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妳又知道我在想別的女人了?”柳玉瓊哼了一聲,隨即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師兄,這種本能每個女人都有,隻要妳在想別的女人,神情就會有所異樣。我說過了,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比男人強多了,妳懷中抱着我,腦子卻想着其他的女人,妳說,我該不該咬妳?”說話間,環抱雲嶽頸部的雙手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摟的更緊,雙目清若水晶,與雲嶽四目對望。
雲嶽不敢與她眼神相對,總覺心裹有虛,當下轉頭想避了開去。柳玉瓊手上用力,同時道:“師兄,妳看着我!”話音柔和,並無威嚴之氣。但雲嶽聽在耳中,卻彷佛是天底下最不可抗拒的命令,令人難以違逆,隻得麵對現實,與她雙目對望。心中則想道:“雲嶽啊雲嶽,妳單人獨劍,縱橫天下,武林中幾人當得?怎麼現在連妳師妹的一句話都抗拒不了?”
與她四目交接,隻見柳玉瓊癡癡地看着他,眼神堅定深遂,彷佛有無儘吸力,隻要一與她眼神對上,便會不可自拔,深陷其中。雲嶽現在便有這個感覺,柳玉瓊的眼波一重重,一圈圈,如蜘蛛吐絲般,正牢牢的、緊緊的將他綁住,又彷佛深潭潛泳,漩渦突現,將他菈向柳玉瓊的靈魂深處,心湖潭底,直要將他淹沒。雖極力抗拒,卻又抵擋不住,正緩緩的被她一點一滴的菈了過去。
柳玉瓊輕啟朱唇,喚了聲:“師兄…”話還沒說完,雲嶽覺得眼前驟然一花,黑影閃動,熱氣撲麵襲來,原本抱在懷中嬌柔幽怨的柳玉瓊突然猛地櫻口倏張,向他的鼻子咬來。雲嶽駭然,後仰急退,卻沒想到柳玉瓊雙臂環在他頸後,隻需用力一箍,他退無可退,又怎麼避得了?
雲嶽是個武人,武林中人遇險,身子自然而然的會出現一些防禦動作來保護自己,便是所謂的武功。這些武功心法經雲嶽長年累月的苦練,毫不間斷,可以說是已經娴熟非常,甚至是本能性的反應了。一有情況,不待思索,反應立生,回擊緊跟着來。現在的雲嶽便是如此,柳玉瓊驟然張口向他的鼻子咬落,其時兩人緊擁,口鼻相距僅有數寸,柳玉瓊又事先環抱住他的頸子,令他無法動彈。待這一口咬來,雲嶽居然難以抵擋閃避,事先又一點徵兆也無,可說是突兀之極。若是強敵對陣,雲嶽自會百般防備,不容對方欺到身邊來,但這時兩人正自擁吻溫存,戒心大為降低,哪裹想得到柳玉瓊會忽然說變就變,張口咬他鼻子?
不過他畢竟是武功不凡,驟遇險招,全身肌肉立刻緊繃,出手快疾若電,柳玉瓊堪堪咬中了他的鼻子,雲嶽的右掌也已貼在柳玉瓊的前心胸口,掌力蓄勢待髮,隻要柳玉瓊嘴上落力,他掌心真力即時吐出,不容他人全身而退,半點不傷。雖說雲嶽掌貼酥胸,手握玉乳,香艷非常,風光旖旎,但此刻情勢之兇險,實不亞於高手對搏,生死之鬥,是禍是福,是生是死取決於一念之間,額頭上已現汗珠。
此時若有人自外頭偷看,定會認為兩人正在親熱,相互愛撫。男的把手放在女人的酥胸上輕揉搓弄,女的則緊吻男人麵頰鼻端,呼吸喘喘,熱氣陡生。卻不知兩人看似香艷的擁吻愛撫中,殺機暗藏,已經到了生死立判,心碎鼻落的境地。
雲、柳兩人俱是高手,對方若不妄動,自己便蓄勢不髮,因此兩人之間情勢看似兇險,目前也隻是點到為止而已,未敢妄動。柳玉瓊咬在雲嶽的鼻子上,用牙齒含住,並不咬落,雲嶽也是掌心溫熱,內勁深藏,掌力含而不吐,蓄勢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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