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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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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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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蹤
作者:lucylaw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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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發是風陵渡上最大的客棧的老闆,他本來是一個腰纏萬貫,眾人羨慕的人。因為曾經的風陵渡是一個車水馬龍的地方。但如今,這裡卻慢慢蕭條了過去。這兩年,客棧的生意並不好,每天能有叁間上房能夠租出去,生意就算不錯了。而今天另他高興的是,一下子來了一群出手大方的人物,上房幾乎全部被訂下了。

這樣多的客人,對這個客棧來說,是這一年也沒遇到過的,可把張富貴心裡樂開了花。正在盤算着如何多敲這些人一筆的時候,卻見樓下似乎有人要動起手來了,本來看見的發財的機會,卻隻能變成了祈求別碰壞了店裡的桌椅擺設。

動手的兩人,一個是身高體壯的虬髯老漢,一個卻是一個衣着華貴的青年公子。從體型來看,那個青年公子明顯吃了大虧,但兩人一交上手,雖然張大發並不懂武功,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公子並不落下風。

他那裡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哥,正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醉玉頹山霍青玉,而和他交手的,也是同樣名聲遐迩的雷震。

霍青玉知道麵前這個塞北豪俠,雖然這些年極少涉足中原,但在塞北一代的名頭卻是靠一仗一仗打出來的。因此,當雷震使出一招“奔雷掌”中的“五雷轟頂”之後,立即運起了七成的內力,使出以柔克剛的掌法,立時將奔雷掌的攻勢化為無形。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叁招,這叁招快如驚雷,以至於像郭秀這些武功低微的女子壓根就沒看清兩人是怎麼交手的。而即使是武功高深的衛東興,西川雙鬼等人,也暗自心驚。兩大當世高手的過招,簡直令人窒息。

在一瞬間,兩人又交了叁招。這叁招一過,雷震已經是雙掌通紅,顯然已經將經歷完全集中在兩掌之上了,現在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堅固的大石放在雷震麵前,也會被一掌撃碎。然而霍青玉卻仿佛是風波中的小船一樣,雖然不斷被這驚濤駭浪攻撃,卻每一下都順勢而沉浮,風浪再大也安然無恙。

見奈何不到霍青玉,雷震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些焦躁。他一向自負武功天下獨歩,這兩年雖然未曾踏入中原,卻撃敗了無數上門挑戦的中土高手。但誰料這此一到中原,就遇到了這個聲名已經傳到塞外的風流少俠。

他本以為霍青玉雖然名氣大,但畢竟年紀尚輕,而自己在這雙奔雷掌上已經浸淫了幾十年,自己定能在十招之內取勝。然而剛才的六招打出,卻見霍青玉見招拆招,自己的六招卻絲毫不能傷到他。

想到自己剛才誇下的海口,想到自己幾十年攢下的名聲。雷震好勝心起,頓時運起十成功力,變掌為爪,淩厲地打出了叁招,這叁招本是奔雷掌的絕密招式,乃是畫掌為爪,大大提升了掌法的速度和穿透能力,加上內力的作用,會在雙臂行程一道無形的漩渦,霍青玉就算想用內力牽扯抓法,也隻會被卷進漩渦之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本是奔雷掌中用於生死相搏的招式之一,非到生死決鬥的時候不可用,但此時事關者大,雷震毫不猶豫便使用了出來。本道這叁招就算不能撃敗霍青玉,也定然可以佔盡優勢,為了最後的一招做好準備。

然而霍青玉卻突然身影一晃,使出了看傢絕技的輕功“移形換影”。一時間,雷震隻覺得眼前的霍青玉突然分成了四個人,而且四個人都仿佛在向他出招。這一下,雷震隻能放棄進攻,不斷出招化解霍青玉的攻勢,而自己剛才的絕殺叁招,竟然硬生生被逼了過去。

“九。”旁邊負責數招的蒲心蘭的聲音傳來,雷震突然狠勁一生,變抓為錘,也不理會霍青玉的身影,直接往霍青玉落腳的地方急速攻去,竟然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打發。

“砰”這一錘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地闆立即被震得粉碎,激散出的石塊四處飛濺。這一撃的力量,不由得讓阿六和鐵鳳凰也大吃一驚,倘若這一招大中了霍青玉,霍青玉哪裡還有性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霍青玉使出“移形換影”中的最精妙的身法,將這致命一撃閃了過去。不光是閃了過去,霍青玉還移動到了雷震的身子的左邊。

此時由於雷震的所有勁力都撃中在雙掌,其他地方簡直可謂力不如叁尺兒童。此時霍青玉隻需要輕輕一招拍在雷震的背上,就可以讓他立即失去了戦鬥力。

然而此時霍青玉卻並沒有出手,而是抱拳在手說道:“雷兄武功精湛,小弟萬難取勝,不如就此罷鬥,我們一同出發如何?”

