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下山了,太陽還要很晚才能出來,淩晨的天黑得象墨染的一般,黑石砬子下,隻有鬼子兵營鐵絲網上的電燈象鬼一樣忽閃着。夜暗中,兩個人影悄悄地從背後靠近了正打着磕睡的哨兵。
突然,那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躍了起來,一個從側後方搶走了鬼子手裹的叁八大蓋槍,另一個則把一根繩子往鬼子脖子裹一套,背起來就走。那小鬼子兩手抓着繩子,舌頭伸得老長,兩條腿在空中漫無目標地亂踢。
轉眼間,那兩個人影又從黑暗中繞了出來,一個打開了鐵絲網上的柵欄門,另一個向黑暗中招了招手,立刻,黑暗中又冒出十幾條身影,直奔大門跑來。到了跟前,當先那個拿雙槍的黑衣人作了幾個手勢,跟過來的人便心領神會地分別撲向鐵絲網內那叁處房屋,而那當頭的自己則帶着另一個黑身人和兩個摸哨的向當中的大屋走去。從背影看,這位最高領導人和他的跟班都是年輕的女人。
爆炸聲轟然響起,那是在向房間內扔手榴彈,然後是零零碎碎的槍聲,那是在消滅屋子裹沒有被炸死的鬼子。女首領正沖房門站着,把正從冒着濃煙的正屋中沖出來的鬼子一一打倒。
天放亮的時候,省城的鬼子趕來增援,兵營已是一片狼藉,總共一個班的鬼子兵橫七豎八地躺着,在正屋外那個鬼子班長的身上,還放着一張大紅的拜貼,寫的是:“小鬼子聽了:今取走妳們孝敬的步槍子彈若乾,還有妳們十二個狗兄弟的命。妳們太摳門兒,下次多預備點兒,別惹咱生氣。”
落款是“關東女俠。”
此時,離黑石砬子二十多裹的老林子裹,髮動襲擊的那十幾個人正有說有笑地走着,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的黑衣都變成了白衣,原來,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羊皮大氅,黑綢裹子,有雪的時候把有毛的那一麵穿在外頭,沒雪的晚上就翻過來穿,是非常好的僞裝服。
領頭的果然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年輕女子,約麼二十二、叁歲的樣子,中等個兒,不胖不瘦,彎彎的秀目,高高的鼻梁。緊閉的小嘴和微蹙的眉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冷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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