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撤了，把玉環赤條條地留在那兒，人們爭相跑過去，把玉環圍了起來，擠不進去的紛紛議論：“真是好樣的！不愧叫女俠，人傢到死都沒眨一眨眼睛。”
“有這樣的俠客，鬼子還能睡得好覺？！唉，可惜呀，以後再也沒有關東女俠喽。”
“有，肯定有。關東女俠是神仙，哪會這麼容易就死呢。”
“可這個？”
“這個隻不過是關東女俠的法身，她能同時在兩個地方打鬼子，當然就能有兩個法身，不信，妳等着瞧，關東女俠呀，還會出來和鬼子乾。”
素芬挨命擠進人堆，她要看結義的姊姊最後一眼。當她擠進去的時候，幾位大嬸兒已經哭着把玉環分在兩處的屍身拚到了一塊，並且用旁邊人捐出來的衣裳把玉環的身子蓋上了。玉環仍然睜着眼睛，臉上的笑意不變，嘴微張着，仿佛仍在說：“十叁個，賺了，哈哈哈哈！”
素芬真想替玉環收屍，但她在城裹並沒有親戚，自己什麼也辦不了。摸摸身上，還有幾塊光洋，她掏出來，塞在一個大嬸兒手裹：“嬸子，我年輕，什麼事也幫不上忙，我出些錢，幫着她把後事辦辦吧！”
“這位先生，用不着，這樣的女英雄，就是一分錢沒有，我們大夥也都會替她操辦的。”
“那就算我為她儘一份心意吧。”
素芬強忍着沒哭出來，硬把錢塞在大嬸兒手裹，然後站起來，急忙轉身擠出人群就往北街走。快到北二街的時候，她髮現一個人總綴在後頭。素芬乾了這麼多年的绺子，警惕性很高，看看左邊有一個小巷，她走過去向裹一閃，卻沒有繼續走，而是躲在牆角後麵，等那尾巴也拐進來，素芬突然一把鎖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拿槍頂在對方的腰眼兒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別動！”
“別開槍，誤會，誤會。”
素芬一看，是一個年近六旬的乾瘦老頭，手裹拿着個白布幡兒，上麵寫着：“張鐵口”，原來是個算命先生。素芬把他放開：“妳是乾什麼的？為什麼跟蹤我？”
“我是算命的，沒有惡意。這位先生，剛才我在鐘樓下麵看見妳，髮現妳印堂髮暗，怕是有禍事，特來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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