雷震知道,對方是給自己麵子,雖然心中忿忿不平,但也不能失了風度。隨即抱拳還禮道:“霍少俠功夫真是天下獨歩,在下佩服。在下也沒有力量戦勝少俠,之後願與少俠一同去尋找《飛將兵鑒》。”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即暗暗好笑,明明敗迹已現,雷震卻說的冠冕堂皇。仿佛如同自己獲勝一般。

“哈哈哈,明明已經輸了,卻不敢承認,真是好笑。“一個刺耳的聲音從客棧裡的一塊牌匾後傳來。顯然那裡麵是有一個人,但這個人何時去到那裡,怎麼在那裡的,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什麼人,下來說話。“雷震立即怒吼到,就要衝過去把人揪下來。

然而不待雷震動手,一個身影卻緩緩地從牌匾後麵落下。霍青玉仔細一看,來人獐頭鼠目,五短身材,正是那日在河口鎮遇到的神偷司徒空空。當即上前拱手道:“原來是司徒空空,難怪我們竟然發現不了兄臺的形藏。“司徒空空笑着還了還禮道:“霍少俠武功卓絕,氣度不凡,真不愧是宋玉再世啊。““不知司徒兄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司徒空空倒是自然得很,徑直走到桌案前,拿了幾塊糕點吃下,然後又端着茶壺猛喝了一通,然後才放下茶壺。

鐵鳳凰見他如此乖張,心中不悅,說道:“司徒空空,問你話呢。”

司徒空空看也不看,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兵,我是賊。我們本來就是兩路人,要是我言語之中有什麼得罪你的,你不得把我抓緊你們大理寺的大牢了嗎?“鐵鳳凰聽了這話,立時大怒:“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拿你了嗎?“一旁的阿六看見稍微緩和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隻好出來打圓場到:“鐵大人息怒,司徒先生是快言快語,並無惡意。““哦?未請教這位是?“司徒空空看了看阿六,隻覺得眼生,從穿着氣質並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這位是陸尚書富商的管傢阿六“霍青玉笑着說道。

“原來是近些年江湖上聲名遐迩之人,失敬失敬。“司徒空空見霍青玉和阿六二人語氣隨和,不似鐵鳳凰一般官氣橫秋,心中也生了幾分親近。

“幾日之前,我在洛陽,遇到了兩個人。他們是燕子塢的清風雙少,柳鋒和柳思思兩兄妹。自從燕子塢的老當傢,摘葉飛花柳長青去世後,他們兄妹二人一直在姑蘇經營自傢生意,絕少離開江南。我見他們在京城現身,心中正在好奇。卻見他們兄妹在客棧隱秘之處談論到收到神秘書信,《飛將兵鑒》的事情。“說着,望了望西川雙鬼和雷震到:“剛才叁位說道,收到了神秘的書信。其實,根據這幾天我的追蹤,接到神秘書信的,除了你們叁位之外,還有五人。““五人?“霍青玉驚訝地說道。

“不錯,也許你們很快就要見到他們了。“就在這時,又見到幾個身影出現在了客棧門口,為首一人邊快歩走邊說道:“哈哈,司徒兄果然是神出鬼沒啊,我們五人也不過是昨日才碰巧聚在一起,便被你知悉了。“言語間,五個人已經走進客棧。隻見為首之人,身穿玄清道袍,手持長劍,長劍上鑲嵌了一個八卦圖案。霍青玉認得,這是八極門掌門的佩劍,顯然來人便是日前在洛陽城說起的八極門掌門丘辰剛了。

他身邊站着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同樣和他一樣穿着玄青道袍。自然這就是丘辰剛的夫人,潘绮紅了。

而當霍青玉看到第叁個人的了,隻見來人一身短衣勁裝,身上的服色黑得發亮,卻麵色慘白,隻覺得十分臉熟。正是曾經和自己有一麵之交的飛魚島島主公孫裘。

“公孫大哥。““霍兄弟一別數年,依然是光彩如昔啊。“公孫裘一向話語並不多,因此見到霍青玉雖然親近,卻也沒有更多的話。

而剩下的兩人,自然是剛才司徒空空說道的柳風和劉思思兩兄妹了。隻見二人都是江南貴胄的服色,這柳鋒長得濃眉大眼,雖然相貌平平,不過卻算得上身形偉岸。倒是這柳思思卻生得玲瓏精制,頗有些江南女子的風韻。

眼下見這些江湖豪客的出現,另霍青玉大是頭疼,這些人是怎麼得到有關《飛將兵鑒》的消息,是誰把這等絕密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這些事情先暫且不說。倘若真找到了,這些江湖豪客倘若一起發難那如何是好。自己雖然武功卓絕,有信心能撃敗其中最棘手的西川雙鬼,而鐵鳳凰和阿六,與雷震,司徒空空週旋也非難事。但剩下的公孫裘,丘辰剛夫婦,柳鋒兄妹等五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絕非衛東興等人所能敵的。

“聽司徒兄剛才所言,想必幾位所圖之事自然是一樣了。““不,在下兄妹並非為了《飛將兵鑒》而來。”柳鋒言道:“鐵大人身在公門,可曾記得十幾年前京城的一樁血案?”

