“來,我們以豆漿代酒,我敬你一盃,鄭重向你道歉!”鄭露大笑着也拿起盃子,輕輕一碰,兩人都喝了一大口。
“道過歉了,你可不能再怪我了。”任江海說。
“怪你什麼啊?我哪有那麼小氣,不就是讓你撞了一下嘛!”
“可是今晚我們把你男朋友收拾得不輕……”
“男朋友?得了吧,明天我就跟掰掰了,哦,現在過十二點了,今天,就今天,等天亮我就去跟他掰掰,真受不了那娘娘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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