“你是說張世棟傢的滅門血案?”霍青玉問道。

“原來這件事,霍兄也知道的。”

“再下曾有耳聞。”

柳鋒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張世棟傢在遭遇滅門的時候,我的外公正在他府上與張世棟進行生意往來,卻慘被牽連。我外公乃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卻遭此劫難。”

在一邊的柳思思說道:“先父本來是打算把一切讓朝廷處置,然而朝廷卻毫無對策,一年下來,盡然沒有一絲頭緒。”柳思思這席話間,顯然是在責備大理寺無能。然而鐵鳳凰卻不好發作,當年張世棟的滅門慘案發生後,她確實是辦案的重要人物之一,身為大理寺要員,血案未破,自然是到哪兒也沒理的。

柳鋒接着說道:“當時,先父創立的姑蘇燕子塢已經在江湖上站穩了腳跟。因此先父就開始動用各種力量自己查案,我傢先祖過世甚早,傢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多虧外公的一力栽培。因此,先父用了十幾年時間,一直在查訪這件事,以至於最後很恨而終。”

“因此,柳兄與胞妹所來,是為了尋找張傢血案的線索?”

“不錯,前日我們得到了有關《飛將兵鑒》的消息後,便想,既然張傢血案與這飛將兵鑒有關,那我們前來尋找,說不定會找到線索的。”

聽了這話,雷震等人心中倒是一喜,這《飛將兵鑒》到手後,還不知道眾人會不會內讧,這柳氏兄妹既然無意秘笈本身,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這時,一旁的丘辰剛開口說道:“而且,不光是柳氏兄妹,公孫先生前來,也是為了同一事。”

“哦?”眾人又是一驚。

“不錯,”公孫裘道:“我與張世棟乃少時同鄉,情如兄弟。後來他投身商海,而我則遠走飛魚島。因此甚少見麵,但突聞好友死訊,悲惶不已。因此,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至友的血海深仇。”公孫裘言簡意赅,雖然話語不多,但情真意切,竟然讓眾人為之動容。

而這時,阿六發話到:“雖然大傢各有所圖,但都和尋找《飛將兵鑒》有關。雖倘若我們內讧,自然難以成事。不若,我們便聯手行動,等到尋找到了之後再做計較,如何?”

“如此甚好”,眾人答道。

“隻是,有些話我說在前麵。”阿六說道:“此次前去山高路險,倘若我們眾人中有誰不能統一行動,獨自行事,我們便把他驅逐出隊。”

“哈哈,如此甚好,倘若有誰亂來,不必驅逐,我老雷一掌打碎他的胸骨。”雷震大聲的說道,相較眾人,他的年紀最大,既然如此說,便等於代錶眾人錶態了。

“阿六,你說,我們下一歩怎麼辦”入夜之後,眾人在店裡分別住下。霍青玉和鐵鳳凰則來到了阿六的房間議事。

“現在消息已經泄露,想要刷掉這群江湖豪客,可不是比甩掉張彤那小子那樣簡單。倘若真的惹怒了他們,動起手來,我們即使能夠取勝,也要吃大虧。”

“大哥所言甚是,我們不如帶上他們,這幾人各有所長,也算幾個幫手。等到我們得到了《飛將兵鑒》之後,即使沒有力量打敗眾人,但以我們叁人的身手,要想毀掉他也非難事,隻要能夠毀掉這本《飛將兵鑒》,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少俠所言甚是,便按少俠所辦。”

“還有一事,”鐵鳳凰說道:“我這徒兒蒲心蘭,雖然是年幼,卻是個難的的好料子。希望之後阿六和少俠能夠多指點他們一下。”

“哈哈,鐵大人,我這兄弟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不怕自己的寶貝徒弟被他拐跑了?”阿六說道:“大哥,看你說的,蒲姑娘現在不過是豆蔻初年,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會打這些小女孩子的主意吧,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看着阿六和霍青玉的玩笑,鐵鳳凰突然想起了許多往事。這些年她在公門中,隻會弄權謀事,反倒不如年輕時候初入大理寺時快活。那時,無論在公門中,還是在江湖上,她都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已經是難以再續往日的歡樂了。而這幾日,與這二人一起行動,反而覺得倍感輕鬆。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一起收拾行囊出發。這黃河乃是中華之命脈,黃河興,則風調雨順,黃河濫,則為禍四方。這風陵渡的黃河雖然風浪不,但水流還是比較湍急,因此黃河的渡船一向寬大,並沒有因為眾人人數增加而有困難。

待渡得黃河來,已經是整整一個時辰之後了。有道是,一過風陵渡,飛鳥盡無處。過了黃河,立時一切都蕭條了起來。這河西走廊,自古都是貧瘠的去處。而這些年,戦火重燃,這裡更是民不聊生。

眾人棄車乘馬,一路西行,為了避免引起注意,隻撿這官道外的小道行走。當夜,眾人撿了個寬敞的客棧住下。眾人各自沐浴用膳,倒也輕鬆自在。

“梆,梆梆…”夜晚的打更聲音傳來,霍青玉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身邊的郭秀在剛才的歡好後,甜蜜地睡去了。但霍青玉卻輾轉難眠,本來尋找這《飛將兵鑒》這事是秘密行事,眾人尋得到自然是好,尋不到也沒什麼。但卻無端卷入了這麼多江湖豪客進來,看來如果找不到,這些人定是難以罷休,而就算找到了,也難眠一場惡戦。

左右也是睡不着,霍青玉邊穿衣起身出來走走。寂靜的客棧,除了一些偶爾的狗叫,沒有一絲的聲音。突然,在丘辰剛的房間處,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的開門之聲。霍青玉聽見動靜,立即閃到了隱蔽的暗處。

隻見從丘辰剛的房間裡,一個女人的身形小心翼翼地從房中走出,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正是丘辰剛的結發夫妻潘绮紅。這麼晚了,她獨自一人,要去哪兒呢?

霍青玉立即輕身跟上,卻見潘绮紅悄悄走到了東首的第二間客店,那裡正是雷震的房間。隻見潘绮紅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也在小心翼翼地向這裡走來。待走得近了,霍青玉仔細一看,那個身影竟然是陸筱芸。隻見陸筱芸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偷着門往裡麵望,顯然,陸筱芸也是發現了潘绮紅的形迹可疑,出來跟蹤的。這小丫頭,雖然江湖經驗尚淺,但反應倒是很敏銳的。

霍青玉悄悄來到陸筱芸背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陸筱芸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了。霍青玉見陸筱芸就要叫出聲來,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陸筱芸扭頭,發現捂自己嘴的人正是霍青玉,正想發怒,卻見霍青玉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見陸筱芸不再做聲,霍青玉才把手鬆開,然後指了指房頂,顯然意思是要上房頂去窺探。

然而陸筱芸雖然有些輕功的底子,但要想悄無聲息地跳上屋頂,確是萬萬不能。正想反對,卻見霍青玉伸出一隻手,攬住了陸筱芸的腰肢。陸筱芸正要掙脫,卻直覺身體輕盈,霍青玉攬着陸筱芸的腰肢輕輕一縱,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頂。跳到房頂後,陸筱芸立即伸手,重重地往霍青玉身上一推,想要把他推開。卻沒想到,霍青玉已經把手鬆開,自己這一推,反而讓自己身子往後一彈,腳一下滑,就要往樓下跌去。

好在霍青玉又急忙伸出收去一攬,又把陸筱芸攬了回來。陸筱芸雖然不喜,卻再也不能責備霍青玉了,隻好在他身上重重掐了一下,這一下霍青玉猝不及防,被重重一掐,隻覺得疼痛鑽心。卻見陸筱芸已經彎下身子,去揭房頂的瓦。

霍青玉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同樣去揭起了一片房頂的瓦片往房中望去。而這時,房中的潘绮紅和雷震正抱在一起,瘋狂地纏綿着。身上的衣服正悉悉索索地被脫去,丟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兩人就開始在床上翻雲覆雨起來,雖然兩人都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莺聲燕尓之聲仍然不絕於耳。

從窗戶投入的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交合清晰可見。雷震精壯的身軀正在潘绮紅身上不斷起伏。黝黑的肌肉反襯這潘绮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胸脯不斷地晃動着,雙目緊閉,嘴唇緊咬,滿臉說不出的歡愉。

潘绮紅的雙腿緊緊地纏在雷震的腰際,豐腴的臀部不斷上挺,陪着着雷震的動作。而霍青玉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倒也還好,但身邊的陸筱芸卻呼吸越來越沉重了。

她本是雲英處子,又是大戶人傢,那裡見過這些風月之事。雖然在昨天無意中偶然看到了霍青玉和郭秀歡好的場麵,但畢竟那種情況下,自己更多的是驚訝。並沒有仔細看過兩人的歡好。但自打剛才上得房頂,從頭至尾都在窺探別人的歡好,因此隻覺得口乾舌燥,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一般。

霍青玉自然感覺到了身邊女子的變化,扭頭望去,隻見陸筱芸眼中流波,呼吸藏媚。從他這邊望去,隻覺得陸筱芸的臉龐就像是玉石雕成一般,美不勝收。而陸筱芸一轉臉,見霍青玉正癡癡地望着自己,心中本來想動怒,卻一點怒氣也沒有,在她的注視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隻好颔首低頭,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霍青玉輕聲說道。

“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如此不要臉,乾起這苟且之事。”陸筱芸說道。

“我們從昨日到今日,也沒發現這二人有何異狀。我想,倘若不是至淫至檔之人的話,隻能說明這二人有舊。”

“倘若這二人有舊的話,那為何故意裝作不相識呢?”

“這也正是我苦思之處,”霍青玉說道。

“我想,是不是因為他們為了隱秘私情呢?”

“不,沒有這麼簡單,這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如果真的有私情,何必等到這等辦大事的時候來私會。這週圍都是決定高手,倘若事敗,豈不是如履薄冰。”

房中的二人漸入佳境,“戦事”已經更加激烈了,兩人的聲音雖然依然細微,但卻更加清晰地傳入二人的耳中。聽到這聲音,再聞道旁邊陸筱芸身上的獨特的處子氣息,隻覺得慾火中燒,胯下之物也堅挺無比。心念移動,便再次伸出手去攬陸筱芸那動人的腰肢。

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陸筱芸伸手抓住。本以為霍青玉會再次讓自己吃暗虧,豈料陸筱芸卻溫柔地抓着霍青玉的手臂,看了一看,然後溫柔地把嬌艷的小嘴湊了上去。

霍青玉心裡一喜,正要享受少女的親吻的時候,卻蒙蒂覺得一陣鑽心的刺痛。原來陸筱芸並沒有親吻他的手,而是用盡力氣,重重地要在了虎口上麵。若不是有深厚內功護體,這一下隻怕要咬得虎口崩裂。

霍青玉急忙用力掙紮,但陸筱芸的嘴就像是一個鐵鉗一樣,牢牢地鉗着手掌,完全掙不開。倘若霍青玉再用力掙紮,動靜非得引起房中二人的注意,而如果運氣內力去震開陸筱芸的話,又非得傷了不可。當下沒有辦法,隻好伸出另外一隻手,在陸筱芸的腰眼上輕輕撓了兩下。

陸筱芸那裡料到霍青玉會有如此反應,等被撓到後,隻覺得奇癢難忍。急忙伸手又往霍青玉那隻手上一拍,不過這樣一來,霍青玉被咬着的手已經掙脫開來。

霍青玉捂着虎口,看着陸筱芸,卻見陸筱芸卻笑嘻嘻地望着他,滿意地望着他手上的牙印,就像看着自己的傑作一般。

第二天的路上,霍青玉小心地用衣袖遮擋着唔自深深的牙痕。

“小姐這一咬,可謂如利刃開膛一般。”霍青玉看了看手上的印記,悄悄地笑着對陸筱芸道。

陸筱芸嘴巴一癟,白了霍青玉一眼道:“活該,誰叫你昨晚上輕薄我來着。”

“冤枉啊,在下可是擔心小姐站不好,從房頂掉下去。“不得不說,霍青玉這個借口真的很爛,爛得反而讓陸筱芸噗呲一笑說道:“臭流氓,這麼爛的借口,虧你想得出來。“經過了這幾日,陸筱芸對霍青玉的態度雖然還是時冷時熱,但已經比在洛陽時的不對付好多了。

“對了,昨晚上你後來有什麼消息。”昨晚咬了霍青玉後,陸筱芸就立即離開回房了,倒是霍青玉為了了解更多的消息,一直看完了整部的“春宮戲”。

霍青玉搖了搖頭,告訴陸筱芸兩人後麵並沒有更多的交談,甚至連一般偷情人的親熱話都沒有。

“哦,這可奇怪了。“陸筱芸驚訝道。

“我想,也許是兩人早就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了吧。““就是不知道這二人還有沒有更多的陰謀。““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因此,這幾天晚上我準備進一歩觀察下。”

“呸,我看你就是找機會去看別人的春宮戲。”說完,陸筱芸也不搭理霍青玉,徑直打馬上前,追上了走在前麵的阿六。

這時郭秀從身後走了上來,笑靥如花地說道:“看來少爺和陸小姐進展不錯呀,不過還需要再努把力。”

霍青玉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問道郭秀:“秀兒,你們門派和‘西川雙鬼’有過接觸嗎?”

“嗯,接觸自然是有的,不過並不多。他們兩兄弟之前是青城派的鐵腳道人的徒弟,後來因為得罪了當地的官員,為了避免連累師門,就出來走江湖。直到仇傢倒臺了,才開始創立了現在的門派。”

郭秀頓了頓接着說:“我記得小的時候,在我們門派舉行過一次川陝地區的武林大會,當時參加的人雖然多,但我還是聽同門師姐說起過他們兄弟兩,不過時間比較久了,也記不清了。”

“那他們兩兄弟是什麼區分呢?”

“據說他們兩兄弟本來是有區別的,但也被刻意隱藏了。我想是因為他們總是使用一些雙人配合的功夫吧,這樣刻意迷惑敵人。”

“霍少俠,我知道怎麼區分這兩個鬼兄弟。”這時候正好騎馬走過他們旁邊的司徒空空說道。

“哦?還請司徒兄指點。”

“好說好說,我曾經聽一個江湖老人說,這兄弟二人身上幾乎沒有區分兩人的標志。但這哥哥楚天邪曾經因為與人交手的時候受過傷,因此肋下有一道極難癒合的傷疤。而弟弟楚天禽卻沒有這個傷疤。這時區分這對鬼兄弟的唯一的標志。”

“原來如此。司徒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計劃的呢?”

司徒空空說道:“我得知你們的計劃其實算是機緣巧合吧,我幾日前在洛陽,見到了丘辰剛夫婦先生,本來是想去盜丘辰剛的八卦劍的。因為他曾經得罪過我的一個同行的好朋友。”

霍青玉知道。司徒空空說的是丘辰剛和其他一些江湖人物聯手追捕與司徒空空其名的神偷“叁手童子”的事。

“不過豈料還沒下手,他們卻去會見了一個神秘的人物,因為當時環境黑暗,因此我並沒有看清這個神秘人物的長相。”

“哦?那可曾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什麼端倪麼?”

“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神秘人用了‘控喉功’改變自己的聲音。”

這控喉功乃是西域秘技,乃是用內力改變自己的發聲特點。可以變成任何的聲音說話。

“他們談到了什麼?”

“他們隻是談到了要來攔截你們,跟隨你們尋找一本無上的秘笈。說實話,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們要去找傳說中的《飛將兵鑒》。”

“那丘辰剛夫婦又是如何和其他人相遇上的呢?”

“嗯,好像他們之前就認識,丘辰剛夫婦在追趕你們的路上,遇到了同樣去風陵渡的公孫裘和柳氏兄妹。他們本來隻是順路,結果誰知道是為了同樣的目的,也就一起了。我見他們聯手,也不太好下手,就先跟來了。”

這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相比過程中有不少鬥智鬥勇的經過。這五人都是身手敏捷的老江湖,要想跟蹤他們不被發現着實需要很高超的本事。

出了隴右,人煙已經荒蕪起來了。眾人舍棄小路,專門挑這寬闊的大路走。這樣才能得到足夠的物資補充。傍晚,眾人來到一個叫黃土梁的小鎮上住下。霍青玉車馬勞頓,早早睡下了。其實是為了半夜刺探消息而做準備。

“少爺,你說,是不是雷震會什麼攝魂之法啊。攝住了潘女俠的魂魄,讓她晚上便失去了控制。”

郭秀此時正一身短衣跨坐在赤條條霍青玉背上,一邊替他按摩着,一邊說道。

“秀兒,為什麼這麼說呢?”

“其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覺得潘女俠是個很隨和而且正經的人,不像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倘若說她和雷震有舊,我一百個不相信。”

“唉,我也覺得這個事情十分蹊跷,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麼?”

“就是雷震並不會什麼攝魂的功夫,因為修煉攝魂功的人,往往需要修煉好一雙眼睛,但雷震說實話,就從他無神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迹象。”說着,霍青玉一反正,仰麵看着衣着暴露的郭秀,笑着說道:“其實,江湖上有沒有這種功夫還不知道。如果有的話,估計也是你少爺我這種花花大少的至愛。”

郭秀看着霍青玉胯下已經漲大的肉棒,一把握住,輕輕套弄着,一邊說道:“少爺有這等的本事,哪還需要這些功夫配合。”說着,就一低頭,輕啟檀口,將霍青玉的肉棒含了進去。

經過這短時間的調教,郭秀的口舌功夫進歩了不少。霍青玉一邊舒服地享受着郭秀的服務,一邊愛憐地用手在她頭上撫摸着。

霍青玉的手也一路往下,順着脊背一路摸到了郭秀的股間,突然,心念一動,伸手在郭秀的菊門上輕輕一撓。

“啊,少爺,不是那裡“異樣的刺激讓郭秀一陣激靈。

霍青玉卻笑着說道:“秀兒,難道你沒聽過後庭之樂嗎?“不老實的大手並沒有停止挑逗,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渾身酥麻難耐了。

“少爺,什麼叫後庭之樂?秀兒不懂。“霍青玉見狀,便把頭伸到郭秀的耳邊,低聲解釋了一番。隻聽得郭秀滿臉紅霞,嬌羞地說道:“少爺,你就會欺負婢子。““秀兒,要不要試試。“霍青玉把郭秀抱在了懷裡,不斷揉搓着她已經開始膨脹的嬌乳。

郭秀並沒有回答,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但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溫柔的綿羊一般,排在了床上,大方地將後庭對着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着嫣紅的菊肉,心中一蕩。便立即扶着郭秀的腰肢,將肉棒的突起頂在了菊門口。

“少爺,痛….“雖然肉棒在之前已經充分濕潤,但畢竟後庭不比花徑,可以分泌大量蜜汁。相比起破瓜時的撕裂感,這種乾澀的痛楚,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好在霍青玉床第經驗十足,每次前進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然後又不斷用手將郭秀秘洞口的蜜汁塗抹在肉棒上。饒是如此,也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肉棒擠進去了一半。

“好脹,感覺要捅到肚子裡了。“與平時的歡好相比,後庭之樂帶來的新的刺激讓郭秀更加難受。而霍青玉也同樣感受着不一樣的刺激,相比起花徑,郭秀的後庭更加緊窄切彈力驚人,加上本身更火熱的溫度,讓霍青玉隻覺得肉棒進入了一個十分火熱的所在。

霍青玉的腰間動作十分溫柔,他知道,剛剛被開後庭的郭秀不宜過於用力,否則很容易受傷的。而這種恰到好處的動作下,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慾潮澎湃了。

“啊~~啊~~~~“房間中郭秀的媚叫不斷回蕩,霍青玉昨晚積攢下來的慾火得意完全釋放。此時郭秀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歡好方式,而霍青玉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動作了。

終於,一陣猛烈的衝刺後,火熱的陽精噴射而出。與以往不同,陽精從後庭直直射入了郭秀腹中,燙得郭秀整個肚子都是暖的。

“秀兒,感覺怎麼樣。“歡好之後的霍青玉抱着郭秀,一邊看着雪白的陽精從她的後庭流出,一邊問道。

“少爺,婢子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說到這裡,竟然兩行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滑下。

“怎麼了?秀兒“霍青玉問道。

“沒事,少爺,秀兒隻是太幸福了。“過了二更時分,霍青玉悄悄起身穿衣。果然,等他來到丘辰剛的屋外的時候,聽見裡麵有一些響動。

霍青玉急忙運氣身法,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梁,從房梁的縫隙裡往裡麵望去。

隻見潘绮紅悄悄拿起丘辰剛床頭的茶盃,把盃中殘餘的茶水倒了,然後又用新的茶水涮了涮。想來是潘绮紅為了去和雷震優惠,在丘辰剛的茶水裡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此時丘辰剛鼾聲如雷,誰料自己的夫人卻準備給自己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想來丘辰剛身為八極門的掌門,在江湖上是微風無限,但誰料傢裡竟然出了這等事情,霍青玉不由得心中一陣嘆息。

“老爺,老爺。”潘绮紅輕輕搖了搖丘辰剛,見丘辰剛睡得像死一般沉寂後。才披上了一件外套,輕聲出門。往雷震的房間走去。

果然,和昨晚的情況一樣,兩人見麵後並沒有多說話,隻顧着脫衣歡好。霍青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回想起陸筱芸旖旎的俏臉,隻覺得心頭一蕩。

料想兩人辦事還需要一陣時間,霍青玉正打算在房頂稍事休息。卻聽見丘辰剛的房間內突然傳來“啊!!!”地一陣慘叫。聽到這聲慘叫,霍青玉急忙疾速往丘辰剛的房間縱去。等到得房內,點燃燭火後。隻見丘辰剛雙目圓睜地躺在床上,眼眶、鼻孔和口中不斷湧出烏黑的鮮血。丘辰剛極力地摳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麼話想說。這情形,顯示是中了封喉奪命的劇毒。

霍青玉急忙上前,握着丘辰剛的手腕,運氣內力注入了丘辰剛的心脈,希望能夠暫時壓制一下毒性,讓丘辰剛說出遺言。但一切卻已經晚了,丘辰剛突然猛地一抖,一口黑血從嘴裡噴出,便不再動彈了。霍青玉伸手在他脈上一探,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迹象。

而這時眾人聽到聲響,急忙起身,動作最快的鐵鳳凰和蒲心蘭最先衝了進來。見到情形,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房門內側,後來來的人都被攔在了內外以保護現場。

而這時,潘绮紅才急匆匆地看回來,見到這番情景,立時一聲慘嚎,然後發了瘋似的衝了進屋。跪在丘辰剛的屍體旁邊,一邊拼命地搖動丘辰剛的身體,一邊不斷叫喊。

但霍青玉心中卻冷笑道,明明自己跑出去與情人快活,卻這般惺惺作態。

而這時,鐵鳳凰已經走了過來,扶起潘绮紅,說道:“潘女俠,請節哀。把現場交給我們吧,我們定然給你一個交待。”

卻見潘绮紅哪肯起身,死死抓着床沿不肯離開,鐵鳳凰和蒲心蘭花了好大的力氣,又是菈,又是說理,才把潘绮紅扶了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隨即,衛東興四人便立即進屋,蒲心蘭立即開始和週鼎一起仔細檢查丘辰剛的屍體,而衛東興等人則開始檢查現場。

鐵鳳凰來到潘绮紅身邊,潘绮紅已經哭得想個淚人一般。鐵鳳凰本來想詢問幾個問題,但想着她剛喪夫,乃是人之大痛,便也沒有開口。

眾人焦急地等待着蒲心蘭和衛東興等人的檢查結果,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蒲心蘭才站起身來,對鐵鳳凰和眾人說道:“是迷花粉”。

迷花粉叁個字一出口,眾人便眉頭一皺。這迷花粉乃是一種奇毒,從暹羅,天竺等地產的一種叫迷花的植物中提取。倘若少量服用,可以產生致幻的效果,據說這種幻想是人內心渴望的產生的,因此有很多人用來作為釋放慾望的藥品。

但倘若服用的用量過大,這種藥粉就會成為取人性命的劇毒。剛才從丘辰剛的反應來看,顯然是藥量過大而中毒。

而這時,衛東興已經在牆角發現了剛才潘绮紅的茶水,雖然從氣味聞不出什麼異樣,但猜想這茶水是有問題的,因此便找一隻店傢樣的雞,從浸有茶水的地闆上刮了一些茶水,給雞喂了下去。

豈料雞嘗過茶水後並無異常,這道大大出乎霍青玉和眾人的意料。這一下連霍青玉都疑惑了,倘若潘绮紅是借剛才這時,鐵鳳凰見潘绮紅哭聲稍弱,便立即上去問道:“潘女俠,請問尊夫平時有服用迷花粉的嗜好嗎?”

潘绮紅立時搖了搖頭。

“那尊夫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妾身夜裡隻覺得腸胃不適,因此起夜如廁去了。”

“那聽到叫聲後,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顯然,鐵鳳凰已經注意到了潘绮紅的異常。

“妾身當時挺到慘叫,立時心驚,隻是當時實為不便,因此耽誤了些許時分。”

鐵鳳凰也想不出潘绮紅的話裡有什麼破綻,轉話題問道:“尊夫今天有什麼異常嗎?”

潘绮紅搖了搖頭道:“傢夫今日晚飯過後,隻說有些倦怠,因此早早睡下了。”

“那地上的茶水作何解釋?”

“這茶水是我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這話一說,鐵鳳凰和霍青玉等人立時覺得好笑,這潘绮紅顯然是在撒謊。倘若真是打翻,那為什麼桌上沒有水迹,如果是直接碰掉到地上,那必然要麼摔碎,要麼掉到腳上,一旦這樣,那潘绮紅也自然是知道的了。

然而,鐵鳳凰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明潘绮紅是在說話。這時,衛東興等人的已經完成,現場並沒有第叁人的痕迹,而鐵鳳凰也沒有更多的線索。隻好讓眾人先各自回屋,而自己則安排衛東興等人守護住現場,叫蒲心蘭和週鼎等人繼續勘察,而又叫蔣昱去附近的州縣調集捕頭來接手此事。

等眾人離開丘辰剛的房間的時候,陸筱芸走過來和霍青玉說道:“喂,大流氓。”

“我說少奶奶,能不能不要叫我這個稱呼,讓外人聽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着了。”霍青玉叫苦道。

“難道你不是嘛?我叫你大流氓怎麼了。”陸筱芸的言語中盡是理所當然的態度。

見說服似乎對陸筱芸無效,霍青玉隻好轉移話題道:“說吧,找我什麼事。“陸筱芸道:“這潘绮紅分明是在說謊,我想定然是她為了個人的歡愉,謀殺了親夫。”

“哦?證據呢?”

“你看她剛才回答問題毫不猶豫的樣子,說起慌來眼睛也不眨一下。顯然這些問題是事先想好的,我想他定是事先已經給丘辰剛下毒,然後故弄玄虛倒了茶水,好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麵,卻忽略了她真正的下毒手法。”

聽了陸筱芸的話,霍青玉不覺暗暗好笑,這丫頭的聯想能力真是強,簡直胡想連篇。不過她說的倒也不是全錯,比如那個茶水,沒準就真的是故弄玄虛。

“喂,想什麼呢,聽我說話沒。”陸筱芸有點不耐煩道。

“啊,在想一些細節,照你這麼說,兇手是潘绮紅了咯?”

“即使不是,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首先,潘绮紅與雷震偷情的事情並沒有敗露,她何至於要動手殺自己的丈夫呢?”

“說不定已經敗露了呢,但是丘辰剛在臉麵,捅破了定然成為笑料,就想先暫時隱瞞,等合適的時候才解決。卻被潘绮紅先動手。”

“倘若真的這樣,那相比丘辰剛會對潘绮紅十分有戒心。那潘绮紅又怎麼這麼容易下毒。”

陸筱芸無言以對。

霍青玉接着說:“倘若真要滅口,為什麼還要在滅口後去和雷震私會。這樣極容易把事情鬧大,還暴露自己為大傢最懷疑的目標,換了你也不會這樣做吧。”

陸筱芸聽霍青玉盡然把自己和潘绮紅對比,不由得生氣說道:“怎麼不換你去啊。”

霍青玉才發現自己失言,連連道歉。不過陸筱芸細思之下,也覺得霍青玉說得有道理,便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要想弄清楚這件事,隻能問一個人”霍青玉道。

“雷震?”

“不,這二人姦情沒有暴露,此時若去問雷震,定然會打草驚蛇。”

“那你說問誰?”

“當然是潘绮紅本人了。”

“可是她會說實話嗎?”

“我有辦法讓她開口,不過不是這兩天。”霍青玉信心滿滿地說道。

陸筱芸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想必他自由主張,也不再問。

第二天,一眾公門捕頭奉鐵鳳凰的命令來協助破案,但查了一整天,也沒有任何進展。鐵鳳凰本來不想因為這毫無頭緒的案件耽誤時間,便想要潘绮紅流下協助辦案,而其他人則繼續趕路。不了潘绮紅卻說,尋找《飛將兵鑒》是丈夫遺願,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因此便要跟着眾人前往。

眾人見潘绮紅執意如此,隻好先用古法把屍體保存起來,讓公人運回附近州縣的停屍房。隨後收拾行囊,第叁日早上繼續出發趕路了。

路上,霍青玉看着神情萎頓,雙目布滿血絲的潘绮紅,心中不覺一陣嘆息。如果不是事關者大,他是絕對不會去纏着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尋找真相的。但他不得不如此,也許真相,本來就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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